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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到前方高耸的树立着大大的金色衮边的旗子,昂扬的飘在风中,上面赫然写着“薛”的字样,再看看那些穿着盔甲的男人,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睛。
是官兵!是可以救她们的官兵!
在现代,她迷恋着穿迷彩服的军人,这时她欣喜的看到同样身份的士兵,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她坚信有救了。
“臭娘们儿,你给我跑出来干什么,快滚回去。”大汉看到桑榆,紧张的吼着,生怕这个横冲直撞的小妮子干出点让他吃不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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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被人拐卖了
桑榆压根不理大汉的威胁和打骂,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些官兵,找寻着说话分量重的领头人,冲着众多骑马的将士簇拥的铠甲将领跪倒,她掷地有声的恳求着,“求各位将士救救我们。”
“你胡说什么,臭丫头,你脑子里的伤还没好啊,一醒来就发作,走走走,给我回去。”大汉见桑榆呼救,赶紧着急的拎着她的衣服,想拎回马车内。
桑榆一边使劲儿的挣脱,一边冲着士兵大喊,“求求你们救救我,还有马车里的姐妹,她们都是被这些人贩子抓到,要卖到青楼去的,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不是疯子,求求你们了。”
越说,桑榆越慌,不住的冲着那些骑马的将士哀求。
这时,车内的其他女人也解脱了捆绑手脚的绳子,冲出了马车,像她一样,跪倒一片,冲着那些将士不停地磕头。
“各位军爷,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去青楼。”
求救声此起彼伏,大汉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局面,直冒冷汗,却依然狡辩。
“军爷,不要听他们胡说,她们都是被父母或者丈夫卖给了我们,而且拿走了白花花的银子,她们就是我买来的,怎么可能放走她们。”
终于,军队中有一人发话,“既然是买来的,拿了人家银两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这事我们管不着。”
那事不关己的口吻,生生让桑榆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吗?最应该为他们做主的人啊,为什么会这样轻易听信这些人的话?
“不是的,我们不是他们买来的,我是被他们抢来的,还有我随行的丫鬟,我们只是来滨州寻亲,求求你们相信我。”桑榆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恳求道。
刚才发话的军官斜瞥了她一眼,笑了笑,那抹微笑意味深长,让桑榆惊呼不寻常。
她没看懂那抹微笑的涵义,可将桑榆掳来的大汉看懂了。
献媚一般的跑到跟前,冲着军官弯腰讨好道:“军爷,这些反正我也要待会百花楼的,如果有些您能入眼,我可以送给你们几个。”
这样赤裸裸的“性”贿赂,让桑榆无比的震惊。
难道她最为信任的士兵真的不管她们,甚至沦为跟这些人贩子一伙的吗?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可那些人的做法让她不得不失望了。
那个军官下了马,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其他女人,心里有了底。
“人就不用了,爷有功夫会自己找人泻火,带着这些女人赶紧让开路,我们还得赶路去徐州。”
大汉连连点头,狠狠的卡住桑榆的肩胛骨,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准备带走。
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也难以相信她最信赖的人,也最让她失望,不,她不呢过就这么算了。
挣扎不开大汉的手,桑榆使劲儿的咬了下去,一声怒吼响彻耳畔,大掌呼向桑榆的脸。
那样疼,那么头晕目眩,可也抵不过桑榆心里希望落空,无助绝望的痛楚。
心有不甘,桑榆直接冲着那些不作为的将士怒吼道:“你们算什么军人,军人不是该保卫国家,保护老百姓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恶人强抢民女,却不闻不问,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杀人杀多了,也跟着冷血了吗。。。。。。你们也是有娘亲有妹妹的,你们会让她们被掳去青楼卖笑吗?如果这样,要你们这些军人有什么用。。。。。。唔——”
桑榆已经无法再多说一个字,嘴巴被大汉湿热的手捂住,拖向了马车。
“等等!”
