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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怕吗?”骆瑶问道,她带他走进小时候常来玩的天然洞穴。
“应该是我问妳吧。”
“是我带你来的耶。”她对这里熟悉得很,因为小时候常来玩,走这里就好像走自家厨房。“对了,我忘了问妳,你累不累?”
“不会。”其实是很累了。
“那就好。”她接下来的话犹如抛下一颗炸弹,“因为走进去还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他倒抽了口气,计算时间。“我们刚走了半个小时,等于回去时还要花一个半小时。”
“嗯。”她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疲惫。
“妳怎么不早说?”他们可以改天或找个周末假日再来。
她终于听出来了。“你累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维寺原答案。“不会。”
“不然我们走回丢好了。”她提议。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他严肃地说。
有必要那么严肃吗?不过她没对此发表意见,反而鼓励道:“我向你保证,那里美得值得。”
看一路走过来的风景——没有景色的风景,他很怀疑。但他还是给她面子,低喃道:“但愿如此。”
虽然一路漆黑,但和她一起探险实在很有趣,一整天下来,他发现她有许多有趣的想法,和她在一起会令人感觉轻松。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她一路所夸耀的“很美、很棒”的地方。
程威看了看周遭环境,嗤道:“哈,我就知道,一定是妳夸张!这里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
骆瑶本来还期待他的赞叹与惊讶,一听他奚落和埋怨的语气,有些受伤地反驳,“是你不懂欣赏。”
“妳懂?”他挑挑眉。“请指点。”
她呈大字形躺下,闭上眼睛,陶醉在美好的感觉中。“小时候,我幻想这里是我的王国,我是王国的公主,等待白马王子的来临。长大以后,每当我烦闷时就会来这里,这里是我的避风港。”
他忍不住轻踢她的腰。“喂,女孩子家这么躺多难看。”
“哦!好久没人叫我女孩了。”她甜蜜地微笑。“感觉好棒。”
他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不过他也感到累了,跟她呈反方向躺下来。
“其实我已经不是女孩,是老女人了。”
他对她心情转换的迅速不予置评,只是听着也说话。
“唉,女人一老就很可怕。”她哀声叹气道。“皮肤老化了、皱纹黑斑出来了、手臂变粗了,没生小孩小腹也渐渐大了起来,唉……”
他好奇地转头,视线刚好与她的小腹对齐,自然就落在那上头。“那跟身体的代谢有关吧。”
“喂,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就已经有年龄的压力了,你还这样说。”她张开眼睛,看见他躺的方向,拳头顺手捶到他的肚子上。“劝你最好从现在开始重视保养,否则你很快就会中年发福,有个难看的啤酒肚。”
“我的营养师每天规画我的三餐饮食、计算、摄取的卡路里,和建议我每周该有的运动量。”
骆瑶重新闭上眼睛,对他的生活懒得置评。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程威说完之后也变得安静。他想知道……
经过一曾儿的沉默,程威和骆瑶同时开口。
“你……”
“妳……”
他们两人都笑了出来。
“你要说什么?你先说。”她想问他和李明颖为什么分手。
“妳先说。”他想问她传闻她和翁正扬已论及婚嫁的事是否是真的。
“我忘了。”她笑笑。其实她退却了,没勇气问。
“没什么。”他失笑。他为什么问?
“好了,该起来了。”她站起来。
他不想起来。他第一次想跷班,跟她在这里谈天说地。
这回换她踢他了。“起来!再不走上班要迟到了。”
“好痛!”他扶着被踢痛的腰站起来。“妳真粗鲁。”他起来不是因为怕迟到,而是因为她的潇洒。
她潇洒的急着走,他怎么可以扭扭捏捏呢?
※※※※※※
程威开车时,不时注视着她,他发现她嘴角始终挂着令人舒服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女人睡眠不足的困倦和骄气
凌晨四点半,他们回到台北。
程威看了她一眼问道:“妳住哪里,我先送妳回去。”
“不用了。”骆瑶摇摇头拒绝。“你把车开到公司,我坐出租车回去就好了。”他不是有心的,要送她回去也只是礼貌,所以她不要他送。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不再坚持,直接把车开往公司的方向。“好,像昨天一样,妳开我的车回去。”
他的不坚持令她一阵鼻酸,但在他的注视下,她绽开大大的笑容。“你的车不会没油了,乘机要我出油钱吧?”
