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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即便不懂兵法,我也明白这种场面太反常了,才一个时辰,如此士兵也太过不堪。
“想知道?”一丈外的萧坏人背对着我,话里带着嘲讽,“中了我特制的七日软骨散,只要使出八分劲,一个时辰内,必会全身脱力。哼!可惜了,这么好的兵。”
“他们怎么会……”话说了一半,我突然掩住嘴,怎么早没想到呢?七日,正好是我掉下山崖那天,他早命人在湖里投了毒,算好这天出兵,才如此成竹在胸,偏巧让我发现,于是,悲剧就这么产生了。我张着嘴感叹地摇摇脑袋,话说小虾米的运气真不是一般地倒霉。默默摘了片树叶,吹了两声,收到萧尝宁警告的眼睛,讪讪笑了笑,“人都快没了,让我吹一曲给他们送送行吧!”
“又想耍什么花样?”他捏住我的下巴,半眯着的眼睛寒得骇人。
“我能耍什么花样!”我瞪大眼睛迎上他的探究,悲愤地大吼:“萧大王把我一个弱女子带来这等血腥之地,看着一个个曾经那么鲜活的人倒地再也醒不来,我会受不了的你知道吗?”我硬是挤出两行眼泪,无奈地摇头,“算了,不吹就不吹,反正……”
“随你!”
反正我知道他会答应的。逍遥子说,再冷酷的男人也受不了女子柔弱的眼泪,这话我一直谨记于心,此刻终于派上用场。偷偷笑了笑,寻个内凹的地方,我吹起了魅离师父教的一首曲子,那是关于背井离乡的孩子的悲伤心事,陌生的人事让他想起了家乡那广袤的草原……悠扬的曲子在方圆半里回响,半刻钟之后,我松开手里的叶片,煞有介事地抹了把辛酸泪,回到凝眉盯着我若有所思的萧尝宁身边,无比凄楚地投进他的怀抱,“大王,以后小虾米只有倚赖你了,你会对小虾米好吗?”
“你这是做什么?”他冷冷地推开我,惯常地半眯着眼,“不要试想逃跑!”
我轻笑摇摇头,心无杂念地对上他质疑的眼,“我不走,李安若是死了,我就没有依靠了,你是楼兰的王,以后就连朱雀过也是你的,我跟你,希望你能善待我。”
“哼!狡猾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会相信?”
“我证明给你看。”我睁大眼负气道,内心颇有些舍生取义的悲壮,对上他玩味挑衅的目光,心道你奶奶的,小虾米豁出去了!于是乎,我手指打着抖,心尖发着颤,轻轻地拉下他的衣领,在轻勾着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顿了顿,还不算太恶心,抬头又见他挑挑眉不置可否,把心一横,大着胆深吻了下去。计划能不能成功,就全靠这个了。
许久,我松开他,自己咂巴了一下嘴,语气凶狠,“相信了?”
“不信。”他笑了笑依旧摇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不信也没关系。”我呸呸几下吐着唾沫跳开,心想真是脏死了。
正在这时萧军的战马开始悲戚地哀鸣起来,好几十匹已经不顾主子的指挥,朝着与敌方相反的方向,义无反顾地奔腾而去。指挥主心骨没了,小兵们面面相觑,乱作一团。我见状咧开大牙笑了,“看吧!我的曲子太好听,让你的马想起他们的草原老家了!”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当时被小兵押去军妓营的路上,我无意中就发现,他们的马是朱雀某地的草原烈马,书上说,这等马虽壮实勇猛,但极少出草原,因为它们对草原有着深深的眷恋。被萧尝宁从军妓营带回去,我就已经盘算着这事。
“你!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他激动得欲扑过来,却已无力迈开脚,砰地一声倒地,我摇着脑袋皱眉啧啧感叹:“不要激动,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吗?嘿嘿!这是一种专门对付好色男人的药,药性,啧啧!如逍遥子说言,真是很强很强啊!等会你就知道了。这药一直藏在耳环里没舍得用,现在便宜你了!”丢了初吻,换的你一身狼狈,还算值得。我从他手里抢过匕首,半眯着眼在他裤衩上方比划,“我说过祝你断子绝孙的吧?看我说到做到!”
