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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破心思的南宫逸棣不恼,反是看着远去的贴身婢女背影,正色道:“诀成,细作一事我心中有数,明日再说也不迟,倒是府中没有管家打理的事是当务之急。你先去趟威远将军府,把信函交给承卫,再去趟舒王府把李珌接回府,这么大个王府没有他这个管家打理怎么成?”
诀成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函。
“再替夏莲与秋岚向舒王爷讨份礼物,这么多天了全靠她俩接下了李珌的活。”南宫逸棣道,转身之际又补充了问道:“师兄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诀成笑着道:“我不会直接朝舒王爷要人,私下对李珌说就行了。你放心罢!午膳后李珌定会回来王府。”见南宫逸棣点了点头,便匆匆退下。正当他转入侧院时,眼角余光瞥见某人张望着掐下一枝白茶收入袖内,而后匆匆拾阶而去。
诀成心中不由感叹道:唉,师弟当真是爱惨了小柳!
王府第七十六条规则:禁止随意攀折府中花草,违者扣月银三百文,锄草两日。
正当诀成笑着穿过梨落院时,“啪”地一声清脆声响传来,诀成警觉地扭头扫视了四周。
小柳?
诀成狐疑地走了过去。
正是柳焉没错。
早膳时,柳焉嗅到了千里香的香气,便支开了身边众人前去了小院,果不其然是他许久不见的师父。
师徒相见十分欣喜,两人撇开尉迟晋细述了数月来身旁发生的事,直到尉迟晋几番催促才不舍别过,柳焉这是偷偷返回碧落斋去。
朱墙之下的梨树旁,柳焉弓着腰低低*着。
“体力当真是不济了!这才翻了几面墙就感到乏力了!”柳焉喃喃低道。一说起原因心里边就来气,自是碧落斋里那*的错,夜夜如同*的种马不知节制地索求,也恼自个儿立场不坚定,每每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结果便是自个儿每回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说起早练剑,就是每回起床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般酸痛,特别是腰那一块酸疼得更厉害。
“耳根软,听不得好话,疼死了也是活该!”柳焉蹙眉懊恼道,揉了揉后腰,清艳的脸儿透出薄薄的嫣红。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人与一伙人在勤书房通宵议事,昨夜也就躲过了。如若不然,睡到午膳起,定会错过与师父见面的机会。
轻咬了唇,柳焉这回是下定了决心:今夜决计不让*得逞,明日起早练剑!
理了理耳畔的发,拂去了衣袍上的叶子。
“小柳,你在这嘀咕什么?”低醇的嗓音突地自身后传来,惊得柳焉差点儿弹跳起来。
“诀成大哥?”柳焉轻唤了道,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来人,伸手将鬓畔发丝抚至耳后之际已有了主意,笑着迎上前道:“近来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在王府四处走走散心。”稍顿,又道:“诀成大哥大清早又出府办事?小柳可有猜错?”清艳绝美的脸儿笑靥如花。
诀成笑了点头,笑道:“正是!小柳不说,诀成大哥迟去了怕是要误了王爷的事了!小柳也快点回去,王爷方才回碧落斋,这会儿该是已经到了,他见不到你人又该不顺心了。”
柳焉点了点头,回道:“嗯!诀成大哥,我这就回碧落斋去。”言毕急匆匆地离开,踏上台阶时又听了诀成道:“小柳,现下已经入冬了,清晨霜寒雾重,尽量别登高楼,把衣裳头发打湿了易生病。”
柳焉不由地止步低低应了一声,微微侧过脸时,诀成早已远去,转眼消失在假山后。
柳焉怔了怔,匆匆离开。
当柳焉兴匆匆地赶回碧落斋时,南宫逸棣早已和衣躺在雕花软榻上,似是睡着了。
柳焉失望地坐在了榻畔,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好看的剑眉微微拧着,长长的眼睫下透出淡淡阴影,平时甜言蜜语的薄唇正微抿着表示了他的不悦,整个俊逸的容颜透出了一股难掩的倦意。
听师父说朝中两派近来又开始明争暗斗起来,身为一派之首的他定然繁务缠身脱不开身来,要不为何不来碧落斋缠人?
