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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轻吻在她额上:“我要看着你,看着你一辈子,再也不叫你离开。”
她觉得今日要不是自己已有了孩子,自己的清白难免就被赵澥夺了去,她心有余悸地搂上了他健实的腰,把披着一头垂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烛泪一滴一滴垂倾,他胸膛的温暖让她犯倦的眼皮缓缓磕下,恬静地睡在他怀里。
次日,赵汣救将范素芹的御膳掌勺推却了,因为她有孕已大白,赵澥没有其他缘由能让她留在宫内,只好应允,夜里范素芹要赵汣应允当初的诺言将菱角送回瑞太妃身边,他无二句话,只约范素芹同去和太皇太后请安。翌日他下朝后就到福寿宫与范素芹相会,有意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讲她已有孕,太皇太后大喜赏了她几匹上等绸缎,退见了太皇太后,他才私下和瑞太妃相道要将菱角送回,瑞太后本不太愿意,但想到她要能顺利生下孩子也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便只好同意了,她知道自己如今在宫内还能显贵还能被人敬重都是仪仗着太皇太后还在,若没有太皇太后的拥携,恐怕自己早在福寿宫诵经念佛成了无人记得的孤魂。
自此,范素芹无忧无虑地在王府安心的养胎,心绪好食欲也佳,她渐渐地身宽体胖,加上一身冬衣,便显着福态,日日红润的脸上都是幸福的笑颜。
房寝内暖炉冉冉冒着白烟,范素芹让人拿出几匹漂亮的祥云锦缎让小葱挑着,虽然离孩子出生还得掰上五个手指才能数到,但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小葱选几块布料给孩子做几身好看的衣裳。
小葱挑来挑去选了块鲜亮的红锦缎:“小姐,我看用这块,这颜色世子和郡主都能穿。”
范素芹盈盈笑着点了点头,就让人将其他布料收了下去,丫鬟们方将布匹收下,赵汣便展着一脸的笑意入了房,见着坐在床榻上的她就挤坐到身边:“外面有些冷,你可有多加衣裳。”从礼部回府后先向她嘘寒问暖一番已成了他每日的习惯。
“屋内暖和呢。”她说着,忙唤:“葱,把暖炉朝王挪挪。”
他起身自己走到暖炉前搓了搓手:“不用了,我这就将公服更下。”他方要离开,见着床榻上放着那匹祥云红锦:“你搬出布匹来做什么?”
“给孩子做衣裳。”
“说来孩子出来应是夏,你别做成袄子。”
“我倒没想到,幸而你提醒了。”她说着望向小葱:“葱记得要将小衣裳做成大衫,要是要有剩下的布料再纳双小鞋,这样孩子满月便可以穿了。”
“你看你,这心急的。”
他对她摇头笑落走到房中任几个丫鬟更换着便衣,她则不自面带着微笑凝望着他,凝视如今得来不易的温柔笑容。
73
第七十二话 。。。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先发
映着烛辉的房厅内,赵汣优雅举筷在食桌上的菜间来回夹动,将她喜欢的菜色夹到她碗中,满眼欣赏地看着她吃着碗内的饭菜。近来她吃什么都不太挑了,甚至连以前不吃的东西也想着,有时还竞想吃些老李做不上的街边小吃,他知道了便亲自上街上买去,说来这事倒可以派小仆出府去买,但他就是喜欢瞧着她从自己手里接过食物的高兴劲。
他吃完饭,将一双筷子落定在碗沿,用手帕轻拭过嘴,迟疑一下:“副勺成了御厨掌勺,毛豆子被任为副勺。”
“哦。”她微微点头,觉得这任命也算合情合理,毛豆子是该在御膳房历练一番,往后兴许就能继承祖业了——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汤粥,果然是如此。
用了晚饭,赵汣扶着范素芹回房小歇,便陪她闲谈了片刻,她觉得嘴内欠了些什么,不由唤来小葱找出前些日子买的咸李子。
小葱退下,不一会又返回:“小姐,那李子吃完了。”
赵汣从床榻上起身:“我出府给你买。”
她扶住他的一臂:“外面天冷别去了,派个人去吧。”