他大笑,笑痕咧开到嘴边,迷人极了。
在程威的大笑声中车子抵达公司门口。
他把车停住,但没有下车,骆瑶也没立刻下车,彷佛舍不得结束。
她笑着说:“今天谢秘书应该会上班了吧。”
“嗯。”程威认真地注视着她。“妳愿意继续做我的秘书吗?”
她笑着摇头婉拒,“不了,我速记不行、外语不行,根本没那个能耐待在你身边帮助你。”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他怀疑,但没问。“那今晚……”他想问她晚上可不可以一起晚餐。
她在他的犹豫之中笑着道:“我要走了。”
“嗯。”他下了车,对自己的提议作罢,她一定会拒绝的。
程威下车之后,骆瑶坐进驾驶座。
“小心开车。”他帮她关车门。
“嗯,再见。”她微笑道再见,然后毫不迟疑地开车离去。
天还蒙蒙亮,在清醒与末清醒之间,程威看着她的车影消失,想到昨天的清晨,她也是在日出之前笑着离去。
寂寞和孤独在她的微笑中消失,在日出破晓后燃起。
※※※※※※
接下来的一个月,程威和骆瑶都在忙碌中度过。
骆瑶被主管ELAINE调到业务部支持一个大案子。以前她一个星期工作五天迟到四天,现在她没迟到却反而早到,而且每天加班到十一点以后,不过变成一星期工作五天被骂四天。
没人知道,每天晚上十点以后,程威都会到骆瑶办公室,帮助她解决问题,教导她简报的技巧。
※※※※※※
今晚骆瑶的心情糟透了。
在稍早的会议中,她的报告又被业务经理当场丢回来,她知道,不是业务经理故意刁难她,而是她真的能力太差了,逼得业务经理好几次气得差点爆血管。
不知道程威今晚会不会来?她现在很想见到他,很需要他的安慰。他留了他的手机号码给她,可是她不能CALL他,因为他不是她的。
唉,她拿起放在抽屉,上次真的烟火到顶楼去。
没想到,顶楼已经有人占用了。
她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激动得快哭了。“程威?”
程威转过身,孤寂的双眸在见到她时亮了起来,但那簇燃烧的火焰也很快熄灭。“妳也来了。”
“我也要喝。”一看见他脚边的半打啤酒,她拿了一罐打开仰头就喝。
看多了她率性而为的作风,他见怪不怪,见她手上的烟火,他想问,却又改口谈公事。“妳今天的简报……”
“别提了好吗?”她微笑地要求他。“我觉得好丢脸。”
“其实我认为不是妳做得不好。”他还是鼓励她。“是妳太单纯,不会耍心机又没气势。”他当时也在场,但没有帮她,因为他希望她能独立。
她笑笑,故作洒脱的道:“我就是那么笨。”
程威看着她坚强的笑容,瞧见她把装烟火的袋子甩到肩上,忍不住冲口问出困扰他一整天的问题。
“妳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放烟火的吗?妳的心情应该很好呀,听说你要和翁正扬订婚了。”
骆瑶清秀的蛋形脸望着天空,秀发随风轻扬,她咧开嘴笑着说:“我没跟你说过,我无聊的时候也放烟火吗?”
“妳认真点好不好?”他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塙得心烦气躁。“妳爱他吗?”
她低下头,注视躺在地上的空酒罐,笑得有点尴尬和无奈。“女人一过三十岁就很可悲,是被选择而不是选择所爱的人。翁正扬人不错、工作认真、为人老实,是一个完美的老公人选。”
“不喜欢就不要嫁。”听她一说,他突然火气上扬,口气变得很差。“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妳这样会快乐吗?”
她仰头潇洒地喝完啤酒才道:“会。”
他在生气她结婚的理由,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会幸福和快乐。”她搔搔头,微笑中带着坚决。“我会带给他幸福和快乐,我也会幸福和快乐。”
他相信她。
双手插进口袋里,低垂的眼望着三十八楼下点点灯火闪烁的夜景,他的心却犹如掉入无尽的黑洞里。
然后烟火点燃了他的心。
“哇!咻!砰!”骆瑶大笑地庆贺在高空中成功绽放的烟火。
咻!砰!
