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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托莉丝迟疑的一下,她觉得是幻听,随后像是进行确认版,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穿上这种衣服?”
艾罗拉点点头:“当然,既然同样是主人的追随者,大家都是女仆队的一员,总不能将你排斥掉吧,那样太见外了喵。”
“可、可是,这种衣服并不适合我,你看这些花边花纹也太多了吧,作为骑士还是应该穿一些简朴点的衣服,外表并不重要。”阿托莉丝心道,你还是见外一点吧,我一点也不在意。
“怎么会,阿托莉丝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身体又苗条,很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喵。别被惯性思维迷惑了,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亮一些喵。”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而且我是骑士不是女仆,穿现在的衣服足够了,遇上危险的时候,也方便进入战斗状态。”
艾罗拉自信满满道:“放心喵,这件女仆装绝对很配你,一定能完美的衬托出你的气质喵,不要担心,凡事总有第一次喵。是骑士也没关系,可以当一名女仆骑士喵,而且妾身可以保证,绝对很方便行动,不会干扰你的行动。”
阿托莉丝刚想再挣扎几句,莉莉斯叹气道:“放弃吧,被艾罗拉盯上的对象,一定会纠缠到底的,直到你换上这样的服装,她都不会罢手的。”
阿托莉丝迟疑了一会,再度看向那件骑士风格的女仆装,试着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自己穿上的模样,脸上飘起了浅浅红晕,连忙摇着头道:“不行的,我不合适,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艾罗拉不依不挠,眯起了眼睛就准备强上,阿托莉丝只好求助唐宁,希望这位向来很正经的伙伴能拯救自己。
唐宁收到目光,却是点头回应道:“你穿骑士装的形象太过鲜明,恐怕就算在圣都,也有很多人会认出来,这个特征哪怕用化妆去改变相貌也很难掩去,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份的象征。那么相反的,只要你换掉服饰,那么很多人都难以认出来,而且就算心中有所怀疑,一想起你穿着女仆装,也会抱持同样的观点,认为真正的你绝不可能去穿这样的衣服,从而下意识的进行否定,那么对于掩饰身份而言,无疑是很好的方法。再者,我的身边多出一名女仆,没人会去在意,但是若多出一名骑士,就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尤其是你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不得不避免这一情况的发生。”
简单的来讲,就是他也支持穿女仆装。
阿托莉丝顿时生出被敌军包围,在战场上孤立无援的感觉。
“好了,乖乖放弃抵抗,那是徒劳的喵,伊伊快过来帮忙。”
“不要,那位大姐姐很不情愿的样子,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阿托莉丝热泪盈眶,心中感动,总算找到一位可以信赖的队友。
艾罗拉露出劝诱的笑容:“一旦阿托莉丝加入我们女仆队,你就不再是最小的那一个,而是一名女仆前辈喵。”
伊伊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双腿立正道:“以伟大先祖芬里尔的名义起誓,任何被魔狼后裔盯上的猎物,都不可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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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做客
'。]更新时间:201292223:29:04本章字数:7367
第四十章做客
阿托莉丝的非暴力不合作最终宣告失败,被强行穿上女仆装后拉着衣角,皱着眉头,扭扭捏捏。一开始非常不适合,但好在人类是天生拥有强大适应力的生物,在她发现行动上并没有受到妨碍后,也就放弃抵抗了。
说到底衣服穿在身上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又不可能随时在照镜子,因此哪怕她觉得穿上去跟自己的形象不搭配,也看不见模样。只要别人不总是用异样眼光来看她,本人是没有自觉的。
