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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今天真是衰到极点,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有种被“调戏”的不爽感觉。
头昏脑涨地回到家,脱衣时顺手从兜里掏出那张小纸片,丢在桌上。
易承锋,以及一个手机号码,非常简单。
我完全能猜到他的“职业”,这种人本来是我相当不齿的,更别说结交了,但因为那个夜色里隐约熟悉的笑容,我居然收了他的名片。
翻来覆去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我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整个人突然弹起!
没错,虽然五官完全不同,但这家伙笑起来的感觉——
TMD活象当年学校里泡妞时的丁老大!
第12章
第二天晚上转眼又到了,我继续努力找节目。
经过前些年的艰苦创业,日尧公司已经开始上轨道了。
在外有丁晓何亭双剑合璧,在内有张伟和我齐心协力,公司运营状况十分稳定,早期工作时频繁的加班现象已不复存在,所以,每个清闲的晚上反而成了我的苦恼——尤其是我刻意撇开丁晓圈子活动的情况下。
这次我决定去看电影。
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主意,远比泡吧省心。
一手可乐一手爆米花,我在《头文字D》里享受极速,体验《如果爱》的无奈,看《龙城岁月》热血沸腾,被《天生购物狂》逗得前俯后仰,而且迷上了《纳尼亚传奇》里的狮王,每天回到办公室还能跟何亭她们几个小姑娘聊上几句影视八卦。直到有一天,在电影院门口遇见了丁晓和他不知第几任的女友。
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显然单身的日子过得挺风流快活——不得不说张欣有先见之明。
“仲林,看电影?”丁晓先发现了我,“你女朋友呢?”
“哦,她,她还没到,我正在等……”仓促之下,我脱口而出。
“呵呵呵,对对对,女孩子迟到是正常的。”丁晓闲闲地说,也停下了脚步。
“你看,人家女朋友还没到呢,就把饮料零食都买好了,哪像你——”丁晓身边的美女借机撒娇。
“嘿,我对你不够好?饮料零食算什么,”丁晓嘴角微翘,手臂一紧便把她搂在了胸前,低声调笑,“你满屋子的玫瑰是谁送的?昨天谁给你买了香奈儿的新大衣?刚才谁载着你到周生生挑了手上这条链子?”
“讨厌……”
他们情侣间打情骂俏,我站在边上不免有些尴尬,终于瞅个空子说:
“老大,你们先进去吧,我怕她迟到太多,耽误你们进场就不好了。”
“也行。”丁晓抬眼看了看我,含笑揽着美女进去。
我一直站到电影开场,撕掉票子,默默回家去了。
就此突然对看电影失去了兴趣。
再接着又找到的新乐子是打牌。
多亏聊电影八卦跟何亭混熟到了一定程度,当她开口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玩牌时,我简直感激涕零。
张伟也是她家牌局的常客,这小子最喜欢和我对家,多年舍友的默契使我们常常把何亭和她的朋友们杀得丢盔弃甲,幸而何亭个性爽朗毫不介意,我们几乎把她当同性朋友看待。
何亭是个好客的主人,在她家聊天打牌、聚会吃喝,仿佛又回到了校园时代,很快成了我和张伟工作之余的一大乐趣。
这晚我们又约了打牌,我最先到。
“你好早啊,吃了吗?”何亭笑着开了门。
“呵呵,没啊,有吃的吗?”我确实饿,就厚着脸皮打蛇随棍上。
结果她还真弄了碗泡饭出来,我两眼放光,稀里哗啦一口气吃掉,正想再要一碗,门铃响了起来。
何亭跑过去把门一开,竟然是丁晓!
“哈哈,今天可被我逮到了,你们都瞒着我找乐呵!”丁晓“押”着张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女郎。
“丁老大,谁瞒你啊,你夜夜有美相伴兄弟们哪敢打搅。”张伟先坐到沙发上,笑眯眯打量着丁晓带来的美女,“我要有这艳福,绝不打牌!”
“丁晓你朋友挺搞笑的。”美女倒不怕生,很自然地挽上丁晓手臂,咯咯笑出声来。
我注意到,她并不是上次在电影院的那一位。
又刷新了。
“坐吧,跟他们不用客气。”丁晓一脚把张伟踢走,绅士地让美女坐了沙发,然后转脸盯上我手中的碗,“仲林,有什么吃的?”
