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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爱的距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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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她最恨别人置疑她专业判断,第二恨产妇跟丈夫撒娇。妇产科主任们,不都这样么?”
  李波出离愤怒,恨恨地道,“我要投诉。”
  徐竞先翻了他一眼,“这是空总专门给内部军官的部分,条件好,但不不对外开放,不设投诉箱。不受理投诉。”
  正在这会儿,李波电话响,却是王东,李波上来就说,“有事情找值班三线,不行找四线,再不行找周大夫。我在产房外边,脑子不转了,不要请示我。”
  “就是问你嫂子怎么样吗?我刚碰见林大夫,说嫂子要生了。”王东乐道,“顺利不?开几指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哪?同志们都表示很激动很期待,双伴儿啊!”
  “我在外边……”
  “你为啥在外边?”
  “因为……”李波把头靠在墙上,咬牙,“天下的师太都是灭绝!”
  “哈?”
  “我跟你说,”李波握拳,“不要为蛾眉派的年轻姑娘遗憾,不管她年轻时候是郭襄,还是芷若,以后都会变成师太,都会变成灭绝!”

  第三十七章 3

  凌远接了y行丘行长电话之后,从周明的办公桌上爬起来,看看表,已经快6点,自己还穿着手术服,深呼吸了两口,对周明道,“你没事儿吧?送我回家换身衣服。8点跟他们吃饭,我还想再迷糊一下。这点儿车不好打。”
  “成。”周明答应着,跟他一起出门,俩人朝电梯走过去的当儿,凌远手机响起来,却不是刚才的随机铃声,是另一个旋律,周明听着耳熟,正琢磨哪儿听过,一抬头看见林念初正低着头往这边走过来,手里正拿着手机;凌远本已经把手机接起来,这时看见她,站住,知道她是来找自己,心里欢喜,想就赖上她送自己回家,只不知道怎么,溜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
  “呦,林大夫给救命恩人的闺女做完咨询了?他不请吃饭啊?”
  周明在旁边听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口气倒过来就又有了想照他鼻子打过去的冲动,一时不大敢朝林念初看过去,却听林念初道,
  “我送你回家,你请吃饭不请?”
  凌远尚未说话,周明已经一个箭步朝电梯窜过去,边走边连头都没回地道,“太好了,念初你送他吧。我还好多事儿,先走了。”
  凌远瞧瞧林念初,“我晚上得跟丘行长他们吃应酬饭。”
  “那你记着欠我顿饭。以后还吧。”她微微一笑。
  凌远跟在她身边往外走,因为了刚才莫名其妙的‘冲口而出’心里郁闷,而一贯的思维敏捷,在伶牙俐齿的记者面前的应对本事,一如既往地在她面前小气任性的之后脑子发木,心里却越发别扭,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话说,好在迎面不断有同事经过,一路点头打招呼,应付过去了这份尴尬。
  在林念初车里坐下,她边打火边对他道,“你放下座位睡吧。现在路上堵,开到你那儿得至少
  40分钟。”说着从后座拽了一件自己的风衣给他盖上。
  凌远却只是微微皱眉,瞧着前面的路,林念初瞧他一眼,终于叹了口气,“别生闷气啦,你看看,又要5点多过来对付患者血管胆管硬化出血,又要接上跟众奸商谈笑风声里锱铢必较还得火眼金睛看清楚门道,说不准晚上还得赶报告,看各种法律条文……你就不能省点儿劲儿,能不跟自己过不去,就放自己一马吗?”