指尖轻轻抚过那微拧的眉,滑过高挺的鼻梁,轻轻勾画着那性感的唇形流连忘返。良久,扭过头倾听屋里动静,低身垂下了螓首吻上了那微抿的唇,轻柔*细细啮咬。
蓦然,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柳焉惊慌地坐起身来正襟危坐,微微别过了脸儿,低敛了眼眸,眼睫抖瑟不停,水色眼眸一片紧张而羞色,脸儿更见一片嫣色。
直到脚步声又走开了,柳焉这才敢抬起头来,手掌紧紧按住胸口,喃喃低道:“好险!好险!”小心肝儿现在都还在“嘣嗵、嘣嗵”地直跳个不停。
这是他头回偷亲这人,若是就这样被别人撞见了,铁定会传入这人耳里,到时还不知这人怎样逗自个儿,反正不会轻易放过他便是了。
“我才不会运气背到头回就被人撞见呐!”柳焉低道,起身小心地为床上的人脱下了毛靴,躬身之际也便错过了榻上那人嘴角扬起的弧度。
拉过被褥严严实实地捂好,趴在床榻边无所事实。许是真如诀成所说,雾气太重打湿了衣裳,柳焉渐觉寒气爬上了背脊,懒得动身换衣裳,索性脱下衣裳靴子钻进了被褥,缩在了那人怀里,感受身后那灼热的温暖包围住全身,渐渐涨满了整个胸口。
风动珠帘细碎,铜炉轻烟流转。
困意上涌的柳焉渐合上了眼,屋里呼吸清浅。
夜幕降临,薄雾四漫,重重楼阁笼罩在夜幕薄雾深处,显得飘渺隐约。
正值掌灯时分,碧落斋灯火通明。
“公子尝尝这道‘银耳杏仁百合汤’。”秋岚拿起了一只碗,小心地盛上半碗汤递给了桌边柳焉,道:“上回在酒楼里听公子说喜 欢'炫。书。网'这道汤,夏莲便记下了名告诉了王府的厨子,可不巧前段时日点心厨子请假回乡,所以厨房拖到今夜才送来这道汤。公子尝尝看,味道可与那酒楼的一般清甜可口?”
瞧见秋岚满目期待地看着自个儿,柳焉不忍拂其好意使其难过,拿起调羹舀了舀低头喝下。
“怎么样?味道可还好?”秋岚问道,见他点头,又笑吟吟继续说道:“好喝的话公子便多喝点。”说着,又夹起一片肉放入座上人碗里,“再尝尝这道‘风情羊柳’,不仅口味鲜美,更有避湿寒暖心胃的功效,来来……这道‘翠玉裹真丝’也不错,公子也不要错过。”秋岚忙得不亦乐乎。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莫名中毒(上)
“他呢?”
秋岚怔了半瞬后放下了筷子,低声回道:“王爷说若他晚膳时候还没回这儿的话,多半是又得通宵议事了。现下还不见他回,今夜怕是又不回来了。”
闻言,柳焉不由地低垂下了眼睫,没吃几口便又放下了调羹。
瞧见身旁人神色变得落寞,秋岚的心情也不由地跟着变得低落起来,忽地又捂住额头,一脸懊恼道:“我竟然把那事都忘了!公子,你先自个人用膳,秋岚进屋拿点东西。”言毕,进了内室,一阵悉数声响后捧了一方锦盒出来,笑吟吟道:“公子,王爷有东西要送给你呢!公子猜猜这锦盒里会是什么?”
柳焉蹙眉想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道:“我猜不出来。”平日那人送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这回送他这么一方锦盒,他还真猜不出里面会有什么。
闻言,秋岚顿时变得沮丧起来,佯装埋怨了道:“公子一点也不配合秋岚,亏得秋岚还待公子这般好。”撇了撇嘴,满脸伤心的神情。
见状,柳焉无可奈何道:“我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见她仍挎着脸,于是又开了口猜道:“是小泥人?”顿止,又摇了头道:“不会!上回已经送了一个。”稍顿,又想了想了道:“是脂粉?”马上又摇头否定:“不会,不会!上上回他送给我时,我当着他的面转赠你们了,那到底会是什么呢?”
瞧见柳焉很是认真地思考起来,秋岚把锦盒放在了他手里,满目期待。
蓦地,柳焉扔了手里的锦盒,惊道:“难不成是……”
“是什么?”
