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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害她至了如此落拓地步,却依旧还有脸面责怪她。
“如果你帮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拿什么报答?”他勾勾嘴角,笑意有些冷。
夜风拂面,吹起她鬓角一缕发丝。他伸手替她拂到耳后,她微微侧身,眼底透出惶恐,他眉头微皱,却还执意替她拂到耳后了。
“嫁给我?”
江冉神色一滞,随即却说:“好!”
“一诺千金吗?”他的话,带着嘲意,却又令她感觉到了他的难过。
“致梁……你应该不需要这样……”
他微笑:“我爱你。”
“你……”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怀抱温暖,四周风声过耳,绝有这个怀抱,温暖如春。
“我一直……很爱你……只是你……”
“对不起……”她有些哽咽。
这个男人的深情,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解,只是觉得歉疚。
他微笑,眼底苍凉,却压抑着,用极温柔的语气说:“不要觉得抱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好。”
他始终相信她有心,他始终相信她会爱上他。
严绪,那不过是年少时候的一个梦,时过境迁了。
“致梁……”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唤他的名字。
他抱着她说:“跟我回家,和他离婚,嫁给我,我会帮你做一切,只要你想。”
这个承诺太诱人,这个代价不算大。她那样不精于算计的人都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而眼前这个男人,她不讨厌。
“可是……”
“没有可是。”他断绝她一切的回绝的念头。
他说:“跟我回家。”
她觉得自己有些昏了,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讷讷地说:“好!”
(56)
坐在飞回A市的飞机上,她有些忐忑,有些疑虑。邵致梁伸手握住了她,眼神温柔,足够安慰。
她张口,想要说谢谢,他淡淡地说:“不用和我道谢。”
“冉冉,你知道吗,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努力下去的勇气!”
“嗯?”她很不解。
他微笑,靠在椅背上,不语。
她并不问他,看他神情也知道,他不会说,只会暗自回味。
他想起了那一年家中的变故。
自己的母亲抛弃了他,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父亲却不是亲生的,他仓皇而逃,宁可离家去国,却在异国他乡,听到父亲的死讯。
他有多悲伤,无人可懂。
那时她出现了,眼神倔强,即使害怕,也不退缩。
他微微的觉得心动,人一生,心动一次,足够了。
他握紧了身侧的她的手,她的手,细而滑。
他的手,大而温暖。
她想,这一世,若有这样一双手握着,亦是不错的。于是,渐渐心安,闭目,养神。飞机隆隆声过耳,却也只如树叶沙沙声般,有些安静,唯有自己懂得。
下了飞机,坐上车。董家来的车子,司机也是董家的,见到邵致梁,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二少爷。”
邵致梁沉着脸,他心情很好,只是对着董家的司机没有好脸色。
江冉侧目看了看他,他的事,她心中了然,否则当初也不会找上他。于是,她伸手去握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竟有一些紧张,手心泌出些许汗来,她心中微一嘲笑。
他先是一讶,反应过来后倒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宁可掌心满是汗水。其实,他也分不清,那里的汗水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有一些紧张,为了掩饰,他别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道路人群,一一过眼,与平常无异,他并无心,走马观花,那神态,她一眼就看了出来,暗暗一笑,他侧头,正对上。
两个具是一笑。
实在是太像初恋的小情人了,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也会……
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笑说:“你的脸是红的。”
她也笑了起来说:“你的脸也是。”
微微的尴尬消尽,突然间都笑了起来。
这一场,看起来真像是恋爱。可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中间,横亘着什么。有些爱,不用说,彼此都知道,有些爱,不存在,彼此也知道。
笑过以后,她安静地坐着,清透眉眼间,愁意淡淡。
可惜不是你。
车子停在董宅门口。
邵致梁侧头看她,她觉察到他暗暗吸了一口气。
