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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焉大惊,胃部一阵痉挛,顿时恶心欲呕吐出来。翻手运掌,竟然提不起力气来,这不单单是醉酒的恶果,一定也中了“软骨散”,只是剂量不重察觉不出而已。
“怎么?想前功尽弃么?”南宫金康耳语道,诱人的淡香自鼻而入,触动了下腹的*,一丝赤裸的欲望暗暗染上了幽黑双眼。
柳焉僵在南宫金康怀里,极力压抑呕吐的意欲。眼眸冷凝,朱唇紧抿,纤细十指紧紧揪住手心里的前襟,苍白、颤抖。
南宫金康收紧了双臂,迫使怀里人更紧地贴在他的胸腹。
不就是逢场作戏么?反正……反正二人已无丝毫干系,就算是死在他面前,只怕他也……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男宠罢了。
终于,十指蓦然松开,双臂垂落而下,柳焉落下了眼睫,侧过了脸。
南宫金康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扬,捏住怀里人的下巴,欺上那抿紧的朱唇,*撬开了细密的牙齿,捕捉住不断闪躲的小巧软舌,狠狠地*,汲取诱人的甘甜,直到怀里人呼吸薄弱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转目朝座下那人看去,只见他放下了酒杯,侧耳笑了听少年低语,神情很是认真,心中正疑,但见那桌上酒杯竟有一条裂纹,一种*顿时涌上心头,南宫金康冷笑了勾起了唇,低首舔过那红肿的双唇,滑过小巧的耳垂,舔咬着又滑落在雪色的颈子。
纤细玉颈,肌肤白皙细腻,清淡的体香诱人。一触上那极品丝缎般的细腻肌肤,那夜极致熟悉的兴奋倏然觉醒了般窜向百骸,南宫金康肆意地啮咬*起来。
纤长眼睫止不住地颤动,红肿的唇紧紧抿着,紧握成拳的双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柳焉极力压抑反抗的意欲,强迫感官与意识相分离以摆脱那逼迫喉头的恶心之感。
南宫金康埋首于雪白的颈处忘情地啮咬细舔,所到的每处细腻肌肤所给予他的战栗回应燃烧着他的理智,一股热流自下腹直往上窜。
似失控了般,伸手一把扯开了那黑色衣襟,无半点瑕疵的雪色肌肤*在灯火下,闪入了他的眼瞳。这片雪色,细腻,莹润;活色,生香,吞噬了他残存的控制力,俯身便咬上那细致的锁骨。
意识处于半游离半清醒状态下的柳焉突感一股冷意直扑胸口,紧接着锁骨处窜来细密的啮咬刺痛。睁眸,顿时大惊,双手拉扯着褪至肩头下的衣衫急欲掩住*的胸肩,扭动间玉簪自发间滑落,青丝似瀑垂泻落下。
南宫金康收紧双臂压制住挣扎不休的人儿,*于此间暴涨,双唇掠夺般地品尝怀里人的美好。
曾经耳鬓厮磨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此刻*细肩披散着发,躺在他人怀里婉转承欢,媚态撩人。
一股无可遏止的怒意直冲上南宫逸棣的头顶,落下酒杯直欲起身,却蓦然被身旁的南宫舒桦死死摁住,警告般地用力捏住他的手骨,双眼不悦地直视了他,分明是切勿轻举妄动的神色。
南宫逸棣这才冷静下来,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面无表情地饮着酒,不再理会座上那两人如何如何那样那样。
南宫金康正埋首那雪白的颈子肆意舔吸,一股冰冷寒意乍然抵上后颈,顿生的刺痛迫使他暂且停了下来。
众官无不直勾勾地看向正座。
那名绝色美人双臂环上金王的肩,墨色青丝似瀑垂下,隐约间露出雪白细肩,撩人心魂。再勾人的舞女也不及座上人半分妩媚动人。
众官情不自禁地暗暗咽了咽唾沫,口舌却愈发干燥,可摄于南宫金康那两道阴鸷的视线,只得压下心中蠢动的欲望,退而求其次继续和身旁的少女少年*挑逗,沉溺于软香暖玉怀里。
“南宫金康你莫要逼人太甚!或者嫌命长不妨继续试试!”柳焉压低了嗓音冷道,眼眸寒若冰霜,浮起了道道杀意。
“怎么?又犯起同样的错误了?”南宫金康慢条斯理说道,好不在意自个儿的处境,“天下人可都不愿‘忠义王’毒发身亡。”
