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翔!!!”
突如其来的娇呼反而把大家吓住,只见一条花影突然从路边冲过来,扑进沈帅怀里。
原来,是个美女,身材极辣,打扮也极辣,跟沈帅倒是一对璧人。
沈帅伸手抱住她,当下就一口亲在她送过来的烈焰红唇上。
我身后一众男生们轰然叫好,兴奋得大呼小叫的。
“靠,沈帅你以后管着点儿自己的妞,别太招摇了!”
丁晓似乎懒得看他俩“缠绵”,冷冷甩下一句,转身向我们走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娇斥突然响起:
“要你管——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谁让你多管闲事!”
天,这女的还真敢说话!
丁晓霍地转回去,我看不到他表情,但那女孩脸色煞的就白了。
沈帅把女孩拉到身后,勉强笑了一笑:
“丁晓,她不懂事,不过毕竟是我的女人……让我来处理吧。”
丁晓没有马上回答。
他手里的铁管微微一晃。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沈帅反手把女孩大力一推,“啊”——那女孩站立不稳,当时就跌在地上,短裙飞扬——她反应还算快的,跌倒后赶紧拿手掖住,但也惹来围观的男生们一阵哄笑。
“沈宇翔——”女孩坐在地上,喊声里已带了哭腔。
而沈帅恍如未闻,踏前一步与丁晓来了个面对面,手中铁管略为竖起。
难道,这两大打架王刚御外敌,又要内战?
我看到张伟他们几个已经忍不住蠢蠢欲动,叹了口气,伸手拉住:
“张伟,没事,让他自己解决。”
贾楠回头看我一眼,忽然笑了,停下步子,又帮我拽住张伟。
“别拽我,没看见老大跟沈帅要开打?”张伟急了。
“听仲林的吧,他最清楚老大想干吗。”
“呵呵呵呵呵——”对峙不到数秒,丁晓已经大笑起来,伸手一拍沈帅肩膀,“你急什么啊,我让你管着她点儿,又没让你立刻教训她。”
“靠,你耍我哪你!”沈帅哭笑不得。
“得了得了,过去好好安抚吧,看你那宝贝儿都快发洪水了。”丁晓邪恶地笑,“好自为之。”
“丁老大啊……”沈帅恨恨捶了一拳丁晓,还是笑了,把铁管交给他,果真跑回去抱起了女孩。
丁晓晃着双铁,在我们这边一大群人的欢呼声中,闲闲走回来。
他突然发现了我。
“你怎么会来的?”
“是兄弟的都来了啊……”
我有点无奈地答。
“混蛋,你有病啊,不来就不是兄弟了吗?说多少遍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丁晓把铁管丢给旁边的男生,突然伸手摸了摸我额头,“今天没发烧吧?”
措手不及,我猛地咳嗽起来,脸上一阵发热。
“靠,我说嘛,仲林又发烧了!”他怒视正好站在我身边的张伟,“你们也不看着他!”
“老大!!!我今天还生了颗暗疮呢,也没见你关心过!”张伟夸张地作出痛苦状,“仲林自己要跟来的啊,我本来想着,大不了叫他再去买烟就是了……噢!”
最后那声惨叫,是因为我用力给了他一记肘锤。
“好啦好啦,散了吧,等下要是有人报警察就麻烦了。”还是贾楠跳出来和稀泥,“仲林快回去喝罐糖梨膏就OK。”
丁晓不耐烦地挥挥手,看了半天好戏的男生们终于渐渐散去。
“沈帅……”我转头看时,发现那两个还靠在墙边你侬我侬——大白天的,也不管边上还有个把哼哼叽叽的混混,女孩就几乎挂在沈帅身上,不安份地扭动。
沈帅大概使出花丛老手的招数,已把女孩哄得服帖。两人的嘴唇不时轻吮又分开,蜻蜓点水般,发出夸张的“啵啵”亲嘴声。
张伟和贾楠就差没流口水了。
“切!”丁晓转身就走。
回宿舍路上,丁晓大概说了说事发经过:
沈帅女朋友穿成一辣妹在后门搔首弄姿,惹了一群混混吹口哨说荤话,沈帅一到,事情立马升级,丁晓也是正好路过,眼看这一架打是打定了,就干脆把他们都拉到小巷里,这样“打得过瘾”。
“沈帅这女人不行!老占着沈帅不撒手,你看这个月聚会他来过几次?再下去,连姓什么都忘了!”
