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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涵偏偏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可我听掌柜的说过,你来自京城的大户人家,颇有才华,定是颇为精通这些东西,所以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给我推荐几幅吧。”
她打听的够清楚,安成珏沉默应对。
谢梓涵露出得意的神色,“安公子,你们凝晖堂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需要我让掌柜的来帮我推荐吗?”他几次无视她,这让她很不快,所以语气上更加咄咄逼人。
“你根本不是想来买这些字画的,所以我才什么也没推荐给你。”他实话实说。
很直接的戳破她的伎俩,她更加直接的开门见山,“这些我根本看不上,我听说你曾经临摹了一副扑蝶图很不错,还卖出了80两的价钱,相比起你拿的微薄俸禄,何不多多施展你的才华,让自己名利双收不是更好?”
安成珏静默了一阵,“我在这里做的挺好,所以不牢小姐费心。”
无功不受禄,他不会相信这个女子的蛊惑。
“我会给你开个诗社,让你有一展才华的地方,也会为你引荐成为谢家的门生,将来参加科举会更多便利,怎么样,不吃亏吧?”她就是看上他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臣服于她。
她说的条件确实让人动心,尤其是对辛苦的力争上游的他来说,读书人的梦想也不过如此,他现在的努力不正是为了这样吗?
可是,他凭什么相信她?
“小姐,谢谢你的抬举,如果你真的不看这些,可以问问掌柜还有没有更好的,我先去忙了。”他不搭理她放下的鱼饵,选择谨慎的离开。
而谢梓涵自信的笑脸僵在原地,差点以为她听错了。
他真的拒绝了,真的这么冥顽不灵?
憋着一口气,谢梓涵忿恨的走出凝晖堂,这下子,她真的跟安成珏耗上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重遇旧情人
薛少宗听说了谢梓涵闹得这一出笑话,不由得舒心的大笑,内心对这个大小姐的境遇居然十分的幸灾乐祸。
“没想到啊,这个白面书生居然还是这么的硬气,有胆识。”
这个大小姐一次又一次的在同一个人面前吃瘪,还真是痛快。
看来,这个安成珏确实是个定力不错的人,至少不会虚与委蛇,攀附权势,而且性子够冷,这或许是桑榆一直觉得不安的原因。
不过,现在他也不急着下结论,毕竟谢梓涵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他迫切的想知道,谢梓涵还会耍什么手段,让这么个刀枪不入的人低头。
谢梓涵也确实憋着一口气,要让安成珏对她俯首称臣。
可连续去了几次凝晖堂,他都让她碰了软钉子,她一再保持的大家风度也差点破功,看来得来电更直接,更果断些,才能让他妥协。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安成珏面前,他的厌烦已经不加掩饰。
她昂着头,无视掉他的抗拒,直接抛出更大的诱饵,“听说你父母如今仍被流放在外,不得回京,你就没想到要为他们翻案,然后接回来养老吗?”
安成珏果然一震,这是他心里的结。
“我爷爷是当朝的谢将军,自然可以为你爹的翻案说话,我查过了,你爹只是被人无辜牵扯进去,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参与了太子的逼宫,所以他们并不是没有回来的希望,我就可以帮你。”谢梓涵再添一把火,试试他的反应。
她最近打听到安家的事,自然会觉得凭借谢家的威望,要护得安家的周全,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可否认,这次她的诱饵下对了,安成珏可以放弃捷径,凭着自己的本事往上爬,但他没有办法无视掉他爹娘的辛苦。
他可以慢慢等自己的成功,可他爹娘的身体等不了,如果能有机会,他曾经想过牺牲自己来换回他们回京颐养天年的机会。
这一次,机会从天而降,他的心跳的很快。
他要接受吗?