“癞*!”柳焉气鼓鼓地说道,眼眸瞪得浑圆。
秋岚脸色顿时绿了一片,拾起了锦盒,没好气道:“癞*早睡觉去了,王爷想抓还不一定抓得着呢!公子怎会猜盒子里边藏了那丑东西,说是小乌龟还能让人想那么一点点……”
“癞*也好小乌龟也罢!我统统不要!你退给他好了,别倒了我胃口!”柳焉嫌恶道,微微别过了脸。
这怪不了他!有一回在亭子了纳凉时,那人说要送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逗他开心,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草丛里钻出一只癞*,那人随即便说送他一只,问他要不要,他当下就和那人翻脸,那人才作罢,可难保他这回又动了这心思。
见状,秋岚急忙赔笑道:“公子别恼,秋岚和你闹着玩呢!”说着,打开了盒盖,“公子快看看,不是癞*也不是小乌龟。”
柳焉这才扭过脸瞧了一眼,乍惊过后又是淡淡的落寞。
锦盒中,一颗青碧玉珠流转着湿润光泽,似有暖意。
柳焉接过了锦盒放在了桌上。
秋岚见了急忙打开了盒盖,取出了玉珠,急道:“公子,王爷吩咐了公子带在身上,不得轻易离身!”说着,将玉珠递给了座上人。
柳焉默默将玉珠放入了怀里,拿起了筷子胡乱吃了几口饭,淡淡道:“我乏了,把桌上的饭菜都撤下吧!”
“不再多吃点么?”秋岚劝道,见他起身躺在了太妃椅上合上了眼,知是再劝无用,于是唤人撤下饭菜清理一番,送来热水让榻上人洗浴了一番。
“公子,可还有何吩咐?”秋岚朝四处打量了问道。
柳焉摇了摇头,道:“你忙碌了一天也该累了,沏壶茶就回屋早些歇息去吧!”
秋岚点头。转身,乍起的寒风透窗灌入,直扑脸上,直冻得她一个哆嗦。
“风劲还真是大,教人骨头都冻裂了,过不了几日便要下雪了罢!”秋岚嘀咕道,将窗子一一关紧,留下左侧一扇透气,而后摆开茶具泡好一壶茶,嘀嘀咕咕地退了下去。
突地,“夺”的一声,一只飞镖钉在了雕花木架上。
“谁?”柳焉一声呵斥,人已飞身窗外。
柳焉犀利地扫视了四周,观察暗夜里每处动静。
漆黑寒夜,朔风凛凛。长廊上高悬的绛红纱灯在寒风中摇曳摆动,忽明忽暗的淡红光亮照得长廊昏暗不清,“叮、叮”地钟声不断自那远处高楼飘来,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无比的清越悠扬。
良久,柳焉才回到屋里拔下了飞镖,张开了纸条,神色蓦然变得僵滞,清艳的脸儿一片惨白。
好半会儿才恢复了常色,进了内室,片刻后出来已是一身紫色衣袍。挥手灭了屋内纱灯,掩上阁门,飞身纵落,消失在寒冷的黑夜里。
“王爷!王爷!”勤书房的长廊上,夏莲手提裙摆一路奔走呼喊着。
“夏莲,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知道王爷正与大人们议事么?大喊大叫老是犯错,是不是嫌王爷以往罚得还不够?”诀成出了勤书房沉声低斥道,紧绷的脸色已然动怒。
夏莲扑了过去,紧紧抓住诀成的双臂,神色慌恐哭道:“王爷呢?王爷人在哪里?公子出事了!快向王爷通报一声!王爷……”拼命摇动眼前人的手臂,面色苍白的脸蛋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诀成神色大变,不待他开口,只听“哐”地一声,阁门大开,南宫逸棣夺门而出,纵身掠起,越过了长廊,几息间消失在高墙后。
诀成急忙回到了勤书房草草地交待了几声结束了会议。
“王惜时大人的案子怎么办?一个时辰后就要被押解出京流放玉阳关外了,得有个应急方案才行!”兵部尚书王鉴追了出去问道,神色很是焦急。
“这……此事王爷稍后会有交待,你们就安心等王爷的指示行事!”诀成头也不回地回道,拉起了廊上的夏莲匆忙离去。
“出了什么事?”南宫逸棣焦急喊道,夺门而入,众人惶恐退让到一旁。
雕花榻上,柳焉正蜷曲成一团,十指紧揪了被褥,手背的皮肤苍白得可以清晰地看清青色的脉络,而他那侧向一旁的脸儿更是呈现出一片铁青色,神情扭曲,痛苦不堪。
“怎么了?你怎么了?焉!”南宫逸棣低声问道,急切地将榻上人小心地搂进怀里。
察觉到怀里人止不住地颤抖,心口顿时如刀绞般疼痛欲裂,伸手拭去怀里人额上细汗,焦急问道:“焉,你回句话呀!告诉我你哪儿疼?焉……”
柳焉紧咬牙关,长睫瑟瑟抖动,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