张伟一句话挑起丁晓的火气来。
“NND,居然说不要我管闲事!嘿,下次找人专门给她来一下,看她要不要我管!”
“老大……毕竟是沈帅的马子,这样不好吧。”贾楠冒着冷汗小声说。
“这种货色……她还不配我的兄弟!”
丁晓冷冷地说,走得越来越快。
他们一路议论,我没搭一句话,闷头跟着丁晓走。
从来不跟老大唱反调是我的习惯,而且,为了跟上他的步子我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说话。
回到宿舍门口,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我不及细想,丢下丁晓他们走了过去。
“我来找你……听说……你们又打架去了……”娟子从听歌&发呆的状态中恢复,发现是我,赶紧摘下耳塞,嘟起了嘴巴。
“你一直等在这儿?吃饭了吗?”她摇头,我看了看手表,都快一点了。这女孩就是傻乎乎的,不会照顾自己。“走,我们去吃吧。”
“好的呀,我要吃后门的韩国烧烤!哦对了,我的耳机好像坏了,你看看嘛……”
娟子开心起来,突然又有点不安地看着我身后。
我回过头,只看见丁晓的背影,大步向宿舍楼里走去。
贾楠向我耸了耸肩,跟着去了。
吃完回到宿舍,丁晓居然大喇喇坐在我床上,面色仍不好看:
“你那无知少女又来啦?”
第3章
我点点头,拿出带回来的烧烤,放在桌上,张伟贾楠欢呼一声扑过来。
“你跟她吃这个?你咳成这样她让你吃烧烤?”丁晓突然生起气来,跳下床铺,劈头盖脸地骂我,“你什么眼神儿?比沈帅都不如!他那个是波大无脑,你这个不但无脑,连波都没有!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得你看着,你是找女人还是养女儿?”
我早习惯了他三不五时的“狮子吼”,但这次好象有点过火——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只觉得一片热潮从耳根开始泛滥,整个脸都烫了起来。
我正要说话,一连串剧烈的咳嗽骤然发作!
这阵暴咳来势凶猛,直咳得我气短喘促,呼吸困难,声音几乎嘶哑——我弯着腰,手在桌上乱抓,不知是谁把纸巾塞我手里,又扶我坐到床沿。
“药!仲林那个膏放哪了,翻出来!”
丁晓的声音近距离响起,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弄个毛巾,热的,快!”
耳边听得室友们在屋里团团乱转像要打仗,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接过热毛巾捂了捂脸,咽了几口糖梨膏,我略顺了口气,勉强抬起头,两张大脸正凑在面前作关怀状,嘴里还叼着烧烤。丁晓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后去了,把背脊对着我。
我很快将咳嗽时用过的纸巾放进裤子口袋,笑了一笑: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贾楠向我使个颜色。
“老大,娟子她……”我暗地里叹了口气,只好开口。
“算算算,我懒得管你。”丁晓不耐烦地说,“你爱谁谁,总之别跟沈帅似的整天没了影儿。”
我陪着笑说:
“不会的,老大你放心……”
“还有,以后别让她在我面前晃。”丁晓走向门口,“贾楠,喝酒去!”
“老大?我呢?”张伟双手各举一支烧烤,可怜巴巴地问。
“你跟仲林去上课!”
课堂上,张伟扭来扭去,跟虱子上身似的。
终于,他把书竖起来挡住脸,悄悄对我说:
“老大吃火药了?上午干架下午骂兄弟,他脾气向来是臭没错,但最近霸道得有点儿过啊。”
我边记笔记边说:
“大概心里不痛快,他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刚退下来疗养。”
“噢,怎么正好在老大快毕业的当口儿,就不再挨几个月给儿子安排一下?老爷子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没有,就是老人病……毕竟年纪大了,趁机退下来也能享享清福。”我看了一眼张伟,吃不准他的用意,“退了又不是没了,而且丁晓打算自己开公司,用不着安排。”
张伟又“噢”了一声,消停了几分钟,突然又转过头来:
“你怎么知道的?喂,都跟了丁老大三年,怎么你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上周末我们不是半夜里在外面喝高了么,你们都回家,就我没地去,老大载我到他家住了两天,这都是后来跟他妈妈聊天时听说的。”
“甭详细解释了,老大就是对你不一样,老带你回家住不说,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护着你,你一咳嗽他就没辙,啊——连你找什么女朋友都管,快把你当他私有……”
这家伙,真能胡说八道!