“你不断的对我提出帮助,到底有什么要求?”他早已知道她有目的,当时不屑问,现在还是犹豫着问出口。
谢梓涵掩袖低笑,姿态秀雅,“呵呵,你应该懂得,女子有了男子的爱慕会让她整个人都不一样,我只要你臣服于我,乖乖听我的话,之后,等我将你父母救出,再看具体的条件。”
她的婚事向来不由自己做主,所以她本就跟他不可能有更深一步的牵扯,但是养个男宠,陪着她在灵州的这段日子逍遥快活一番,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只不过,对于这个食古不化的男人来说,她虽直白果断,但不会将这些想法表现的太过而招致他的反感。
安成珏愣了很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想了很久,才说了句:“让我考虑几天。”
谢梓涵存的什么心,安成珏并不是不清楚,毕竟小时候长大的环境里耳濡目染过,可没想到这种境遇竟也会落在自己身上,而他居然没有立马回绝的勇气。
如果当初傲气的他,自信自己能够重振安家,接回父母,走上仕途,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时光磨去了他的锐气和耐心。
一次次收到爹娘捎回来的消息,他每一次无不痛恨自己的无能,他怕爹娘没能等到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现在,有这样一个最接近梦想的机会,被现实打磨的几乎绝望的他怎么舍得放弃?
所以,他要过的就是心里那道坎。
他的纠结和痛苦让桑榆也跟着着急,他一直不肯说清原因,桑榆只得以为他是最近事情多,做的太累。
“成珏,别太累了,身体垮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不止一次,桑榆忧心的劝慰他。
得到的还是安成珏的沉默以对,逼的桑榆赌气的抬起他的脸,看到的却是那么困惑迷茫挣扎无助的眼神,多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平时淡到不行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可这种变化却让她担心,他真的遇到烦心事了吗?为什么从来不想跟我说,不想让他们一起想办法?
不管她怎么问,安成珏永远都是一句:“没事,不要多想,我身体挺得住。”
他的坚持简直让桑榆崩溃,为什么他永远不想跟她说出心事,共同承担你?
这样厚颜的贴上去,结果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她的心也会痛。
可安成珏还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转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取舍挣扎里。
过了三天,他对门外的小厮说:“回去禀告谢小姐,我明日登门拜访她。”
这次他势必要亲自去回应谢梓涵,这位小姐被甩了那么久的冷脸,这次估计想一次挣回脸面,他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要求,所以既然放下了尊严,他就无所谓这些,只是他的苦苦挣扎中,从来没有考虑过桑榆。
他不曾告诉过桑榆这些,自然也更不会想到桑榆知道了会怎样,那时候的他,将桑榆忽视的够彻底。
这小厮是谢梓涵派来等到他消息的传声筒,从他说要考虑的那一刻起,这人就守在凝晖堂外,等待他的抉择,这个谢梓涵还真是对于势在必得的东西,付出很大的耐心啊。
第二日,安成珏如约出现在谢梓涵的府邸门外。
通报后,他被小厮领到谢梓涵所住的别院内,而不是待客的大厅。
此时的谢梓涵是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神,所以她的傲慢会这么明显。
安成珏一路紧紧的攥着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他的傲骨不那么重要,亲人的安危是他此刻最为惦记的。
可是,他放下尊严所做出的努力,在见到了谢梓涵身边的女子时,瞬间荡然无存。
他没想到,在这种令他难堪的情势下,他会见到梅映雪。
安成珏就那样怔怔的驻足在庭院内,望着前方凉亭内,正坐在谢梓涵对面温柔浅笑的梅映雪,一时有些恍惚。
她怎么会在这里?安成珏很想问明白。
“安公子,请随我来,小姐已经等在那里。”官家看他愣神,提醒着他快些跟上脚步。
尽管震惊无比,尽管他很想逃离这里,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脚步,呆呆的跟了上去。
仅仅几步路的距离,他思索万千,又一次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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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婉拒谢梓涵
