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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夏
师父满意地点头。
“此次你们去了之后也不要心急,你们会以中国政客千金的身份住进斯蒂芬的宫殿,你们三人以兄妹相称就好。”
师父继续补充道:“那位政客的资料待会儿我会发给你们,还有三姐弟的详细资料。”
蓝蔷和蓝俊应声,师父就让他们退下了。
师父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对于他们二人的能力也颇为信任,所以每次都是简单交代任务而已。
看来,还是要等蓝蔷从上海回来才能从长计议。
走出院子,蓝俊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伦敦,王室,这次还真是精彩,我有点期待,你呢蔷姐?”
蓝蔷抚了抚额头。
“你倒是轻松了,我呢,还要去费尽心思偷玉器,真是伤神。”
蓝俊得意地偷笑。
“那没办法,谁让蔷姐你是窃取高手,我相信,你很快可以解决掉这个麻烦。”
蓝蔷甩甩手苦笑。
“但愿吧。”
回到自己的住所,蓝蔷上楼打开了电脑开始查阅资料。
李姓富商名叫李玉德,产业分布于北京和上海,主攻房地产和粮食加工行业。
资产近百亿,旗下公司数十家。
李玉德酷爱收集玉器,家中珍藏着两百多件价值连城的玉器。
其中以这件“龙舟诵”最为出名,当年以六千万美元拍下。
随手继续翻阅,蓝蔷的手指定在了屏幕上。
李玉德只有一子,在美国主修血液科,归国从医一段时间继续回美国攻读经济管理。
学成回国之后的李公子开始接管家族产业,是国内与张落秋齐名的黄金小开。
李姓公子的名字是——李君夏。
过去蓝蔷就知道李君夏不会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四年之后,他变成了雷厉风行的商场骄子。
似乎怎么接近李家有了眉目,可是蓝蔷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晚上蓝蔷跟蓝俊一起去了环儿那里。
蓝书景
三师父蓝书景和小辉坐着品酒,见蓝俊和蓝蔷进来就招呼他们一起品尝。
小辉比蓝蔷大两岁,入门早四年,算是她的师兄。
三师父其实也只是比蓝蔷大了五岁,他的美貌和蓝俊有一拼,两人都是蓝门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蓝蔷接过杯子啜了一口猩红的美酒,入口甘甜,后劲十足。
“这么好的酒,哪里来的?”
阿俊喜欢喝酒,这个时候显然异常兴奋。
蓝书景浅笑。
“别人送的,只送了一瓶来,我猜想一定不错,就拿过来了。”
蓝蔷朝厨房那边瞅了瞅:“环儿呢?”
小辉伸了个懒腰。
“环儿今天说要展现自己贤惠的一面,抢着下厨做东西给我们吃。”
蓝蔷沉默地喝着酒,阿俊沉浸在美酒的世界里表情愉悦。
小辉拿了围棋要跟阿俊过招,两个人将战场移去了书房。
“什么时候回来的?”
蓝书景续了一杯酒问。
“今天才回来。”
蓝蔷惜字如金。
在蓝门里,她一向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对于这个只比自己大五岁就做了师父结拜兄弟的蓝书景,总是很惧怕。
倒不是蓝书景总板着脸的样子有多吓人,而是他藏得太深。
从来没有失态的样子,完美得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时候?”蓝书景侧头。
蓝蔷恭敬地回答:“明天动身去上海。”
蓝书景点头:“那我就大概知道是哪桩生意了。有眉目了吗?”
蓝蔷老实回答:“目前还没有,正在整理资料。”
蓝书景将酒杯举在眼前眯着眼睛笑。
“你跟李君夏交情匪浅,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啊。”
蓝蔷一愣,手里的酒水差一点洒出来。
蓝门不问出处,她总是以为自己的过去没有人知道。
可是她跟李君夏的事情,蓝书景是怎么得知的?
每个人都有超越自己的可能性
不敢贸然开口,蓝蔷垂着眼睛继续沉默。
“明天李君夏要出海,船号我可以帮你查,你接近他就行了。李玉德为人谨慎,你贸然前去,必然要吃亏。”蓝书景继续说。
蓝蔷此时只觉得一背的冷汗。
她的心里彻底乱成了一团,面上还要假装出足够的镇定。
“三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否认也无济于事,蓝蔷索性大方承认了。
蓝蔷转头,好笑地看着蓝书景。
“难道三师父派人调查我?”
