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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它们变成怎样,对我而言都是很珍贵的。”巩群翰站起身来,他绝不妥协,别对他使出美人计来。唐欢也站起身,把长发从左肩甩到右肩,用手拢了拢整齐。
“那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吧!”唐欢一语道破。
“唐欢,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别摆出一副吃醋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我知道你不会看上我,你玩弄我一次就够了,遇见你这种风情女子,我会看好我的心,不会被你偷走的……”巩群翰立即划清界限。他是迷恋她,但不是他的“心”,是他的“肉体”。
“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唐欢久久不语直盯着他瞧。
“你干么一直问这个?谁都会有过去,医生也不例外,我何必告诉你?听好,你才是我的病人。”巩群翰不想提从前的事,往事已矣,再提又有何用。
“你是心虚还是害怕?”唐欢步步进逼,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问号。
“你在审问犯人是不是?”巩群翰受不了这种气氛。
“把手表拿走吧!今天到此为止。”唐欢下了逐客令。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一直要探究我的过去——”
“你不也是!难道你就没问过我的过去?”唐欢回敬一句。
“我不知道你用意何在,但金笔和札记我是非要回不可!包括这个手表。”巩群翰拿起了手表,这可值不少钱。
“你没听懂我的话?以物易物——”她的脸沉了下来。
唐欢不高兴的时候,像波斯猫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种娇纵的美丽,反而更添迷人风采。
“有本事再来偷回去——,
巩群翰话未说完,一阵风似的一个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然后手表就不见了。
乖乖,女神偷就是女神偷,甘拜下风,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兵不厌诈,他立刻冲向书房寻宝去。
“巩群翰你敢乱来……”唐欢追了上去。
他第一个动作就先翻书桌抽屉,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他的手才打开抽屉,另一只手就把抽屉推回。
痛啊——
群翰的手指被紧紧夹住。不过他的确看见金笔和札记被收在抽屉内。
痛死了!唐欢好狠的心,他用另一只手去推她,无巧不巧竟推在她的酥胸上。哇!软绵绵的非常有弹性,令他猛地一呆。
唐欢并没有喊叫出声,反而打开抽屉,自己拿出了金笔和札记。
“如果你能默写出札记中的任何一首诗就还你——”唐欢替他准备了白纸,让他坐在书桌前用那枝金笔写。
巩群翰拿着笔,可他写不出来。
他知道札记里头全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诗句,可他没有背下来。他是翻过,也大概知道是情诗之类的句子;但叫他完整地默写出来是不可能的,何况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巩群翰咬着笔杆,像是应试的学生。
而唐欢则像是监考老师,一板一眼由不得他马虎。巩群翰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他一直将札记放在保险箱中。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只记得诗句似乎都和“星星”有关……
唐欢的严厉让巩群翰猛地脑袋一片空白,他多久没背诗了,自从国小时念完唐诗三百首之后,他就与“诗”绝缘了。
“唐欢,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他沉不住气。
唐欢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竟轻启未唇,喃喃地念道:
最恨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那让我找不到你的方向
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可以不和别的星星追逐你
最恨又最爱没有星星的夜晚
因为它老是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唐欢喃喃地念出这首诗来,巩群翰没料到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我给你机会了,你不及格——”她要收回金笔。
“不公平,事隔太久了,你最近才私自阅读的。”巩群翰想耍赖,可唐欢不罢手。
“你是个不守信用的医师吗?”这句话刺伤了巩群翰,他黯然地扔下笔。
两人有片刻的沉默……
巩群翰蓦然抬起头来,重新打量着唐欢。
“你到底是谁?为何一直打探我的私事?”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她一直在逼他面对前尘往事?