于是,在他凌厉的目光中,我猥琐地瞪大眼睛,举起匕首,刀尖落下,想想又举了起来,如此几回,终是觉得这么做太血腥,无趣地“哼”了一声,踢了他两脚,顾自走开。正好下面仗也打完了,李安抱着受伤的手臂迎了上来,“米儿,还好你没事。”
“那是!”我骄傲地笑了笑,扑身过去准备给他一大大的拥抱,却见他眼睛突然睁大,面露慌张之色,我刚想问,就觉得胸口一凉,呼吸滞住,低头看,一把利箭正刺目地插在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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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三个男人唱大戏(1)
好热啊!这里是什么地方?热得像火炉。衣衫和头发都湿透了,我难受得拼命扯着衣领想把它脱掉,无奈这衣料太结实怎么扯都扯不动,耳边仿佛有上百人在叨叨絮絮吵吵嚷嚷。
“烦。”嘟哝着别开脑袋,发觉自己的声线沙哑得跟个小老太婆,不禁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撑开眼皮,看见六只黑漆漆的贼亮的眼睛,汤牵⒏等鸵桓龊永甑闹心甏笫褰夷源戏降目占湮Я烁雒懿煌阜纾梦彝菲ひ徽蠓⒙椤J种庵鹕仙砩砸挥昧Γ蝗灰还伤盒牧逊蔚耐锤邢槿恚艺獠畔肫鹱约菏苌艘皇隆!八弧碧郯。�
“哎呀!你这两个兔崽子,净会发呆!伤口又出血了!”胡子大叔眼红脖子粗地挨个敲了他俩的脑门,末了对着我某处部位堂而皇之地瞪大眼珠子。
我嘴角微微抽搐,若不是喉咙发干,身子虚弱,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挥拳打歪他的鼻子,再奉劝他一句“不许动老牛吃嫩草的歪念头,更不准亵渎我的胸部——即使它们其貌不扬,也不准!”
就在我悲催地转动两只眼珠子以表达自己的愤慨时,大叔深表理解地笑了笑,抚摸我的头发道:“不怕,有大叔在,不会让这两个小子欺负你的!”
无力翻了个白眼,心想正因为有你在,我才睡得不安稳。
大叔这会儿替我把了把脉,突然脸色一沉,转向傅三老实不客气地吩咐:“傅小子,去弄点热水!至于你,”他把视线调向汤牵锲淞耍暗酵饷嫒ズ蜃牛乙怂囊路灰 �
“……”这话不异于闷头一棍,让我有种脑袋疼得嗡嗡作响的错觉。这个人,嗯,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不行!”
“不行!”
好在有人替我打抱不平,不然我闷在胸膛的一口血肯定华丽丽地喷了。汤牵醭磷虐氡吡常耙怀隹冢豢创笫澹炊逼谔诘赜敫等ハ嗟惺樱骸澳闳ド账腋就坊灰!�
“你烧水,我换药。”傅三板着那张万年不变的冰霜脸不咸不淡地回敬。
“嗤!凭什么?”
“凭我说过照顾她。”
“……”有没有病人当得像我这么悲催的,我很渴,很想喝水,有没有愿意关注我一下?要吵架也别挑这个时候这个地儿啊!
“都给我闭嘴!”大叔举起左手一掌拍在石桌上。“轰——”的一声巨响。
很好!桌子废了。那人两人不吵了。大叔冷静了。我翻了个白眼无语问苍天,激动地呕出一口黑血,晕了。失去意识前扯开嘴角笑,天下终于太平了。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听汤牵担饫锸巧褚焦橛刑锏木铀比瘴抑屑幌撸畎布焙炝搜郏氡槌侵忻剑妓祷靥旆κ酰痪攘恕L狼|找到我时我就是一副半人半鬼要死不死的模样。
“父亲的病一好,我就带着阿雪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汤牵ё盼姨稍谄咸鸭芟碌奶僖紊希改骞饨嗟氖种冈谖伊成夏﹃把就罚壹蛑辈桓蚁嘈拍歉霭簿膊园椎男∪硕俏业拿锥绻皇前⒀┌压橛刑锎矗艺娌桓蚁胂蟆�
“嘻嘻!没事儿!”我拿下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玩儿,心想什么归有田,他就是在新婚之夜把你折腾得有苦不敢言的怪大叔,一出声我就认出来了,但是为了生活的和谐,我决定对这事儿保持沉默。话说回来归有田的确医术了得,我身上的伤经他医治已无大碍,但伤及根本,调理还需要些时日。
此时我舒服地叹了口气,侧过身用下巴抵在汤牵男靥派希唤鹆送婺种模澳阋俨焕矗揖图薷畎驳碧渝恕!�
“你若嫁给他,现在就是白虎国的皇后。”见我诧异地抬头,他斜挑起眉,话说得戏谑,却是满满的宠溺,“傻瓜,前白虎帝打算自动退位,让李安登基。如今宫内分成两大派,乱的很,李茂很快会有所行动。不然,你以为,李安怎会不来看你?”
