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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理论知识竟然在这种时候用到了!
“谁啊?”她口中依旧状似无意地应答着,似乎正赶过来开门,而身体已经快速地朝着阳台的方向撤退……
她住二楼,以这种欧式建筑的基准,不算高。
看着外面繁忙的小街,童遥咬牙,闭上眼睛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一搂咖啡棚的顶上,将那酱红色的咖啡棚压得稀巴烂。
巨大的响声引起了人群的**,街上的人纷纷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更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俄国大叔,指着她叫嚷着。
“抱歉抱歉!”童遥不敢耽搁,拔腿拨开人群就往外跑。
她知道记者这个行业,难免会招惹上一些“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脚力,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只是,才跑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几道闷响,还有人群惊恐的尖叫……
童遥陡然反应过来什么,脑袋一片空白。
她反射性地回头,果然看到刚刚自己所处的阳台上,站着两道黑色的身影,而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墨色的手枪,此刻,枪口正指向了她……
………………
27】救救我……
她反射性地回头,果然看到刚刚自己所处的阳台上,站着两道黑色的身影,而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墨色的手枪,此刻,枪口正指向了她——
远远的,她能清楚地看到他们扣动扳机……
她的瞳孔不由放大,在千钧一发之际,陡然恢复了脚力,拼命地朝着远方奔跑!
“乒”“乒”“乒”连续的枪响在身后响起,似乎都打在了金属栏杆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童遥不敢回头去看,只能批命地往前。
求生的本能,便是:只要不被击中,就拼命跑下去!
繁忙的街上设了很多避免汽车行驶的路障,童遥一路跑过去,不知道踹掉了几个,也不知道自己误撞了几个人,只觉得浑身都生疼生疼,却不敢停下查看……
“居然被她跑了!”看着没入人群中的娇小人影,黑衣人咬了咬牙,收起了手上的枪。
她已经跑出射程之外,这枪就没用了。
“她跑不了……”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冷哼,“掌握了机密的人,不可能活得下去……”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一个毫无后台、毫无背景的小姑娘,能成什么气候?
只要她再次一出现,他们就能要了她的命……
深夜。
傍晚时分发生的枪击案,早已被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遗忘,往来进出**的人依旧,丝毫不在意旁边的街道上今天被打死了很多人。
童遥隐匿在暗处,偷偷地从巷子口观望着自己住的宾馆——二楼的窗口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好几个人影在走来走去,似乎在探讨着什么……
而童遥自然也无法识别他们是正还是邪!
只是,她的护照、钱、身份证……都还在宾馆里,她总不能永远在莫斯科的街头流浪下去吧?怎么办,怎么回去将东西都拿回来?
深吸了口气,她小心地探出个脑袋,正想去宾馆的大堂探探风,那个阳台上却陡然站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身上似乎还穿着军装。
可是……那身形,和黄昏时的黑衣人有九分相似!
她不敢去了。
咬牙,她握紧了拳头,终于在被发现之前,小心离开……
夜更深。
气温下降到了接近零度,空气中的水蒸气的都凝结成了一层薄冰,呼出一口气,便飞扬起一抹淡淡的水雾……
这个地方,好冷!
童遥不禁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蜷缩在大桥底下的小道上,无处可去。
有人要杀她!这是她此刻最清晰的认知。
宾馆被控制了,她不可能回去;童家的别墅在半山腰上,她也不敢去,杀她的人知道她是记者,就肯定知道她这次的任务,肯定会埋伏在路上的……
那她现在能去哪里?
饥寒交迫,而身上刚刚撞到的伤,疼痛渐渐清晰……童遥心中陡然有些发酸,吸了吸鼻子,才忍住了发泄这种陷入绝境的悲凉。
头脑被冻得发胀,童遥在桥底下蹲了好久,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掏身上的口袋:有没有一点钱,可以让她找的地方吃点东西,睡一觉?
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口袋里除了一个硬币,什么都没有!
一个硬币能做什么?
最多打个电话罢了!
