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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苏唯一个箭步冲上去制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不要……不要阻止我……让我撞……我好难受……比死还难受……”
江姗双目充血的紧抓着苏唯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苏唯的血肉里,目光焕散,流泪涕诞,声音发抖,混身打颤。
第296章 终起疑心
“你哪里难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唯被江姗的异样惊着了,话说着,便要扶江姗出去。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我不能去啊……”
谁知江姗却一把推开苏唯,扶着墙壁喘着粗气,随即颤抖的手开始在自己的包包里一阵寻找,可是她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顿时,竟连站着的气力都没有了。
“你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啊……”
看着江姗这个样子,苏唯说不上自己是难过还是怎么的,总是,一颗心很不舒服,很不好受。
“包里没有……已经吃完了……回家……快送我回家……”
江姗痛苦的五官都快要扭作一起,紧紧的揪着苏唯胸前的衣襟,断断续续的恳求着。
“好好,我送你回家。”
苏唯几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然后,连扶带背的将江姗带出了寿司店,然后拦了一辆直奔莫家别墅。
车上,开车的司机一个劲的透过车前镜不断的偷瞄后座上的苏唯和江姗。
江姗已经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全身抽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要不是苏唯一直紧紧的抱着她,估计她已经发狂了。
见那年轻的司机总不停的偷瞄,苏唯有些不悦的道:“这位大哥,你看什么,我的朋友病发,身上没带药,麻烦你专一一点,开快一点。”
那年轻司机踌躇了好久,终于开口道:“小/姐,我看你这位朋友不像是病发,倒像是……毒瘾发作,我有个堂弟不学好,误入歧途吸了白/粉,每次毒瘾发作时的症状,跟你这位朋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一语点醒梦中人,听到后面苏唯已经听不见这位年轻司机在说什么了。
就如他所说,江姗此时的状态哪里像是什么旧病复发,根本就是毒瘾发作啊!
苏唯的心瞬间沉入了海底,突然间,说不上一个字来。
车子在莫家别墅停下,那年轻司机收了钱便逃似的飞奔离去,似乎很怕沾惹上“瘾君子”原本江姗已经被病症折磨的整个人都近乎虚脱,可一见,自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立即便双眼放光,也顾不得苏唯还在,三步一摇晃的冲到她的梳妆台前,就着上面的一小盆绿色盆栽,前五圈,后三圈的很有规律的转上八圈,然后,便只听见咔的一声,梳妆台突然自动朝左移地一米,然后露出了后面墙壁里的一个暗格。
暗格不大,一米来宽一米来长,四四方方,可里面放着的东西却令苏唯看得瞳孔一缩——水烟壶,各色香烟,土烟,白色粉状物,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瓶小灌,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神秘液体,看起来像是在自制提炼某些东西。
看到这里,苏唯再迟钝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刚刚那位年轻司机说的竟一点也没错。
江姗看到这暗格里的这些东西却是立即就来了精神气力,挑出其中一包样式精美的香烟,从里面拿出一支,就熟练的点燃,吸食,然后吞云吐雾,眼神迷离。
苏唯忤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一脸陶醉表情的江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明明想向前阻止江姗这自寻死路的举动,可却一步都迈不动。
到此,江姗在她心目中,再无任何好形像可言。
这一刻,苏唯甚至觉得江姗看起似乎比苏母李梅花还要叫人心寒。
却不知,与此同时,寿司店里,久等江姗不归的楚季承,正欲与楚冷离开,突然也发生了像江姗一模一样的状况,几乎下意识的,楚季承立即掏出了他自己一直随身而带的江姗为他特制的香烟,躲进厕所一连抽了七八根,精神才慢慢稳定,颤抖的手才慢慢平复。
望着马桶前面一地的烟蒂,楚季承突然有些恍惚,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一次性要抽这么多根烟?而且根本不由他自己控制!
