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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
站在一旁的楚浩雷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
“至于楚霁云那小子,我原本想放他一马的,因为他成年后就表态,在成亲之后要和妻子游山玩水,完全不理会家产。问题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想娶你这个蛮女。楚家要是真娶了个蛮女进门,我在皇上与众王侯的面前还抬得起头吗?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楚成言看着水月,满意于她的痛苦与恐惧。
“你以为是谁去告发楚霁云藏有燕王摺扇的啊?”
浩雷和水月一样,呆若木鸡的瞪着楚成言。
“我的老天!是你。”水月低语。
“我看透了那家伙的心态,知道若是出事,他一定一口气全扛下来,如此一来,一石二鸟。把楚霁云扫出楚家大门,又能在皇上面前邀功。”楚成言得意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将他养育成人的叔父竟然是杀父凶手,更是将他出卖给朝廷的人!?浩雷不敢相信的紧闭眼睛。天啊!原来自己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间。猛然又张开眼睛,难道楚成言寄给他的信也是谎言?可是水月也承认了将要成亲啊!浩雷的脑袋一片乱。
“我可以让南洋的蛮子整死他。”楚成言又重复说道,威胁的意味更重了。“除非……”
水月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他捏起水月小巧且惹人怜爱的下巴,轻浮的挑眉。
“除非你能做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妾,你这种蛮女只配替我暖被。”他要羞辱楚霁云,彻彻底底的羞辱。“首先,我要断了他的奢念。”楚成言丢下几张纸。“写!告诉他你决定出阁,说你不能等他。”他知道水月识字,当初楚霁云要教他识字时,楚成言曾经大力反对过。
浩雷站在水月身边,心中万般不舍。
一个边塞女子,深宫内院的,她无法逃出去,只能用她所知道的唯一方法帮助他。
她写了,字字都是血泪。
楚成言在一旁奸计得逞的冷笑。
水月看着信被封上,被人送走,却不知道信并不是送去南洋,而是送到北京。在她为霁云的生死担忧时,霁云已成为燕王的手下爱将,在北京不可一世。
她的脸色白得像没有生命的蜡像,沉重的转身走回映月阁。浩雷在他身后跟着。
早该看出来那个人有多邪恶,若不是楚成言,霁云不会被流放南洋。但是,她能去向谁诉说?一个是堂堂的御医,一个是边塞的蛮女,人们会相信谁?
她还记得自己的诺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她绝对不能让那个人污了自己的清白,写下将出阁的信只是缓兵之计。
回到房中,水月拿出房中的各类药石。从小帮着楚成言整理药材,她对这些东西太熟悉了。
砒霜,只要吃少量就能致命。她知道死前会极端痛苦,但是比起让楚成言玷污,她宁可一死。
浩雷只感觉完全的无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尽,却完全没有办法帮助她;泪水恣意的漫流,心被撕裂、啃蚀,但无力抗拒。
水月的尸体带着异样的苍白,浩雷想碰触,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她的身子,到现在他才知道,魂魄有多么的脆弱。
她没有违背诺言,到最后还是念着他。是他,忘却誓言的人是他,竟然还死咬着一个谎言,错怪她八百年。
四周的光线又变暗了,景物一样一样的消失,浩雷仍然一动也不动。
“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不是婵娟,也不是水月,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同样穿着红衣。
“你又是谁?”浩雷没好气的问。
“我?”女子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应该说些什么。“我是织女的相思血泪所化成的石头,数千年前被贬下凡,后来沦落到水月手上。本来在明朝时我就能回仙界了,但是见到水月的魂魄那么痴傻,于是又不忍心的多陪了她八百年。”
“你是想告诉我,你就是婵娟手上那只红玉古镯?”浩雷问。
“是啊!”女子看了他一眼,又问:“你相不相信?”
浩雷冷哼一声,已经完全认命。“为什么不相信?最近我身边常出现这种奇人,我已经习惯了。”
女子轻笑着,“怎么样?看了真相,准备好求饶的话没有?”
