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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这才弯腰与他平视,贼笑起来,“小朋友,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他立马给了我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不耐烦道:“鸡、鸭、鱼,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给我医治我就要回宫了。”
啧啧!我笑着冲他晃出一根手指头,“确切地说,是死鸡、死鸭、死鱼,死的!明白不?”我特地加重了“死”字的音量,静待他的反应。
百里小子盯着桌上的菜愣了许久,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变白,表情十分隐忍,好半晌,他才干呕了一声,看向我的眼神凶得吓人。
“诶,你不怕啊!是死的哦!”我又再强调了一遍,“你不是怕死物吗?”
闻言,他那冻结的眉毛松了松,别别扭扭地答了句:“煮熟的,不一样。”
“诶?”我冲他扬起眉,抓住他的手合进掌心里,“既然煮熟的不怕,我就让你看看煮熟之前的。”
我闭上眼睛,吩咐他照做,自己默默催动天眼,如今天眼我已经用得十分娴熟,仿佛它就是身体里的一部分。叮嘱他集中精神,我开始调动自己的记忆,并把这些记忆输进百里飞扬的脑海。那是我挺小的时候,随着阿雪在山林里捉食野味的情境,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宰兔子,怪新鲜的。
与他通灵时起初他的手抖凉的很,抖得也厉害,估计脸色好不到哪去,不过我没睁眼看他。我这么做,并非想再一次刺激他,我不过想借自己的力量和情绪影响他,让他在类似的环境下保持镇定,而不至于抽搐昏迷。
睁眼时百里飞扬已经没再发抖,只是小脸蛋有些煞白,他慢慢地睁眼,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
“害怕不?”我小心翼翼地轻问。
良久,他才点点头,依旧没说话,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沮丧。我拍拍他的头顶鼓励:“你没晕过去,已经比以前好很了。”
“我,我,你真能治好我?”他的表情颇为忧郁,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能!再医治机会,你就能和别人一样了,不用怕人家小看你了。”我信誓旦旦地拍上胸脯,“你夏米儿姐姐的幻医术可是得到你叔叔承认的,不信,你回去问他!”
他撇过头,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估计是被我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屋子里安静了许久,他忽然转头看我,“要是你治好我,我就帮你嫁给我叔叔,做最大的那个……”
我愣了愣,好 久:炫:书:网: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捏他肉呼呼的面颊,“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操心。不如,你现在就喊我一声婶婶?”
我叉腰笑嘻嘻地等他发作,不想他的小身板忽然夸张地抖了抖,直直地看向我身后,颤声道:“叔叔。”
我脸上的笑生生僵住,即使没回头,也感到后背寒风一阵阵袭来。苦着脸转身,正好迎上白羽那森森的笑意,他那双貌似漫不经心的眸子轮番打量我和百里飞扬后,定在桌上,挑眉:“你们二人,好玩吗?”
我尚在干笑中不知如何对答,百里飞扬就已经身手敏捷地扑过去抱着白羽的大腿,那神色带着三分撒娇七分讨好,小脸贴着他的衣服蹭来蹭去,悔过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叔叔!飞扬知道错了!飞扬保证下一次再也不私自出来玩!”
“错了?”白羽微微掀动唇角,甩甩衣角兀自坐下,好整以暇扫视我俩,直看得我头皮发麻,他才再次说话,这次却是把枪头对准我,“虾儿轻功不错。”
“嘿,过奖过奖!”
他“很好心情”地揉揉我的头发,声音极具蛊惑,“不知道,若是没了这轻功,虾儿还能否跑到如此欢畅?”