握着玉簪的手明显一抖,继而又再度收紧,冷冷道:“柳焉以前是脑子不好使,可并不代表有些事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金王爷不要认为柳焉是心悯天下的圣人,柳焉绝无他们那般高尚!他人怎样与柳焉丝毫干系!柳焉只想保护自个儿所爱之人,为之而活,仅此而已!”话到这顿止,一抹无可奈何的悲色滑落眼底,沉入了盈动的深幽之中。
“倘若他命殒黄泉,柳焉绝不独活于世!宁愿死也决不再委身世上任何一人,哪怕是一方枭雄,又或是天下主宰!”眼角余光滑落座下那杯不离手之人身上,射向南宫金康的眼眸满是恨意,“今日以及年前受辱,柳焉牢牢记在心里,他日若你落在柳焉手中定十倍奉还!”说着,手上加了分力道,锋利的簪尖刺破了颈上的皮肤。
妒意,骇人的妒意占据了那颗低沉跳动的心,窜起的怒火掩盖了眼里的*,此刻的南宫金康变得阴冷逼人。
柳焉毫无惧意地直对上南宫金康阴鸷的视线,清丽的眼眸亦是寒光潋滟。若不是顾及座下那人身上余毒,只怕他会当场使犯他之人毙命。
正当二人气氛急转直下冷至极点时,南宫金康脸色忽然转霁,低身附在他耳边低道:“好,本王且看看到底是本王终落入你手中生不如死,还是……你心甘情愿在本王身下婉转*!”稍顿,勾起一抹佞笑,压低嗓音沉哑道:“你这身细腻的肌肤可诱人的紧呢!让本王好生怀念!”故意将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柳焉的颈处,腰部微向前一挺,又接着道:“感觉到了么?它正为你兴奋难耐呢!”
随着他那一挺,柳焉顿感那*的硬物正抵着股间,胃部顿生一股恶心之感,张口欲做呕,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几分。
压下胃部不适,寒丽的眼眸冷冷直视了眼前的南宫金康,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雪白的肩头在微敞的黑色衣领下欲隐还现。
南宫金康微一动身,后颈便更加刺痛,顿时微敛了双目看着怀里的人,似有所思,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柳焉故作镇定地拉上衣领坐直了身。转眸,神色倏紧,眼睫急剧颤动。
绝丽少年倚在那人怀里,眼睫低垂,羞涩地笑着,笑靥如花。伸手斟了一杯酒递到那人嘴边,那人温柔地看着少年,就着少年的手喝下酒。一旁的少女嬉笑再度斟酒,少年把头埋在那人曾只属于他一人的怀里。
柳焉竭力控制颤抖地双手,将垂散的发丝随意绾起,执起玉簪插入了发,借口身体不适向身旁的南宫金康请示先行告退,却不待应允便起身默默退出了觥筹交错彩衣纷纷的奢靡厅堂。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新欢么?好快啊
朔风凛冽,雪絮纷扬,一抹黑影闪入了书房。
柳焉小心地翻动着书籍画轴,打开红松木书柜仔细查找,不时轻叩书柜墙壁附耳倾听,这次仍同前几回一样一无所获。
难道他把解药带在身上?
柳焉蹙眉猜测,环视了书房四处每个角落,确定未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心中又做了新的打算。
正当柳焉掩门之际,低低的女子声音自走廊那边传来,即刻便要来到书房外的走廊上,惊得柳焉飞身跃上横梁。幸好“软骨散”药效散的差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红枫,我刚才看到了逸王爷,当真长得俊逸迷人,你可又看到了?”绿意侍婢一脸兴奋说道。
“早在逸王爷进王府大门的时候我就偷偷看了一眼,比你还早!”名为‘红枫’的侍婢回道,神色十分得意。
“不就先那么一会儿么,你得意个什么劲儿?”绿意侍婢微瞪了红枫一眼扁嘴说道,“听说皇上早已赐婚逸王爷与辰国公主北堂什么来着?北堂……北堂紫凤!”
“小声点!”红枫低声斥道,神色紧张地张望了四处,低道:“陈管家不是早就吩咐了咱们不得在府中谈论此事了么?当心挨鞭罚!”
绿意侍婢抽了自个儿一嘴巴,懊恼道:“瞧我这记性,才三天前的事儿……”顿了一下,又凑上前神秘兮兮问道:“你说王爷也真是怪!逸王爷与辰国公主联姻一事天下人尽皆知,为何还不许咱们在府里私下说,还怕府里谁人听去了不成?”
“我哪知道?”红枫白了她一眼道,“王爷的心思哪是咱们做奴婢的能随意揣测的!你别瞎猜!”