不过,阿托莉丝跟女仆的身份的确不搭配,虽然她跟这件剑兰式女仆装很配,可身上的气质太明显,英气勃发,不卑不亢,接人待客都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位不可能是女仆,连那些贵族在她面前都有一种矮人一等的感觉,这样的女仆很容易压过主人的气场,但女仆这种服侍人的职业是不可以喧宾夺主的。
不过唐宁并不在乎这些,说到底阿托莉丝只是穿着女仆装,为的是讲究整体性,不那么突出,干的其实还是以前的工作,并不需要她来服侍人。
很快,唐宁就收到了来自尤里乌斯的邀请,他自然不会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他在家里养了两天病,这两天里也没有闲着,悄悄对外放出了消息,“堂堂最高法庭的枢机主教遭人暗杀,杀人差点得手,幸亏唐泰斯伯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负伤击退杀手”等云云。
以尤里乌斯的名声,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闹得满城风雨,尤其在那之后,全城宵禁,整个圣殿骑士团触动,进行地毯式搜索,虽然搜索行动只进行了一天,但足以给圣都里的居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也从侧面证明了那些消息的可靠信。
好在尤里乌斯在当天下午就去法庭部公开露面,稳住了局面,让那些枢机主教重伤不治的谣言不攻自破,安抚住了不少人心。毕竟这么一位手握实权的大人物,哪怕是生个感冒,打个喷嚏,整座圣都都要晃一晃。
无数慰问的书信飘向了尤里乌斯的家宅,无论关系是否亲密,都要来问候一番。
与此同时,神秘的新人,刚刚踏入贵族圈子的唐泰斯伯爵也趁着这一机会,浮上了台面,成为人们口中相传的名字,偏偏神秘的很,几乎没有人知道情报,只有当天晚上参加了坎斯拉夫家举办的晚会的客人,才知道那么一点点的消息,从旁证明唐泰斯伯爵和尤里乌斯大人很早就认识了。
唐宁没有用那种高调的,去拍卖场一掷千金的方法,他保持着神秘性,尽量不外出会客,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低调手法,却同样达成了吸引各方注意的目标,他借着这股东风,将自己的名气抬高起来,同时又泄露出自己被尤里乌斯邀请参加私人宴会的事情,更是将这股猜疑的风气添了一把火。
一天前他还是默默无闻的新人贵族,在圣都里认识他的人不超过一个手掌,但是一天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各种谣言在贵族圈里飞传,人人都在猜测他跟尤里乌斯的关系,以及两人在过去是怎么认识的。一些心思灵活的,已经开始想着“曲线救国”,如何通过搭上唐宁这条线,来结识尤里乌斯,毕竟这位大人的铁面无私以及不好可是人所共知的,也正因为如此,唐宁被邀请的事情才会如此受人关注。
没人怀疑这是假的,毕竟有暗杀事件在前,既然有救命之恩,那么请一顿饭是很正常的,更遑论两人之前还认识。
不过暂时还没有人动手,因为人们都在等,等唐宁享受完主教大人的招待后,才会发起结识的行动。现在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保持着克制,哪怕再焦急,也不敢抢在主教大人之前发出邀请。不过在那之后,邀请参加晚会的请帖就会如雷雨般飘到唐宁的府上,眼下算得上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唐宁也同样是低调处理,这两天装病没有出门,连外出都是艾罗拉负责购买需要的一切生活用品和伙食材料,一直到了当天傍晚,他才坐着四轮马车前往尤里乌斯的府上。
唐宁本以为就尤里乌斯不喜欢吵闹的性格而言,如果邀请的话,只会请他一人才对,然而他猜错了,似乎有另外的客人受到了邀请。
那是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外表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有几处明显的污迹,虽然管理者很认真的进行了清洗,但是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污迹是很难用清水洗干净的,因为魔法的存在,炼金术师们对于专门制造一些除垢的药水也没什么兴趣,毕竟一个清洁术连魔法学徒都用得出来,而且远比效果有些的化学产品有效得多。
这个细节令唐宁收获了不少情报,至少可以推断出,这辆马车并非是某个贵族专门放在家里充当门面的,否则那位马车夫就该失业了,这应该是从马车行雇佣来的。
前往堂堂枢机主教的家中做客,仍雇佣这样的旧式马车,可以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这位客人没钱,二是这位客人跟尤里乌斯的关系很亲密。前者自然不用解释,至于后者,若非关系亲密,这种算得上失礼的行为就算尤里乌斯不予评论,客人自己就会被人言吓倒,再穷也该去借一辆马车才对。
