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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就要摔个四脚朝天,小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道如风的黑色破空而至,右手一揽,已经将小乔圈进了怀里,左手跟着一抖,青碧色的刀光射向了亭子上面的脸谱人,脸谱人身子微微一颤,呼地一声已经从亭子上面纵了下来,宛若一只突飞而下的雄鹰,遥遥地向着叶惊鸿冲了过去,何宛心刚要出手相拦,脸谱人冷冷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左手一甩,一掌已经按向了宛心的肩头,却是将她打退几米之远。
“走!”脸谱人低低地说了一句,一把拖住叶惊鸿的肩膀,消失在了一片明黄的光晕之中。“天,那是什么功夫?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清寒一脸愕然地看着那消失在一片光晕之中的脸谱人和叶惊鸿,自己还没有使出绝招了,他们就这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说着又看了看怀中的小乔道,“怎么样了,小乔你要不要紧?”
小乔吸了口气,呆呆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来的?你不是在照顾婆婆吗?你……”“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孤独和危险的!小乔,不管娘和姑姑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要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清寒眉毛微微一拧,一脸郑重其事地看着她。
“清寒!”小乔感动地吸了吸鼻子,更加拥紧了他。“那好像是金国的一种巫术,叫做幻影!和东瀛的忍术同出一家!”何宛心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眉毛皱得紧紧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看样子,我们大宋又有危险了!”
“姑姑!”小乔半晌才回过神来,急急地向亭子里看去,挣脱了清寒的怀抱,匆忙地跑进了亭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一)
朱家。
客房内,朱鸿烈一脸紧张地看着替风柔看病的大夫,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大夫一脸为难和困惑的表情,心情也跟着低到了低谷。何宛心亦是一脸不安地看着病床上的风柔,开始担心起来,要是引发了旧疾的话,后果就很难想象了。小乔亦是忧心忡忡的,坐立不安起来,刚才朱鸿烈抱着风柔回来的时候,她的胸口一直在流血。拔出了她身上的那支袖箭之后,又出了很多的血,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妙。清寒安抚地拍了拍小乔的肩膀,一边握住了小乔的手。
蕙兰悠然地立在一侧,细细地扫量着病床上的女子,即使身受重伤,那个女人的身上依旧散发出一股优雅与清丽,那细腻的婉约和轻柔让人无法抗拒,也难怪公公二十多年来对她一直念念不忘了。洛映红和这个女人比起来,的确是无法比较的。方才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蕙兰更是心惊胆颤起来,天门的人又开始行动了,而且这次来的居然是天尊,如此,宋金两国的战争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
“孙大夫,情况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朱鸿烈轻轻地问道,声音也显得很没有底气。哎……”孙大夫一脸的凝重,徐徐地叹息一声道,“伤口的血是止住了!可是这一箭伤及内府,如果不是之前有人灌输了真气给她,恐怕她早就没有命了!”
“既然伤口的血被止住了,那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啊,孙大夫你还叹气干嘛?”朱鸿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血是止住了,可是她的旧疾又复发了,现在正发烧着了!而且。她的身体里还潜藏着一种毒素!一旦爆发,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啊!朱老爷,我看你们。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才行!”孙大夫摇了摇头道。
“你说什么,她地体内有毒素。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中毒的,我检查了那支箭,上面没有毒啊!”朱鸿烈面色惨然地看着孙大夫,捉住他的手道。“她体内地毒素与这次的受伤没有关系。照我看来,应该在体内差不多有二十年了!这个好像是保胎地药物。孕妇服用了它,可以让胎儿不受损害,但是无形之中会让自己的身体里淤积毒素,减短自己的寿命!依我看来,她一定服用过大量的蚀心草!”孙大夫喃喃地道,一边捋了捋胡须,蚀心草对养胎保胎很有疗效,但是会对孕妇产生致命的危险,在生孩子地时候很容易虚脱而死。。所以一般的人都不会去用它的。
“蚀心草,保胎?”小乔一脸的困惑和不解,讷讷地看向一旁的宛心道。“宛心阿姨,我姑姑她生过孩子吗?她。她不是说她没有嫁人的吗?怎么会……”何宛心面色一阵发白。身子微微一抖,闪烁其辞地遮掩起来:“她。她是有过孩子,可是那个孩子在生下来之后就……死掉了!”说完已经低下头去,不敢面对小乔狐疑的目光。
“什么,孩子死掉了?”清寒也是一脸的诧异,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宛心,又望了望孙大夫道,“刚才大夫不是说蚀心草是保胎的吗?那怎么会死掉了?”