蓝书景脸上没有显露分毫,他继续把玩着杯子。
“机缘巧合,所以知道了。”
不愧是万分精明的人,每一句回答都恰到好处、一笔带过,让她无从问起。
蓝蔷决定绕过这个问题,不过蓝书景的建议倒是完全可行。
按了一连串电话号码拨过去,蓝蔷吩咐:“帮我订一张明天南海到厦门的船票。”
蓝蔷挂了电话,蓝书景转头。
“不愧是大哥的得意门徒,我都没告诉你他的船号,你竟然就知道了。”
蓝蔷不回答。
她不会告诉蓝书景,她来之前看的资料里恰巧有李君夏喜欢出海的记载,而且他最常去的是南海到厦门的航线。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环儿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刚推开厨房的门,一屋子飘满了油烟。
蓝蔷捂着嘴咳嗽,蓝书景也有点受不了,走到窗户边开了窗。
环儿咳嗽着出来,一边尖着嗓子抱怨。
“乖乖,做个饭这么难,不过总算是有点成果。”
看着环儿和佣人一起端出来的饭菜,蓝蔷、蓝书景和小辉、阿俊他们都愣住了。
黑乎乎的一堆东西,分辨不出原材料。
勉强坐下来,在环儿的期待中众人默默地吃东西。
说好吃也不是,说不好吃也不是,环儿问大家好不好吃,众人埋头苦吃。
蓝书景最先放下刀叉。
“环儿,我终于知道每个人都有超越自己的可能性。”
妖孽三师父
环儿听蓝书景这样说,立刻过去搂着蓝书景的脖子。
“三师父最好了,说说看,怎么解释?”
蓝书景用叉子敲击着餐盘。
“用毒你是好手,你能把饭菜做得跟毒药一样,也算是一种本事。”
小辉和阿俊笑作一团,环儿急得跳脚。
蓝蔷一向安静,她窝在椅子里看众人笑闹。
要是不知道蓝门的内幕,旁人看着还会以为他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吧。
说是一家人,用着同一个姓氏,可是每个人都在心里提防着别人,貌合神离。
蓝书景看到蓝蔷又在神游,忍不住抬眼看过去。
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开始,她总是特别安静。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的忧愁笼在眉间,现在被深深镶嵌在了眼睛里。
她不快乐,却将这种痛苦掩藏得很好。
不注意看的话,还会以为她是生来性格冷淡。
中国有部古书叫做《石头记》,他耐着性子读过。
总觉得蓝蔷跟那个叫林黛玉的女孩子有几分相像。
蓝蔷躲在角落里的安静模样,大概跟林黛玉坐在潇湘馆里的卧栏听雨的模样很相似吧。
蓝俊喝得不尽兴,吃完饭之后又拉着小辉要回去喝酒。
环儿眼神暧昧地要蓝书景留下尝菜,蓝蔷当然是有自知之名地选择独自离开。
刚要出门,蓝书景就在背后叫住了自己。
“蓝蔷,我要交代你一些事情,关于明天的行程,你等一下吧。”
蓝书景说得不急不缓,环儿撅着嘴。
“改天我再来遭罪,今天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蓝书景拿了外套冲着环儿摆摆手。
“我先去忙正事了。”
蓝书景关门,蓝蔷在院子里抱臂等他。
蓝书景三两步走过来,手插在衣兜里,外套挂在手臂上,风流倜傥的样子更让蓝蔷觉得可怕。
“三师父有什么吩咐的吗?”