童遥恨恨地放下硬币,埋在膝盖中落寞地想着,却在下一秒又陡然眼神一亮:对了,一个硬币,至少能打一个电话!
她没有什么朋友,自然也不会奢望打电话求朋友帮助;至于公司,她第一天实习就被派到这里来,公司的大小员工,她通通都不认识,能找谁?
绝望中,脑中陡然翻出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她甚至还能想象号码上方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将一张简单的卡片勾勒得霸气逼人——那张卡片,是当年秦慕远给她的。
上面的电话号码,她从来都没有打过!但尽管只看过一遍,却已经铭记于心,整整三年,从未忘却……
她,可以打吗?
他的那个号码,换过吗?
她迟疑地走到旁边的电话亭,掏出硬币拨出号码,利索地做完一整套动作,却在等待铃响的时候紧张地盘住了电话线。
“喂?”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沉稳有力的男声传过来,低凉中带着对她来说致命的诱惑,“哪位?”
“小叔……”她鼻子一酸,陡然落下泪来,“救救我……”
………………
28】弄伤她了?
“小叔……”她鼻子一酸,陡然落下泪来,“救救我……”
“咔哒”一声,对面的男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电话便突然断开,童遥茫然地看着那暗掉的屏幕,半响才苦笑一声放下话筒:“这里的电话费好贵啊……”
一个硬币,就这么没了。
小叔,知道她是谁吗?
他能听得到她此刻的无助吗?
童遥缓缓地后退,重新缩到桥下,只能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蹲着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中,意识渐渐地沉了下去…………
一路上,都是左川炎开着车,时不时地侧过头来,瞧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哥像今天这样失态!
刚刚,本来,秦慕远是在和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开视频会议。因为时差的关系,每周一次的例会被安排在了夜里。
一切按部就班,顺理成章地进行,就在讨论最关键的资金问题时,现场某人的手机却响了……
左川炎和纪郑宇都吓了一跳,知道哥平时最反感的就是会议的时候被打断,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秦慕远拿出手机,还在心中思量着:这个打电话的人死定了死定了……
可是谁知道,秦慕远接起电话,在听到对面的声音时,脸色便凝了下来。
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他着急地喊了声:“你在哪里?”
然后屏幕就暗了!
左川炎和纪郑宇瞬间就惊恐了:敢情对方还主动挂了电话啊!靠,那就不是死定了死定了那么简单了……
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大家都想着先视而不见,把会议开完再说,但是下一秒秦慕远却突然将手机丢过来:“查这个号码的位置。”
“啊?”纪郑宇呆愣,“哥,那会议……”
“临时取消。”他毫不犹豫地丢出四个字,无视着美国那边高管目瞪口呆的表情,直接起身离开的会议室,“我要出去!”
他的心脏一阵阵地发颤,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便再也平静不下来——她说,小叔救救我……童遥,你在哪里?遇到什么事了?
“诶,哥?”左川炎还想说什么,纪郑宇直接将他踢了出去。
“快跟着哥,别让他做傻事。”他皱着眉交代,指了指身后的屏幕,“我处理这些美国佬。”
左川炎不解——还能做什么傻事啊?离开会议就是最大的傻事了!资本的市场,本来就是按分钟算的,更何况刚刚还是在谈资金的问题……
这么说走就走,损失了多少利益啊!……
开车从会议室,到打电话的那个地点,三十分钟的车程,在秦慕远冷眼的“暗示”下,左川炎硬是飙成了十五分钟。
车子抵达大桥底的时,秦慕远一眼就看到了瑟缩在角落中的红色身影——那么渺小的一团,缩在角落中一动不动。
“是那个吗?”左川炎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正想侧身去问,秦慕远却早已自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没有穿正式的西装,休闲的衬衫外,加了一件厚重的大衣,此刻从空调车里走出来,依旧觉得有些寒冷,再看地上那个不知瑟缩了多久的身影,他的心,猛然一痛。
他大步过去,直接捞起地上的女人,将她抱在怀中,几乎是很熟稔自然的,让她贴近了胸膛,展开自己的大衣,用力地包住了她。
她的身上冷得可怕,嘴唇惨白地紧抿着,牙齿也在不住地打颤。
“童遥?”他轻声叫她,粗粝的大掌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摩挲,眉眼之中尽是不舍。
“恩……”她迷迷糊糊地应声,闻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安定地往他怀中蹭了蹭,似乎这三年的分离只是一瞬间的相隔。
她能清晰记住,本能依靠的,全部是他的好。
“冻坏了吧?”他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喃,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还好,她没事就好。
刚刚她说“救救我……”,真的吓坏他了……
“嘶……”他如此轻的拍打,却还是让怀中的女孩抽了口凉气,吃痛得皱了眉。
刚刚跌跌撞撞地跑了一条街,她已经把身上能撞到的地方都撞到了!
