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样子,我们是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要跟我们过不去!”朱清龙低着头,凝眉沉思着。“王伯,我们那些老本的染料够不够染宫廷的那一批秀女服了?”王舒雅吁了口气,略略地扫了王伯一眼。“零零总总的加起来的话,应该差不了多少,可是还有五家店铺的货都交不了差的,那都是大商家啊,交不了货,我们要双倍赔偿他们,我们的损失会很大的!”王伯道,一揉了揉眼睛。
“只能先生产宫廷的秀女服了,其他的只有先欠着了,朝廷那边是万万拖不得的。王伯,你让所有的工人停止其他商家的生产,专心投注秀女服的制作。赔偿是赔偿定了,顶多将朱家的财产耗光一些,可是我们绝对要保住朱家的老本招牌,大不了重头来过就是!”王舒雅神色凝重地道,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朱清朗和朱清龙。“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朱清朗颓丧地摇了摇头,原本还打算今年过个好年,冲淡一下前些日子那肃杀阴冷的气氛,哪晓得现在又冒出这么一桩子事情,可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啊。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生意之变(二)
“大哥,二哥,福陵进的那一批丝绸有问题啊,好多都是伪纱,轻轻一扯就断了!”众人正自伤神之际,清寒已带着小乔心急火燎地赶了进来。“什么,丝绸也出问题了?”朱清龙如遭雷劈一般,呆呆地看着进来的清寒和小乔,怎么回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那批丝绸可是他亲自跑去福陵进货来的,不可能出事情的啊!当下众人急急忙忙地去了丝绸厂房,除却上面的十几匹丝绸是真纱纯棉之外,其余的都是劣等丝绸。
“这,这不可能的,这批货我是亲自验收的,都一一检查过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朱清龙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扭曲。“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刚才我带小乔来这里看看,小乔不小心勾断了下面的丝绸,结果下面的货一检查才发现全都散了,很多都是劣等的丝绸!这样的料子,我们怎么拿去和朝廷交差啊!”清寒一脸懊丧地看着大伙,捏了捏拳头。
“王伯,这里是谁在当差的!,是谁看守这里的丝绸的!”王舒雅问道。“哦,是小三看管这里,不过早两天他的娘病了,请假回去看他娘去了,这两天都是何干在这里当班!”王伯一五一十地回答着。“那何干现在人呢?他在哪里,把他叫来问问!”王舒雅高声喝道,不觉间已抓紧了衣胸。
“何干那小子从昨天起就没有来布场坊了!差人去了他家里看,家里一个人没有,也不知道那小子死到哪里去了!”工人中一名妇女不满地嚷了嚷,极尽鄙夷责备之色。“是啊,是啊。我们现在还等着布料上色了!那些丝绸布料根本就上不了啊,一上就全都散了色。三位少爷,我们要怎么办啊?这布料还要不要继续上色?”刘婶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不能再继续上色了。朝廷这样的布料我们能拿得出手么?这样的货交出去可是要砍头的!刘婶,那能够上得了色的布料还有多少!”王舒雅厉声喝道。。一边看了看刘婶。“保守估计,我们顶多也就染得一两天而已,而且那些老本染料已经浪费了很多,如果找不到布料来上色地话,调好的染料就会坏掉的!”刘婶皱了皱眉。吁了口气道,她和老王都是朱家地老员工了,自然是晓得这当中的厉害地。“嗯,我明白了!大哥,染料那一方面就由你来负责了,一定要亲自监督,不能再浪费一点了。清龙,你再跑去福陵一趟,一定要在一天之内取回布匹。钱先欠着,那里的老板娘是我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王舒雅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没有半分的拖拉,清朗点了点头。清龙亦是一脸信任地王舒雅。嗯了一声:“我晓得了,我现在就动身去福陵。将布匹取回来!”
