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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优收回目光,手抚上小腹,感受着生命的跳动的同时,她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
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如今早已很是明了。天下人都知道的情人关系,那这个孩子算什么,一晌贪欢后的私生子吗?
清优不想承认,她想要辩驳些什么,可是那却是事实。
这些天,清优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自从知道自己对他而言只是玩玩而已后,这个孩子的去留,她已经做了决定。
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抛去自己的尊严,可是孩子的尊严也在那种关系中荡然无存,她给不了这个孩子完整的家,完整的爱,纵然心中千般不愿,万般不舍。
“娜娜,对不起。”
清优知道邹娜很想留下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真的留不得,生了他却无法给与他一个正常的家庭,甚至要一辈子带着那个骂名。
她不忍心呀,她做的错事为什么要孩子承担后果。
邹娜急了:“姐们你想清楚,这毕竟是条小生命,而且,而且流产对你的身体也有危害。”她试图找各种理由希望留下这个孩子。
清优抬头看看她,脸色苦涩:“如果没有尊严的活着,背负着所有的骂名痛苦,这样对他更不公平。”
更重要的,孩子的父亲甚至都不会愿意有这个孩子,谁会愿意和一个妓女有个孩子呢?对那个人来说,这个孩子与污点无异。
邹娜顿住,咬咬嘴唇,最终缓缓地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已经是怜惜的,声音是镇定的。
“什么时候去?”
“明天。”
她的声音镇定的好像什么都无法否决,可是心却那般的痛,带着深深的负罪感。
第二天,清优望着镜子里带着黑框眼镜,厚厚的帽子,厚厚的围巾,这样的自己怕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清优沉默着,邹娜也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幽默的孙晗也面色严峻。
“麻烦你这么早过来。”最后开口的还是清优,想到孙晗专门请假过来,还是很感谢。
“应该的。”孙晗觉得应该调节气氛,可是这样的局面,他找不出什么调解的方式。
清优微微一笑,脸色有些不自然,带着些并未休息好的疲惫,却勇敢的迈出第一步:“走吧,再晚点就要排到很久之后了。”
这个孩子留不得,早晚都是那个结果,晚痛不如早痛,早点解决或许就解脱了。
钛金色的广州本田停在医院的门口,尽管它的速度已经是如此之慢,却还是到达了目的地,就好像这个孩子的命运。
叹息一声,刚要推开车门,邹娜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中的认真。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不后悔吗?”
清优顿住,望着如此坚定的邹娜,咬咬嘴唇,有着落寞,有着痛心。“他本来就是个错误。”
错误的开始,荒唐的结束。
“姐们,留下这个孩子吧,这是一条命。”邹娜恳求着,眼睛里心痛之色溢于言表。
手,缓缓地放到小腹上,脸上有些许的迷离:“真的很神奇,在这里有一个生命,一天一天的长大,也让我一天比一天的不舍的。”
一滴眼泪蓦地落下,却倔强的擦去,她本来想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坚强,更加确定,事实纵然是事实,但是当你面对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开始摇摆不定。
清优的痛苦如此明显,她这种将伤痛隐藏的人,都掩饰不了的痛苦,那是要有多痛,才能让如此坚强的人站立不稳呀!