“记得我们有约,十年之约不见不散!”唐欢话才说完,巩群翰就霍地一声站立起来。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是纠察天使,来看你有没有遵守约定。”唐欢再度语出惊人,这些话不都是……
“你到底是谁?你和叶明旋是什么关系?”巩群翰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全是阴谋,他被唐欢设计了。
那一年,巩群翰在少辅队当义工,他当时尚未毕业。少辅队中有一些言为偷窃失风被捕的少女,其中一个就叫做叶明旋。明旋是个大方活泼的女孩子,性情开朗,俏丽可人。
可惜她年幼无知触犯法网,和一些少女同时被带到少辅队接受辅导。当时辅导她的“大哥哥”就是巩群翰。
二十岁的巩群翰英姿焕发,而且古道热肠。当时他念的其实不是心理系,只是对人性有着好奇,所以在朋友介绍下来当义工,成了他们口中的“大哥哥”。谁知道他热心过了头……
明旋竟然爱上了他!而且是疯狂地迷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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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咨询时间,她都顾左右而言他,而且每天为他写一首情诗,写在绿色的札记上给他看。
巩群翰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可是人言可畏,流言四起,搞得巩群翰一个头两个大,极力想撇清关系。
好不容易熬到明旋可以离开少辅队,他以为他解脱了。没想到离开前夕,她居然找到了他的住所,而且主动要献身给他。
他不否认十七岁的明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接受。
“等你长大再来找我吧!你现在还太年轻了。”
“你嫌弃我是个扒手。”十七岁的她流下了清纯的眼泪。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安慰她,想就此打住。
“那要等多久——”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十年吧!等我十年后真的当了心理医师。”巩群翰不过是随口说说,只想快快打发她走。
十年,够久了吧!十年后谁还记得谁呢?
谁知道在明旋离去不久后,她就出事了。巩群翰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一天也等不下去,她自杀了——
而且就死在他和明旋的咨询室内,只留下了一本札记和一枝金笔。
记得当时是她一个少辅队内的朋友把东西转交给他的,至于是谁早已印象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她穿了件松垮过长的下恤,一头乱发又遮住大半边脸,而且一直不正眼看他。
但他一直将金笔留在身边,随时警惕着自己,也加强了他转系就读的决心。后来他如愿念了研究所,也将此事锁入记忆。纪念一个折翼的天使,他能做的都做了,只差没为她守身如玉而已!
巩群翰本就风流潇洒,但他因为这件事,从此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地处理男女关系。
巩群翰面对现在的变局,却坠入往事而无法自拔……
巩群翰呆愣太久了,唐欢忍不住打破沉默。
“我就是把金笔和札记转交给你的人——”什么?他深深震惊。
唐欢女大十八变,难怪他认不出来,而且她又不是他辅导的对象。巩群翰没想到女人的“善变”可以有云泥之别。
“那现在你要如何?”其实巩群翰很遵守承诺,对于一个死去的人而言,这已是最大的尊敬。
唐欢笑而不答,因为她要报复他,明旋是她最好的朋友,却为他而死!
她要巩群翰疯狂地爱上她,然后再抛弃他,为明旋出一口气。
十年了,好长的日子。如果当时不是明旋护着她,两人不会同时落网的……
如今的唐欢早已尽得奶奶“千手观音”的真传,她是新一代的掌门人。奶奶临终前一定是头壳坏了,居然想叫她“从良”,怎么可能?但她也只能先安抚奶奶好让她安息。
唐欢不打算把底牌全掀了,她在吊他胃口。
“你太不重视一颗少女的心了!”唐欢随便念了几首诗,巩群翰全无深刻印象,他并不愧疚,但却觉得在唐欢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可以走了吗?”他头皮一阵发麻,待不住了。
“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明旋吗?”临走前他又被唐欢叫住。
巩群翰摇头,真的没有。他根本无心去欺骗一颗少女的心。
“那你又何必保留金笔和札记?丢了它岂不更快活……”唐欢的迷糊外表下却有颗玲珑透明的心。
“我不是那种人,我有血有泪有感情的。有人为我自杀,我当然会难过,会铭记在心。”巩群翰反驳道,他不是冷血动物,他也有过煎熬挣扎的。