“二哥,我陪你一块去!”清寒朗声道。“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又不是凑热闹!我还有别地事情要你去做!京城的分行得你去一趟了,停止那里的刺绣生产,将那里的布匹也全都调回来!一定要快!”王舒雅瞪了清寒一眼,说出了对他的安排。“停止刺绣生产,可是那是我们朱家和洛家的老本行啊!娘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清寒困惑地看了一眼王舒雅,很是费解。“那你说是我们朱家上下的性命重要,还是刺绣的本行重要!这点轻重你都分不清么?人都快完了,还谈什么老本行!”王舒雅切了一声,一脸嘲讽地看着清寒,“叫你平时多了解一下做生意的门路和行情,你还不以为然,天天在外面喝花酒,认识一些不三不四地人,坏了我们的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你给我说清楚点!你是说出了这样地事情都该怪我喽!”清寒听她这么一说,脾气也跟着硬了上来。“难道还不该怪你么?当初那个何干是谁带回来的,是谁在我面前指天发誓说他绝对是个值得信任可靠地人。我不让他进这里来,是谁说我专制独裁,自以为是地!”王舒雅亦是不肯退让,口气跟着冲了起来。
“你……”一番话下来却是说得清寒脸色一阵苍白,无言以对。何干的确是他引进来地,当初却是见他可怜,而且看他也还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又是单身汉一个,刚好那时布场招人手,需要个在布场里守夜的人,于是便将何干引了进来,哪里会晓得这小子会这么黑心肝,这样来陷害自己的端。
“好了好了,这个时候就别生气了!二嫂叫你去京城那里将布匹全都调回来,我们就赶快去吧,不要耽搁了!”小乔一边捅了捅清寒的腰,冲他使了个眼色,拖着清寒就往外走。“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何干那里我一定会抓到那个狗娘养的,给你个交代!”清寒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冷冷地瞥了王舒雅一眼。“对我交代就免了,免得你们一家人又说我居心不良,想独吞你们朱家的这点小小财产!”王舒雅讽刺地笑了笑,一边咳嗽一声,清寒还想说些什么,小乔已经拽着他出了房间,不时,清龙和清寒已经各自上了路,清朗和舒雅则留守阵地。
“天杀的何干,居然恩将仇报,这样陷害我们朱家,逮到他的话,本少爷一定要剥了他的皮不可!”通往京城的驿道上,两匹追风骏马飞速地奔驰着,朱清寒狠力地抽着马鞭,拼命地向前赶。王舒雅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可是每字每句都有她的道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也挽回不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把布匹调回来,将损失减到最小!”小乔一旁劝说着,亦是加快了催马的速度。
“三少爷,这刺绣真的要停产么?这可是朱洛两家二十多年下来苦心经营的心血啊!”看着一批批上等的雪绸被装货上车,工人们手中的针线也全都卸了下来,江南第一绣的招牌竟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苦心经营的辉煌在一夕间竟然走上了停产的绝路,世事真是难料啊,一些老员工眼中纷纷露出难舍和忧伤的情绪,这针,一拿就是十多年,这线,一绣就是半生的年华,没有了针线的生活,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孤独!工人中,已经有好几个绣工忍不住抽泣起来。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们的难处,实在是,实在是我们真的没有再多的精力投注在刺绣上了。布坊那边出了急事,非常需要布匹来急救!大家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们也只是暂时停产而已,等过了这个难关,一切还会照常运营的。而且就快过年了,大家就权当是修个长假吧,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还会请大家回来的!”朱清寒低声安慰着失落的人群,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还是个未知之数,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舒雅说得没有错,宫廷的那批秀女服是绝对拖不得的。
“嗯,三少爷,只要你用得着我老张的地方,我老张一定会尽力到底,这些年来,我们这些老员工可是受了朱家不少的恩惠啊,朱家现在有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跟你一道回布坊染布料去!”老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着,余下的十多个绣工也纷纷跟着说了起来。“是啊,三少爷,我们跟你回布坊染布料去,我们不要工钱的,一定要让朱家度过这个难关,也不能让我们的绣坊就这样倒掉!”