  凌远一怔,这样被她柔声带着明显的心疼地数说,心里暖洋洋的,随后却又泛上些酸楚委屈,终于是忍不住自嘲道,“跟你有关的……我这么多年,一直情不自禁。能放,我早就放了。”
  林念初这次却没如以往任何一次听见他如此说话时候那样,以玩笑处之,把车开上路了才道,“你情不自禁就情不自禁吧。对我言语刻薄又不是第一次―――谁跟你计较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从前没真明白,被你炸了一个多月留言信箱,也明白了。你又何必再为了这个‘情不自禁’跟自己找别扭。你闭眼睡会儿吧,不行也养养精神。”
  她说得声音甚低,却柔和好听,凌远呆愣地瞧着她的侧脸,听她说‘明白’,自己的脑子里却是瞬间空白。路上车极多,堵成一条长龙,喇叭声一片,红色刹车灯一片,林念初并不急躁,缓缓地在环路上龟爬,拐弯的功夫,偏头看车,见凌远并没睡,却是瞧着自己。
  “念初,”他忽然说道,“他们都不明白。可是你……想来应该是明白。什么政委,什么……别人,你愿意怎么样,我反正就在这儿。我也不是为了对你怎么样,只是自己走不开了。就是……这样。”
  林念初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过了好一阵,才低声道,“你抓紧歇会儿吧。”
  “不困了。”凌远把头枕着胳膊,“待会儿要见丘行长他们,还有两个工业界的人……这次新下来的项目,要将移植的准入和规范化提到日程上,这也是我们一直认为非 常(炫…书…网)迫切需要的。现在,批文下来,要把北京市最大的移植中心由咱们系统承办,而最终落实在咱们院。包括肝肾和其他器官移植。先不说软件,就从新建大楼到各种设备,系统,涉资过亿,中间会经过多少程序,经手多少人……我现在心里其实有点没谱。这次跟他们接触,一方面看看他们,一方面……我也要物色新人。如今财务的,有的脑子不够清楚,有的底线太低,从前的状况凑合过去,今后移植中心和眼科中心的项目上马,他们不行……这几个副院长,老的有的过谨慎,没法办事,有的我不敢让他办事……”
  “小波呢?”
  “我不会让他碰这边的事情。他也不愿意。以前我还没有十分明确,这次飓风……”凌远摇头,“他有些坚持,我会视为不够现实,我有些妥协,他打心里不能认同。我为了办事,可以改变一些初衷,他觉得如果改变了初衷,这事情做得没有意义。念初,我说,在如今这个情况环境,如果我不允许任何违反规矩的事情存在,甚至不放任一定程度的手脚不干净,那么什么事情也没法做,不知道是我为不够坚持狡辩,还是我太悲观。但是在我,还是觉得不断往前走,把事情做了重要,小波会宁可不做了。我不想让他因为硬着头皮做些让他自己不能完全说服自己的事情,而失去热情,那样的李波也就不是李波了。他甚至想过飓风过去,他辞了所有行政职务,专心做临床科研……”
  “嗯,你某天的留言说了。我还自作主张地跟小波聊了几句……”
  凌远笑笑,“被他当做你其实特别心里有我的明证跑来跟我说……”
  “倒真不是为了你,”林念初瞧他一眼,“只是我确实觉得,他做得那么好……多么可惜。再说,确实就那么糟糕那么黑暗吗?比如飓风,其实,我觉得温暖根感动更多一点……”
  凌远瞧着她笑了,“小波其实是个真拿得起来放得下的人。主次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很明白。你……你是个感情用事冲动的,倒跑去想给他讲道理……”
  林念初微微发窘,咳嗽一声,自嘲道,“我又……感情用事冲动了?”
  “你一直是。”凌远微笑,“虽然,越来越在做事上面冷静从容了。里面没有变化。很轴。”
  “有吗?”
  “有。”凌远笃定地道,“你一直是从前的样子。没有变过。”
  林念初扑哧笑了,“好吧,里面没变,外面可变化大了。尤其这次生了场病,掉了10多斤,老得多了。”
  凌远望着她脸,她所说没错,现在的她,固然依旧美丽,然而眉梢眼角,自然已经绝不是年轻时候的神采,皮肤也不若年轻女孩子的晶莹红润;只是,对女人的容貌一贯能拿出学院派数据派来量化评价的他,却不知为什么,听她如此说,看着她确实已经不再青春年少的容颜,既没有觉得惋惜,更没有觉得难过,瞬间,眼前是10多年来,一起走过的无数画面,心中暖软异常,而眼睛酸涩。
  他怔怔地瞧着她,竟又再说了一遍,“念初,我并没想一定要怎么样。不管你怎么,我只是一直在这儿。这样,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