“蚀心草地确是保胎的啊,至于为什么会死掉,那我也不清楚了!”孙大夫皱了皱眉毛,亦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医书上明玫了蚀心草对保胎有很好地效用的。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问这些了!柔儿没有了孩子她心里怎么会好受!至于大夫刚才说地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现在最重要地是怎么让柔儿醒过来!”何宛心绕开了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一段悲伤地往事。小乔也不好再多问下去,看着何宛心闪烁其辞的神色,她的心里忽然间有些莫名的不安。
“朱老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老朽先告辞了,我还要去一家地方看病了!这位夫人现在正在发烧,你们要时刻给她冰敷,如果能挺过今天晚上的话,她的身体就可以复原了。但是她身体里的毒素我是无能为力了!”孙大夫站起身来,一脸郑重地看着朱鸿烈。
“麻烦你了!”朱鸿烈客气地应承着。“不客气,这是我的天职!那么,我先告辞了!”孙大夫点了点头,微微地笑了笑,已经背好药箱,转身出了房门,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却是无力地摇了摇头,轻轻地长叹了一声,似有说不出的凄楚和无奈。
朱鸿烈惆怅地看着病床上孱弱的身体,一时间,诸多的过往幽幽地在脑海中重演,从桃花林的相识相知,到净月湖的结拜,再到郾城里的倾心相许,一幕一幕,都是那么深刻而又美丽。他以为这一生注定的女子就是她了,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在他要表白的时候,她却走进了另一个人的生命里,夕阳斜下时的倾城一舞,灯火阑珊处的回眸一笑,那些,都属于另一个男人。而自己,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大哥,无关风花雪月。
“婆婆,婆婆,你不要进去,先别进去!公公他们都在里面给她看病疗伤了!有什么事情等她醒过来了再说呀!你,你这样会让公公很难做的啊!”房外,响起了慕雪焦急的劝说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啪地一声,房门猛地被推开了,洛映红一脸气极地冲了进来,脸色很是难看,慕雪亦是一脸无奈的追了进来,有些愧疚地看了朱鸿烈一眼。
“朱鸿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把这个女人带回家里来想干什么?你想和她私奔,还是娶了她做小妾?”洛映红劈头盖脸地就是一番责问,全然不顾众人的感受。回忆的思绪一瞬间就被打断了,朱鸿烈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粗暴的女人,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火气。这十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她的尖酸刻薄,不可理喻,他一直在很小心地补偿着对她的歉疚,可是这一刻,他再也也无法忍受了。硬朗的面容蓦地一团黑色,冷冷地吼了起来:“够了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和细细之间是清白的,你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吗?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忍,今天我不想忍了!你要是真的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办法过日子的话,我们离婚就是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离婚?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跟我离婚?”洛映红身子一颤,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右手指着床上的风柔,真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掐死她。“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你是个多么贞静高贵,温柔端庄的女子,可是你看看现在,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简直就是个悍妇!”朱鸿烈气极地道,一边甩了甩衣袖。
洛映红双拳紧紧地一握,一脸忧愤地看着朱鸿烈,脸都绿了,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婆婆,你别这样,你……公公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千万不要当真啊!”蕙兰叹了口气,一旁搂住了洛映红的肩膀,柔声地安慰起来。“公公,你就不能让让婆婆吗?她身体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刺激她!你们都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伤和气了!”慕雪亦是有些生气地看着朱鸿烈,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责问。
“我让她的还不够多吗?是她逼着我结束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的!”朱鸿烈还想说些什么,何宛心一旁拉住了他的衣角,摇了摇头道:“铁刀哥,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大嫂她只是一时生气,你不要和他认真啊,柔儿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见你,就是不想破坏你们这个家庭!你不要辜负了柔儿的一番心意啊!”
“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娘,娘再怎么不好,她都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为你生下了这么多儿女,就算你对她真的没有了感情,也不能和她离婚啊!”清寒亦是有些责备地看着朱鸿烈,眉毛皱了皱,“我不管你和姑姑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可是我知道,姑姑当年离开你,这么多年避着你,她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经营这个家!你这么做,对娘很不公平!”一番话下来,朱鸿烈却是没有先前那般暴躁了。扪心自问,自己终究是有愧于洛映红的,当初娶她是父母之命,亦是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温婉娴静,和风柔是那么的相似,自己也因为这份婉约而对她动了一点点心,从失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一段灰暗的岁月,是她默默地在自己身边帮助和支持的,不可否认,她多多少少是风柔的替代品,在感情上,他已经是个不忠的人了。可是在看到风柔之后,自己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全都丧失了。这么多年来,自己始终是放不下风柔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二)
“夫妻之情?朱鸿烈,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夫妻之情吗?”洛映红哼哼地笑了笑,一脸的讽刺,一边摇了摇头道,“你和我的夫妻之情早在十九年前就没有了吧!当初我怀着寒儿的时候,你自己说说,你和这个女人背着我在做什么!当初我好心好意地让她住进了我们家,我还真的相信你们是结拜兄妹的鬼话。我对她嘘寒问暖,生活上哪一点亏待了她!可是你们自己问问,我在灵隐寺回来的那天晚上你和她在房间里都做了些什么啊!朱鸿烈,再温柔贤惠的女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对着别的女人说我爱你的时候都会崩溃的,那天晚上,我什么都看到了,你在吻她啊!你敢说,你没有和她做过这样的苟且之事吗?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我不愿意相信我最爱的丈夫会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等你亲口跟我说,我等你给我解释!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还一脸心安理得的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当初你跟我说你想要娶她的话,我不会不答应的!可是直到后来她有了孩子之后,你也不跟我说。你关心她胜过了关心你的结发妻子啊!当我问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你也不肯和我坦白!是你亲手把那个温柔贤惠的我杀死了,是你毁了我们之间的默契!”说完这些,洛映红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回忆里,盈盈的泪水就那么汹涌地流了下来。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惊骇不已,怔怔地看着一脸愧疚不安的朱鸿烈。小乔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洛映红说得有声有色,绝对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那么。姑姑和公公之间真的有过那么一段了,那么,姑姑肚子里死去的那个孩子也就是……
“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会回来,你说了你会在灵隐寺歇息一晚的。我。你,你看到的是……”朱鸿烈面色惨然地看着洛映红,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那一天晚上地冲动和表白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他以为那个错误会随着时间随风埋葬。。原来,洛映红竟是什么都知道了。而且埋在心底二十年,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所有地一切,洛映红这些年的尖酸刻薄和无理取闹并不是空穴来风,是自己先对不起她的。可是,她为什么不玫出来了。
“因为我不相信我一直信赖的丈夫会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那天晚上,我又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回到了灵隐寺,我想等你第二天给我一个解释。可是你居然什么都不说。”洛映红咳嗽一声,一脸哀戚地看着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