绿意侍婢连连点头。可生性耐不住,才没走几步又开了口道:“红枫,你说方才逸王爷急着走莫不是逸王府上有急事?我猜多半是因为辰国公主的事。”又顿,忽地拉住了前面的红枫,似恍然大悟道:“肯定是他与公主的婚事!听说辰国公主半个月前便秘密来了京城,红枫,你道不是?”
“凭这事儿你就认为逸王爷是因为辰国公主而急着回府么?*前还听说,数日前逸王府来了一名天仙般的少年,逸王爷待他极好,传言还为他栽了一大园子的白梅树呢!”红枫没好气说道,见绿意侍婢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忙又捂住而来她的嘴,抢先道:“绿桃,别再说这事了,小心隔墙有耳!若让别人听去了传入王爷耳里,你我下场可想而知了!”
绿桃拉下她的手嘀咕道:“不就是逸王爷的事么?又不是联姻……”
“绿桃!教你别说你还说个没停歇,迟早有一*会吃亏在自个儿这张大嘴巴上!”红枫斥道,急匆匆地向前走,分明是不愿再和绿桃多待片刻。
绿桃这才闭了嘴急急跟了上去。两人进了书房,拿了一些卷轴书本便又急急出了院落。
柳焉等了许久才跃下了横梁,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栏杆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一脸苍白。
一路朝踉跄朝房间走去,满目的慌乱与悲恨。
他想过那人会恨他,日后落在他手上会折磨他,但他从没想过那人真会爱上别的人。
“我不相信!”在推开房门之际,柳焉忿恨低道,牙齿紧咬*,转身直出了金王府大门,翻身上了一匹马,不顾一旁侍从的怒声斥骂阻挡,直奔向逸王府。
柳焉在逸王府的后巷下了马,翻掠高墙进了王府,凭着他对王府的熟悉一路穿廊过院避过了数队巡逻侍卫,刻意翻入了“听梅阁”,未等他站定身便僵在了当场,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曲折长廊两旁、青石小径两侧、小池之畔遍种了白梅,俨然成了一片梅林。雪絮欺压的梅树,枝桠欹曲斜生,缀满了圣洁的雪白花苞,在纷飞雪絮中凌寒待放。那小池之畔,那人静静站立在一白衣人身后,二人默默不语。
白衣人身骨单薄,站在风雪中,显得格外风姿楚楚。
南宫逸棣看着眼前双肩愈发*厉害的人,不由地低叹了一声。
分明是哭了,却倔强地拼命克制自个儿,不肯轻易示人,这别扭性格怕是与那人不相上下了罢。
南宫逸棣抖开手中狐裘披风,上前轻轻地替眼前人围上,低道:“小翎,怎么不穿件厚点的外衣就出门站在这冰天雪地里?若是受寒病倒了可如何是好?你南宫大哥可是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小翎的呀,小翎可不能让你南宫大哥食言而肥。”
被唤作“小翎”的白衣人这才转过了身来。
当真生得非同一般的好看。肤如白玉,眸含秋水,不过这张绝丽精致的脸蛋却明显看出了一道道泪水滑过的痕迹。
白衣人咬住*,神情倔强地看着他,眼眸里有泪水一点点盈聚,又一点点地滑溢下眼睫。
“怎么老是背着我哭?”南宫逸棣心疼低道,手掌捧住那白玉脸蛋,拇指指腹轻轻拭去睫上泪滴,“再哭的话眼睛可会肿起来的,到时候丑死了可别怨我,听到了没?”
白衣人一怔,蓦又回过神来,微一后退,不料脚跟踏空,眼看便要跌落寒池里,幸亏南宫逸棣眼疾手快揽过了他的腰身,将之带入了怀里才险险避免了落入水中。
柳焉下意识地伸手探向腰际,发现腰处空无一物,五指握拳,清丽的眼眸直盯着池畔的二人,疯涌现了疯狂的恨意及阴鸷的狠毒。
不待站定身,白衣人便挣开了南宫逸棣突如而来的怀抱,低垂下眼眸,又微微别过了脸去,白玉的脸颊浮现了两抹淡绯色。
南宫逸棣这才意识到方才的举动,分明带着轻薄的意味,不由微赧低道:“对不起!”方才分明看到是那人在他面前哭泣落泪,才心疼地情不自禁地劝慰诱哄。
白衣人抬眸,神色略显尴尬低道:“小翎明白。”话虽如此,水漾的眼眸仍旧闪动着尴尬羞涩之意,一对上他的视线便又飞快调转开来,那片嫣色蔓延上了白皙的侧颈。
正当二人陷入尴尬境地时,“啪”地一声脆响自不远处传来,只见一抹黑影闪过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