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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的鞋子放到玄关处,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喝吧,喝好了,我给你去拦出租车回家。”
他正在喝水,听到我这句话,放下水杯,奇怪地看着我:“你心肠真狠,我喝醉了你也不让我留宿。”
“我这里没有多余床铺,难道你想睡沙发?”我好笑,真正喝醉的人会说自己醉吗?
“我不介意和你睡一起。”他咕哝道。
“可是我介意。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像什么话?”我告诉他。
“那好,我睡沙发。”他说完就真的躺下了。
我皱皱眉头:“夏桦,你今晚怎么了?这太不像你了。”
“我喝了酒。”
“我知道,但你从来不喝醉。”我补充道。
“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来上班?”他睁着眼睛,问我。
我瞥了眼耀祖房间的门,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讲话,多少会影响到耀祖休息,于是,我拉了夏桦进我的卧室。
“我请了事假,不是吗?”我关上房门,说道。
“你在逃避我?”他进了我的房间却并未找个地方落座,而是堵在我面前,将我困在他与门之间。
“不是。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舒服点的方式谈话?”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我不适地皱眉。
“你总是这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触到你‘软肋’的话题你就避开不谈……”
“哼,你想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冷笑,“那天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唔……”
他毫无预警地吻上了我的双唇,辗转吸吮,带有攻击性的舌尖更是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这个吻较之以往都要狂野、霸道,我没有思想准备,被动地承受着,来不及下咽的唾液在嘴角处蜿蜒着流入脖颈。
他的右手探进我的睡衣,不停地抚着我光裸的背脊,激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战栗感……这大概就叫爱抚吧……以前在忘情时也曾这样滑过晴扬的背脊,然后,他的嘴里就会倾泻出一连串动听的呻吟声……
“嗯……”这……是我的呻吟吗?我突然惊觉到眼下的状况,收回的神志让我冷汗直冒,于是用力挣扎开来。“夏桦……你……放手!”
他睁开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你也很享受,不是吗?为什么不继续?”
“你适可而止点,可不可以?你是个正常男人,别来招惹我!”他仍然扣住我的双手压在门板上,下身与我的紧紧贴在一起,压制我的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特殊地方的反应。
“我们这样不正常吗?”他问得无辜。
“哼,夏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冷声道。
“秋晔哥,你没事吧?”耀祖在外面敲着房门,他大概是听到了先前因为我的剧烈挣扎而在门板上弄出的声音。
“我没事,耀祖,你快回房睡觉。”我简单地说道。
“你家里何时多了个小孩?”夏桦头抵在我额前问我。
“你满意了,这就是我这几天请假的原因。一个朋友托我照顾个孩子,我总得把孩子安排妥当吧。”
“朋友?你有什么朋友?别是什么私生子吧。”他开口嘲讽。
“是啊,就算是我席秋晔的私生子,你夏桦又能怎样?”我不要命地挑衅道。
他突然放开对我的钳制,一把打开门冲了出去。
耀祖正要开自己的房门进屋,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
我随后跟出了房间,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人对峙着。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不要对秋晔哥用武力,不然我会报警。”耀祖开口道。这小鬼人小鬼大,竟然在威胁夏桦。
夏桦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耀祖:“你是他的什么人?”
“是安娜姐拜托秋晔哥照顾我的,所以,如果你对秋晔哥不利,相信安娜姐也不会放过你的……”
“安娜姐?”夏桦皱了下眉,随即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已是一径的冰冷了。
这小鬼,自以为人小鬼大,搬出安娜姐的名号还当别人都会忌惮三分。我心下苦笑了声,这回是踩到地雷了。
“耀祖,别说了,回房睡觉。”我一个头两个大,然后看着夏桦,叹了口气,“你也是,睡我房里吧。我睡沙发。”
耀祖抿了抿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用眼神阻止了,有些不甘心地回了房间。
我打算回房间取条棉被到沙发上去睡,夏桦跟了进来,合上房门。
“你做什么?别再闹了,我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了,今晚大家就相安无事,不行吗?”我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不悦道,“我累了,不想同你争执。”
我抱了棉被往门口走,他却仍然堵在门口。
“让开!”我口气里显出了不耐烦。
他一把抓起我的右手,口气阴狠道:“替情人养儿子?你倒大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瞪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有些泄气,于是语气软了软,“早点睡吧,别再撒酒疯了。”
“睡觉?你就这么想睡觉?!”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看向他的眼睛,那眼里,是陌生的残虐的火焰。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有了危机意识:“你……你想干嘛?别乱来!”