一个念头在邹娜的脑子中闪现,对于此刻左右为难的局面而言,这样的想法就好像最后一根稻草。
“要不,我们去找他吧。”邹娜紧紧的握着清优的手,想要给予她力量。
提到他,清优明显的黯然,却很快的转移为自嘲。“他不会在乎。”
他的私生子怕是多不胜数的,怎么会在乎这一个,对他而言又或者没有都无所谓,他更是希望没有,这样就可以摩擦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那也要试一试。”邹娜急了。
“我不会去的。”她已经把自己的尊严赔上了,不要再让孩子的自尊放在他的脚下让他践踏。
邹娜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最后她想了想,目光炯炯有神。
“我去找他。”这是邹娜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才做的决定,因为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没用的,我找了他那么久,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用。”换来的是他让别人的打发,那种难听的话,玩玩而已是对他们之间所有曾经的答复了。
在这样的事实之下,她还怎么有勇气去找他,她没有勇气了。
“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去试一试,不是吗!?”邹娜的声音有些大,带着气恼,她甚至想把清优喊醒。
“百分之一的希望吗?”那双清丽的眼睛中骤然间已经含满泪水,喃喃自语,最后带着苦涩的笑。“可是答案是没有希望,百分之零。”
“姐们我们赌一把吧,我去找那个人,你去医院照常排号,如果在那之前他没有赶去,那么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
邹娜的眼中满是坚定,她做好了决定,目光带着希望的看着清优。
“我们将一切交给上天怎么样!?
208 他的态度
直到清优挂号走到妇科室,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会答应那样的提议,并且在答应后甚至开始出现了幻想,她甚至很期望他可以是在乎她的,更卑微一点,是希望他念在那一点点的情分上,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闭上双目,默默地祈祷,她开始期待着,带着所有的期待。
位于CBD的财富广场,一辆钛金色的广州本田停下,透着车窗的玻璃,邹娜蹙眉。
“怎么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的记者?”
“今天那个人就要离开F市,现在在做交接。”这个消息他也是早晨才知道,却三咸其口,本来觉得是已经离开的人了,现在?
孙晗认真的望着邹娜。“你确定要去找他,告诉他一切?”
“是!”
“可是你又没有想过,清优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到了这一步,还有就算那个人知道了,你认为他同意的概率又有多大?”
孙晗的目光极为郑重,他何尝不想让清优将孩子留下,可是现实呢?
更何况一个财富权势无一不缺的人,要有多大的冷酷狠绝才能驾驭着一切,更何况想攀附这个男人的女人多不胜数,清优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分量,还是未知之数。
男人的心,只有男人最了解,狠起来,绝对能将一个女人推下地狱。
“你有没有为清优想过,也许对于你们男人来说,只是一晌贪欢遗落的精子,可是对我们女人呢?堕胎的不是你们男人!?”
邹娜生气的吼道,在愤怒中夹杂着伤痛。
孙晗顿住,望着情绪如此激动的邹娜,恍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既然那么想赌一把,就去吧。”
他不在阻止,收起了往日里的笑,太过平静的面容。
邹娜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拼命地挤进人群中,现场很混乱,人们的情绪太高昂,谁都知道邓普斯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
邹娜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水晶旋转门,她想冲开人群走过去,可是人太多了,她走不过去,打他的手机又显示不存在,把邹娜气个半死,摆明了要断了。
要是以前邹娜才不理会,可是毕竟清优有了孩子,就算这个男人侮辱她,她也忍了。
看看时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邹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挤不进去,就算过去了还有保全保镖拦着,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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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焦急的,清优还在医院里,她开始祈祷今天医院生意爆满,有很多人排在她的前面,虽然这样的想法不好,邹娜却也管不了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
四十分钟过去了
……
今天的天气难得的晴朗,但是渐渐的竟然被乌云遮住了,有风吹过来,竟是冷风。
邹娜也是怕冷的,平时多在外面呆一分钟都不行,今天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只希望那个人快点出现。
此时高楼上的邓普斯,做完了最后的交接工作,在众人的陪同之下,准备离开。
在经过秘书室的时候,他竟然停住了脚步,可是很快的继续向前走。
公司的高管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同,一直到大厦下。
那种征服的气息,冰冷的眸子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
几位高管客套着,邓普斯沉默不语,又是点头致意,就在此时听到一声大喊:“邓普斯!”
邓普斯蹙眉,顺这声音望去就看到一个艳丽的女人,她想冲过来,却被保全拦住,只能愤愤然的大喊。
邹娜,邓普斯很快地从记忆库找出这个女人。
那个人的朋友,她来做什么?