“天色还早,我出门加件披风就不冷了。”
眼看他执意要去,她只好拉了拉他的衣襟要他早去早回。
寒冬腊月的冷风刮得呼呼作响,路上行人稀疏,赵汣坐着一顶小轿到了京城一家有名的蜜饯铺,方好赶上铺子正要打烊,忙进铺子要了包咸甜的李子干,铺子里的伙计见他一身鼠领玄色披风好不贵气的样子,便没偷懒拒绝手脚麻利地称了半斤咸甜的李子干用荷叶包好就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付了帐便忙打道回府,只怕她等急了。
轿子晃晃悠悠行过夜路落在了咸王府的偏门外,他方顺着宝墨撩起的门帘下了轿子,一个身穿大袄的布衣男子立在护卫不远处,双手揣着衣袖作揖:“咸王。”
他循声借着宝墨手里的羊角宫灯瞧见那人,便知那人是官成所派来:“你们退下。”
那男人明白意思,快步靠上他用手掩嘴小声:“我家老爷包了芙蓉阁,请王过去。”
他俊眸转了圈,有些不愿意又为难地将手里那包咸甜的李子干递到宝墨面前:“把这个拿给王妃,你说我晚些回来,让她不必担心。”
“是。”
宝墨接过咸甜的李子干应下,那人将揣在袄袖里的手拿出在他面前做了个请:“咸王马车已在那边等着。”
赵汣与那个人上了停在王府不远处的马车上到了京城夜里最繁华的街市,然后下了马车进入一座披红挂绿的别致小楼。
“瑭瑭,你要去哪里?”赵婉婉穿着一身男子的青袍子一路小跑跟在大步流星的姜瑭身后。
“我去喝花酒。”姜瑭转眼见到那挂着“芙蓉阁”的别致小楼随手一指,便将眸子定在了入楼的英挺身影上。
赵婉婉侧头望向那座小楼知道那是个不好的地方,好男人都不该去那里,她不要自己喜欢的男人去那里喝酒,于是揪着姜瑭一只大袖:“瑭瑭别去,你想喝酒我陪你。”
他回头底望她,眯眼温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回去,明日我教你针灸。”
“就这么定了。”她开心地举起一指小指头:“拉勾。”
他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将一指修指勾上她的指头,她满意笑道:“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是个毛丫头。
他瞧着她蹦跳着离开,慧心一笑,便迈着快步直奔街对面的芙蓉阁。
“客官,您下回再来,今日我们阁被人包了。”
姜瑭才到芙蓉阁外就被一位涂脂抹粉的妖艳妇人拦了下来。
她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包下了这里,可是听说那日他是闯了万岁的宫寝见她……
姜瑭怀疑着,紧捏了下拳头:“阁是谁包下的?”
妖艳的妇人胡乱摇着手上的手绢:“这可不能说……”她见眼前的年轻人俊朗得紧,有意调戏将手绢在他胸前掸来扫去:“改日你来,妈妈挑几个好的伺候你。”
他不稀罕冷提了下嘴角欲想向后退,就闻赵婉婉咋呼:“瑭瑭,我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能让你去喝花酒。”
他退出芙蓉阁门边,咬了下牙,沉下口气:“这里的花酒喝不成了。”
她勾住他的一臂问:“为什么?”
他的脚步往街上移去:“没什么。”
她眼眸望见前方亮着萤火烛光的小酒肆:“那我们去前面喝酒。”
他朝她坏坏勾唇笑道:“我可没说不去找下一家。”
“瑭瑭,不要去。”她揪住他的手臂。
他向前挪了几步,回眸望她:“你再不回去,明日的承诺就没了。”
一面想要明天的承诺,一面又不想让他去喝花酒,懊恼之极她怒言:“瑭瑭为什么要做这样让人讨厌的人,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呜呜……”
他将一只大手扣在她的头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喜欢给公主夫人们写风花雪月的信,我喜欢给宫女们看病讨她们的欢心,也喜欢上青楼喝花酒,小丫头早点回府去。”
赵婉婉酸着鼻子:“不是真的,你说慌,你是好心想帮她们。”
他乌亮的眼眸微微颤动,勉强牵动嘴角:“那你觉得我会到青楼帮助谁?”