话音竟然发着颤。
“还记得吗?那天,你离开晴扬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他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温柔却配上眼中的残忍,现场气氛让我不寒而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
我将没有受困的左手上的棉被奋力砸向他,趁他分神的时候转身逃离。他伸手格开棉被,朝我迫近。我慌乱地在房间里做着困兽的挣扎,掀翻了一边的CD架,撒了一地的CD。
“你疯了,夏桦?!”我大叫道,“你凭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体格上的差异让我对眼前处在狂躁边缘的人更加恐惧。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莫晴扬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你为弟弟开刀筹不到钱的时候提出分手?还给了你50万的分手费!为什么不是5万?10万?而是50万?因为你弟弟开刀和后期的营养费加起来一共50万吧?你以为你是谁?和你分手需要50万?!别让人笑掉大牙了,那是晴扬的卖身钱!他把自己卖给了那个变态男人!你在这头为你弟弟的手术担心,你有没有想过,晴扬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受尽折磨!那些沾着晴扬血泪的卖身钱……你用得可曾安心?
“你说你爱他,可是为什么后来在一起了,你仍然不懂得关心他?你以为他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可是,你就没有发现到,晴扬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吗?他在外面夜不归宿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看到他发病的样子,那个你自以为是晴扬情人的男人其实是他的医生……”
“生病?晴扬?不……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有病……”我竭力否认着。
“晴扬得的是家族遗传的血液病,20几年来一直潜伏着,然而,终于还是爆发了……”
“你骗人……你骗人……”
“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自杀?”我一愣神的当口,脚踝被他抓了个正着,“他说,他不想连累你,所以,他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你强暴了这样的莫晴扬?说着爱他的你居然下得了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你、不、配、爱、莫、晴、扬!”
我手脚发冷,一动不动地趴在地板上。
他的手扯下了我的睡裤和内裤,感觉到他粗暴地分开了我的双腿,我竟然忘记了挣扎。他进来的时候,我清楚地感受到了被撕裂的疼痛,那一瞬间,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因为剧痛或者是寒冷的关系,不停地发着抖。
很奇怪,心里却不痛……只是堵得慌……喘不过气来……
身上的人开始律动的时候,我的视线开始涣散……手触到了一件东西,我立刻紧紧抓住。晴扬,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你要我找的人我还在找……你的血玉我仍然好好的保存着……
我痛得快失去知觉了,可是,我并不想让自己昏死过去,我伸过紧紧抓住装有血玉盒子的左手,一口咬了上去,唇齿间有血腥味在徘徊,我将对身后疼痛的注意力稍稍分散了些在手上。
我要清醒着承受这份应得的惩罚。这是我的罪孽,然而,我想,当时的晴扬只会比我现在更痛苦——他被一个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强暴了——那种绝望,两年后的今天,我才终于知道了……
“晴扬……晴扬……”我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因为先前的嘶喊而几乎沙哑的喉咙疼痛万分,我却舍不得停止。我怕一旦停下了,晴扬就真的离我而去了,上次是身体……这次……是灵魂……
夏桦低吼一声,一股灼热的液体崩射进了身体深处。他退了出来,走到写字台边,取了几张餐巾纸擦拭着残留在身体上的精液痕迹,然后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看到我倔强地不肯闭上的双眼,他没有感情地说道:“这是你罪有应得。”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晴扬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我震了震,眼神有了焦距,缓缓转向他。
“因为,我是你要寻找的莫晴仰的母亲的另外一个儿子,换句话说,我是莫晴仰的弟弟。晴扬自杀前写了封信给从未见过面的我,托佟氏的总裁转交给我。他信里一直说你对他好,他很知足,他希望我以后见到你的话,好好待你。他一直只说自杀的原因是不想连累你。这么好的晴扬,你却没有好好珍惜。我其实一年前就从美国到了中国,因为我在三年里提前修完了所有学分。我迫不及待地想来中国,想来了解一下未曾谋面的哥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没想到,竟然给我查出了这么多事。我进佟氏上班的真正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见一见害死晴扬的凶手——也就是你席秋晔的真实面目!”
