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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扭头冲着一脸纳闷的Rose朱浅浅一笑,仿佛突然间清醒过来,再也没有闪躲,她清晰明亮的眼底映着陆子辰的举手投足。
“傻丫头,你猜新上司酒量好不好,待会敬酒,他会喝上个几杯?”
朱丽花显然发觉了小由的情绪起伏,又找不出异常,只好立转话锋,换了个她自以为有趣的话题。
“我猜一会老高发动的敬酒,他一杯都不会喝。”
陆子辰对酒精有着异乎常人的过敏史,每次喝完酒后,都要爆发一身的红疹,这就为某人找了个极大的乐子,小由总会指着他红肿的鼻子大笑着说像麦当劳叔叔。为此,陆子辰对小由发过不少脾气,所以就喝酒这块,小由有绝对的自信敢肯定他陆某滴酒不沾。
今天老天爷似乎很喜欢和小由过不去,陆子辰不仅饮酒,还尽数笑纳,若干杯下肚,连“酒精”老高的秃瓢在灯光下都有些微微泛红,但他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然而这样却使小由觉得恼火,盘算着不计后果的冲上前去将他手上的酒杯给摔个稀巴烂,可她却没有身份,更没有权利。
陆子辰的确在胡闹,是在拿他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
“子辰真有气度,我喜欢。”
Rose朱的双手很自然的变成了托腮状,一副垂涎尤物的样子。
“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臭橙子。”
小由轻轻的嘀咕一声,好在Rose朱没听见,她内心的小火苗“嗖嗖嗖”地窜的老高,只能不停的灌水,试图得以缓解;可惜却越浇越旺。
饭局结束时已接近凌晨,忙碌了一天的小白领们纷纷作鸟兽散场。Rose朱为了搭某位“热心青年”的顺风车回家,还没到酒店的大堂,就和小由分开了,陆子辰也不明去向,好在酒店离现在居住的公寓不远,小由一个人步行回去,也没多大问题。
到底还是深夜,街上的路人很少,小由家的必经小巷,人烟就更加稀少,安装路灯的人不知是处于何种意图,沿巷布着几盏绿色的小灯,虽然走过很多次,可小由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小由停下了脚步,她觉得身后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又不敢随意回头察看。只好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小步,身后的人似乎也跟着上前了一步,小由很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又不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退的十分巧妙,不偏不倚的踩到了一只男式皮鞋的鞋面上。接下来,幽深的长巷内便上演了一出极不和谐的狂奔画面。
感觉平时闲置的腿部肌肉全都派上了用场,话说,再大的潜力也有殆尽的时候,巷口越来越近,而小由身后的步履也越来越沉。
原来世界如此“美妙”,希望和绝望都近在眼前。
眼见就要牛奔出巷口的刹那,小由很不幸的被身后那位仁兄一把钳住,一句“苍天呐”卡在喉口还未来得及喊出,就被对方紧紧反抱在了怀里。
“大……大哥……我……我是男的……”
斜眼瞥见一只出墙散步的小猫咪,小由也顾不上对象是谁,一句对自己不负责的话被她给喊了出来。
“小黄,救我!救我!”