“哼”赵婉婉憋得满脸通红给不出理由,甩下握住他手臂的手,返身泪流奔离,随之带去隐在也色下的两名便衣护卫。
“哎呀,客官要走。”
姜瑭闻见身后传来妖艳妇人的话,几个夺步奔入芙蓉阁旁的小巷中,不到片刻,赵汣便从芙蓉阁中走了出来,就上了马夫驶来的马车。
他目光远追着马车离去,回头方想离去就见官成也从芙蓉阁内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赵汣会和官成同在芙蓉阁让他感到了内有玄机。
隔日赵澥下朝方换下朝服,姜瑭便进见了他,在他耳根前道:“启禀万岁,昨日臣见着咸王和官相一起出入青楼。”
赵澥搓弄着拇指,微下眼:“他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臣觉得万岁要谨防官相。”
赵澥底眸思索片刻:“那姜卿有什么主意。”
姜瑭靠到赵澥身旁低语一会,赵澥琢磨了一会,沉沉“嗯”了声:“就这么办。”
午后的冬阳显着一丝慵懒躲在侧室的大窗下,范素芹闲着无事便立在窗边晒晒暖阳,大眸子望见对面的一片秃了的花圃,用下巴指了指:“葱,来年我们在那里种些菜,新鲜的菜味道最好,比街上买来的要好,食物有精神,吃起来也会有精神,我想孩子会喜欢。”
“是呢,小姐的心细定能将世子郡主养得白白胖胖。”
她站得有些腰酸背疼,便轻笑撑腰走向窗对面的罗汉床。
“王妃,赵婉婉郡主来了。”
她方舒服地靠在罗汉床上,一个丫鬟便入门来报,她点头道:“让郡主进来。”
“是。”
丫鬟应话退下不多时,赵婉婉带着个手拎果篮的丫鬟进了门来,朝她福身:“咸王妃万福,这是母妃要我送来的橘子。”
“替我谢谢丰王妃。”她朝赵婉婉微笑着,转而看向小葱:“葱让人给小丸郡主看座。”
算来赵婉婉算是范素芹的侄女,但赵婉婉和范素芹不过相差四五岁,大喇喇的赵婉婉便不在意这个辈分差,待丫鬟搬上太师椅,她拉着裙边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肚子:“王妃的肚子没五个月吧,还看不太出来。”
她颔首笑道:“丸子郡主好眼力。”
“过几个月就大了,母妃怀我弟弟就这样,听闻生孩子可疼了。”
赵婉婉的直言不讳让她眉头微微颦起,不过她没忘:“葱,让人给丸子郡主上茶。”
“不了,不了,我坐一会就走。”
她见赵婉婉屁股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歪了歪,仿似真的就要走的样子:“丸子郡主不多坐一会。”
“我也想和咸王妃多坐一会,可是待会我要去和姜瑭学针灸。”
她见赵婉婉好似对姜瑭情有独钟,便有意味笑道:“姜医丞会是个好师傅。”
赵婉婉撅起嘴:“说来我是不愿意去,但是我和他拉了勾,所以不得不去,也就这一次,往后我再也不缠着他了。”
她见赵婉婉莫名发着小孩子脾气:“姜医丞怎么惹到郡主了?”
“他,他说自己喜欢喝花酒,他怎么能这样,我哪里比不上那青楼的姑娘,他竟然喜欢去喝花酒。”赵婉婉不安分地侧身一坐,眉头挤出了恼怒。
“他?”范素芹大眼眨了眨,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过姜瑭会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信他是这样的人,虽然堂堂样貌的他快奔而立尚未娶妻有些奇怪,但以家世来说他应非是要流连于烟花之地不可……
“对了,时辰不早了,咸王妃,我告辞了。”
她还没思落,才听得赵婉婉的声,就见赵婉婉人已赶向了室门。
74
第七十三话 。。。
赵婉婉站在太医院侧门外,翘首望着庭中,盼望见到姜瑭,但等了许久,只见一个太监不知道从哪处避出侧门作揖:“婉婉郡主,姜医丞已先离开了。”
“什么?他几时离开?”赵婉婉难以置信。
小太监迟疑道:“就在方才。”
臭姜瑭,臭姜瑭,既然连拉勾的事都不算……
赵婉婉拽着手里的丝绢,憋下嘴,眼睑下磕,睫毛上速结上晶莹泪珠,喉头便透出一股咸涩,步态迟缓地走离了太医院,心中下了个极大的决定——再也不见姜瑭了。
“姜医丞。”
她的身影方消失在侧门口,姜瑭自侧门一旁走出向那位太监:“劳烦你了。”
太监朝他作揖:“姜医丞不必客气,小的先下去了。”
太监匆匆离开将他一人留在了门口,微风徐徐,浮云淡薄,他怀着沉在心低的愧意迈出了侧门,从来他皆无有意让女子伤心,独独今日他是不得不让她难过,也渴望她能有所讨厌避得远远最好。
赵婉婉不常到京城,因此在京城也没什么相知的人,然几次见面她觉得范素芹身上有些姐姐的温暖,又是自己皇叔的王妃,不由觉得亲近起来,故而便到咸王府粘上了范素芹清倒着满心的委屈。
“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认识他……”赵婉婉托腮嘟嘴看着靠在床榻上的范素芹道着,心里恰算了下:“我认识他也有三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