冷硬的声音从那群盔甲士兵中传来,一匹漂亮的白马从人群中慢悠悠的走出来,马背上的银铠甲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而马背上那人的气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桑榆疑惑着,刚才为什么她没看到有这号人,她只看到一个银甲银头盔的人骑着马立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打量她,可她却被人捂着嘴,往地上摁住,没法看清他的脸。
他是谁?他能救她们吗?
可经历了一次失望,她不敢再报太大的希望。
那人离桑榆有些远,远的她看不清细致的面目,遥遥相望,他身上流露出的气势竟让她感到压迫。
“刚才是谁说军人无用?”那个男人的语气沉缓,却让人心中一窒,不知道他是喜是怒。
桑榆管不了那么多,拼了最后一口气,咬了一口大汉湿热的手,听到嗷的一声,她才发足狂奔,跑到那匹白马前。
昂着头,直视着马上的人,“是我说的,我常常听闻我朝将士骁勇善战,即使常年跟邻国征战,也从不退缩,这是我朝最值得敬重的人才对。本以为你们这些人也像听说的那样,可以为老百姓挺身而出,可是你们却纵容这些人的强盗行径,那就是你们的不作为!”
没有再像刚才求助时那样的低姿态,这次她不敢确定是否会被施以援手。
所以如果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与其跪求他们,不如给自己留点力气和自尊,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否心肠真的硬到这种程度。
薛少宗低声的笑了,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
刚才他的队伍就地休憩半个时辰,而他跟副将在商量徐州军营的事情,没想到前面就闹了这么一出,此时这个言之凿凿的小丫头,倒是将他旗下的将士全都骂进去了,他要是再不出来管管,岂不真是她口中骂的无用?
他的笑声传入桑榆的耳里,不觉得皱眉。
壮着胆子抬头看过去,一张坚硬凌厉的脸,剑眉星目,挺巧的下巴高昂着,看的出挺有气势的一个人,可本该怒目相视的眼,却闪烁着笑意,让她看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你说你们被掳来,可他们说是付了银子买来的,你说我要相信你们哪一方?”他不急,先慢慢了解,逗逗这个小丫头。
“当然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人证,你们也可以去百花楼打听打听,他们向来掳人做皮肉生意,我只是来这里探亲,没想到我的亲戚被他们掳走了,所以我才会找上他们。”桑榆极力的解释。
“探亲?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薛少宗终于将视线投射到桑榆的脸上,有些稚嫩的面孔让他有股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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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了个催的,桑榆真不容易啊
追随个男人,结果都要被卖了,还没人帮忙o(╯□╰)o
正文 第九章 拯救与离别
“我来自灵州,来这里看望我表哥的。”
灵州,记忆中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薛少宗觉得这事好像不管不行了。
“好,我信你,这事我管了。”他痛快的宣布命令,让手下一众将那些被掳的女人拉下马车,排排站好。
几个绑人的大汉也被薛少宗不费力的捆绑活捉,桑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看向恩人,正指挥着手下接下来的事,那些人对他相当的言听计从,再看看他身上的黄盔甲,不是将军也会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定是个说话有分量的人,这次她赌赢了。
薛少宗迎着她的打量,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走吧,不是说还有个表哥在百花楼里吗?我们去看看。”
“少将军,我们还要赶路,怎么能为了这些人而耽误行程,薛将军会责怪我们延误军机的。”说话的是刚才冷漠对待她们的军官。
“佟副将,赶路不在乎这一时半刻,而且挽救这些百姓,不正是我们打江山的目的吗?相信爹会理解我的,走吧。”薛少宗自信的发号命令,拔营,去往百花楼。
。。。。。。
大队人马,压着几个大汉和三名女子,浩浩荡荡的来到百花楼。
这样的阵仗已经引得路边百姓的围观,可看着这些肃穆的将士,也不敢靠前推搡,全都围在了道路外围。
薛少宗的副将亲自领了一小队士兵在前面开道,桑榆等人随着薛少宗进入到楼里面。
众多还在寻欢作乐的人静立在原地,薛少宗蓦然一声断喝,仿若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没有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此楼,现在开始搜查。”
