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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升起一团团白雾,缭缭绕绕,是以号之“泰山腰玉”,蜷蜷看了一会儿,向花剑酹道:“造化锺神秀,阴阳割昏晓,我作的诗好不好?”得意洋洋。
花剑酹赶紧狗腿:“好好好,绝妙好辞!”
两人转出来,是一片干枯的树林,每个树枝上都系着红布条,压着石块,有一对对年轻的夫妇过来,虔诚地拴布条,压石头。求子之风,吹遍祖国大江南北。
蜷蜷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花剑酹摇摇他的胳膊,笑道:“我不用求,就有个孩子养了!”
蜷蜷回头冲他一呲牙,又忍不住一笑。
为了赶时间,两人乘索道下山,开车去趵突泉,蜷蜷体谅花剑酹过於劳累,不如不去济南,直接回去算了,花剑酹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是顺路,去就去了,以后去再说以后的!”
到了趵突泉,蜷蜷满心满眼以为应当是幽静山间的一眼清泉,没想到就是一座十分现代化的公园,泉水被水泥隔断圈开,像个硕大无比的养鱼池,幸好泉水清澈,可以卷起裤脚戏水,两人效仿鸳鸯,不,是鸳鸳戏水,鸯在一边看热闹。
蜷蜷光脚踏在水里,泉水的凉,是渗到骨子里的,仿佛自地下掘出的凉,无边无底,又惬意,又瑟瑟。
花剑酹怕他着凉,强行命令他出来,两人吃了非午非晚的饭,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两人又累又乏,洗都没洗就直接睡了,半夜里蜷蜷起来上厕所,迷糊间看见花剑酹脸色通红,睡意全无,碰了碰他额头,有些发烫,连忙翻出体温计,花剑酹睡梦中不肯试体温,蜷蜷一边扒拉他,一边恨恨道:“再不试,我就给你试肛温!”
终於蜷蜷没有得逞,仍然采用最人性化的手段测量体温,38。7度,急忙翻出感冒药,又取出被子给他盖上,花剑酹十分合作,半梦半醒间,完成任务。
蜷蜷合衣坐在一旁,借着尾灯看花剑酹有些蜡黄的脸,贾琏和凤姐吵架完后,曾经评论凤姐没有化妆,脸色有些蜡黄,倒是十分可爱,蜷蜷认为此言甚是。
早晨六点半锺,蜷蜷爬起来,摸了摸花剑酹,烧都褪了,也松了一口气。自己有第一节课,要抓紧时间去乘公车,匆匆忙忙喝了牛奶,提着书包便跑出去了。
花剑酹醒来,是七点半的闹锺吵醒的,浑身的骨头仿佛被卡车碾过一遍,他闭着眼道:“蜷蜷,起来上课,我送你去,不是第一节课嘛?”觉得身边没动静,伸手一摸,空无一人,连忙睁开眼,电话响了,是蜷蜷,要他吃药,若是太累,就不要去上班了,语气里有些自我埋怨,仿佛是自己害的。
花剑酹连忙安抚他,要他不要乱想,暗想自己也不算老啊,居然生病了,还不如小孩儿的抵抗力好呢,昏头胀脑地洗漱完毕,喝了口水,嗓子里干火一团,可今天礼拜一,约好的客户,不能不去,沏了杯黑咖啡喝下,味觉一下子被开导了,精神也立刻抖擞起来,穿好西装,冲着镜子照了照,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是被蜷蜷传染的习惯。
将近中午,客户也谈的不错,便有礼仪性的用餐,花剑酹放松下来才觉有些头痛,仿佛感冒的余韵不肯这么轻巧地饶恕自己,一味地逞着性子。对方优雅的女助理过来敬酒,不能不喝,好容易挨过一顿饭,坐到车里时接到蜷蜷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好些,连忙表示身体健康,可惜一副哑着的嗓子全然暴露。
蜷蜷威逼他马上休息,又道他快考试了,这几天先不回去,要在学校里恶补几天,花剑酹笑着答应了,顺便鼓励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蜷蜷回到宿舍,自然要和哥儿们一通畅聊,其实他人缘也不错,只因为不常驻学校,显得不如其他人更熟捻,不过男生嘛,大多一见如故,牌局加酒场,感情立刻深厚起来,什么莫逆之交,刎颈之交,不都是从酒肉朋友开始的嘛。
夜里熄灯后,四人盘踞在床上,天南海北起来。
宿舍老大,不是因为年纪大,学问大,而是因为此君曾醉酒手砸一辆三轮摩托车,致使车主不敢漫天要价,其他三人敬重非常,故而号之老大,兼老大德高望重,为兄弟两肋插刀,上课代答到,下课代买饭,考试代总结重点,回家代托运行李,如此男人,当谓之老大。
老大仰卧在床上,舌绽春雷,道:“杨子,从你表哥家过的可滋润?”