他楚季承这辈子,不喝酒,不赌博,唯独只爱吸烟。
因为他喜欢吸烟时那种吞云吐雾的姿态,他一直都觉得,一个男人在吸烟的时候才是最性感最具魅力的时刻。
第297章 气势汹汹
所以,他对烟的本身,及吸烟时的姿势和神态都非常的挑剔、注意,且还收藏了许多有价值的香烟。
而一向喜欢年轻女孩的他之所以还会迷上已经年过四十的江姗,虽然江姗看起来很年轻,像个三十来岁的少美妇,但终归是抵不上那些十七八的粉/嫩少女,可他偏偏还是被她迷住了,只因为,江姗对烟,有着出乎所有人想像的了解,甚至可以说是精通。
她不但会吸烟,吸烟的姿势与神态特别的风情万种,让他看一眼就能混身血液沸腾,更厉害的是江姗还会自己制烟,各色各类,味道独特,让人吸食起来神清气爽,欲罢不能。
以前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还因此对江姗特别的上心,甚至为了她,他已经弃掉了外面包养的年轻小三,就连小三为他怀的孩子,也在他的逼迫下做了人流。
可是此刻,愣愣的坐在马桶盖,楚季承猛的一个混身机灵,因为,他突然发现最近有一个问题一直被他不小心忽略掉了,那就是……他对的烟的迷恋不由自主的已经近乎疯狂,且只对江姗为他所制的烟。
突然,一种可能在脑海里一划而过,楚季承瞬间面如白纸,透骨的冷汗自后背涓涓流下,他整个人都僵化了。
好久,楚季承猛的站起,目光里的狠色,一闪而逝,随即,冲出洗手间,开着自己的车子便以最高速度驶向了江姗的莫家别墅。
而江姗这边,也在吸了数根香根之下,状态慢慢平稳,只是拿着烟的手指,却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个不停。
缓缓抬头,江姗理开额头凌乱的发,看向一直站在屋中央,目光复杂看着她的苏唯,然后,扬唇扯出了一抚无比凄婉的笑,声音悠悠的道:“让你看到这样的我,吓着了吧,现在……你一定很瞧不起我了吧,呵呵,说实在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苏唯不懂的看着江姗,声音充满失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吸毒?”
在苏唯看来,江姗要身份有身份,有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又还有一个优秀的儿子莫小楼,一个女人一生最想拥要的东西,她都有了,还有什么能让她这般自甘坠落?
难道真的是饱暖思淫欲,生活越是完美越是让人想追求不一样的新鲜与刺激?
面对苏唯的质问,江姗摇头,闭上眼,泪水无声流下,“你不会懂,我也无从跟你解释,我……一直很喜欢你,一直想让小楼追你,最好是做我莫家的未来媳妇,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可以,请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还有一些事情未完,待完了,我会去自首,我知道,我不单吸毒,我还制毒,我的罪,不可恕,这一点,从我走上这一步我就已经深深明白,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逃脱法律的制裁。”
江姗声音凄凉,却目光坚定如石,那是视死如归的绝决,那是付出一切也要实现自己想要的疯狂。
苏唯心头一颤,突然觉得也许事情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正欲向江姗问清楚,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杂吵声。
“楚先生,您不能上去,不可以,夫人没有发话,你不可以就这样直接冲去夫人的卧室啊……”
这是数名女佣拦截突然开车冲进莫家的楚季承的声音。
“滚开!”
楚季承从来都不把这些小人物放在眼里,一声怒吼,双手一挥,便将那些个护主心切的女佣推摔在了地上,突然,一脸煞气的直奔江姗的卧室而来。
原本神色萎靡的江姗,一听楚季承来了,且来的这般气势汹汹,目光一觉,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拉起还在她屋子里的苏唯便塞进了她的衣柜子里,几乎就在江姗关上衣柜门的那一刻,楚季承已经有如一头爆狮一般,踹门而入。
这时,外面的保安也追了过来,但江姗却面色如常的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楚季承“砰”的一声猛关上门,几步走到江姗的面前,大手一伸,便狠狠的掐住了江姗纤细的脖颈,双目喷火的道:“你这个女人,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或者说,你是不是在我的烟里动了手脚?”
