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饶了我的命,我就将清义候与姒筠姑娘……啊不!是……是您的夫人的事……”
琥烈虎目陡然瞪起,射出浓浓的杀意,认出那太监似乎原是寿栩身边的红人,叫做仲秀,思筠失身于寿栩之事,是琥烈最大的耻辱,他切齿道:“你将会为你的这句话付出生命!”
仲秀一听,吓得话都快说不全了,大声叫道:“不不不!不是将军想像那样,跟本就不是那样,是另有别……”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兵士打了一拳,弯在地上痛得像只虾米说不出话来。
琥烈心头一跳!
“你刚才说什么?!”
仲秀缓过气后,忙接着道:“不是将军想像那样……其实……其实……”
“其实怎样?”
“将军是否饶我?如果将军不饶我,我死也……”话还没说完,一甲便冲过来一把捏住他的脖子,眯着眼道:“你敢威胁将军?!”
琥烈挥挥手,一甲又才缓缓放开仲秀,仲秀吓得尿都快流出来。
“好,我饶你不死!”琥烈沉声道,吩咐那个兵士小头目道:“这个人,一会儿把他送到将军府,我要离自审问他!”
琥烈就着广场的石栏坐下,冷然望着下面跪坐着的仲秀,只见他一脸谄媚奴样,心头不由升起厌恶之心。寿栩身旁尽是这些小人,所以才这么不得人心。
“说吧。”
仲秀左右环顾了一下,道:“将军……不……王上……”
“行了,我还未封王!有什么就快说!”琥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仲秀忙道:“将军,我这……这可是有关夫人之事……”
琥烈略一思忖,挥手让身后的一甲退了几步,道:“这样可以了吧?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仲秀站起上半身,眼珠子左右绕了一圈,贼眉贼眼地凑到琥烈耳畔到:“将军,清义……不……寿栩不是曾经将夫人囚禁在一处民宅里过了一夜吗?”
此话戳到了琥烈最痛处,他陡然间眉宇里凝了结霜,眯着眼盯着仲秀,直叫仲秀发毛,忙又道:“您……您……一定以为夫人已经不贞洁了吧?”
琥烈心头一动,眼敛微抬,琥珀色的眸子紧锁仲秀,一字一顿道:“给我说清楚了!”
“其实……那天晚上……寿栩没有对夫人怎样……”
尽管他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内心却掀起涛天巨浪。仲秀说的是真的吗?以寿栩的荒淫无度,又怎会放着姒筠不去侵犯她呢?但仲秀这般信挚旦旦,又处在急于活命的当口,他应该不会说假话,难道这里面有另有别情?
琥烈的眼睛又眯起,道:“说下去!”
见琥烈脸色稍霁,仲秀察颜观色,接着道:“寿栩不知去哪儿找来了一种异药,据说吃了那种药之后,女的就会将她眼前的男子当做自己最爱的人,然后开始云雨之欢,但是施药的人却不能与受药人真正欢好,因为那药是让人产生幻觉幻听,如果一旦有肌肤之触,受药人就会渐渐从药力中醒过来,那么施药就会失败。而且……据说只要女子对自己情侣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就容易受到药力的控制,转而爱上施药之人,但是……但是将军与夫人心心相印,鹣鲽情深,想当然那药力应该不会控制住夫人吧?”说到这里,那奴样的眼睛试探地望着琥烈。
一席话让琥烈震惊,他微微从石栏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仲
秀。他本已渐渐接受了已失身于寿栩的思筠,本已渐渐淡忘了寿栩为他心里再添一笔耻辱,本已只想着弄清楚思筠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再作打算,可在却知道了一直梗在他心头的结,其实根本就没有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琥烈迭声道。就连姒筠也认为她失身给了寿栩,可现在藏在谎言背后的真实,却是思筠与寿栩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仅只是寿栩制造的一个误会!