我肩膀抖了抖,瞪大眼睛跳出老远,“不!”其实我是想告诉他“你不能这么做”,可是看他那温柔得诡异的笑,话到嘴边却只憋出了这么个字。
“为师想也是。”白羽微笑点头,起身舒一口气,轻飘飘道:“好了,你们俩,回去抄佛经,每人抄十遍,明天交给我。”
“为啥?我又不是你家孩子!不归你管。”我怨声怨气地低声嘀咕,说这话时百里飞扬死命地拽我的衣摆。
“为啥啊!”白羽饶有兴致地偏头想了想,对我微笑,“因为虾儿所在的皇家幻学馆,全数归为师管,还因为虾儿想要进为师的家门,做某人的婶婶。”
****************
昨晚下楼时摔了一跤把脚崴了,疼得一晚上牙齿发抖睡不着,早上去医院来着,回来又停电,更新晚了,抱歉。
第一零四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2)
去了几天学堂,我在幼童学所当先生当得总算也似模似样,只要不太拘着那些猴孩子,他们还是愿意给面子听我讲授的,所以我也不要求他们正儿八经待在学堂里,通常是一半时间用来讲授书本,一半时间允许他们在我目力所及范围内撒欢,同时给他们演习幻术。有时书上讲的实在乏味,索性直接放他们的风,放任他们无伤大雅的玩闹,如此一来,连平日里最爱滋事的百里飞扬和魏浩杰几分惹事精也提不起生事的劲,倒饶有兴致看我给他们践习幻术。
只这一天事情有些不同。乔素颖要来授课,按说幼童学所通常是临时聘用的先生讲授,正式先生通常不会过问,所以她这一来倒是让人觉得纳罕。
“夏先生,我知道孩子们心性不定,不好应付,却也怠慢不得。我此前当过他们的几日先生,有些心得,你且听听,日后也好参照参照。”乔素颖说这话时和颜悦色,但我绝明白她对我的教学方式颇有微词,昨日她就有意无意提及过,只当时我没在意。今日她倒是亲自来了。
也罢,人家热心,咱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遂顾自在学堂最后一排寻个座,和孩子们一道当学生。
不得不说,乔素颖的声音极好听,银铃似的清脆悦耳,解说十分浅白,时不时穿插些有趣的比喻,用词简单却是讲究,不似我讲得那般随意和天马行空。孩子们似乎也听得入神。
只是我很快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坐在我邻座的孩子原本低着头写着什么,一本正经摇头晃脑的,我全当他记笔记,哪知无意中望去,竟发现他在书本上作画,画的是只缩头缩脑的乌龟。见我看他,小肩膀僵了僵,没多久估计是觉得我不会揭发他,这才又笑嘻嘻地对我眨眼,扭头继续忙活。
我嘴角抽了抽,再看看四邻其他学生,这才知道那一派师生和平相处的画面都是假象,底下的学生在各种掩护下各干各事,只有乔素颖兀自感觉良好。我知道不应该,可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以至于放学后乔素颖对我那隐晦的人身攻击也没怎么让我不快。听百里飞扬说,乔素颖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婶婶之一,而她对正室之位志在必得,所以对这段时日对白羽这个视如己出的侄子护得很紧,就差没直接喊一声“侄子”了,故而对我这个大咧咧的先生极不待见。
白羽成婚之事我一直没过问,不是不在意,只是我更愿意相信识人自己的眼光,若他是那三心二意之人,也不值得小虾米我眷恋。
从学馆出来往邻街去,我买下的宅子便在那儿。行至家门又走了几里路,进宋府给宋老妇人瞧病,她是邻居张婶介绍的病人,几月前大儿子病逝,一直郁郁寡欢,我便应承了过府瞧瞧。
初初医治完毕,又在宋府里草草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回家时天色已黑。明儿是年三十,夜市摊贩少了很多,街上行人也是稀稀拉拉的。有个推车运货的大叔从身边路过,多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道:“姑娘,入夜别乱走,最近有个采花大盗频频出入,糟蹋了不少清白闺女。听说这人会妖术,官府悬赏好几天都没抓到人,你一个弱女子还是小心些好。”说完,就拐向了另一条街。
原本我倒不觉如何,经他这么一说,忽然觉得四周阴森森的,打了个寒战,想着干脆用轻功加快行速,这时却听身后巷子里传来细碎的声音,似是女子闷着鼻子哼哼。理性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一边想着,两脚已是不听使唤地倒退回去,偷偷地探出一只眼睛往黑漆漆的巷子里瞧。待眼睛适应黑暗,顿时大骇,一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人一只膝盖将女子摁在地上,两手正在松裤子,看来是要行那禽|兽之事。我捂着嘴巴靠回巷子外的墙壁,手心已是抓了把冷汗。救不救?救不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断不敢贸然出手,如果大声呼救,别说此时行人稀少,即使有人仗义相助,如果此人真是方才大叔口中之人,只怕非但救不了人,还要多大几条性命。