蜷蜷侧卧,枕着胳膊,正想着花剑酹有没有好些,本能答道:“滋润,滋润!”
便从旁边传来一阵淫笑,此君王联华,花名王怜花,古龙笔下的宠儿,以风流才子自称,这个倒算是个伪色狼主义者,肚子里的黄水比明清两朝的情小说加起来还要多,自诩初一便尽阅《金瓶梅》,《肉蒲团》,并对时下小说大加评论,什么身体写作,下半身文学,美女作家,都是文学的回归,回归到明清时代洗也洗不脱的黄。
王怜花笑道:“当然滋润,你没见那小脸儿都透着水汽儿,过来,叫哥哥疼疼你!”
蜷蜷将枕头砸过去,笑骂:“你,这头,淫狼!”
王怜花越被骂,越起劲,稳稳地接住枕头,作妩媚状,低头嗅了嗅,才嫣然一笑:“好香哟!”
四人都笑得肚子疼,蜷蜷一边笑,一边打嗝,惹得其余三人又是一阵狂笑,过了一会儿,老大先停了,道:“快睡吧,明天再聊!”
蜷蜷好容易止了嗝,抱着被子,蜷成一只龙虾睡过去。
早晨醒时,阳光铺满床,蜷蜷发了几声呓语,被老大揪起来,拉着去图书馆恶补。蜷蜷昏头昏脑走了一路,到了图书馆,楼旧的,不,是久的,像是文艺复兴时的产物,里面用的是旧式宽大的杨木桌子,漆成黄|色,倒也窗明几净,仿佛回到高中时代,三哥柳复晟早就坐在哪儿了,替他们占了位子,大学里的图书馆,只有临考时,才会高朋满座,这也是常理。
柳复晟为人腼腆,动辄脸红,十分符合时下流行的男孩形象,追求者甚众,然无一人能折下这枝章台柳,实乃女人不幸而为同人女之福,见他们过来,只轻轻道:“老大,杨泊,联华,快坐下吧!”蜷蜷见过花剑酹学生时代的照片(其实每个时代的他都见过),与柳复晟气质相仿,温柔体贴,未语先红的,不止一个宝哥哥。
学习了几天,把一个学期的养料一气吞到肚子里,未免有些消化不良,好容易考完了,把书本一丢,完全失去当时膜拜的敬意,蜷蜷马上给花剑酹打电话,要他接自己回家。
花剑酹也思念了好些天,日日堆积,黄花满地,衣带渐宽,现伊人归来,喜不自胜,开车便向学校去,见蜷蜷正背包站在路边,作望夫石状,微风吹过他的头顶,短发飘动,照花少爷看来纤细非常,心下怜惜之情倍增。
两人开着车,蜷蜷有些兴奋,向花剑酹诉日夜学习之苦,显露教育制度如同王母,划而银河,耽误多少有情人甜甜蜜蜜。
花剑酹只是笑,看着蜷蜷情不自禁地撒娇,随手打开车上的收音机,里面正做猜谜游戏,蜷蜷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随着主持人出题边猜,一边抱怨题目简单,等到主持人说出一个谜面:。
蜷蜷一愣,道:“这个还挺诗意的,诗意的让人忽略谜底。”
花剑酹边开车,边道:“,应该是天津吧!天──空中,津──渡口。”
蜷蜷恍然大悟,倒在座位里,道:“唉!果然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花剑酹一笑,揉了揉他的头。
小别胜新婚,当如久旱逢甘霖,但口腹之欲也是要满足的,花剑酹几天不见蜷蜷,但觉伊人憔悴些个,为考试开夜车,有点儿黑眼圈实属正常,在花剑酹眼里却有楚楚之态,可见天底下最没谱儿的就是情人的眼睛。蜷蜷虽然兴奋,但是考试过去,仿佛刚刚手刃完仇人,拔剑四顾心茫然,有些空洞的倦怠,在花剑酹的再三激励下才如冻鱼般慢慢苏醒过来,决计去吃必胜客。
说到比萨这种东西,不过是将中国人包子里的肉馅摆在面皮上,意大利人光顾着谈情去了,连包都懒得包上,就这么摊着,吃时还要小心翼翼地托着,慢慢往嘴里送,考验着那些吃肉都恨不得吐核的精致女子们。蜷蜷胃口倒不错,连吃好几块后,才文雅起来,斯斯文文地用餐,花剑酹终是成|人作派,吃得快而优雅,蜷蜷坐在对面,一边杵着盘子里的比萨,一边偷偷抬起腿,把脚放在花剑酹的膝盖上,并且一脸的若无其事。
