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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喜吧?”
她调匀了气,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是惊吓才对吧?为什么你都没问过我意见就去贴那种布告?这下子大家全知道我们两个在交往的事了,我说过我不想——”
“做我女朋友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吗?”
他逼视的灼灼目光让她干咽了一口气。“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我们得偷偷摸摸地发展‘地下情’?我喜欢你,我電孖書網WWW·UMDTXT·COM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想在医院时也能光明正大地去找你吃饭、聊天;我希望那些想用眼睛剥光我的女人全知道我已经死会了,别再盯著我流口水;我不想让其他跟我一样品味异常的男人以为你没有男友,继续追求你;我不要你在医院里一见到我就闪,还不准我把眼光停留在你身上超过三秒,也不许直接喊你的名字——啊,反正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是一对,不准别的男人再打你的主意啦!”
玟心大概明白了,约莫是前天那个实习医生不死心又送她花的事传到了这个醋坛子耳中,才让他有今日的惊人之举吧?
瞧他咄咄逼人的霸气与妒意,和他敢于邀约全院所有人见证的勇气,全都说明了他对她的坚定情意。想到自己稍早前还在担心他迟迟不再提订婚的事,简直就像傻瓜一样,而为了旁人的看法逼他做自己的“地下情人”,也好像太委屈他了。
“算了,反正我没一次说得过你。”她弯唇浅笑,伸指点了点他鼻心。“不过……什么叫做追求我的男人跟你一样‘品味异常’?你不说清楚,今晚你就准备去跟空气订婚吧!”
“嘿、嘿……”
炎煜干笑几声,脸庞挂上几条黑线,他刚刚真的说出“实话”了吗?这下他可得使出浑身解数哄人了!
一个月后
完美达成了今天排定的最后一个手术,炎煜踩著轻快的步伐开车离开医院,满心想著在家等他共进晚餐的玟心,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密集工作十六个小时了。
“炎煜!”
一回到家,早他一步下班的玟心已闻声来到玄关处等著他,手握著一封信,表情显得十分惶恐不安。
“怎么了?”
换上拖鞋,他伸臂揽著她走向沙发。
“有人寄勒索信给你!”一坐下,玟心马上将手中的信递给他。“是电脑打字,也没署名,可是对方写明要你汇二十万到他指定的帐户,不然就要对——”
“对我不利?”炎煜满不在乎地掀唇一笑。“老套了,现在缺钱缺疯了的人越来越多,老想不劳而获,不用理他。”
玟心皱著眉。“真的可以不理吗?”
他伸手捏玩著她肉肉的下巴笑语:“这种信从我阿公时代就每年来报到了。那些无聊人士好像觉得我们开医院的就活该让他们勒索著玩一样,想到就寄个几封来打招呼。我们的原则是一概不予理会,也没发生过什么事,用不著担心。”
“真的吗?”玟心总觉得不安。“可是万一对方真的是什么凶神恶煞呢?如果他收不到钱真的对你不利……”
他咧嘴笑间:“那你到时敢不敢跟我冥婚——哇哦!”
玟心狠狠捷了他胸口一记,气呼呼地嘟起小嘴。
“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你,你却老是不正经—你敢再说一次那种话,我就一辈子都不理——”
她的唇被炎煜在瞬间牢牢密封,狠狠吻得她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长命百岁,别生气了?”
他像小狗似的以鼻磨赠她的鼻子,好一阵子才逗笑了她。
“答应我,把勒索信拿去警局报案,叫他们派人保护你。”
一想到歹徒信中的威胁字句,玟心怎么也无法像他一样不当一回事,就是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用不著那么大惊小怪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信了。”他笑瞅著她说:“早在你跟我呕气、醉倒在丽致酒店那天之前,我就收过勒索信了;那时候我找不到你,还担心过歹徒会绑架你来勒索我,维邦才笑我是自己吓自己,这会儿倒换你反应过度了。”
她微噘起唇。“毕医生说得没错,笨蛋才绑我这个穷鬼,是你想太多了,你是真的反应过度,但我可不是。”
他莞尔一笑。“是喔!”