小猫显然被吓了一跳,“喵呜”一声,跑了个没影。
这丫头一晕倒紧急情况就喜欢胡言乱语。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兀自将下巴抵在了小由的肩膀上,环住她身子的胳膊,却丝毫未见松懈。
“抓到你了。”
这几个朦胧沙哑的语调和着淡淡的酒精气息,像多年未见的朋友那句“久违了”一般,紧紧勒紧了小由的心。没有丝毫预兆,环在她腰间的胳膊颓然松开,身后的人在这一瞬间无力倒下。
小由缓缓转过身,乌云悄然散尽,男子清俊的容貌浸润在月光里。
寂寞如斯,眉眼如斯。
“陆子辰,你——”
小由轻叹一声蹲下,抬手伸向陆子辰脸颊,微微用力一捏。
“脸上的红疹,爆发了。”
似乎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男子闷哼了一声,依旧沉沉的合着眼。
“只好这样了。”
气运丹田,小由一把拽起陆子辰的胳膊,连拖带拉毫不客气的朝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公寓牛奔而去。
好不容易将这个一米八加的大男人拖回了家,小由如释重负般的将他仍到了沙发上,捶着酸痛的胳膊去摸壁灯的开关,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拍了几回,屋里依旧没有半点灯光。倒是窗外的月光还算皎洁,让小由不算宽敞的小窝,有了些许亮堂。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我都说了真的有事。”
小由瞥见沙发上安然入睡的罪魁祸首就觉得内火横行,房东大婶早就通知她今天傍晚是电费交付的最后期限,若是拿不到银子,就把电路给咔嚓掉,没想到“婶无戏言”,一切果真照办了。
现在的她连叹气的力量都懒得去消耗,转身去拿来毛巾打算给满脸醺红的陆子辰降降温,没想到这人却醒了,他勉强支起身子,额角的碎发有些凌乱,微肿的双眼半合着,好像很困。
小由紧捏的毛巾的手,再也没有勇气递过去。
良久,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似乎恢复了些许神志,他的呼吸依旧透着些沉重,张了张唇瓣,语调平淡却沙哑。
“钱小由,这世上我最恨的,就是你……依赖我,抛弃我,都是你……”
“是。”
小由疲惫的垂下头,长及下颈的短发恰好掩去了她面上瞬变的神情。
“你没道理受伤。”
再抬起头来时,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笑意,抬手将毛巾抵到了陆子辰的面前。
“陆经理,好聚好散,用毛巾敷下会感觉好些,红疹再不舒服,也不能随意乱抓。”
“我不能忘。”
陆子辰似乎在苦笑,自顾自的轻轻摇晃着脑袋,突然反手将毛巾甩开,转身向房内的过道跑去,就连身后追上去准备拖住他的小由,也被重重的甩开,撞到了墙面上,疼得她心底把陆子辰的祖先暗暗问候了千八百遍。
“不要啊!你这个酒橙子!”
随着猛烈的关门声想起,最让小由崩溃的事件发生了。当她跑到那扇已经关的密不透风的房门前,仍旧不死心的扭着门锁,即使这样,房内也没有丝毫声响。
“陆子辰,你走错门了!这是我的卧室不是大门!你给我马上开门!我的换洗衣服!我的大床!我不要睡沙发!开门!开门!开门!”
拳打脚踢皆徒劳无用之后,小由终于拖着疲软的身子挪到沙发上躺下,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小吊灯发呆。
好吧,这还是只能怪钱小由她自己,当初她为了防贼,从公司客户手里以内部价购买了室内自动上锁型门把,只有办公桌上小元宝下的那片钥匙才能从外边打开。这贼是没防到,倒是把她给防患于未然了。
所谓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只好认命矣。
浑浑噩噩的一夜悄然逝去,疲惫未减,烦恼依旧,但余下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初秋的天气带着些微凉,一阵风通过大敞的窗户吹进来,迫使依靠在床栏昏睡的男子打了个冷颤之后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抓,映入逐渐清晰视角的是一只印着龙猫图案的女士船袜。这玩意可比闹钟更管用,陆子辰连宿醉后的眩晕都被刺激好了大半,摇晃了几下,终于站稳了身子。
这是一间异常凌乱的卧室,唯一看得顺眼的只有卧室中央的那张白净整齐的大床,用颜料笔绘过的窗棂上还挂着一盆吊兰,窗外澄净的天空上还悬着一轮微暖的太阳。
昨夜的事情太过零碎,一时半会也回忆不清,没有打算多做停留,陆子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客厅软布沙发上蜷睡的女子,没有多加考虑便折回屋子找出床薄毯,轻轻的搭在了小由的身上。
也许是出于人类的本能,一接触到温暖舒适的东西,小由立马将毯子一卷,将自己扎扎实实裹成了一个蝉蛹。
“小由。”
陆子辰弯下腰,将搭在小由脸颊上的薄毯移至颈下,他的目光柔和,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上班若是迟到,我就罚你月钱。”
在确定那个人真的走了,那扇门真的不会再打开了之后,躺在沙发上安然入睡的女子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抬手抚着灼烫的脸颊。垂头看见躺在地上的毛巾时,她的耳中似乎又嗡想起昨夜男子的那句“我不能忘”。倏地站起身,小由将裹在身上的毯子一把掀开,顺势捡起了毛巾,朝着窗外的骄阳比了个中指,大声的喊出声来。
“一动不动还有生还的希望,选择逃跑只有死路一条,这回,我一定要留下!”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房内的电子闹钟开始了闹腾,“啪嗒”一声似乎从某处摔到了地上,继续发出诡异的铃声。
“嗯……刷牙去。”
小由收回手指,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相遇门”
陆子辰刚皱着眉走出黑压压的长廊,迎面就撞上了头顶发卷手提菜篮的中年妇女。她那双泛着精光的绿豆眼,正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帅先生,我前边看您好像是从小由那屋里头出来的吧,瞧瞧这身板,这气势,就是不是一般人呐。”
“房东太太?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钱小由搬到这里住了多久,房租什么的,还凑合的上吗?”