蜷蜷的脚尖上下作怪,摩着花剑酹的腿,一边暗暗得意,人越多,调情的快乐也越多,主动调情的快乐更多,仿佛占了莫大的便宜,正想着,突然小腿一热,一只手握上来,指尖儿在腿肚子上打转,忽轻忽重,既暧昧,又温和,蜷蜷向后一缩,动弹不得,去看花剑酹,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用餐,不由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餐桌上一片平静,底下却是波涛汹涌,情天情海翻波澜。蜷蜷本存着挑拨的心,孰知却被挑拨了去,想翻身农奴作主人而不得,脸上便浮出羞愤的玫瑰色,花剑酹淡淡一笑,仍然再接再厉,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好容易花剑酹欣赏够了蜷蜷的窘态,才君子大度,松开手。两人走出来,蜷蜷仍然低着头,耳朵根子都红透了,引得花剑酹恨不得立刻亲上去,坐到车里,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给蜷蜷打上一圈静光,花剑酹忍不住附身过去,抬起他垂着的头,眼睛眨了一下又闭上,微微颤抖的睫毛,像鸽子的扇羽,又像是一头小兽,噬咬着花剑酹的神经,花剑酹都想作蜷蜷身边的空气,时时挨着他,摩着他,被他呼出,吸入。
唇齿相依,是爱情的前奏曲,花剑酹喜爱这种亲近方式,更像是感情的表诉。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侧着的,有些不自在,可吻得如鱼得水,鱼水之欢,是最契合的舞步,无间无隙。
花剑酹越吻越激|情,仿佛有战鼓催促,一手潜下去,拉开蜷蜷的拉链伸进去,柔软的气息吐在蜷蜷耳边:“宝贝儿,宝贝儿!”整个身体压过来,托起蜷蜷的腰,连同白色的内裤一齐拉下来,低头含进去。
蜷蜷紧咬着嘴唇,不断地提醒自己:光天化日,光天化日!手指紧紧地握住侧面的安全带,企图借助外力压下喉间待发的呻吟,身体是紧绷的,比跳芭蕾舞剧单脚旋转时绷得还要紧,那时候身体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忠实信徒,而现在是背叛的,是听从别人指挥的,背叛自己的精神和意志。车里的空气仿佛被抽离了,两人漂浮在异度空间,地球之外,银河之内。
花剑酹化身普罗米修斯,兼职丘比特,播撒着爱的火种,在年轻的身体上,在年轻的意志上,这个世界不如人意的地方太多,连Zuo爱都要扭扭捏捏,要求格调,要求气氛,要求小蓝丸,倒不如执行两个字:顺从;顺从心意,顺从身体,野兽之姿,是令人羡慕的,孰不见美女与野兽经久不衰,想想看,若是去掉野兽,空余美女,形影相吊,兴致损失过半。
终於蜷蜷一挺身,低叫一声,拿湿淋淋的眼睛望着花剑酹,胸口起伏,喘息不定。花剑酹直起身,拿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微微一笑:“我们回去继续,车里太窄了!”蜷蜷瘫软如春泥,没有气力表态,手臂也松开,软软地垂下来了,只是侧头看着花剑酹发动车子,车里布满淫糜的气息,挥之不去,叫嚣着:别停!别停!继续!继续!e on;baby!
车子滑出车位,离弦的箭一般飞去,超音速行驶状态。到了家,蜷蜷几乎被花剑酹丢到床上,身体还随着弹簧弹了几下,花剑酹如猛虎下山,饿虎扑食,虎步龙行,让人怀疑刚才在车里压抑着不做的人根本不存在。
蜷蜷被气氛鼓动,也心急火燎起来,主动去扒花剑酹的衣裳,顷刻两人光得仿佛刚出生一般,倒在床上撕磨起来,注意,不是厮磨,那个太过文雅,撕咬,揉磨,爱你爱到骨子里,做你做到断气时,呀,一刀刀,剁得都是你!床都过於文雅狭小,不够两人恣意的舞步,蜷蜷手肘拄在桃木的长桌上,腰被捏在花剑酹手里,这是令人羞耻到发疯的体位,花剑酹自后面冲进来,冲刺,冲刺,冲刺!
汗水一滴滴落到明净的桌子上,蜷蜷的神思远离,扶摇直上者九万里,然后向海面俯冲,盘旋,又抖身直逼青云之上,鼓点儿热切,锣声喧鸣,欢乐颂!
等到热情排解完毕,乐声渐歇,两人躺在床上,花剑酹抬身去胡撸蜷蜷的头发,汗湿的头发,蜷蜷眯着眼,如一只受宠的猫,并且愈发上杆子,翻了翻身,指着腰,喃喃:“揉揉!”
花剑酹托起他,道:“先洗个澡!”
蜷蜷不乐意,头埋进枕头里,花剑酹不会由着他的性子,上次因为没有及时清理,难过了好几天,花剑酹埋怨自己的同时,也认识到施展权威的重要性,必要性,以及亲历亲为性。把蜷蜷自膝盖处抱起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