想到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生出几分嘲弄,心里竟然是恨的。
保全看了看邓普斯,希望他给些授意,可是却没有。来到这里的有很多记者,他们看到这样的场景最是兴奋,难道又是一个在F市的情人,现在跑过来闹场子?新闻来了。
甚至连企业的高管,目光都有些若有似无的瞄他一眼,看看是什么反应,进来这位大总裁的新闻真是满天飞,开始和夏清优的绯闻,接着又是世界超模,还夹杂着其他的名女人,比电视连续剧还精彩,轮番上演。
望着被保全拦着的女人,身材不错,长得不错,这种类型的女人和总裁有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只可惜不管旁观者如何想,邓普斯的脸色依旧未变,甚至连那浅浅的嘲弄都不在。
“邓普斯,我有话和你说!”见邓普斯没有要见她的意思,邹娜急了。
邓普斯好像没听见一样,目视一切的缓缓走向黑色的宾利。
眼见着他就快要离开了,邹娜顾不得一切的大喊:“你听我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是关于清优的。”
听到那个名字,邓普斯停下脚步,紧抿的薄唇满是嘲讽:“怎么,我给她的钱还不够?还是?”嘴角勾起,邪肆讽刺:“还是说她也怀了我的孩子,并希望再一次抓住我,获得更多的好处。”
邓普斯冷哼着,满脸的不屑,邹娜顿住,满腔的热情在听到这样话的后说不出话来,因为那嘲讽,不屑是如此的明显。
“她这种低贱卑劣的女人不配,就算真的怀上了,让她放聪明点自己解决,我不会再给她一份钱,更别奢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
眼泪涌上邹娜的眼眶,再那里打转,一圈一圈又一圈,竟然是这样呀!
一向骄傲的活着,为生活坚忍着的清优,被这样如此的不屑一顾,任意的践踏着她。
“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懂,可是我不允许你这样遭践她!”
邹娜的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化了她精心的妆容,可是却像是一个坚强的女战士,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哪怕所有人都嘲笑着她,她都要奋战到底。
黑衣黑超的保镖目无一切,面色无常的打开车门,邓普斯早已恢复了他的冷漠无情,缓缓的走进车里,车门开始关上。
一切都好像注定了一样,可是邹娜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冲开了保全,像疯了一样跑到车前——
209 你别后悔
一切都好像注定了一样,可是邹娜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冲开了保全,像疯了一样跑到车前——
“邓普斯兰迪,你别后悔!”
拳头紧紧的攥起,若不是保镖将她拦住,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邓普斯面色冷漠,仿佛一切都不值得他驻足,无视神色忿然的疯女人,他的声音冷酷而又无情。
“开车。”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永远都不再回来,就当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他也从未动心。
天空劈下一道闪电,众人心中一惊,那道闪电却停在半空,早空中炸开一道雷,刺目的白光反射在豪华的车子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直到几辆车子跟着离开,人群才开始渐渐的散去,好戏看完了,新闻稿也有了,大冷的天下着暴雨,谁想在这里呆着。
邹娜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上,任由暴雨打湿她的衣服。
孙晗慌忙跑过来,将她扶起来,邹娜却一把甩开他的手,冲着他大声吼道:“你得意了吧,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心狠手辣,凭什么你们犯的错误要让我们女人去承担!?”
孙晗无话可说,邹娜的痛是如此的明显,泪水冲刷了她整张脸,煞那间的心疼。如果以前是好感,那么现在是真的想要保护这个外表明艳,内心脆弱的女人。
“这样也好,清优那个那人不可能,有了孩子对清优反而不好。”
“你们说堕胎跟喝口白开水那么简单,你们知道那对女人的伤害多大吗?那是身体里的骨血,说没了就没了!”
眼泪流下来,止不住,邹娜即埋怨自己的没用,也厌恶那个人的冷酷无情,同时在庆幸,起码没有冲动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