“是啊!不知道巩医师之前风流史的人还真容易被骗!”唐欢泼他冷水,他立刻像只战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你在调查我——”巩群翰怒不可遏地胀红了脸。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我不跟你扯了,懒得理你这种人!”他气愤地逃离了唐家。
唐欢是很“恨”巩群翰没错,但说起来渊源可太多了。
十年前巩群翰从未注意过她。因为她当时是个黄毛丫头,所以他没挑中她辅导。她的“大哥哥”是个乏善可陈的老古董,光听他讲话就想睡觉。她武断地认为巩群翰是“以貌取人”,挑美丽的明旋而不选她。十七岁少女的心是易感的。
而且那些情诗其实全是她的杰作,明旋根本是个不爱念书的人,国文从未考超过四十分,所以那些深情易感的情诗,全是她一手代笔的,所以每一首诗她才都能倒背如流……
当和巩群翰再度相逢时,他居然没认出她来,她是麻雀变凤凰没错,可她再三提醒他“以前”是否见过她,他却只记得那三次她的“顺手牵羊”之作,真是气煞她了。
况且她也怀疑明旋自杀的原因并不单纯,可能是被巩群翰始乱终弃,所以才走上绝路。当然,这件事已死无对证了。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记得她“写”的情诗的只字片语……
唐欢对他的罪状足以倒背如流,琅琅上口,她够有理由“恨”他了吧!
她和奶奶在外国“行走江湖”多年,一直到奶奶病危才回台湾定居。也言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再碰到巩群翰。
冤家路窄,她可是当桃色脱衣舞娘时就一眼认出他了,而他竟然和其他男人一样,只当她是快到口的肥肉。
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至少唐欢还没见过。
重读以前的少女手札,看着自己十年前的字迹。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愿意去承认,那就是她当年是否“假戏真作”,也爱上巩群翰?
她现在一直找“机会”接近巩群翰,她非要他爱上自己不可,她会用尽各种方法的。
让他爱上她!掉入这个爱的陷阱!
第四章
“怎么啦?无精打彩的。”江凯和巩群翰坐在一家PUB的吧台。巩群翰只是猛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思春了吧!哪个男人不偷腥,更何况你又没老婆,医师又不是圣人,偶尔春风一度又何妨?别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咱们认识那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本性呢?”江凯东看西瞧,这间PUB是东区最有名的勾魂PUB。
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得时髦有型,要辣妹有辣妹,要酷哥有酷哥。
“哪!那个正点!”江凯相中了个红发的小辣妹。
巩群翰却没兴趣,此刻他的脑子已全被唐欢占据。
像今晚,他跷班了,他没有去她家咨询。美人当前怎可能坐怀不乱?他已无法忍受和唐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告诉自己,今晚他不醉不归,而且要醉卧美人膝。
目光涣散的他注意到PUB的角落有个女人。她独坐一隅,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那张脸若隐若现,煞是迷人。他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她,今晚她就是他的猎物了。
“嗨!BABY,今晚你寂寞吗?”巩群翰用他性感的嗓音向美人问好。
美人卷珠帘,她用手撩开脸旁的发丝——
“唔——”巩群翰惊讶得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唐欢可真是阴魂不散。
“大夫,您今晚爽约了。”唐欢嗲声依旧。
“我今晚公休——”看到她,他酒全醒了。
“那我陪你休,改天你得补回来。把我医好,我自然会好好地打赏你的!”唐欢为巩群翰倒了杯酒。
“你会想好才怪!你少寻我开心。”巩群翰不悦地道。
“怎么这样讲,人家才不是呢!”唐欢的嗓音又甜又腻。
巩群翰瞥见她修长的双腿又换了个坐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引诱他,令他心神纷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扯开话题。
“寂寞的人都知道这儿!”她答得既玄又妙。
寂寞?大台北的东区夜晚,有多少颗寂寞的心?
“你真的想‘痊愈’吗?”他正了正身子,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她撒谎是不会眨眼睛的。
“那得依我的方法去做——”他在打她的主意。老栽在她手里他也不甘心,是男人都想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