那样的家庭,那样的他。
他知道她看着他,尴尬地笑了下说:“我实在是个胆小的人。”
她摇了摇头。
不是的,致梁,谢谢你,即使害怕也愿意为我做这一切。
“你不是。”
她紧紧地握着他,即使再难过,他们一起挨。他看着她充满坚定力量的眼神,吸口气,推开车门。
这是江冉第二次见到董飞扬。
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的董飞扬是一个家居董飞扬,衣着随意,却处处透着随性的高贵气质。
这个男人的随性与邵致梁身上的,并不完全相同。
说他们是兄弟,估计很少人相信。
董飞扬看到江冉,并不讶异,眸光迅速落到邵致梁身上。邵致梁抬头,与他对视,两个男人眼里有着灼热的火。
“回来了?”董飞扬淡淡地问了一句,汲着拖鞋走到一旁。
邵致梁随意地应了声,拉着江冉进门。
这个地方,他很少回来,这一次,他带着江冉回来的目的明显,董飞扬那么精明的人未必看不出来。
当邵致梁带着江冉走到楼梯口时,董飞扬叫住了他。
“John,我有话和你说。”
邵致梁知道他想说什么,脚步微滞,看了眼江冉,江冉也正看着他。
他低低地对她说:“二楼,南边第三间。去那里等我。”
江冉点了点头,缓缓走上去,在踏上最后一阶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眼邵致梁与董飞扬。
这两个人之间,火星四溅,处处彰显着即将争吵。
她停在那里,邵致梁微微抬头,用眼神示意她。她犹豫不绝,却还是往前走了。
董飞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江冉不在,积聚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
“你把她带回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他一直在疑心,这一回,终于肯定了,却还是质疑他。
“对,我要娶她。”邵致梁很平静地说,语气如同在说一件平常事。
“你疯了!她是谁,江家都快完了,你还娶她!”
“我爱她,和江家无关!”
董飞扬怒火中烧,这个笨弟弟,傻弟弟,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痴弟弟。
“她一直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邵致梁对于董飞扬的怒火全然不在意。
邵致梁的平淡彻底激怒了董飞扬。
“你如果娶他,别指望我会帮你!”
邵致梁目光一凛,勾起嘴笑说:“董飞扬,我叫你一声哥只是因为你比我早生,你别忘了,你在尚廷如今的地位是谁帮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于是……唉……请用力的虎摸我吧……
更新时间,请看文案!谢谢!^0^
PS:撒点花,给点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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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7、58 。。。
(57)
“尚廷?”董飞扬冷笑,“你的意思是,你要回来和我争尚廷,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和你的亲哥哥作对?!”
邵致梁定定的望着他,唇角微勾,声音淡然如水。
“是。”
“好,好得很!”董飞扬反手一扬,楼梯口花梨木架上的青花云龙纹“春寿”瓶瞬间落地,四分五裂。
“为了一个女人,你!”瓶落地之后,董飞扬的手一直在颤抖,气自心得而起!
邵致梁淡淡扫了他一眼说:“她是我最爱的人。”
董飞扬对这个弟弟已经无语了,叹口气说:“原本,你不是这样的。“
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实在不怎么令他喜欢,初见邵致梁时,他是学长,邵致梁是学弟。同门师兄弟,关系极好。
后来,他为了事业,回到尚廷。而当时,邵致梁亦陪他一起入了尚挺。
当时,董家作为尚廷一个小股东,并没有任何发言权,尚廷董局掌权人的一次失误却成了董家成功的一个契机。
他和邵致梁的联手,使得董家成了尚廷的大股东。而后,秘密却被有心人揭开,邵致梁原来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年!”
邵致梁冰冷的声音将董飞扬带回了现实。
“当年梁繁花抛夫妻子,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她爱的人,而我,身上,流着的是她的血,我为的,也只是我爱的人!”
“致梁!”董飞扬立即喊住他,可是来不及了。
咳嗽声声至他的头顶传下,面色惨白如纸的梁繁花,披着绸睡衣,扶着楼梯的缠银雕花扶手,艰难而下。
梁繁花身后,跟着的是江冉。
江冉想要扶梁繁花,却被梁繁花拒绝了。这个不过半百的女人,双鬓如血,容颜苍老,病折磨得她毫无生气。
当她站在停止争吵的董飞扬和邵致梁面前时,邵致梁眸光一暗。
她问他:“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女人害飞扬吗?”