“哦,泡饭。”经他一提,我又想起自己还没吃饱,刚向何亭举起空碗筷——
“泡饭?仲林你又做泡饭了?不过你也就做泡饭味道还行,给我来一碗吧。”丁晓马上大感兴趣地凑过来,“今天签的那个鬼合同,谈了一整天,差点没把我饿死!”
“啊——就剩一碗了,”何亭捉狭地看着我笑,“既然丁老大赏脸,就给你吃吧,不过这可是我做的,没仲林的手艺好,嘿,不许嫌难吃啊!”
“哪能啊,何美眉做什么都一流。”丁晓拿起饭碗,突然发现我正死盯着他,一怔,“仲林你吃饱了吧?”
“他吃过了!到那边吃去,别冷落美女。”
不等我回答,何亭笑推着丁晓走开。
倒霉,丁晓一来我连碗泡饭都吃不了——我无限郁闷地放下餐具,坐到张伟身边。
“兄弟,你就认栽吧,连小丫头都欺负你啊。”张伟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来一招火上浇油。
“去,别找骂。”我把他手甩开。
“哈,还来气了?”这个欠扁的家伙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儿,嘿嘿贼笑不停,“何亭上回就跟我说,你连丁老大的臭脾气都能忍这么多年,估计这个世界上没你遭不住的罪了。”
“去死!”我发力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狠踹了一脚屁股。
“老大老大!快看仲林发威了!”张伟吃痛,半真半假地呼救。
“快看猫狗打架啊……”何亭笑趴在沙发上。
丁晓很快吃完泡饭,美女自称吃过了,所以我们收拾饭桌开始打八十分。
“我和仲林对家!”张伟先跳到椅子上。
我没意见,结果落座的情形就是我对张伟,丁晓对何亭,丁晓是我上家,美女乖巧地自己搬了椅子坐进他和张伟之间。
“还好丁总来了,我原来约的同学放我鸽子,还正发愁到哪临时找牌搭子呢。”何亭边看牌边说。
“工作之外就别叫丁总了,”丁晓呵呵一笑,“被你这么一叫,不像要打牌,倒像开会。”
“好啊,那我跟他们叫你丁老大!”何亭很开心。
“你蓄谋已久了吧,刚才吃泡饭时就故意叫过了,”张伟立刻抓住机会调侃她,“想跟丁老大啊,那我们就都是你前辈,以后斟茶倒酒,机灵着点儿。”
这边他们在斗嘴,那边丁晓也没闲着,一边出牌一边跟美女聊天。
“真吃过了?不是减肥吧,女人怎么都觉着减得一把骨头才好呢……”
“你抱过我吗?”美女媚眼如丝,脸上恰到好处地有一抹绯红,“哪有减到一把骨头那么恐怖?”
奇怪的是丁晓却没有马上接茬,有点讪讪的一笑,便把话题岔开去。
“老大,该你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他是我上家,他不出牌我得干等着,急啊。
“哦,好。”丁晓笑笑,扫一眼桌面,出牌,接着又把注意力回到美女上。
但说实话,他打牌打得相当好,即使是在三心两意的时候。
反而是我被他影响,接连出错了好几次,张伟眼睛都瞪凸了。
随着我们一圈圈牌打下来,晚上的时间慢慢过去,美女脸上开始有了些不自在,要么东张西望,要么隔一小会就跟丁晓咬咬耳朵。
我靠得近,隐约听到“……你答应的”,“我可走了……”之类的娇嗔。
终于,在一局打完之后,丁晓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她还有事,我先送送她,等我会儿啊。”
也不等美女说什么,就领着她出了门。
“靠,这下得等多久啊。”张伟把牌一甩。
“我们换别的打吧,争上游,三个人就能玩。”我对丁晓今晚没头没脑的样子也很窝火,来打牌就打牌,还到哪都拎一美女,显摆哪?