“是真的!将军!我发誓我说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见琥烈神色瞬间百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仲秀深怕琥烈怀疑他说的真实性,急得道:“那夜,就只有我陪着寿栩去囚禁夫人的那处民宅中,里面虽然有他雇去的武师,但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这件事除了寿栩之外,就只有天知,地知,我知,还有那个献药给寿栩的那人知道,就连夫人……怕也蒙在鼓里……那夜我就守在房间外面,我的确……的确听到寿栩想要对夫人意图不轨,后来还是我提醒他,如果他一动真格的,可就药力全失,功亏一篑了,后来寿栩果然就听我的,没再动夫人分毫。”
琥烈冷笑了几声,那若冰霜结冻的笑刺得仲秀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心头的想要换得活命的筹码已经用完,一心盼着琥烈开口放了他,心中忐忑不安。
原来如此!
原来所有寿栩做的,都是幻像……
作者有话要说:V了,俺今晚要发三章的说。。。。。累滴额。。。。。。
加油加油,亲们加油冒泡泡的说
49
49、蔷婴花 。。。
据说只要女子对自己情侣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就容易受到药力的控制,转而爱上施药之人……
仲秀的话已回荡在耳边,琥烈的浓眉皱得更紧。那件事之后,他隐约觉得,她依旧还是喜欢他的。
他不敢用“爱”这个字,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爱”字,包含了比“喜欢”还要多得多的内涵。
其实那件事之后他对她极为冷落,以致让她以为他是因为她的失身而怪罪于她,可他并没有任何怪罪于她的想法,恰恰相反,他是那般悔恨自己对她没能保护得周全,让她受了寿栩之辱,那时,他只想拥着她,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旁低呢,对她说着安慰和心疼的话语,可是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在再和身上的毒苦苦抗衡,整个身体都在丝丝缕缕向外扩着毒,他竟不再去向她示出分毫亲近,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染了自己身上的毒。
而也就在那段时间,他做的那个烨帝将灭戬氏打败并囚在归墟的梦做得更加频繁,手上的环形疤记也时时作痛,让他对她食指上的环形疤记莫名其妙有了恐慌。
她虚假的身份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真实?
他只怕,她与他是同一类人,那样,他们之间,还有前路可走么?
这一切的一切,成了他担忧的源泉,成了他冷落她的原因,他只想借这些口把他们之间的情冻结,让他与她无法再深入下去,让他与她成为陌人,这样分开的话,痛苦也会降到最低。可是他错了。
望着她为他深蹙的眉头,她为他甘心落入池水中的模样,伤心绝望搬离将军府时眉头凝着的忧伤,他最终投降了!在拥着她的那一刹,他所有的伪装全都崩溃,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要将她拥在怀里,牢牢地拥在怀里!
就算已隐约知道了她与他的真像,就算已能推测出她与他的结局,就算会一辈子魂断神伤,他也认了!因为他已经无法人为地去忘了她,冷落她。
就算结局如他所想的最坏,他也会努力去珍惜这份有多少阻碍等待的姻缘。
他也能窥见她的内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喜欢着他,从一开始就喜欢着他。既然一开始就喜欢着他,甚至可以说是爱着他,那么仲秀说的那句“但是将军与夫人心心相印,鹣鲽情深,想当然那药力应该不会控制住夫人吧?”的问句,答案就应该是肯定的!
身她失身于寿栩之后,他并没有感觉到她喜欢上寿栩分毫,甚至可以说是越加嫌恶!那么想必她爱他至深,才让药力失了效吧?
可是那样爱着他的人,又怎会瞒了他诸多的秘密?又怎会说了这么多的谎言?!
琥烈心百绪千念,只挂着那个前往了凤翔山去,偷了他的心的思筠,脸上忽而浓眉紧锁,忽而深情柔软,忽而又咬牙切齿,看得仲秀提心吊胆,唯恐从琥烈那张丰润的唇中吐出半个“杀”字。
半晌,琥烈仿佛从一场极度繁杂的梦境中醒来,琥珀色的眸子里贮满了迷茫,怔怔地看着仲秀,忽然问出一句让仲秀愕然的话:“她好像没有爱上寿栩,从寿栩对她施药过后,也从没有看出她喜欢寿栩半分的痕迹,那样说来,她应该是爱着我的吧?”
仲秀忙不迭地道:“那是当然!夫人意志坚定,又与将军您情深意重,怎会是区区一点异药就能受蛊惑的!”
琥烈垂着双敛,仿佛还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片刻之后才道:“你走吧……”
“什么?”仲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深怕自己错过了这句话,忙试探地问:“将军……将军您放我了?”