宫里的事真是麻烦,李安的关心我其实都明白。我介怀的是白羽自那时起杳无音信,不知为何,近来总是无端想起这个人。还有萧尝宁,他被那个背后阴我之人救走后也下落不明,若叫他知道我在宫外,不知会不会来报复。
也罢,暂不想这些,现在的对话有些偏离我的初衷。见汤牵晕业奶粜品从Σ淮螅⌒〉亍芭丁绷松行┦持讣庠谒男厍笆咕⒌卮粒拔裁茨阋坏愣疾怀源祝磕阏饷醋孕牛坎慌挛腋募蘼穑俊闭饷吹ㄈ梦腋芯鹾么彀堋�
“有什么好担心,”他亲昵地环着我的腰,说起话却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地仿佛不是在与我说话:“他敢娶你,我就敢把你抢过来!更何况,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他名不正言不顺。”
“胡说!”我窘迫地掐了他一把,面上烫得估计可以弄熟一只鸡蛋,“不,不就是换个药吗?用得着,那个,天天挂在嘴边吗?”被他看得不自在,我扭开脸朝院子门口张望,归有田采药怎么还不回来?又看看厨房,傅三烧顿饭为什么烧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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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小子!刚离开一会你就不老实!”一个不明物件当头飞来,被汤牵奂彩挚斓氐部嵌髀涞兀疑斐げ弊涌慈ィ杖灰恢煌粱疑男樱吹奶狼|脸上突然变了好几种颜色,他深吸了口气,单手轻柔地把我放在藤椅一边,起身对始作俑者归有光投去个警告的眼神,径自走向天井,洗手去了。
我认为,作为病人,我是可怜的,同时又是强大的。天天在三个男人明里暗里刀光剑影的沉闷环境中,能这么健康快乐地成长实乃奇迹一件。晚饭一如既往地人齐,气氛一如既往地僵冷。有了前几次的不愉快经历,汤牵辉僭诜棺郎细掖蚯槁钋危茄岜桓等泶滩唤怖褚恰8等抟庠俑壹胁耍茄樘锕饣岚阉侨考凶撸俑姨砩掀渌恕6樘锕庖膊桓以僬姨狼|的茬,因为这样我会拍桌子罢食。所以,一顿饭安静得只剩下碗筷相碰的声音。
即使如此,我也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我为自己寻了个乐趣——观察归有光吃饭。这个怪人有许多习惯实在与我太相似,从来不吃豆芽,最爱的是大虾,吃鱼定会挑出鱼眼睛,豆腐唯凉拌的不食……
我十分怀疑他与我是有着某种血脉渊源,可是好几次旁敲侧击试探,他硬是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给岔开了,不仅如此,就连从不对我撒谎的阿雪也不肯老实交代在我生命垂危时是如何寻到他的,于是我越发肯定自己猜测得不错,只是想不到,这个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阿雪,你拿我的梳子玩儿是不是?”某日清晨散步回房,我看见梳子断了几根齿,于是直觉地看向阿雪,它这时正抱一个大香瓜津津有味地啃着,不耐烦地回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这么幼稚!”
我挑高一只眼,心想它就是这么幼稚来着,于是拍拍它的小脑袋道:“下次不许哦!”
“才不是阿雪干的!”它竖起耳朵咧开牙,颇有些不高兴,在我惊诧的眼神中,生气地跃出窗台。
许是日子太无趣,我竟对这事上心了,跟汤牵辛牡氖焙蛩灯鹫馐拢挂餐Ω行巳ぃ祷笆毖壑樽恿辆ЬУ模拔虬锬惆抵卸⒆拧!�
于是,次日清晨,弄坏我梳子的小贼被汤牵チ烁稣拧J枪橛刑铩2还钏行巳さ牟皇鞘嶙樱鞘嶙由系耐贩ⅰ谑占业耐贩ⅰ�
“老头,你如何解释这事?”汤牵丝蹄獾仄纷挪瑁唐鸲赏龋γ忻械乜吭谝伪成稀N夷蛔魃赜伤⒒埃魑治罩厝ǖ墓拢轿史溉说墓吹保庳艘丫萸峋褪炝恕�
“还是被发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