好好的牌局都让他搅得乱七八糟。
“等等吧,丁老大又不是不回来。”何亭总在笑,这一晚上数她心情最愉快。
“等啊,万一他还吃完夜宵再回来呢?”
我撇一撇嘴,丁老大对美女的抵抗力,我可不敢高估。
张伟表示同意。
没想到,我们刚发好牌丁晓就回来了。
“喔,刚转个身你们就不等我啦?”
“那,我们接着玩八十分?”张伟看着我问。
我闷闷地摇了摇头。
“算了,你们先玩。”丁晓倒也没生气,自己把椅子一拖,紧挨着我身边坐下来,抬手就搭上我椅背,“仲林牌不错啊,不过就你刚才打牌的那臭水平,这副牌落你手里算浪费了。”
他带笑的声音竟几乎就在我耳边,还伸出手来,自自然然地帮我把牌又理了一下——这儿抽两张出来,插到那儿去,弄完,得意地一笑:
“按这个路子出,保证你收拾了他们。”
两人凑着看一副牌,我能感觉到他的鬓发轻轻擦过我的。
一时间,只觉得从耳朵那儿开始升腾起一股热浪,渐渐泛滥到了脸颊。
何亭张伟不知为什么话也少了下来,大部分时间都低头默默出牌,除了丁晓不时在我耳边低语,牌桌上的气氛变得奇怪的沉闷。
眼看着何亭打了个呵欠,我终于找到机会:
“不早了,差不多散了吧?”
就在我们三个穿外衣的穿外衣,套鞋子的套鞋子,正准备走的时候,丁晓看了看表,突然问我:
“上我家睡么?”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摇头:
“不了,我回家睡。”
“这么晚,你租那里离市区有段距离吧,地铁也没了,何必费那打车钱?”
“我……我还想回去洗澡。”
“靠,你没在我家洗过是怎么的?什么东西不是现成的?”
我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就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向何亭告辞往外走。
走出去没两步,丁晓突然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拽住我上臂:
“仲林你什么意思?”
我一愣: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一直在躲我。”
他突然对上我的目光,让我心里打了个突。
“胡说,什么躲不躲的。”我脸上发热,用力一甩手臂,他反而握得更紧。
丁晓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如果你还为上次的事心里有疙瘩,我向你道歉!”他干脆地说,“我当时的确没有处理好,但事后我了解过,知道你为什么不痛快……谣言是很恶心,但清者自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难道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交情还顶不住这几句闲话?”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仍然亮得逼人,紧锁着我的视线。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兄弟!在我最倒霉的日子里,连张欣都离开了我,只有你一直陪我扛下所有一切,有时侯……我喝高了的时候……我甚至想,这辈子就算再不结婚,有这么个兄弟在身边,也足够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我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次——你明明知道他是如此桀傲不逊的、决不低头的一个家伙,此刻却完全收起所有骄傲和玩笑,赤裸裸向你剖白真心,那种震荡,瞬间直达你的肺腑,无人可以抵挡。
“跟我回家。”
渐渐的,丁晓眼里溢出笑意,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转身朝他的小车走去。
我呆立两秒钟,迈步跟了上去。
我突然有些明白,当年张欣第一次收下他那两朵昙花时的感觉了。
第13章
在进门前我就打定主意,决不再收拾丁晓的狗窝。
所以,我对大厅的混乱视而不见,睁一眼闭一眼地在卫生间洗澡漱口,然后穿着丁晓提供的“保证洗过的”睡衣,走进原本属于我的客房。
“这……谁睡过了?”
望着零乱的被褥,我终于忍不住失声问道。
“啊,啊……是我,”丁晓闻声跑进来,嘿嘿地讪笑,“前几天喝得有点高了,迷迷糊糊就睡到这边来,醒来一想,反正我那边太乱,就睡这儿吧。”
似乎有点担心我不高兴,他又补了一句:
“我就是睡觉时到这儿来,除了床,没弄乱别的!”
“哦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没事了。”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可是他的家,再说我又已经搬走,他爱睡哪儿难道还得征求谁同意么。
“没事早点睡,明儿还开会呢。”丁晓松口气,笑着拍了拍我肩膀。
“好。”我也报以微笑,爽快地躺上床去。
但是,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鼻端全是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