浩雷瞪她一眼,“快点让我回去吧!婵娟铁定气炸了。我不听她解释,又放她一个人在房里……”
“转世之后,她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喔!”女子说道,似乎很享受他的焦急。“哎呀!八百年都等了,不差这点时间啦!我有一些事情想告诉你。经过你们这一世后,我不会再存在了。”
浩雷点头,按捺下急着回去的冲动。
“还有,因为我欠花妖一个人情,所以有义务要警告她,麻烦你替我转告了。”
“花妖?”浩雷的眉心打着死结。
“喔!你们都叫她苏恋荷。记得告诉她,她在最近会有一个大劫,要是躲不开的话,别说是千年道行会毁于一旦,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哦!”红衣女子严肃的叮咛。
浩雷点头,却在一旁咕哝:“我怎么老是碰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妖精、神仙?”
“去问你的女人吧!是她的耐心把我们引来的。我现在送你回去,记得把我的话转告给花妖喔!”
又是一阵亮光,浩雷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冬院中。天空已经有一些灰蒙蒙亮,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了。
他往秋院的霜降房走去,理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虽然明白了一切,但是他一直在错怪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婵娟会原谅他吗?亏自己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可能把她的魂魄封在八卦盒中,结果他不但做了,更严重的是还误会她、错怪她数百年。这下子,要是婵娟肯接受他,不知是他楚浩雷几生几世前修来的福分。
霜降房如他所料的一片漆黑,婵娟一定是睡了,门也给锁上。浩雷在门外徘徊,没有去惊扰她。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浩雷完全没有想到要去拿钥匙开门。他离去时她正在气头上,要是门一开,难保婵娟不会丢出一些花瓶、椅子、桌子之类的东西,在浩雷有机会开口前,恐怕就被她砸死了。
只穿了一件单衣,浩雷渐渐感觉冷了。试着推寒露房的门也推不开。这姑娘,难道不知道两人昨夜的床上运动是很耗费体力的吗?亏她还那么温柔热情……发觉自己有开始胡思乱想了,浩雷往雨花石亭走去。
幸亏两个人没有动到的晚餐还未被佣人收走。浩雷冷菜配着冷酒,食不知味的吃着。如那个自称是红玉镯原身的红衣女子所说,他是在想求饶的方法。
一夜下来,经历了太多,浩雷的体力也用尽了,伏在大理石桌上不知不觉的睡去,等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伸伸懒腰,正准备去找婵娟,却看到经理朝他瞪大了眼,一脸的吃惊。
“楚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浩雷皱眉,一阵不详的预感冉冉升起。
“穆小姐昨晚三更半夜摇醒我,说她要连夜赶回去。我到处找不到你,以为你先回去了。”经理咽咽口水,困难的加上一句:“穆小姐把行李全打包走了。”
“该死的!”他匆忙奔回霜降房,一脚踹开木门,赫然发现所有东西都不见了。除了床上霍乱的被单暗示着一夜激情外,他的行李、护照、钱包、证件等等全部消失了。
浩雷心里明白,那些东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婵娟在盛怒之下,八成把它们全丢进台湾海峡里泄愤了,而她则有可能靠着北郡集团的力量,连夜办好一切手续回台湾。
他太小看婵娟了,天真的以为她会待在房间里生闷气,想不到她已经跑得远远的,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临走前还摆他一道,让浩雷困在大陆。
“楚先生,现在怎么办?”经理怯怯的开口。
浩雷一翻白眼,“先通知北郡集团在这里的分部,我要直接和最高阶的管理者讲话。”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停下来,气急败坏的大骂:“该死的!”
经理被他吓得脸色苍白,贴在墙壁上不敢动。
当初是自己允诺朱炎请两个礼拜假期的,还坚决的要求不接受任何干扰,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状况,朱炎不笑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才怪!
这个磨人的小女妖,看来只能回台湾再跟她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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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从大陆回来后,房间所在的方圆三公尺内被穆家列为“地雷区”,谁胆敢接近一步,就等着被刮、被揍、被咬……
原本欢天喜地的把女儿送到大陆旅行,满心以为回来后就能为她准备婚礼了谁知婵娟回来后心情极低落,像是无时无刻头上都有一片乌云,正在打雷、闪电、下大雨似的。
穆家的人还以为楚浩雷那家伙始乱终弃,一票亲戚杀到北郡集团去兴师问罪,哪知北郡集团给的消息出乎大家的意料——
楚浩雷先生目前身陷大陆,生死未卜。
啊!比他家女儿还惨!