蓝蔷并不想跟蓝书景交往过密。
只是想活下去
而且两个人单独相处,今天也是第一次。
“没有事情吩咐就不能跟你说说话吗?”蓝书景反问。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忙,所以……”蓝蔷轻笑。
“所以要搪塞我然后先走?”蓝书景很直接。
蓝书景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想着跟蓝蔷走出来。
或许是刚才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喝红酒的感觉太过惬意了。
“当然不是了。”
蓝蔷放缓了脚步,再没有先告别的理由。
“你真是惜字如金啊,怪不得数你进账最多。”蓝书景侧头。
“你还年轻,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蓝蔷抿嘴想了一下。
“还记得两年前入门时我说过的话吗,我踏上这条不归路,只是想活下去,而且想要另外一个人死。”
蓝书景看到蓝蔷咬牙切齿的样子,突然开始嫉妒。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蓝蔷这个女人在提及的时候神情突变。
“明天不要带枪去。”
蓝书景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蓝蔷抬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只是蓝蔷,不是辛韵霏,你并不认识他,但是对他一见钟情,他必然会将你留下,然后带你回去,至于细节,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蓝书景比蓝蔷快了一步。
蓝书景停住然后回头。
“即便拖得时间长一点也不要心急,慢慢来,一旦心急了你就会失败,李玉德心狠手辣,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蓝蔷感激地看着蓝书景,当然这也是瞬间的事情,很快她就处理掉所有的情绪。
“谢谢三师父。”
一句感激的话说出来疏离冷淡毫无诚意,听得蓝书景心里一凉。
他一直知道蓝蔷是格外戒备的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对蓝门的任何一个人这样担忧和嘱咐过,对方却丝毫不领情。
“有需要的时候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帮得上你,我不遗余力。”。
永远都是那个女人
书景靠近,蓝蔷退后一步。
“三师父。”蓝蔷抬眼,这一次带着真诚。
“以后不要再提辛韵霏三个字,她已经死了,我是蓝蔷。”
蓝书景叹息,上前伸手抱了抱蓝蔷。
她真瘦,简直就是皮包骨,一点手感都没有。
蓝书景抱紧了蓝蔷,怀里的人也不见挣扎。
“三师父很喜欢吃窝边草吗,环儿和曼莉姐都是你的好伙伴,可惜我不是。”蓝蔷幽幽地说。
她很抗拒别人的亲密,即便是运筹帷幄的蓝书景,也并不是能够打动她心的人。
蓝书景揽着蓝蔷的后背,他心里惊叹。
他和环儿或许比较明显,可是他跟曼莉的关系,一直掩藏得很好,他们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可我并不喜欢她们。”蓝书景笑得很惬意。
他凑近蓝蔷耳边呼了口气:“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挑逗吗?
蓝蔷冷笑,她推开了蓝书景退后几步。
“三师父心有所属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感兴趣。”
蓝蔷转头,她不傻,她或许猜得出蓝书景下一句会说什么。
蓝书景是想拉着蓝蔷说,你这个冷心的女人,我对你,跟别人不一样。
说了她也不会信吧。蓝书景摇摇头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凡事小心,等你回来。”
蓝书景转身,将蓝蔷留在了原地。
等她回来?
这句话算不上是一句情话,可是听得蓝蔷一阵恍惚。
第一次有人说等她回来,可是这个人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掉了。
回到住所,蓝蔷又对着电脑忙活了一番才躺下。
手机响了,是简讯,号码显示是三师父。
“蓝蔷,其实,你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个女人。”
蓝蔷放下手机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即便她知道事实如此,可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
提醒她,她只是被仇恨扭曲了的辛韵霏,仅此而已。
跟你做朋友
蓝蔷喜欢看海,也喜欢听海,听着海潮的声音,她总是觉得安定。
四年前在海水里挣扎,在海里重生,她有过一段时间对海水特别恐惧。
在黄金海岸的时候,师父为了帮助她克服恐怖,再一次将她丢进冰凉的海水里。
从那之后,死里逃生的蓝蔷再也不会在面对大海时怀揣着恐惧。
豪华的游轮上男男女女笑闹着敬酒,蓝蔷握着高脚杯站在船头吹风。
短发被吹乱,她也不想整理。
李君夏跟年轻的男女在甲板上跳舞,一曲终了李君夏放开女伴跟朋友碰杯,这时候有人指着远处的蓝蔷问李君夏。
“君夏,那是谁的女伴啊,好漂亮。”
李君夏顺着朋友的目光看过去,心开始下坠。
他放下酒杯飞奔过去,狠狠将那个女孩子拉过来正对着自己。
眉目清明,嘴角含笑,白皙的面颊上泛着红晕。
这个女孩子他怎么能不认得,多少次在梦里呼喊着她的名字,又是多少次在人海中搜寻她的身影。
“辛韵霏。”
李君夏的声音无比颤抖,他将蓝蔷拉进自己怀里,差一点就要落泪。
“张落秋那个畜生说你死了,我就知道。”
李君夏悲喜交加:“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先生。”
蓝蔷推了推李君夏,听到蓝蔷语调平静地叫着自己先生,李君夏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