“我不管。”她固执地盯住他双眸。“答应我,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要你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危险。你要是出事,我可能会发疯诅咒世界毁灭喔!”
“知道了,全听你的就是。”
他宠溺地将她拥入怀中,吻平她愁皱的眉纹。
她的气话胜过任何甜言蜜语,甜入他心窝。
看来为了不让她发挥百分百的乌鸦嘴功力而导致世界末日降临,他这条命可得好生保管著才行喽!
北上参加完心脏学会的研讨会议,又应邀到一所医学院演讲,再加上满满的聚会行程,炎煜回到住宿的饭店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洗完澡,看著手中卡地亚的订婚戒,他疲惫的脸庞流露出幸福笑意。
经历了一大堆的争吵与误解,他总算是让玟心心甘情愿在众人见证下戴上了订婚戒指。再两个月后她即将毕业,也将成为他的妻子。
“不晓得她睡了没?”
他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从公事包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在演讲前就已关机。一开机,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号码,铃声就先响了起来。
“喂?”
“罗炎煜先生吗?”
“我是。”他认不出这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你——”
“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上,想要她平安回到你身边就别报警,立刻准备好一千万,我会再连络你交钱的地点。”
“喂、喂!”
是恶作剧吗?
他忽然想起医院最近接连收到的几封勒索信,虽然早向警方报了案,但医院树大招风,被恐吓是常有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昭告天下”的订婚宴招来了媒体记者,他和玟心的照片也上了报,万一歹徒想绑架玟心来威胁他……
先前玟心和他吵翻,让他找不到人的时候,他曾经担心过歹徒会不会朝她下手,难不成这回成真了?
握著已无声音的手机,炎煜不敢赌这只是一通诈骗电话,立刻狂拨家中电话与玟心的手机,却是他最担心的结果,完全无人接听。
他打回医院,确定玟心今天并没有和人调值夜班,也没跑去医院宿舍,更没回去找她外婆。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弥漫,二话不说,他立刻打电话给熟识的警局局长,再打电话给京华和维邦,请他们先去他家确认,如果玟心不在便立即帮他筹措赎金,等他回去会合。
“玟心,你千万不要有事……”
脱下浴袍换好衣服,炎煜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启程返回台中。
在确认玟心真的失踪并且被绑架之后,炎煜也已经准备好赎金了。
把赎金装入藏有追踪器的行李袋,放在绑匪指定的地点后,如警方所料,对方拿了赎金却没有同时放人,反而立刻又拨了电话再度勒索炎煜。
“可恶!好不容易把赎金杀到两百万,这会儿他又要八百万,反正他不凑满一千万就不放人是不是?!那干脆一开始就说好一千万是不二价就好了嘛!”
大雨中,炎煜开著车小心翼翼跟在警车后。维邦已经陪著炎煜跟刁钻的绑匪周旋了一夜,却没救出玟心,气得直发牢骚。
驾驶座上的炎煜唇线紧抿,俊颜上仿佛冻了层霜,让人完全读不出他此刻思绪。
说了半天都没人搭腔,维邦偷瞄了炎煜一眼,这才发现他双手紧握著方向盘,十指关节都泛白了,仿佛随时都想出拳撂倒谁一样。他的外表虽然平静,可是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瞧出他愤怒的双眸几乎快喷火,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危险。
警车持续追踪著行李袋里发出的讯号,往偏僻的山区开上去。一栋两层楼的废弃铁皮屋被锁定为绑匪所在地,大雨中生锈的屋子旁尽是枯木与半人高的杂草,远看更显得阴森可怖。
蓦地,天际划过一道银色闪电,霎时照亮了整座山头,紧接著一声轰隆巨响,一道迅雷不偏下倚地打中紧倚著铁皮屋的一棵大树,如利斧般将树一剖为二,著了火的巨干砸扁了屋顶,火舌窜入屋内,二楼瞬间陷入了火海之中。
维邦看得瞠目结舌。“天哪——啊!”
炎煜再也镇定不住,油门一踩立刻超过前导警车,速度之快吓得维邦大叫一声,差点以为车子要掉下山了。
“救命哪——”
一个长发著火的女孩子尖叫著跑出铁皮屋,昏死过去,炎煜一停车便边脱外套边跑向她,立刻用外套扑灭她快烧得精光的头发。
“玟心?!”