到底在大陆发生了什么事呢?穆家好奇死了,公推瀚禹去想婵娟打听,瀚禹却打死不去,他比谁都明白,要是婵娟发起火来,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离她远远的,千万别去惹那个大小姐。
没有人敢靠近她,正好让婵娟有时间冷静的想想。
刚回台湾时,心中气的是浩雷,而现在,她气的是自己。不知骂过自己多少遍没出息、软心肠,但就是没有办法不想他。
她记得浩雷对自己的错怪、对自己的冷漠,但是婵娟更常想起他的温柔。不论前世或是今生,他总是温柔而蛮横,尤其是那一夜的缠绵……
婵娟痛恨自己忘不了他,却也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意是不可能消失的。感情太深刻,存在得太久,已经和她的灵魂不可分离了。
朱梦蕾这一次的任务是当说客。
老实说,她还是没有办法相信那个石头人楚浩雷会成为为爱痴狂的傻瓜。听完他的故事,她不禁考虑要劝他改行。有这种想象力,楚浩雷应该改行去当小说家,在北郡集团工作太埋没他的才华了。不过这些话在父亲可怕的眼光下,她全吞回肚子里了。
楚浩雷从大陆回来后就没办法专心工作,朱炎也快接近崩溃状态了。所以当楚浩雷要求她当说客时,梦蕾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不能保证能成功的说服穆婵娟。”她冷傲的斜坐在沙发上。“再说,我也不相信你的故事,太荒谬了。”
浩雷费了千辛万苦从大陆回来,整个人比以前略瘦了些,看在梦蕾眼中,却感觉他多了一点“人味”,不再是过去那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了。
“一样都是女人,我想你说的话她比较能听进去。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故事,跳脱我所说的转世,用女人的身分去劝她,”浩雷已经接近病急乱投医了,要梦蕾去劝婵娟只是一个薄弱的借口,主要是他害怕婵娟不肯出来,所以想借梦蕾出面把她诱出来。
要是婵娟不肯见他,浩雷就真的没辙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赴约。婵娟试着说服自己,人家只是约你吃个饭,聊个天,没有别的意思。
走进这家全台北市最高的饭店,婵娟发现偌大的的餐厅里空无一人。
“穆小姐。”角落传来梦蕾的呼唤。
婵娟走过去,疑惑的问:“怎么整间餐厅都没人啊?我还以为今天公休,自己记错日期呢!”
梦蕾干笑几声。“有人把餐厅全包下来了。”
“是你?”
“我才没那么无聊,那个人连顶楼的观景台都包下来了。”
婵娟心中一悸。
“看!好漂亮的灯海。”梦蕾说道,一面帮婵娟把椅子拉开。视线盯着她的手腕,梦蕾看见那只被楚浩雷说得活灵活现的红玉古镯。“这就是楚浩雷故事中的主角?”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耸耸肩。“很漂亮,但是我看不出什么奇妙的地方。”
浩雷回来了?婵娟看着玻璃窗外的一片璀璨。
“明眼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就直接说吧!”梦蕾爽朗的表示,完全不想绕圈子,直话直说才是她的本性。况且,这是人家情侣间的事情,她管得愈少愈好。“楚浩雷请我来当说客。我先声明,他说的那些故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不相信,你又为什么来当说客?”婵娟反问她。
梦蕾认真的想了一下。“撇开那些荒谬的故事不说,我对楚浩雷有很高的评价,不是因为我们曾是情人或是夫妻,而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
她直视着婵娟。“一直以来,我不相信楚浩雷是人,我认定了他是块石头,没有一丝血泪。”梦蕾深吸一口气。“我和他的婚姻很短暂,但是已经足够让我知道他心里有着另一个女人。不!应该说他的灵魂深处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楚浩雷一直在寻找着,一生只执着于他心中的形象。我原本以为他心中的女人只是幻想,直到那天看到你,才知道楚浩雷是注定要栽在你手上了。”
婵娟听着,努力强作镇定。她不要再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