第298章 追溯当年
楚季承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且近期因着过分迷恋吸烟,以至于消瘦憔悴了很多,但男人终归是男人,在气力方面永远占尽优势,江姗一被他掐住,便立即胀红了脸,无法呼吸,所有的气息都被堵在肺里面,只一会儿,江姗便觉得自己的肺像要爆炸似,难受的要死。
好在楚季承并不是真的要掐死江姗,见威吓效果已经达到,便用力一推将江姗推倒在了地上。
摔趴在地上的江姗,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却扯起唇,无声的笑了,刺痛了楚季承的眼。
“你笑什么?”
楚季承越加的怒不可遏。
江姗抬头对上男人喷火的双目,突然觉得特别的解恨,一时间也忘了苏唯还在卧室的衣柜里,恨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笑你楚季承终于有一天也栽在我的手里,你可知我盼这一天盼了多少?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啊,九千多个日日夜夜,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每当我挺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每一次只要想起你的嘴脸,即使再多的痛苦与折磨我都能咬牙挺过,为的,就是今天!”
楚季承目光一颤,完全听不明白的看着江姗,“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二十七年,二十七年我根本认都不认识你,你少在这里给我发疯,告诉我你在给我的香烟里加了什么东西,马上给我解药。”
“我加了什么东西,你不是已经早就猜到了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冲到这里来,不要妄想得到什么解释之类的东西,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解药呢?”
江姗笑靥如一朵有毒的罂粟,“这种东西一旦沾,便只能一直抽一直抽一直抽,直到抽死为止。”
楚季承绝望的闭了眼,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狠毒到如斯地步,杀人不是刀落地,她却要用如此阴狠的手段来一刀刀将他凌迟,到底是什么样的恨能让她如此疯狂?
楚季承突然很想知道原因,暂时压下心头所有的怒火与愤懑,道:“为了让我染上毒瘾,你不惜献/身作饵,甚至自己也染上毒瘾,为什么?是什么让你恨我恨到了如厮地步?”
这段日子,他楚季承之所以会毫无防备的吸食江姗亲手制给他的各种香烟,一来是因为味道真的别出心裁别具特色,二来便是因为每次吸烟之时,江姗都会与他一起,且吸的比他还要多,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就忽略了戒备之心。
试问,有谁会为了给别人下毒,而先毒自己呢?
可偏偏江姗就是这样做了。
楚季承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于江姗,他敢肯定,他以前从未得罪过她,她所说的那个二十七年他也完全不解,一想到,一个女人将自己恨了整整二十七年,最后竟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来残害自己,楚季承就觉得混身发冷,直冒汗。
听着楚季承一脸茫然的质问,江姗突然越加的恨起他来,原来,她恨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就忘了她这么多年,她这一生,摊上了他,竟是如此的不值的。
突然不想再隐瞒下去,突然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到明面上来。
于是,江姗转身,打开她床头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相片,相片用的是老式的那种黑白照,照片上有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文|男人,英俊不凡,眉目飞扬。
|“人|女人,俏丽明妍,身姿修长。
|“书|两人相拥而坐,笑容幸福如花。
|“屋|楚季承看了一眼,便瞳孔猛缩了一下,因为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他,只不过是他年轻时二十多岁的模样。
而那个依在他怀里笑靥温软的女子,他觉得有点眼熟,却怎么都记不起她到底是谁。
“怎么,不认得她了吗?”
江姗咬牙切齿的问道。
“凉子……”
楚季承眉头深锁,可随即他又摇头,“不,她不是……”
照片上的女子只是咋一看,有点像他曾经深深眷恋过的楚冷的亲生母亲凉子而已,可细看之下,其实并不怎么相似,因为他记忆中的凉子从来不会有这种幸福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关系的特殊,他从来没有与凉子合过影。
“你果然已经不记得了……”
江姗气极而笑,可笑起来的声音却比哭还要难听。
“她是谁?为什么会有跟我一起照像的相片?”
楚季承突然很想知道,因为,他真的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关于相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