秦慕远的动作一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冽:谁弄伤她了?
“小叔……”她在迷糊中嘟哝的依旧是他的名字,小手环住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埋入他的怀中,就像是平时做梦一样。
她怕不小心,梦就醒了。
“唉……”秦慕远轻叹,无可奈何地抚着她及腰的长发,目光又柔和下来……
在车子里的左川炎已经惊讶得接近蜡像了:这……这……这是不近女色、还有洁癖的哥?!这是精神分裂还是世界玄幻?
………………
29】独有温柔
29】独有温柔怀中的女孩冰冰凉凉,紧咬的唇角,在苍白之中晕出一片淡淡的血色。
秦慕远伸手,在那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蹙眉思索了半响,终于抬脚,将她带入了车中…………
什么叫纠结?
左川炎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就纠结得几乎扭曲——
后座上的两位主角,好歹发个话啊!把他当司机用,好歹也报个地名让他走吧,他开的不是游览车啊,不是夜游莫斯科啊!
扳着方向盘,趁着转弯之际,左川炎又忍不住回头朝后座上望了一眼:那抹红色的身影,几乎完全被黑色的大衣包裹住,娇小的一团,睡得正沉;而本来话就不多的秦慕远,此时更加沉默,拧眉静静地看着半躺在将膝盖上的人,若有所思……
唯美和谐的画面,让左川炎欲哭无泪:他早就过了看偶像剧的年纪了,后面那两位,好歹来个反应啊!哥一直皱着眉,他会当恐怖片来看的!
“咳咳……”再拐过一条黑巷,左川炎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打破了车中的沉默,“她刚刚好像冻坏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给她喝点热的?
这里已经是北纬55度,而他记得她说她是中国人,11月的异国寒冷,绝对不是一个娇小的她能承受得了的。
“恩。”秦慕远沉稳地应了一声,掖紧了裹在她身上的大衣,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庞,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我知道……”
‘我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左川炎不由炸毛了,深吸了口气才问了出来:“哥,她到底是谁啊?”
明明刚刚接到那个神秘电话,他那么担心,失态地从关系几个亿的会议中离开;可是真正找到了她,却又如此平静,甚至不知道着急找个热水给她喝……就这么看着、抱着,要到多久?
这样不温不火,却又细腻至极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真的觉得好奇怪!
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哥是不是后悔救了她,正在纠结“扔不扔”她下车?
“停车。”后座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几乎是让左川炎反射性地踩下了刹车,背后瞬间跟着一凉:这是要准备把人扔下车了?
“下去。”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的沉稳嗓音传来,秦慕远瞥了他一眼,“买药。”
“啊?”他错愕地呆住,脑中有一瞬间闪过邪恶的想法——深夜、一男一女、擦枪走火……需要买什么药很明显啊!
“她身上有伤。”在左川炎的不良思维泛滥之前,秦慕远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不多,就一眼。
但是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他太了解左川炎的思维了!
“喔喔,明白了。”左川炎困难地咽了口口水,随即了然,连忙拉开车门下去,却在关门的那一刻又被秦慕远叫住——
“可能还要买点退烧药。”昏暗的车厢中,他看不清秦慕远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宽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