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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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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要去接妇人怀中的孩子,雪歌眼疾手快,先她一步从妇人手中接下孩子,兮若偏头看他,雪歌轻笑:“你这身子可不好给累着了,我给他换衣服。”

    兮若听他这样说,嫣然一笑,站在门口的妇人愈发局促,将头垂得更低,喃喃念着:“奴家不知夫人怀着身孕,夫人还是停车让我们母子下去吧,我的昭儿得的不是寻常毛病,若传染给您这样好心的夫人,奴家这一生造的孽,怕是几辈子都不够偿还了,夫人就在这里停车吧,我们这就下去了……”

    雪歌听了这话,觉得这妇人很有自知之明,他也不强求,抱着孩子立在那里等兮若做决定,兮若眨了眨眼,伸手撩起身后的帘子,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指着窗外的深沉夜色道:“你莫要当我无甚见识便来诓我,嫂子的孩子病得这样重,那郎中不收你们进门,若这时我们再将你母子二人放出去,想来明天一早,不知何处便要出现一双紧紧抱在一起的妇孺尸身,你我相遇,想来也算是缘分,我们既已伸手,便不会半途而废,你也不用将我想得多么仁爱,我也要当母亲了,如今行善,不过是想给腹中的孩子积些德,让他将来过得平顺些罢了。”

    听她这样说,雪歌摇了摇头,转身坐在一边给孩子解湿衣服,领口的盘扣才解开,一眼便瞧见这孩子颈子上悬了一块玉佩,隐约可见凤形纹路,雪歌长在南国皇宫中,对这纹饰再熟悉不过,市井百姓绝无可能敢戴这个纹饰的玉佩的。

    偏头看着兮若已经将那妇人带到床幔后面,雪歌手指轻捻,悬着玉佩的红色丝线便断了开来,将玉佩收入手心,拇指拂过上面的纹饰,确定这玉佩确然是张方碧急于寻找的那块,雪歌轻勾嘴角,想着方才兮若说的缘分,看来还真是缘分,那次他果真没死

    抬手拂开怀中孩子覆额的刘海,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紧闭着的眼,浓密的睫毛仿若小扇子一般,高挺的鼻,红润的唇,这个小家伙生得真好

    雪歌不动声色的给这孩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心中已改了盘算——这个孩子,他是必须要救了,无关利用,只是突然想到若有一日兮若记起过往,这个孩子算作他对她的一种抚慰吧,只为兮若。

    才给孩子换好了衣服,兮若就领着那妇人出了幔帐,雪歌冷眼将那妇人打量了一遍,虽是粗衣素颜,且面色甚憔悴,可难掩她艳美的姿容,看她年岁并不很大,举手抬足间透着一种训练后的优雅,且孩子患得是风尘毛病,不难猜出这个妇人出身何地。

    兮若问他孩子可还有救,他回答的干脆,直言无甚难题。

    得了这个回答,那妇人双目顿时来了神采,兮若与她攀谈起来,妇人自称袖姑,说夫婿乃是落魄文人,身子一直虚弱,去年冬天死于肺痨,孩子名叫廷昭,是他爹给取的名字,如今十八个月大,可惜身子也一直虚弱,她也没钱给孩子补身子,所以廷昭看上去好像比寻常一岁半的孩子小许多,走路都不稳的。

    辎车停在雪歌定下的宅子外,因今晚要入住,是以遵着雪歌吩咐的购房者使了些银两,托隔壁绣户吴婶子过来给烧了沐浴用的热水,将床铺铺好,且在房间点了些安神的熏香。

    雪歌安置好了那母子二人,兮若已坐在浴桶里和吴婶攀谈了起来,间或提到先前袖姑跪着的那个姓石的郎中,吴婶对石姓郎中也很是不屑,她说那石郎中本不是永安镇上的人,听说在别处给病患用假药,医死了许多人,没办法才逃到这里来了,永安镇上本有户世代为医的段姓郎中,石郎中到了之后,人们没有去他那里看诊的,他便给段郎中使坏,最后买通了段郎中家里的学徒,给一个老叟的药里掺了一味致命的引子,到底把段郎中给坑了。

    兮若不解的问吴婶子,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吴婶子愤愤的解释了:她家闺女先前便许了段郎中,因这桩事,她还去咒骂过段郎中,后来她闺女要死要活,吴婶没办法,和自己的男人到底去把那个学徒给找到了,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本想着能给段郎中沉冤昭雪,不想那石郎中狡猾多端,等到他们要去报官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学徒疯了,是被石郎中下药毒疯的,后来段郎中被流放了,她那个痴心的闺女就追着段郎中去了,时至今日,她们母女已有七八年没见了。