他正打算去找房东太太,没想到对方却不请自来。
“您可真有慧眼。”
房东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一年前搬来的,我记得那时候吧,她一个人拿着很多东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咧,本来那套房子还有好几个想要租的,价钱也比她出的高,硬是被她糊弄着说那房子‘惊天灭门案’呐,‘闹厉鬼’呐,给通通吓跑咯!”
话说这不想则以,一想起来那会,房东太太心里就直往外冒疙瘩,上门的好生意都硬是被这丫头搅和了,使得她现在这套房子,除了小由,谁也租不出去。
“噢,对了——”
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要回归正题的。
“小由的电费也拖了很久咯,嘿嘿,昨晚你俩在一块摸黑肯定也挺不方便的吧,你看?”
陆子辰尴尬的轻咳了几声,掏出钱包拿出了里边所有的现金,还夹着一张名片,递给了房东太太。
“这叠钱应该有两千左右,你先拿着,如果她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对了,我问你的给你的,都请不要告诉她。”
“好,好,好,帅先生呐,这个你绝对放心,我在这片区的信誉,那可是没谁比得了噢!”
房东太太控制不了内心的狂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将钱和名片塞进了手提包里。
“你等着哈,我一会给小由送早点去!”
“谢谢。”
陆子辰点点头,没打算和她继续搭话,转身离开才十来步路程,就听见房东太太洪亮的大嗓门传音过来。
“帅先生,您放心,小由家没进过别的男人,就您一个,要是来了别的汉子,我立马联系您!”
顿了顿脚步,陆子辰并未回头,但他接下来的步调却明显加快,面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自言自语地吐出两字。
“废话。”
“啧啧啧啧——”
房东太太靠在门边望着男子远去的身影撇撇嘴,肉脸一副鄙夷的样子。
“那丫头还真有本事,供着个疯婆子还能勾到这种好男人,怕是骨子里也不见得干净,以后还是对她客气点好,免得招惹事端。”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小由的精神自然好不到哪去,才开工一小会,就不停地打着哈欠。一杯温咖啡送到桌面,Rose朱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小由从“小鸡啄米式”犯困操中解救了出来。
“谢谢朱美人的大恩大德,小的下回再报。”
小由对着精神奕奕的Rose朱傻乎乎地笑了笑,对于朱姐每次宛如及时雨般的鼎力相助,她都由心感激。
“如果换了别的上司,早就把你这丫头从天堂训到地狱,然后再用唾沫星子就地淹死。”
Rose朱拿出面小镜子,理了理额角的碎发,然后对向小由。一脸嫌弃的望着她那两个高高在上的熊猫眼,将自己的化妆包丢了过去。
“就是有你这种懒女人,都憔悴成这样了,也不好好补救下。你说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希望找你这种不爱收拾的丫头啊?再说,咱公司客户来来往往谈生意,一不小心瞅见你这模样,还以为我们压榨劳工呢。”
“朱姐,早上我给包租婆电费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给我打了八折,还硬塞给我两个肉包,你说奇怪不奇怪?”
小由这么说,只是为了应付Rose朱的喋喋不休,没想到对方仅仅给自己回赠了一个白眼。
“那个婶儿估计是看你年轻体衰,担心你“过劳死”,一不小心就发扬了人性的光辉,给你点小便宜乐乐的。”
小由顺了顺差点岔气的脖子,实在是接不上任何话题,Rose朱却朝她摆摆手,将桌上的文件甩了两叠给她。
“我去陆经理那采采桃花,这些文件你帮我过滤下细节,收拾完放我桌上就成哈。”
“不行!”
想也没想,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