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极震撼,极惊喜的大声惊叫,虽然极其轻微的动,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了。
“是吗?我看看。”
桑榆闻言,也摸了摸肚子,很遗憾,这会儿小家伙很乖,没再动弹。
她遗憾的错过了,最近她是有些感觉,肚子总有轻微的浮动,陈妈说那是胎动,孩子正活泼的长身体,她该高兴才是。
是啊,她很高兴,这证明孩子很健康。
而且这次胎动让他也感受到了,两个人第一次为这个孩子的真实存在而兴奋。
“我没有摸到啊,不过最近确实感觉肚子有了动静,陈妈说这样的孩子很健康。”
他的手再次摸上去,嘴巴已经笑得合不拢,“是吗?很乖很健康,而且我先感受到了他,不愧是我的孩子。”
这是跟他有缘吗?所以他能在胎动的瞬间感觉到了。
“孩子,你要快点长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他靠近她的肚子,低低的跟孩子说着悄悄话。
因为他的靠近,她整个人都呆滞了。
看着一个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之中的男人,她百感交集,这种情形要是没有发生某些意外,会不会更加纯粹一点,她也会更加开心一些?
他只盯着她的肚子傻乐,对于她的呆滞,没有察觉分毫。
……
新的环境里,有着一种让人向上好学的氛围,他初来这里求学,自然格外小心和努力。
“安成珏,听说徐夫子今天夸你的文章有见解,立意也好,你很开心吧。”
同一个学院的学生凑过来问他,表情多少有些羡慕。
“还好,是夫子教得好。”
他衷心的夸赞徐昌宗的教学,虽然他的资质确实还行,但是他不想出风头,他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也不是恃才傲物的狂妄之徒,知道怎么样是犯忌讳的,况且来这里学习的都是世家子弟,他已经不同往日的身份,不会抢这种虚荣。
可这些子弟之间,要的就是比别人强,图的就是在众人之间树立威名。
这对他们的交际,对以后的科举考试的顺畅都会有影响,况且还关注到家族的声誉,有些傲气的学子怎么可能不介意这些?
“得了吧,夫子从来吝于夸人,能夸你就说明你很不错了,你这样谦虚,是反驳夫子的眼光,还是看不起我们,怕我们超过你啊?”
他右边的另一个学子听到他的话,讥讽出声。
讥讽的话语过大,引得其他人侧目,却也没帮腔。
毕竟,这些人都基本赞同这些话,安成珏虽然够低调,但是他的文章受过几次表扬,人长得又招蜂引蝶,一起出行的时候,经常引得偷看,完全无视了他们,这让他们怎么不会心里有意见?
“没有,大家都是来求学,总有自己擅长的,今天我运气而已。”他蹙眉,不想有口角之争,这对他的影响并不好。
他没有傲人的家世,也不是学识出众到可以压制住所有人的地步,更何况,谢家保举他进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本事,不光是学识方面,更多的恐怕也是想磨练他的性子。
所以,他只能抓住谢家这个依靠,努力做好本分就是。
“安成珏,刘夫子叫你。”
众人还要争辩,可听到安成珏被召见,也就不找他麻烦。
安成珏整理一下仪容,走到刘夫子的门前,敲门。
“还不快进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他轻轻走进来,并不为刚才的怒吼而生气,因为深知这就是刘夫子的性格。
当初来到这里,他就摸清了这几个夫子的性格,虽然刘夫子没怎么教他,但是他跟自己的恩师徐夫子交情好,有时候也叫上他去赏画作画,所以刘夫子总会对他提点一些。
“你自己看看,你这画的什么东西,我要的是草原上辽阔无尽,粗犷奔放的感觉,你这太柔软无力,一副小儿女的样子,画的什么东西。”
他一副受教的姿态,道歉:“对不起,夫子,我最近可能状态不好,画的太差了。”
最近,他太想念桑榆了,感情的思念很折磨人。
所以心里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的女儿之情,也难怪画出来的东西不对劲。
“我不管你什么状态,可这张画就是废了,本来还想带你出去见识一下,跟别人切磋切磋,这下看来还是算了,免得砸了老徐的招牌。”
刘夫子很生气,骂了他两句,就让他出去。