“我靠!跟了老大三年你还不了解他?在他心里,兄弟得是第一位的。你去年甩了轻工一枝花被人家系男生追杀,不是老大替你出头摆平?他不是管我们找什么女朋友,是讨厌兄弟因为女人疏远自己,沈帅找的女朋友他不也没给好脸色吗。当然,他那种公子哥儿,眼界高,一般女人也入不了法眼。”
“嘿嘿……你是说,他怕我们有了老婆丢了老大?听起来蛮可怜的。”张伟偷偷地笑起来。
“你可别在他面前提这茬,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不过你也忒没血性了,兄弟,骂得你狗血淋头的,也该吱一声儿啊。换是沈帅,早跟他对扁了。”
“他是老大,而且救过我的命。”我头也不抬,淡淡回答。
“靠,就知道你又来这句。”张伟打了个呵欠,突然又贼笑几声,“呵呵呵,听说老大最近也把了新马子,我倒要看看有多么……高级。”
一本厚厚的备课本“唰”地在张伟头上扇过。
“嗷呜!”张伟抱头。
“这位同学,请你讲一下如何考察极差地租和绝对地租。”老教授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
我停下笔,微笑地看着张伟吃瘪。
以丁晓的家世和外形,在恋爱中所向披靡,当然不能理解我这样的小人物找女朋友有多不容易。娟子虽然长得不出众,也算是玲珑可爱,又有点小鸟依人的劲头,是挺让我喜欢的。
其实,刚才丁晓已经让步了——只是要娟子不出现在他面前而已,不是太难,我做得到。
要丁晓让步可不容易。
有时候,我这病也是挺管用的。
想到这儿,我伸手在裤袋里掏出那张团得皱巴巴的纸巾,低头看了看,果然有点儿暗红色的痕迹在上面。
我皱了下眉:今天真咳伤身体了。
“呼——”张伟这时蒙老教授宽宏大量特赦,终于坐了下来,“这老头真鬼,走路都没声儿的。咦,你这是啥?”
“没啥,垃圾。”我顺手把纸团丢进了抽屉。
张伟也不以为意,继续念叨“老大的新马子”云云,烦得我受不了:
“老大的新女朋友是吧,我见过。”
丁晓的“爱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凡他看上哪个美女——当然得是美女——他绝对能变成“情圣”,而以他的家世和外形,即使冷酷无情都能招蜂引蝶,更何况还兼浪漫体贴会花钱等等优点?但大概正是因为来得容易,所以他腻得也快,女朋友的更新速度向来惊人。
就我看来,丁晓身边的女人,质量其实也参差不齐。
素质最高的,就是最新这一位了。
要说我怎么见的这位“新大嫂”,也是个“奇遇”。
话还得从上周末说起。
那天我们几个兄弟晚饭喝酒直落,闹到三四点钟。只有我的家不在本市,校门早关了,眼看我也醉得不能翻墙了,丁晓就骑摩托把我拉回家去——他家里有小车,但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骑大哈雷飙车耍帅。
一路上,隐约记得他不断担心地叫我“抱紧点”,“抱紧了别掉下去”,我晕乎乎的都照做了。丁晓的背很宽很挺,肌肉结实又有弹性,靠在上面稳稳当当的。
我就喜欢这种带点硬度的枕头,而且又是暖乎乎的,难得啊——我把脑袋贴在那儿,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才大吃一惊。
我居然睡在沙发上,与脏衣臭袜亲密接触了一夜,满鼻子丁晓特有的汗味。
因为哮喘我向来怕灰尘细菌之类,当下立刻从沙发弹开,转头看到丁晓正大摊着长手长脚睡在床上,可他那张床之狼藉,不下于沙发,沙发之脏乱,又不下于地板,总之,这间房堪称传说中的狗窝。
没有惊醒丁晓,我自去卫生间漱洗,出来后盯着这间“恐怖之家”看,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动手,正把散落房间每一个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