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将女孩翻转身,却发现是个陌生面孔,想也不想便起身要往屋里冲。
“炎煜!”维邦一把抱住他。“危险,不要进去!”
“放开我!”炎煜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著想挣脱好友的钳制。“玟心就在里面,我要去救她!你放开我!”
“火烧成这样,你进去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枉送性命,你冷静一点啊!”
维邦死命地抱住他,随后赶上的警察也上前制止他闯入火场。众人虽然通知了消防队,但火势实在猛烈,只能束手无策地看著铁皮屋完全被火舌所吞噬……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炎煜坐在玟心平日所睡的床上,双手紧抱著还留有她发香的枕头,泪水不断地滑落他疲惫且微冒青髭的憔悴脸庞。
从警局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关掉手机,将电话切换到答录机,什么人的安慰电话都不想接,只想一个人伤心。
扑灭火势后,火场里只剩一具男性焦尸,他正庆幸玟心不在里面,却在屋内一辆未完全烧毁的车内发现了他准备的赎金,证明了警方的追踪方向无误,死者就是绑匪;而在医院急救的那个女孩据查则是绑匪的女友,而且还是从他的医院离职不久的护士。
这对年轻情侣会选择玟心为下手对象,全是因为她有个身价非凡的未婚夫,才成了倒楣肉票。
“都是我害的……”
自责不已的他喃喃低泣。都怪他太高调地想将他和玟心的情侣关系公诸于世,才会让觊觎他财富的歹徒选定了玟心。一想到警局局长下令叫人搜山时,神色凝重地要他有心理准备,玟心可能早被绑匪撕票,他的心便痛如刀割,因为他知道,那是最大的可能。
“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要找回你的尸首,不能让你曝尸荒野……”
他摇摇晃晃地下床,拖著已经筋疲力尽的身子去储藏室拿了手电筒和登山杖,决定立刻重回山区寻找玟心,再也无法听从警方的指示,枯坐家中等待消息。
“铃——”
门铃突然响起,他猜测著大概又是哪个友人想来安慰他。没想到一拿起对讲机,萤幕上出现的竟然是长发凌乱的——
“玟心……”
他吓退了一步,随即丢掉手上所有寻人工具打开大门,飞奔过前院停在铁门前,微颤地伸手开门。
“……玟……玟心!”
不管是人、是鬼,炎煜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认识我,你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他不相信她还有逃出的可能,只当是她魂魄归来,伤恸的泪水不断滑落。
“告诉我你的尸首被丢在哪里了?我立刻去把你带回来!我还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但是我们婚约依旧,你是我罗炎煜的妻子,不管我爸妈答不答应我都要跟你冥婚,你可以安心留在我身边——不,是我求你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就算你是鬼我也……”
“我快不能呼吸了……”脸一直被他压在胸前的玟心终于忍不住槌了槌他。“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从人变成鬼了啦!”
炎煜无法置信地松放她一些,看著他呆呆的表情和泪痕未干的憔悴脸庞,再想到他刚刚那番痴人痴语,原本一见到他便哭丧著脸、准备扑进他怀里大声倾诉委屈的玟心,这会儿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没死?”他还有些怀疑。
废话不多说,玟心直接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喏,有心跳不是吗?”她调皮笑语:“还好你没有乌鸦嘴,不然我没死也被你给咒死了!”
一确定眼前的人儿是活生生的,炎煜一扫阴霾,终于破涕为笑。
“你怎么逃出来的?我们找到了绑匪却没看见你,大家都以为你凶多吉少,所以我……”
“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她想来余悸犹存。
在下班途中被绑架了一天一夜后,她又饿、又渴、又累、全身紧绷,就怕绑匪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拿不拿得到赎金都要撕票。她一直尝试著挣脱绳索,但绑匪也说了,那附近杳无人烟,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好在我运气好,蒙眼的布条松了,让我看见铁皮屋角有一小块铁板掀了起来,我就用那铁片割断绑我手脚的绳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