“我会努力的,这次很对不起。”他鞠躬道歉,小心的关上门,离开。
他知道,谢家也打点这些夫子,但也不好插手太多,而他自己也很努力,所以才得这些人的厚爱,时不时带他露面,结识更多的人,只是他现在还没准备好,所以也经常出纰漏。
徐夫子的学识很好,人也宽厚,刘夫子则脾气暴躁的多。
他能获得他们的赏识,也是因为他的态度够谦和,而且对夫子的指导很受教,所以他们愿意给他机会,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他总是安慰自己,要慢慢来,来日方长。
可也知道自己不得不着急,因为他对这次科举考试寄托太多希望,他承诺过桑榆,他们再也等不起了。
回到会馆,门口有谢家的人候着,他踱步过去。
“安公子,您可回来了,小姐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还说明日让你去府里一趟,有事要同你说。”
安成珏看到那信封上的名字,惊喜的接过来,打开看。
果真是桑榆的回信,心里只说自己很好,说的更多的都是叮嘱他的话,虽然没有太多甜言蜜语,但是足以安抚他的心。
曾经他的心对她竖起高墙,现在被她一点点征服之后,他的心里满满都是她。
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只能不断的作画来抚慰他的感情。
画她的笑,画她在生气,一颦一笑都在他的纸上鲜活了,他才会有一种她在身边的满足感。
不知道身在灵州的桑榆可好,他很想她。
以前是他做得不够好,现在他不会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急速的回到家,拿出宣纸,给桑榆写了封回信。
第二天,从学堂里出来,他就直奔谢家。
昨天听到有说谢梓涵找他,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目前不能得罪她。
如果可以,其实他挺想避开她。
因为谢梓涵的目的太明显,而她也毫不忌讳的在他刚到谢家之后,就表现出对他的爱意,并让他好好求学,考取功名,这样才不枉费她的等待。
天知道,他根本没让她等着自己,躲都来不及。
可是谢梓涵似乎很坚持,除了帮他打理好学堂的一些事,就会趁着空闲,找他来谢家谈些境况,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从。
谢梓涵没有在客厅里见他,也没有往她的院子里走,而是直接让人领着他去了另一间别院。
“成珏,你来了。”谢梓涵徐徐的起身,在他面前两步的距离站住,微微笑着。
安成珏向她行礼,谦和的回应着:“是,不知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谢梓涵神秘的一笑,领着他走进一间厢房,低着声音说:“你自己看吧,里面住着什么人。”
他慢慢走进去,果然是很意外的惊喜。
“爹,娘,你们还好吗?”
一句惊喜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家的别院,而且他们还可以任意走动。
当初他来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圈禁他爹娘的地方探了一圈,压根没法见到面,而谢家也只是说早就安排好他爹娘的事,不用他操心。
毕竟是他有求于人,既然谢家都这样说了,他不好太过要求,只能压抑自己,将精力用于苦读诗书方面,还好,现在能让他大感进步,又能再一次见到父母。
“珏儿,儿啊,娘终于能见到你了,可想死娘了,为娘好哭啊。”
安母一见到安成珏就抱头痛哭,消瘦粗糙的一双手捧着他的脸,好好的瞧个够,眼泪那是怎么也止不住。
“珏儿,你可真是瘦多了,这几年可吃够了苦吧?”
“娘,吃苦的是你们,是我不孝,没办法救你们出来,你们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安正远这几年也苍老了许多,辛苦的劳作已经消磨了他大半的意志,变得很沉默寡言,不过该有的礼仪规矩他还是照做。
在看到跟儿子一起进来的谢梓涵时,他首先行了个大礼,才起身跟儿子对谈。
“我们身体已经好了些,至于落在根里的病痛那就没办法了,只能以后好好调理,如今我们不用太辛苦,甚至能出来,都是谢家的恩典,尤其是这位谢大小姐,所以珏儿,你要多感谢别人。”
安成珏这才意识到,父母这是正式出来了吗?