咻!砰!
咻!砰!
一个、两个、三个……
她的笑容比烟火还灿烂,程威走进灿烂的烟火中,也走进她灿烂的笑容里。
“最后一个我要点!”骆瑶不顾危险地从他的手中抢过烟火。
“喂,我要!”程威仗着人高马大,粗鲁地抢了回来后,转身就跑。
她追到他身边时,最后一个烟火已被他点燃飞到空中,再度化身为美丽万千的烟花。
“你好……”骂人的话才要出口,程威抱住她,低下头深深的吻住她。
最美的是他的吻……她在心中叹息。
骆瑶举起双臂环住他的颈肩,一再减少两人唇齿间的距离,当两人都喘不过气时才分开。
她闭着眼睛,鼻尖爱恋地磨蹭他的,甜蜜地微笑,“好怀念的吻。”
“妳不要嫁给翁正扬。”程威缩紧如铁的双臂,几乎把也崁入他的身体里。“跟我在一起,好吗?”
骆瑶在他坦然期待的眸下轻点头,“嗯。”
他的身体明显地放松,她柔软的身躯性感地贴着他蠕动,无言地要求。
程威禁不起这样的诱惑,饥渴地吻住她,他的一只大手抚着她的背脊,另一手滑进她的衬衫里,温柔地揉搓柔软的胸脯。
她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好久没有过的柔情,但她还没满足他的手和唇就离开,她呻吟着想拉回他。
“到楼下,我的房间。”他在她耳边低哄,然后温柔地抱起她。
※※※※※※
当两人裸裎相对时,骆瑶突然害羞了,她困窘地开口,“很久没有了……”
程威明白她的暗示,点点头,“我会很温柔。”给她保证后,他低头温柔地吻她。
他原本就不是激狂的人,但一碰触到她,他觉得自己变活跃了,像狂龙嘶吼着要释放,当他的身体一找到释放的入口,立即冲了进去。
“啊!”骆瑶痛得叫了出来。
“天!”她紧得像处女,他停止了动作,脸上的汗水如雨滴落在她清秀可人的脸上。“妳多久没有了?”
“十年。”她诚实回答他。
十年……她的回答令他忘了动作。
虽然她的肉体停留在十年前那一次的经验上,但她的春梦可不,她翻身,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决定满足第N次的春梦想象。
“哦!”程威在她的动作中呻吟出声,随她的旋律满足她。
骆瑶在狂野摆动之后,累倒在他的胸膛上。
“还没。”她满足了,他可还没,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他从她的背后进入她。
这样的姿势让他的每一次冲刺都更深、更猛,温柔早已被两人遗忘,激狂主导着他们的情欲……
第七章
午夜十二点,程威单独驱车返回位于天母的别墅,抵达别墅大门,按下自动门按钮时,他疲惫得快阖上眼睛。
突然,他眼前出现一双雪白细致、修长笔直的美腿,视线再往上,轻扬的长发覆着一张清秀的脸庞,一张令人忘却疲劳的开朗笑脸摄入眼帘,穿透心脏,释放内心沉重的压力。
他的心剧烈震动了一下,疲惫的嘴角弯起,迎接她走向他。
“哈啰!先生。”骆瑶轻快地叫着,一只手支着他打开的车窗,摆出性感妖娆的姿态。“想买春吗?”
“妳的肉一两卖多少?”他眼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失笑道。“妳一身皮包骨,价钱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死猪头!”她拿她的皮包拚命打他。
他举起双手遮住脸,躲避她的攻击。“喂,妳真没风度!”
“我在这边站了一个晚上,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
“对不起、对不起。”
他打开车门,一个用力把她拉进来,骆瑶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程威用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谩骂。
她还意犹未尽,就被他举到隔壁的座位坐下。
他重新发动车子,看她没说话,他问道:“还生气?”
她对着他微笑的摇头。她一点也没有生气,但心中有一些些的不安,难道他真的不了解她吗?
“妳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他把车开进别墅内。
那一夜结束之后,他就飞到美国,分离了一个月,盼了一个月,他终于回来了。
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