琥烈伸手去抹了一把脸,现出十分疲惫的神色,身上的玄色披风因为他的抬手而滑落在石栏之后,委顿成一幅凌乱,一甲忙走过来抓起披风,抖开重新披在他的身上。
“一甲,要他们放了他。”琥烈裹紧了披风,再也没有看惊喜交织的仲秀一眼,大步急匆匆走向宫门。
步入将军府。
他的脚步缓滞下来,脑海里一直纠结着他与她的念想。
忽然半空中传来一丝尖锐的鹰啸,他突然从迷惘中惊醒,抬起头来,只见湛蓝色的苍穹之上盘旋着一个小黑点,那黑点越飞越大,在半空中绕了几圈后直飞到他的肩头之上。
他伸手顺着秃鹰背上灰黑相间的羽毛轻梳,那秃鹰伸喙到他的鬓前摩挲着,极为亲呢,琥烈微笑道:“越翎,辛苦你了!”视线落在秃鹰金黄色粗壮的右爪上,那右爪上赫然挂了一只小巧的竹筒。
取下竹筒拨开盖子,他伸手去从竹筒里拈出一张字条,展开。字条之间字迹柔软,显然出自女子之后,只见写到:“已分离,与其弟汇合凤翔山,可往。”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但他却明白了所有。他缓缓将鹰递交给一甲,吩咐一甲小心饲养,眼神投向秃鹰飞来的那方,眉宇间的悲哀越加深浓。
真像,快要水落石出。
思筠轻巧地落在树荫之中。
放眼看去,只见河水幽然,桫草飘摇,却不见了竹猗的身影。
她是约了他在这里见面了,可是他又去哪儿了?总是让她去寻找他……
“竹猗!”她唤了一声,树影摇曳,枝叶沙沙,无人回应她。思筠蹙着眉向河那头走去,难不成竹猗还没有玩够水,又泡到河水里去了?但去河水畔立了半晌,还是没有什么人影,思筠开始气结。这可恶的小子!
“竹猗!你跑去哪儿了!你给我出来!”她大声唤着,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气得扯下一根桫草在手里折了几折,环顾之下,无奈地逆游而上,想找到竹猗。
走了片刻,越是接近悬崖底,河流两侧的桫草更加茂密,树林更加密集,脚下的泥土带着深深的湿意,就在她因为找不到竹猗而心烦意乱时,忽然瞥见在树林缝隙间看到了一丝五色的光彩。好奇之下,她向着那五色光彩走去。
绕过眼前的参天古木,眼前隐约透在树杆后面的五彩更加浓溢,随着脚步的前行,那奇景渐渐打开,等她完全穿行过林木,看清眼前的景时,不由得心灵颤震!
眼前出现了一片约有一个捕云阁占地那么大的空地来,在那片浸了深深湿意的泥地上,全被五彩缤纷的花朵铺满,那些花朵儿仿佛是从大地滋生出的精灵,一朵缀着一朵,一朵连着一朵,密密层层,挤挤挨挨,将那片地铺得没有一丝儿缝隙,红得似血,白的胜雪,紫的迷离,蓝的晶莹,又或是间插着杂色相间的花朵,鼻间尽是芬芳馥郁的香味。乍然而看,仿佛是从天上不小心洒落了朵花,散成凡间的花海。
思筠不知不觉走近花朵,来到最近的一株紫色花朵前俯□去,深深嗅了一口让人迷醉的芬香——这是自然的结晶,还是人为的盛迹?!
轻轻抚上那朵花瓣,微凉的感触从指间传入心底,思筠不由得喜欢至极。或许是因了这蝶精的身体,因为蝶身恋花,以至如今到花朵,就无可抗拒的喜欢?
这花朵是一开始就生长在这斯的么?这些花朵都是一个模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看样子,全是一种她不曾悉知的花朵。
思筠放眼看着这片花海,怔怔的,心绪被扯得袤远……
“喜欢么?师姐……”一声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远远的响起,她抬起头来,花海的那头,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由花藤缝织而成的软梯直通向一株大树,那大树树冠上有一个巨大的“鸟巢”,鸟巢的藤门被开了,一个红衣胜火的俊美少年从门口顺着花藤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