可是我已经没时间想这些,因为我发现方才那人已经消无声息地站在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眼睛闪烁着绿色的光忙。没错,是绿光!看到这人,我已有八分肯定这就是那“会妖术”的采花大盗。
“跟我进去。”那人低沉命令道,幽绿的眼睛仿似鬼魅,那光比鬼火还要刺目许多。我脑袋晕了晕,但很快恢复清明,天眼自发起作用。
我当下肯定,那不是妖术,是幻术!黑幻术!是那些修炼魔功的人结合幻术练出的一种歪邪之术。没多想,我抬起膝盖想要撞他的下身,很可惜,动作太慢,被他敏捷地躲过去,非但如此,我很快发现自己动弹不能,教他点了穴。
脸蛋被一个冰冷的手指划过,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那人背着光收回食指,冲我勾起嘴角,消瘦塌陷的脸庞毫无血色,“哼!少有人抵过我的诱惑。既然如此,等我采了你的阴气,就留你一条命。”
我被拖进巷子里,扔在那瑟缩的女子身边,咽着口水,口不能言,心中直叫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去大半,身上凉飕飕的,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比方才还要镇定,只是他将那双寒得想冰一样的手伸进我衣襟时,感觉很恶心。
然而那只手很快刹住,直直掉在了地上。是的,你没看错,那只手脱离他的身体,断了。很快,一声痛苦的喊叫从他喉间发出,鲜血从那断臂上迸出。我还在咋舌,身子已经被人抱起跳上了屋顶。寒风在耳边呼啸,我把肩膀窝进那个温暖的胸膛,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他一直都在身边的啊!所以,我才不害怕。
白羽低头对我皱皱眉,貌似十分不悦,口气凉凉的,不知在对谁说话:“左手食指也砍了,武功废掉,丢进我的蛇园,它们会喜 欢'炫。书。网'他的。”
“是!”
第一零五章 是金子总会发光(3)
黑暗中蹿出个身形短小的人,还没待落地,就见银白色的刀光画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继而那采花大盗又是一声惨叫,苍白的断指连同一枚蓝宝石戒落下,分明就是那轻薄过我的食指。我一时有些发愣,尚在回味方才那一幕是如何发生的,那人已经将采花贼甩上肩膀,倏地不见了。
白羽搂着我跳下屋顶,一言不发地松开手,兀自往我家的方向走。突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冷风钻进脖子里,我打了寒战,讪讪地小跑跟上,偷偷打量他的侧脸。话说他的脸色真的十分地不好,整张脸冻结成冰与着数九寒天融为一体,不知为啥在生气。
“公子……”我轻轻拽了他袖子几下,等终于他停下脚步长眉微挑看我,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时候最好不要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否则他的脸色会更差,左右他那歇性冷淡就像女人来月事,来得莫名去得也快。
“想说什么?”见我迟迟不说话,他索性站定抱臂等着我,极有耐性的模样,一副我不说些什么今晚就耗在这不走的架势。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上他轻飘飘的眼,蓦地低头,“我,我错了。”虽然不知道哪儿错,但认错总归没错。
“知错就好。”他把我的脸端起来,与他对视,方才那满面冰霜在那嘴角一抹暖笑中融化成一江春水。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雪白的披风,皮毛很厚实的样子。他将披风抖直,盖在我身上,修长的手灵活地在我胸前系起了带子。我仔细看了看,不长不短正合身,且这衣服的毛皮衣料和花纹与他现下身上那件一模一样。
我心里有甜甜的蜜渐渐化开,嘴角也抑制不住翘起来。我低着头美滋滋地抱紧披风,脖子在顺滑的毛上蹭,真暖和!
“公子啊,都过年了,你怎么送我件白色的衣服?”
“不喜 欢'炫。书。网'为师便收回,左右巴望这水貂披风的女人多。”
“不准!”我往后退了一步,就见他似笑非笑地歪着头,根本不似他口中所说的要收回。我便嬉笑地挨过去,“小虾米喜 欢'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
他轻笑不语,迈开长腿继续优雅地往前走,“知道为师安着人在你身边,往后再有这等事便不许自己掺和。”
“嗯哪!”我爽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