“是报复吗?”我哑着喉咙平静地问道。
“不,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他一眼瞥到我拽得死紧的盒子,伸手欲拿。
我拼命往身下藏。
“你不是说这是晴扬要交给他母亲的东西吗?为什么又反悔了?”
“晴扬说……要亲手……交给……他的母亲”我艰难地开口。
“他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现在,我这个做弟弟的有权代领吗?”他冷冷地说道。
“死了……不……不可能……啊——”我发疯一样地大叫道,竭尽自己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为什么世界混沌了,我却仍然睁着双眼?
为什么物是人非后,我却还站在原地?
为什么晴扬死了,我却还活着……
黑暗里,每晚出现在梦中的晴扬的脸渐渐开始模糊。
我慌忙伸手去抓,却换来搅碎的一江池水。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读大学的时候,晴扬最喜欢念这首诗。他说,越读这首诗就越会觉得生命太短而感情太重,人生总会有许多无奈的事发生,隔了今生便从此天上人间。所以他希望有来世,这样,许多今生的遗憾至少在活着的人心里可以寻找到安慰。
沙罗双树下,寂寞的身影婆娑。
漫天的樱花飞舞,迷离了众人的眼睛。
少年清俊的脸庞依旧,腮边的泪水滴落在忘川河中,化作千年后轮回的相思。
河边的老妪不停地向饥渴的路人递送大碗混浊的凉茶。
这汤多少钱?
这汤不要钱,喝了这汤,再过了这河,你……也就不是你了……
少年嘴唇干裂。
老妪说,少年人,喝吧,喝了就不渴了。
少年接过碗,缓缓停至嘴边,许久,突然大叫了一声,摔烂了碗,纵身一跃,跳进了川流不息的忘川河里……
唉,又是个情种……
(完)
堕天使番外——天使的翅膀
在莫晴扬的眼里,19岁的秋天是天使的恩赐。因为在那个季节,他认识了一个叫作“席秋晔”的男孩。
男孩的眼角一直弯弯的,让人感觉他下一刻似乎就要笑出来一样。
他们住在一个寝室,一起洗澡的时候,晴扬发现,秋晔的蝴蝶骨就像天使的翅膀。他把这个发现告诉秋晔,秋晔笑得无法遏制,还用食指轻点他的背脊,说那里也有一对翅膀。
秋晔的家境并不好,母亲死得早,留下他和弟弟小海相依为命。他很小的时候就打课余工了,读了大学几乎没有参加过什么兴趣活动,除了上课就是打工。
晴扬曾经问过秋晔,为什么这么拼命打工?助学贷款可以到大学毕业后才还的。秋晔说,小海有先天性心脏早搏,他必须从现在开始为他筹款,等到筹够了钱就给小海换一个好的心脏,这样,小海就可以像其他正常的人一样蹦蹦跳跳,绕着大大的足球场踢足球了。
晴扬有些明白这种只属于兄弟间的羁绊。不太有联系的母亲在唯一的几封写给他的信里,提到过自己有个小四岁的弟弟,叫作夏桦。他没有看到过弟弟的样子,但他会经常在梦里见到弟弟,虽然脸部看不见,但晴扬很高兴这世上还有个和他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