一位能前往枢机主教府上做客的人,哪怕再穷,也会有很多贵族愿意出借马车,但这位客人没那么做,显然是到了就算失礼也不会被人诟话的程度。
就像是印证唐宁的猜测,马车上下来了一位女性,穿着一声白色的女性圣职者服饰,将她的身份表露无疑——修女穿的是黑袍,圣女穿的是白袍。
柯蕾特穿着白色宽大的修女袍,将她妙曼的身材完全遮掩起来,长期覆盖面纱,很少在阳光下暴露的脸,有着耀眼的白,配合着代表圣洁意味的修女袍,给人的感觉是神圣而不可玷污。
唐宁没有那种对神圣与生俱来的反感,也没有特别的崇拜感,当神圣变成一个女人的气质时,他并未生出那种追求亵渎神圣的快感,毕竟他又不是魔王人格的那位,于是他只是对柯蕾特露出一个礼节性上的笑容。
他自然是认出了柯蕾特,这位愿意自降身份,将主的荣光洒向罪恶之地的女子,有着实事求是、不妄言的品格,百年来也只有那么一位——本来神格者霍克也有权竞争一下男性首位以及人类唯二的位置,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过他在表情上没有明显的触动,尽管和本体的接触,令他的记忆恢复了不少,可说到底恢复的只是一种程序化的记载,并没有那种妾身体会的情感。
以前的他和柯蕾特认识,有着不错的交情。
对于唐宁来说,印象仅仅停留在这个层面,至于当时的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进行结交,对于对方又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统统不知道,所以现在他能以平常心对待。
当柯蕾特看见唐宁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浮现除了惊讶的表情。她的惊讶,显然不是因为尤里乌斯除了自己外,又邀请了别人,因为唐宁受到邀请的事情,已经在这两天里随着刺杀事件传得满城皆知,只要是圣都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柯蕾特的惊讶在于唐宁本身,表情还带有一丝丝的迷惑,是那种重新遇见小学同学,可是因为变化太大,导致无法确认的表情。
唐宁在脑中闪过诸多不好的推论,尽管他的长相改变了,可认出一个人有很多方法,比如气质、比如生活习惯,又比如对方拥有这方面的特殊天赋能力。这让他下了决定,等一会在晚会的时候,他必须要展现出和以前的自己不同的风范。
柯蕾特忽然醒悟过来,明白自己这样盯着人看的动作很不礼貌,于是道:“抱歉,我并非有意,只是总觉得你我是否曾在哪里见过。”
“你好,柯蕾特圣女。虽然我很想编出一个故事,来证明你我在过去的确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主告诉我,不要在一名圣职者面前撒谎。所以我只能遗憾的说,我认识你,但你却不认识我。”
唐宁说着可假可真的内涵话,然后做出了女士优先的动作。
这种客套的礼节行为是以前的唐宁不会做的,所以暂时打消了柯蕾特的疑惑,她笑了笑,领先半个身位进入宅邸。
老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还有排成一列的女仆,纷纷鞠躬表示欢迎。在尤里乌斯这位非常讲究秩序的家主领导下,遵守规矩就是屋子里的铁律,所有人都严格按照欢迎客人的方式,穿戴得整整齐齐,行动得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无可挑剔。
在管家的引领下,两人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大多数房间的布置充满了东方情调,椅垫和靠背长椅代替了床,各色各样的烟管代替了家具。客厅里琳琅满目地挂着古代大画师们最珍贵的杰作,女宾休息室里挂满了中土的刺绣品,色彩玄妙,花样怪诞,质地极其名贵。
按照古式礼仪,主人必须待在迎接客人的房间里,由下人最好是管家去领着客人进屋,在客人没有来到之前,不能焦急的走来走去,而是必须坐在位置上,等到客人进入后,才起身表示欢迎。
这种规矩,就连现在的贵族也不怎么讲究了,毕竟礼仪归礼仪,但也要懂得变通,伴随着现代社会节奏的结束,一切都应该变得快捷方便,省去那些无意义的繁文缛节。
但是尤里乌斯严格遵守着这些规矩,一直到老管家引着客人进入等待的房间,他才起身欢迎。
会面的这个房间,乍看起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过别的房间都已重新装饰过,而这里的一切却依然照旧,而且日光虽已消逝,房间里却还没有点灯——这也是规矩的一种,必须等客人来到后,才可以点灯,表示宴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