  凌远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接到丘行长电话,才知道与邱行长的饭局地点,并非是对外营业的餐厅,而是某位如今生意遍及长江南北10个省份,身份背景极有来头的大地产商出全资筹办,只接在京的同乡好友或关系十分近熟的生意伙伴的订单的‘思杭居’。据说师傅自杭州最著名的酒楼高薪请来,菜色精致地道,被食客赞为北京城里最正宗的杭州菜。这评价是否公允无从得知,然而因为此间老板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官场上的影响,能在此宴客,倒是成了某种殊荣。
  给凌远电话的是丘行长本人,做东的却是某医疗设备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程煜,凌远听丘行长说起时候有些惊讶,这家公司凌远略有印象,规模不大不小,不属于一流公司之列,与第一医院并没有过任何合作,业界也不算出名,这时居然能在思杭居请客,能请到丘行长不算,还能让丘行长出面来约自己,实在不太简单。
  凌远琢磨着这人什么来头,想起既然在思杭楼请客,想必是与思杭楼东家有点往来,而思杭楼东家,与大哥凌岳颇有交情,凌家祖籍本就在浙江宁波,祖上是宁波最大望族之一,而许家,便曾是苏州名门,自思杭楼开张,凌远倒是没少光顾,而这位程董事长,凌远快速搜索公司及程煜本人,她是广东人,丈夫沈源是教育部高教司司长,级别不算太高,但算颇有实权,只是……似乎与浙商并无关系。
  凌远心下好奇,拨了大哥电话,说起来一会儿的饭局,问起这位程董事长身份,不是老丘老情人吧?自己心里好有个底,最近太忙,脑子发木,别要餐桌上犯傻可就尴尬了;凌岳笑了,“小远你最近真是忙昏头了,飓风时候,是再没心思关心旁的―――程煜的公司在飓风之中,可是名利双收,是领导小组前不久特别提到,在对抗飓风中作出杰出贡献的商家啊。”
  凌远一愣,“政府介入之前,我们医院最先动用资金购置设备器材和耗材,是走的我一贯有合作的公司,基本都是外资,后来政府介入,是直接调配,我确实没注意过哪只狐狸趁机发了国难财,捞了国难名。”
  “程煜是个人物。虽然现在好多人认为她是仗了丈夫这个实权派的关系,我觉得不是―――至少不全是。老沈是老实人,老沈他爸从前就是著名教育家,文革时候跳河死的,沈家被整得很惨,老沈学问极好,但是为人胆小到了过于谨小慎微的程度,向来畏首畏尾,是著名的无用清官;而程煜,广东渔村妹子,没念过几年书,泼辣能干,文革期间老沈下放下去,呆头书生生活能力基本为零,那时候人人欺负,就让程煜收了,家里家外操持,还护着他读书,到恢复高考,老沈考上p大,她就也跟着来了北京,却没跟着沈家关系进谁都想进的教育部,倒是从仪表厂女工做起,几届的三八红旗手,北京市劳模,作为新时代新社会新女性的形象迅速提干,后来仪表厂转型重组,班子换了多少,她一条血路杀出来了,到10年前,是国产医疗器械厂副厂长,再之后,国有企业改革,她又是第一批个人承包者之一,而她领导下的公司,不去与外资公司,一线医疗器材公司竞争大城市大医院,专攻二线城市二级医院,以及给三级妇幼保健网络上的第二线单位提供精度要求低,需求量大的类似传统血压仪器,心电图仪器,大批量验血设备耗材,所以,作为大医院的院长,你虽不知道,他们公司也不是著名公司,可是做的生意,很赚钱,现金流动极健康。”
  “这样……但是看来她野心不只于做低端嘛。”凌远听着点头,“估计飓风让她赚了一笔,又得了名,想往上活动了。大哥,你消息可真灵通啊。要不说无商不奸,越瞧着老实厚道的,儒雅斯文的,越奸诈啊。”
  凌岳大笑,“你别糟蹋你哥了。我知道程煜底细根为商关系不大。咱们宝贝欢欢,跟程煜的二儿子是中学同学,她家老二跟欢欢关系挺好,后来欢欢上护校,毕业工作,还有来往,那会儿你去德国了―――欢欢刚工作那年,他们老二刚进医院实习,小孩子家很热心,为个外地打工患者到处求人,欢欢也是个热情的,俩孩子一个实习生一个新护士,虽然一个系统还不是一个医院,倒是一起上窜下跳,妈妈知道之后以为他俩有感情,看着这孩子也还挺喜 欢'炫。书。网',责成我把这孩子祖宗八代地查清楚,我才四处找关系,找到了思杭居东家,是个跟她老相识的,才算把‘情报’收集全,结果,这边情报还没报上去,那边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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