    雪歌送走了吴婶之后,见小花也窝在浴桶里,眯了眼,小花先前肚皮朝上,优哉悠哉的凫在水上,瞧见雪歌出现,顿时现出惶恐,倏地潜入水下,有些慌不择路,雪歌看它往兮若双|腿间藏去,目光愈发凛冽,小花伸出小爪子捂住眼不看雪歌,水温太暖,景色太美,它太过享受,忘了这半个月因兮若肚子大了,雪歌担心她,已不再顾忌什么男女之别,会在她沐浴的时候替她擦背,抱她出浴桶,小花想着今天晚上自己是乐极生悲了。

    兮若并未察觉雪歌和小花之间的暗流涌动,趴在桶沿看着雪歌,喃喃道:“原辰,石郎中真狠心呢,袖姑母子多可怜,他都不出来看看,这种人真讨厌啊”

    雪歌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花,漫不经心的回了兮若:“许是雨太大,没听到。”

    兮若愤愤道:“他是个郎中呢,如果耳朵不好使,可以自己治治啊袖姑喊得多大声,他是个人的话,怎么会听不到?”

    雪歌叹道:“那人又没招惹你,你何必计较那么多?”

    兮若倏地从浴桶中站起了身,伸出湿漉漉的手将雪歌的脸扳正直视了她,一字一顿道:“怎么没招惹我啊,他恶心到我了,我恶心了就会不舒服,不舒服了会茶不思饭不想,茶不思饭不想了,身子就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然后就会把你家的子嗣养得弱不禁风……”

    雪歌眼含笑意,轻声打断了她继续夸大事情的严重性,道:“先前还遮遮掩掩的,这回儿倒是完全展示给我看了,啧啧,不错,锁骨很迷人,胸也一天比一天饱满,可惜肚子太大了,影响了整体美观,难以勾人性趣。”

    兮若眨了眨眼,须臾回神,猛地隐回到浴桶中,小花在水中沉沉浮浮,喝了太多水,最后肚皮向上漂在水面,挺尸了一般,兮若扒着桶沿碎碎的骂着:“你这个色胚子,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居然偷看人家。”

    雪歌笑道:“明明是你自己站起来的,你还扳着我的脸,我想转头都不行,你这么大个人,想要我看不见都不行,怎么反倒怨我偷看呢?”

    回头想想,果真如此,事实实在叫人汗颜,对于兮若来说,面对了雪歌,即便错了,自己也是有理的,想也不想顺手抓了一切可供攻击的东西向雪歌尔雅温文的笑脸上砸去,待到回过神来,愕然发现,她居然、居然把漂在水上挺尸的小花当布巾给丢出去了,好在雪歌身手好,没让小花遭遇更悲惨的境地。

    那晚,兮若窝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得极香甜,那晚,小花被以为它好的名义倒空了一晚上,空出了不小心吞下的洗澡水,空出了晚上从兮若那里分来的肉末,也将胃水一并空出去了。

    第一天一早,隔壁吴婶子端了满满一大碗卤肉兴冲冲的到了兮若面前,笑嘻嘻的告诉兮若,今天实在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兮若刚起身,有些迷迷瞪瞪的,顺着吴婶的话问道:“什么好日子呢,莫不是这镇上有什么特别的活动?”

第一卷 初见 第一四三章 毒杀亲夫

    第一四三章 毒杀亲夫

    一夕间,横行永安镇八年的石郎中竟去衙门自首了。

    自是交待了当初陷害段郎中的始末,不过碍着段郎中一案而升迁为中州别驾的胡大人,本地上县县令本不想理会石郎中,打算以其醉酒糊涂随便打发了,不曾想这石郎中随后竟交待出前年中州刺史的宠妾死于产褥热一事,其实完全是误食了他家的假药所致。

    上县县令听罢此事,利弊权衡后,立即将石郎中收押了。

    如果此案落实,段郎中极有可能平反,隔壁吴婶子岂能不乐,在她看来,雪歌和兮若出现的恰到好处,绝对是天降贵人,她是满腹的感激。

    兮若受其开怀的表情所感染,一早晨也欢快着,待到吴婶子走后,雪歌端饭进门时,兮若捧着卤肉坐在床沿,偏着头望着雪歌吃吃的笑。

    雪歌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八仙桌上,嘴角也噙了笑,却在转过身面对兮若的时候,一板一眼道:“一早晨笑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昨晚又梦见有漂亮的不像话的妖孽要同你困觉吧?”