“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在这里,我先谢谢各位的诚意了!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度过了眼前的难关,绣坊一定会重新开业的!”朱清寒忽觉一股感动的热流堵住了喉咙口,看着这些赤诚真心的老员工,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小乔吁了口气,看着这些像大山里的兄弟们一般质朴淳厚的员工,又看了看朱家绣坊那块闪闪发亮的金字招牌,心里想了很多很多,朱家绣坊这四个字的背后,凝聚了多少拼搏人的梦想和激情啊。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驿道兵围(一)
“张叔,怎么驿道上的守兵多了这么多啊,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还被盘问了好久,出了什么事情!”清寒骑着骏马在前头领着身后的五辆马车,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看着一列一列的官兵在官卡上巡逻着,过往的行人要检查好一阵子才能放行。“哈,还不是金人那档子鸟事情。你说这金人吧,还真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太平宁静了二十多年,他娘的现在又想打我们了!早些日子,京城里混进了一批金人,胆大地闯进了皇宫,想要刺杀皇帝,幸亏有个武功极高的侍卫一举将他们给灭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不过,皇上对这件事情非常的震怒,下令全城搜缴所有入京的金人的行踪!有好些日子了,有传言说,是朝中出了卖国贼,才能将金人引进京城的!所以,这些官兵对一些大户商贩查得特别紧,所以三少爷,待会我们得小心点才是!”老张哈了口气,一边吆喝着后边的人走慢一点,一边提醒着清寒。
“金人可真是够狠的,占领了我们那么多地方他还不知足!”清寒不觉间握紧了缰绳,眸子里掠过一丝忧愤。“金人抢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抢回来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吗?”小乔有些恼火地道,真是不明白了,大宋朝这么多人,怎么就任由那些个金人作威作福了霸气书库
“打,怎么打!二十多年前,岳元帅不是打了么?还把他们打得落花廉。可结果怎么样了,我们打赢了他们,反而还要每年给他们送上白花花的银子,到头来,连岳元帅的命都没有了!哎,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操这些个心干啥啊,有口饭吃已经很不错了!打仗的事情,让皇帝作芝!”老张呵了一声,叹了口气,不往下说了,他也是半截身子快进土的人,就算今天金人打进来了,顶多就是烂命一条罢了。
“下马!”路过官卡的时候,已经有四名官兵走了过来,拦住了运货车的去路,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清寒,又仔仔细细地绕到马车旁,检查了一下马车,咳嗽一声:“干什么的了,带这么多东西出城,不知道现在严禁载五辆马车出城的么?”“官爷,你行个方便吧,实在是我们主子需要这批货啊,所以我们就一次性给托运出来了,也省得麻烦!官爷,您放心,我们可是一等一的良民,绝不是什么坏人!”老张客客气气地迎了上去,一边招呼着。
“良民,我看着不像啊!”那官兵皱了皱眉头,瞥了清寒一眼,见得他锦衣罗段,必然是大富之家,心想着要在他身上揩一点油水出来。“怎么,你怀疑我们还是别的什么人吗?我告诉你,这马车里托运的都是些丝绸和布匹!我要运回去赶急的!”清寒语气中已经有几分不快,看着身后的一名官兵掀了马车往里看,双手在那些雪白的丝绸上又是抹又是鼓捣的,竟然还随手从里面掏了一批雪绸出来。“把它给我放下!拿开你的脏手。”清寒厉声喝止道,狠狠地瞪了那官兵一眼。那官兵身子微微一颤,见得凶他的人是个白面书生,却是来了气,大声吼道:“他奶奶的熊,居然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还敢吼你大爷,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看你就像个私藏金人的主!你这东西怕是要运出去给金人的!”
“官爷别气,别气,您别跟我家少主子一般见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多多担待些,你看看,这天都快晚了,天气又这么冷的!这点小意思,你拿去买口热酒喝喝暖暖身子!”老张见得清寒要与他们起冲突,忙着出来打圆场,和颜悦色地拦住了那官兵,一边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手里。那官兵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斜了清寒一眼,又掂了掂银子,眯了眯眼睛道:“就这么点啊,够买多少酒啊,我们兄弟站在这里都这么久了,都没个火烤什么的,你就这点银子打发我们,当我们是要饭的吗?要想过路,留下一辆马车的货给我们!”说着那官兵竟将银子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