“我没有说要害他,如果他不肯出手,万不得以,我别无选择?”
“为了她?”梁繁花用眼角指了指江冉,江冉一怯,头微微垂下。
“是。”
梁繁花看着邵致梁那平静的神情,又看了一眼董飞扬,叹了叹说:“飞扬……”
董飞扬知道梁繁花的意思,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邵致梁说:“我只帮你这一次,而且,有条件!”
“我明白。”邵致梁点头,朝江冉看了一眼,江冉有些尴尬,眼底竟隐隐透着……不舍?
他以为是错觉,定睛望着,终于确定。
为了她这一点不舍,他觉得做了那么多,都值得。
梁繁花看了江冉一眼,什么也没说,缓步走上楼。董飞扬立即跟过去,扶着她。
江冉看着邵致梁定定的站在那里,此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梁繁花的身上。
她伸手,抱住他。
“你很爱她,是不是?”
“爱?”他用惯常的语调说,“我很爱你。”
“不,我知道,她是你的母亲,可是,你觉得,她对别人比对你好,是不是?”
是。
她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知道他为什么难过。
又或者,其实,他只是不愿意在她面前隐藏心事。他想把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统统展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其实,也很爱你。”
“冉冉。”
她紧紧的抱着他说:“江氏什么情况,我清楚,严绪是什么人,我也清楚。董飞扬,我不清楚,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而你母亲,我相信,她都知道。”
他笑了笑。
他的母亲,梁繁花,年轻的时候曾是商场上的女强人。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最后仍旧要谢谢他。
他垂下眼睑,谢这一字,之于他而言,远不止谢了。江冉每一次说谢谢,他都觉得心疼。这个女人,知道别人对她的好是值得感谢,是应当回报的。
而他,只想要她的爱。
“为你付出,我不后悔。”
他说的话,总是这么煽情,有时候,她常常疑心他,想他是不是常常这样逗别的女人。可是,认识他越久,却越来越清楚,他对她,那份爱。
爱……
想到这里,她仓皇的推开他,错步之下,竟跌倒在瓷器碎片上。碎片刺入手心,血肉交杂,模糊不堪。
刺骨的疼。
他皱起眉,赶紧将她扶起来,叫来佣人拿医药箱来。
他替她上药,小小心心,生怕弄疼她。
她咬着牙,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还是疼。
他的眉越皱越紧,她只好装作看不见,抬头看着天花板,恍恍的,竟然想起那一日严绪替她揉脚伤!
那个男人,真是她的梦魇。
挥之不去,如附骨之蛆!
“严……”
“嗯?”
她竟脱口而出,慌忙之中,红着脸赶紧说:“掩……掩起来,伤口要掩起来,我……”
“手上的伤口而已……”
她脑中闪过无数的想法,可终究不想骗他,最终还是说:“致梁,如果我说,我还是爱……”
“不要说!”他打断她,她怕他说出来的话,令他们回不去。
她的脸上露出忐忑的神色。
他明明知道,可是……
自欺欺人的,原来不止她一个人。
这,该笑,还是该哭呢?
(58)
周一,严氏例会。
严绪坐在圆型会议桌的主位上,目光扫视着坐上所有人。
上周董事局的突然发难,令严绪不悦,所有人此时都诚惶诚恐地也望着严绪。毕竟,严绪是大股东,而他的手段,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对江氏突然从合作变成了收购,这令董事们既不解,又兴奋。不过,至少,他们的掌权人头脑没有发昏。
“如果没有异议,收购江氏的CASE就定下来了,由顾平止负责。”
说完,严绪的目光又转身顾平止:“三天内,我要看到初步成效。”
“三天……”
顾平止一吓,却见严绪目光一凛,只好将所有的话都吞下肚中。
例会很快就结束了,结束后,严绪一个人独坐在办公室中。
这样静静的早晨,如无尽的黑夜,真是可怕。
“与其说依靠,不如说利用,他害我至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