    兮若答非所问道:“原辰,我喜欢你。”

    雪歌眉目间凝着喜悦,却偏要以刻板的语调道:“你果真是我见过最厚脸皮的女人,总把喜欢挂在嘴边。”

    兮若浑不在意道:“天长地久太过飘渺,不如只争朝夕来得实在,做人太过内敛,总要错失许多快慰,我喜欢你,自然要让你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不羡鸳鸯不羡仙,也要让你知道,原辰,我就是喜欢你。”

    雪歌终难维系脸上刻板的表情,左手接了兮若捧着的卤肉碗,右手轻刮过兮若俏挺的鼻尖,莞尔道:“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朝朝暮暮,原来只争朝夕就够了。”

    兮若伸手抓住雪歌的右手,目光中萦着绵软的情谊,轻声应道:“唯有把朝朝暮暮过得像朝夕那般珍贵,待到将来回忆起来,才不会觉得空乏。”

    他们看上去是这般快乐幸福,可话题深刻了,总要勾出一丝心伤,雪歌垂了眉目,佯装不在意的转开话题,“快去吃吧,别饿着孩子。”

    兮若拉着雪歌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也垂着头,喃喃道:“石郎中自首了,宝宝说谢谢你,他娘心情愉悦了,就不会饿着他了。”

    雪歌叹道:“你这女人,真是……”

    不需奔波,日子平顺安稳了许多,在雪歌细心调理下,廷昭日渐好转,袖姑也见了笑摸样,兮若笑着说袖姑略作打扮便美得惊人了,袖姑羞涩的回兮若说,兮若不需打扮,也美得惊人。

    兮若觉得袖姑是逢迎她,她将这个想法同正在研磨草药的雪歌说了,雪歌头也不抬的回她,他觉得袖姑说得十分有道理,兮若眨了眨眼,盯着雪歌的云巾喃喃道:“你这样说,莫不是传闻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罢?”

    雪歌终究抬头,淡声道:“你套我话么?”

    兮若笑眯眯道:“你悄悄告诉我,我绝对不出去告诉别人。”

    雪歌仍旧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本想说袖姑在安慰你,怕你受刺激,才敷衍你的。”

    兮若瘪瘪嘴,随后将怀中抱着的小花砸在了雪歌头上,转身拎着裙摆跑出去了。

    雪歌扶住小花,看着兮若的背影,莞尔道:“哄着孩子娘,大概比哄孩子还累人。”

    小花蜷曲在雪歌怀中,呜呜咽咽。

    冬月末,廷昭已完全好起来了,袖姑十分感激雪歌和兮若,原本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报答他夫妻二人,可发现兮若饮食起居全是雪歌一手操办,决不让外人插手,便是衣服换洗,也全是雪歌经手的。

    那日兮若去隔壁吴婶那里学绣活,袖姑说要帮忙洗衣服,雪歌一反兮若在家时的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回袖姑道:“我会出手救廷昭,全然因他与内子的缘分,我不问你廷昭从何染病,自是心中有数,你当知自己的毛病,今后还是离内子远些的好。”

    袖姑脸上现出受伤的表情,随后释然,苦涩道:“蕴娘很幸运。”

    雪歌并不看袖姑,淡道:“或许。”

    那之后,袖姑果真日渐疏远兮若,不过兮若总是十分忙碌,并未察觉,可兮若偶然发现廷昭穿着她之前给他的那件薄夹袄,瑟瑟发抖的蹲在院子中那株碧桃树下对着树根自言自语,问过之后才知道袖姑已经好多天不同他说话,兮若顿时来了脾气,牵着廷昭冰冷的小手去找袖姑理论,发现袖姑窝在床上睡觉,兮若更是怒火中烧,责问袖姑为什么不给廷昭做冬衣,问她怎么可以不理会廷昭,自己窝在床上闷头睡觉……

    袖姑见兮若因廷昭跟她发脾气,竟笑了起来,说了叫兮若莫名的话,她说:“见夫人如此对待昭儿,奴家便放心了,夫人同原先生的恩情,奴家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二位。”

    虽兮若不知袖姑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她看袖姑的表情,心中很是惴惴,后来同雪歌说,雪歌并不在意,淡漠道:“女人家的心思,只她自己懂吧。”

    兮若对雪歌的敷衍很不满,后一连盯了袖姑几天,发现没什么异常,倒也不再理会。

    腊月初,天更冷了,雪歌去给廷昭买了几身暖和的冬衣,偷偷将兮若亲手缝的给换下来了,因将衣裳给廷昭了,兮若定要重做新的,他怕兮若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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