这声大喝,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被他的气势惊得都不敢出声质问。
而百花楼的老板也终于出来应付,“哎哟,各位军爷,这是干什么,这么大阵仗,我们开门做生意,哎哟——”
还没等她说完,薛少宗一把拧过她职业习惯的搭到他身上的手,踢倒在一边,对着属下下令搜查。
桑榆跟在他身后,坐立不安,心中一直悬着,掌心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期盼着这次能找到安成珏。
大队士兵各方搜索,各房里正在寻欢的人,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无不惊慌失措的穿衣遮掩,瞬间混乱一片,桑榆看着这景象,眉头深锁,安成珏千万不要有事。
最后,士兵还是在百花楼底下的暴室里找了安成珏,此时的安成珏浑身伤痕,血迹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看的人触目惊心。
桑榆屏气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容,低声呼唤,“安成珏,你醒醒。”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有着怜惜,也有心痛,这样处境的他,叫她如何放得下。
安成珏昏厥之际,听到女子柔美的呼唤,欢喜的轻吐出声,“映雪,你来看我啦。。。。。。”
人声,惊叫,呼喝声响作一团,桑榆已经听不到了,只定定的看着他。
刚才那一声低呼,她听到了,可她只能装听不到。
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薛少宗临走之前,对桑榆笑言,“丫头,你欠我一个人情啊,以后记着要还。”
桑榆只是感激的目送这些骁骑铁蹄匆匆离去,没把他的话当真。
这以后能不能遇见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还人情呢?
她只得默默在心里祈祷薛少宗在战场上能顺利平安,可她没想到,今后,他们真的又一次遇见了。
。。。。。。
三天又很快的过去了。
安成珏从起初浑身伤口疼的直冒汗,到现在逐渐的恢复精神。
果然还是年轻,被鞭打的这么多伤口,居然也能这么快恢复,可知情的人也明白,这三天里,桑榆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他的床边,帮着换药,喂药,注意安成珏任何不适的反应。
小陶和阿碧两个人也在帮忙,怎么劝桑榆休息片刻都没用。
可安成珏恢复了意识后,依然沉默着不多话。
桑榆以为他是因为伤势,毕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人都得需要时间缓过来。
只有安成珏自己知道,他想见一个人,可他无法直接开口,因为知道已经不可能。
当他醒来时,看到照顾他的桑榆,他有的只是失望,昏迷前的那个幻影,果然只是他的幻觉,救他的是别人。
对于桑榆,安成珏只是简单的认为,她帮他,是为了还父亲的恩情,这次他们也两清了。
只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桑榆一直见证着他最落魄的样子,他不想被人看笑话,被人同情,即使他现在确实很狼狈。
所以,他依然冷漠的对待桑榆的善意,封锁着自己,也隔绝着其他人。
他的冷淡,桑榆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一直都这样对她,不是吗?
所以即使她救了他,可这也是她自愿的,难道还奢望他感恩戴德吗?
没有必要,她不需要这些,只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更希望他能恢复从前的风姿。
这几天里,桑榆一直陪着安成珏,日子过得单调却平静。
说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也是有变化的。
在安成珏昏迷的第二天,桑榆就收到了娘亲托人写来的急信,说她离家的事还是被爹爹知道了,让她办完事赶紧回去解释。
信里虽然话不多,可是以她爹的个性,还有家里那帮姨太太的枕头风,桑榆不用细想,也知道娘亲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看来,她必须要快些回去了。
一晃眼,她都离家半个多月了,她的事迟早会暴露,这个她早就预料。
安成珏已经慢慢恢复了身体,而她不能再连累母亲,势必要赶紧回去,可她还是有些不舍。
“安公子,我。。。。。。我母亲想念我了,你说我现在该回灵州吗?”桑榆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想着他要是能有些挽留,她起码会更加欢喜。
可是安成珏依然毫无反应,只是对她一再的询问,不耐的点点头。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辛酸苦涩,早该想到这种结果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