“谢小姐,这是……”
谢梓涵微扬着唇,走到他们这激动不已的一家人之间,对他一笑,“你不是牵挂你父母吗?所以我就给你接了出来,以后都不用被人看管,不好吗?”
“好,好,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娘真的彻底没事了吗?”
他还是难以置信,当年那些人是多么凶恶的抓走他爹娘,这些年他又听到很多爹娘受苦受难的消息,听得他愁肠百结,恨不得去代他们受苦。
可是他知道,他的力量是多微不足道,压根改变不了任何局面,甚至谢家动动手指都比他奔走半天要强,如今谢家这何止是动动手指。
知道他还有疑惑,但是有些话就不方便在两位老人面前说,所以谢梓涵应付了两句。
“我说真的就是真的,令尊他们在那次瘟疫之后还立了功呢,要救他们也不会有多难,不过,你们肯定有好些话想说,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诶谢小姐,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安母还想留下谢梓涵,可见儿子一副不搭理的样子,她又想跟儿子多说些话,想着来日方长,就憋住了话。
“爹,谢小姐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立了什么功?”他太过意外,很诧异的问。
安正远顿了顿,回想起那些事,也是有些惊险。
“当时我和你娘都感染上了疫病,那些兵差点要将我们全脱去活埋,以免传染开了,有些人怕自己会死,就合伙闹事,想要冲出去,那样真的会将疫病传染开,我就是劝阻了他们,在朝廷来人诊治之前,算是平息了他们的怒火,争取到了时间,所以后来治愈后,他们很给我面子,才帮我说了几句好话,皇上念在我有功,加上朝廷里有人为我们求情,这才将我们放出来,我也是出来后,才知道这都是谢将军的恩德。”
安母也深有同感,不停的嘱咐安成珏,“而且谢大小姐人心善,将我们安置在这里,说等大夫将我们彻底诊治之后,再送出府休养,珏儿,你真的要好好歇歇她,她待我们真心是很好,可人家这家世也不图我们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
安成珏一时哑然,原因他当然知道,但是不想对父母说起。
“爹,娘,能出来就是万幸,不要想太多了,谢家我一定会去致谢,你们还是将自己照顾好要紧。”
“我们好的很,以前那些旧伤好的差不多了,这多亏谢小姐找来的大夫高明,而且肯舍得花那么多银子买最好的药,你说这谢小姐人长得那么漂亮,家世也好,对我们也是极好的,这真是有心了,可这样不明不白的帮忙,咱心里还是有愧,孩子。”
又绕了回来,相比起父亲的寡言,他明显感觉到母亲对这事的兴趣甚浓。
一向知道母亲强势,对这种事也上心,他如果不说清楚,母亲只会更加乱猜,只能如实回答。
“娘,你不必担心,谢家也是看中了儿子,想要保举我明年参加会试,将来如果高中也能为谢家出分力,所以他们才会愿意帮忙。”
安家父母闻言,皆感震惊,之后则是狂喜。
“真的吗儿子?那太好了,咱们安家就靠你了,我就说我儿子本事大。”安母激动的都想哭,对着儿子一通念叨。
安父虽然历经朝廷官场的沉浮,也该知道这很不易,可骨子里的观念改不掉,仍然极为支持儿子。
“珏儿,如此甚好,不过你也要努力,谢家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你有真才实学,你要脚踏实地为好。”
“哎呀,儿子已经很用功了,你不要那么啰嗦,有谢家撑腰,咱还怕什么。”安母不以为然,拉着安成珏的手,继续说着母子俩的悄悄话。
安成珏陪着二老说了好久,天都黑透了,才从谢家出来。
一路走着,一路想起谢梓涵的话。
没错,他知道谢梓涵做这些是为什么,可是他只有感激,不能有其他。
“我不要你的感谢,你要记得我的付出就行,自己好好努力,才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安公子,实话告诉你,谢家对你远没有那么重视,但是你对于我是不同的,我至少也被你救过,所以我很感恩,现在我看好你,也希望你能对我所有回报。”
谢梓涵就是这样自信且直白的人,这让一向沉默内敛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无法回应她,桑榆已经将他的心里占得满满的。
“谢谢小姐关爱,我一定努力,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很果断但又不那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