“安公子,你好大的架子。”谢梓涵见他这样怠慢的样子,略蹙了蹙眉,口气已经隐约有些不耐,阴沉。
此时,她等得是他的臣服,他的乖顺,而不是一如既往的冷脸。
她对面的梅映雪看到她不悦的样子,好奇她情绪转变的缘由,蓦然回头望过去,惊得梅映雪差点跌落手中的茶杯。
幸而她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垂下目光,才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人察觉。
梅映雪那淡淡的回眸一瞬,已夺去了安成珏久久才积聚起来的勇气,让他再也不敢妄想她饱含深情的凝视,娇柔的问候一声:成珏哥哥,好久不见。
他轻启唇,想要唤出的那声“映雪”,凝在了嘴边,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三年未见,她已经嫁作他人妻,他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单独见面,眼前还有个更令人棘手的谢梓涵。
“谢小姐,在下失礼,让你久等了。”缓缓收回目光,沉下心来,平静的向正座上的人行礼致歉。
“我听下人说,你已经想好了?”谢梓涵斜倚在软榻上,一派雍容富贵的淡定表情,慢慢的开口,也不避讳梅映雪还在场,直截了当的问安成珏。
安成珏背脊一凉,在梅映雪面前,被这样质问,他尴尬难当。
“大小姐,您有客人,我就先告退了。”这轻声细语落入耳中,尤为动听,让久违了三年的安成珏听得回不过神。
“嗯,你和谢护卫的侍妾帮我把那幅屏风带给姨母,说我明日过去看望她。”谢梓涵亦淡然的吩咐着梅映雪,语气透着与她身份匹配的高傲。
梅映雪从容告退,留给了他们宁静的空间来谈这些私人的事。
谢梓涵早已习惯了梅映雪的识趣,所以没有注意到她的怪异,而安成珏的僵硬,她只是看成了他在紧张,毕竟要这样的人在外人面前舍弃面子,自然不会高兴,所以她让梅映雪先离开。
可安成珏的心思早已转过了数道弯,平静的内心起了阵阵波澜。
曾经年少情浓时的记忆,被他可以抹掉的回忆,在她出现后,潮水般的涌现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可她的冷淡回避,却也如潮水中的湍流,生生将这种重逢的喜悦冲刷殆尽,失望的疼痛让安成珏再也无法淡然。
“安公子,我再问一遍,你可想好了?”谢梓涵低低的质问,唤回了他的理智。
安成珏轻启紧抿的唇瓣,心思辗转了好几回,随即作出决定,他坚定的说道:“我想好了,我无福接受小姐的好意,所以特意前来请罪,望小姐不要怪罪我不识趣。”
这个决定与他今天来的目的相违背,瞬间改变主意,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论与映雪的情分到了何种地步,他都不愿在她心中,留下这种不堪的印象。
看刚才的情形,映雪跟这个谢小姐交往颇深,想到今后他会在这个府中,让映雪见到他屈服的讨好着另一个女人,他会崩溃,这对他和映雪来说,都太过残忍,所以他改变了主意。
谢梓涵自然对他的反复无常大发雷霆,只觉得血往上冲,她再也无法保持应有的气度和理智,扬手指着他,“你太不识好歹了。”
她费尽心思的筹谋,放下身段为他着想,顾忌他的颜面,换来的却是他再一次的拒绝。
她挑眉问道:“我听说你爹现在染上了重病,现在需要的是大夫细心的医治,难道这些你都不顾了吗?”
打蛇打七寸,她看得出安成珏很重视父母,原本她都感觉到他的动心,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暂时没想通,可是这是她最后一次给与他机会。
安成珏不会怀疑谢梓涵在诓他,因为他的确很久没听到父亲的消息,他垂下头,满眼通红,努力克制,仍是横下一条心,断然拒绝。
“父亲的病我会想办法,谢谢关心,让小姐失望了,所以登门致歉,我还有活儿干,先告辞了。”
谢梓涵快气爆了,她居然被涮了。
……
薛少宗认命的当起了他娘的跑腿小厮,颠颠的来到甘泉寺,来给桑榆母女送东西。
临近下午,桑榆却不在房内,他只好将东西交给柳含烟。
“真是多谢薛夫人了,还要劳烦您送过来。”柳含烟感激涕零,对薛少宗是无比客气。
自从桑榆跟将军府日益亲近,被薛夫人收为义女之后,薛夫人对桑榆母女的照拂就更加殷勤,关照着甘泉寺不得疏忽她们母女。
“夫人见外了,我闲着也没事。”薛少宗摆手,不在意的说。
来往了几次,柳含烟对薛少宗的印象极好,没有官家子弟的架子,而且待人处事很有分寸,她虽然话不多,但他却礼貌适度的陪着她聊天,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薛少宗听桑榆说过母亲的隐忍和辛苦,很是佩服,他跟自己的娘亲相处起来无拘无束,对于跟桑榆长相出入不大的柳含烟,甚为尊重。
柳含烟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