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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学。”明清从往事中魂魄飘了回来,说了一句,然后继续他半死不活的状态。
“这乐谱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水平。比较适合小孩子听。”流月扭过头。“小芥,你选好了吗?”
“恩,我要听这一首。”他把乐谱递过来。
流月的表情如颜料盘一般千变万化,最终只有两个字作为结果:“不行。你换一首吧。”
“可是,我真的很想听这首叫《画沙》的歌嘛。”小芥委屈地嘟起嘴。
不行,就算是可爱的小正太也必须拒绝。流月意志坚定地想。
“算了,她不会就别难为人家了。”女玉以一幅了解的表情说,“只是我原以为你有多么多才多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
“错了,不是她不会,而是她不能。”柳泽开口为她辩解,“这首歌要求两人对唱。她一个人根本唱不了。”
流月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如此,我找不到合唱的人。”
“错,有一个。”柳泽开口,看向明清。“他就可以。”
“他?”流月愕然。
“没错,他是周杰伦的粉丝。”想当年,身为大学室友的他可是深受其害。明清那时还只是刚学中文,却迷上了周杰伦。天天在寝室里唱。据说,他之所以不在教室里唱,是因为女生听到了,觉得他实在是太玷污周杰伦了,把他围殴了一顿。于是,他就成了唯一的受害者,于是,他每天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听明清唱歌。
琴声悠悠响起,流月唱了起来,竟和明清配合得天衣无缝。
上一次唱这个曲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她依稀记得那时他站在她身后,而方云和金麒在台下看着她和他。而如今却只剩她一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仅失身于人,甚至连自由也没有。昔日的亲朋好友全都散去,只剩她一人。想到这,流月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还好别人都沉浸在她和明清的天籁之音中,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鼓角在拼命吹响。在这决一死战的时刻,每一个士兵都拼了命地厮杀。仿佛一个个都恨不得长了三头六臂似的。他站在军队前列,几乎是踏着第一声角声往前冲。原处看到的叶山摇了摇头,既然他执意要复仇,那他还有什么办法呢。只希望她在天有灵,能保佑他平安罢了。人啊,有时候真是固执的生物。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重围中厮杀了多久,周围嘈杂的打斗声,似乎要将人的耳朵震聋,连带着感官麻木了起来。人似乎成了只知杀人的机器。不知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怎么样,是怪自己为她报仇而把自己委屈了,还是伤心他们的天人永隔。
想着嘴角竟扯出一丝微笑。还指望什么呢,自从知道她已不在人世,他早就失去了生的希望,如今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苟延残喘在这世间不过是为了最后一丝心愿,为受尽委屈和折磨的她出点气罢了。杀再多的人有怎样?她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
明知这一点,他的心里却还抱有期望,万一,她还没死。哪怕这只是个很小很小的可能,他都要抱了希望去等待。战斗已接近尾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带着火与血的空气就这样扑进他的肺部,几乎将他淹没。环顾四周才发现已没有多少敌人,周围的同伴在清理着残余的敌人。他筋疲力尽,竭力不去想自己身上的伤口。
结束了这一场战役后,剩下的敌军不足为患。差不多可以说他们已经没有抵抗力了。这样,月月的仇可以说是报了。然后,然后又能怎样?她回不来了。
他就这样站在战场,没注意到暗处,一个残留了一口气的士兵正暗自拉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这个在战场上拼死杀他们军队的敌人。
“柳千夜,小心。”远处的叶山瞄见了这一幕,用尽力气叫了出来。然而声音哪赶得上箭速?他眼看着那支暗箭射了出去,正中他们军队的英雄。
叶山的喊声响起时,柳千夜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午后风摇晃枝桠,抖落了盛夏。我对着蝉认真说话,在对你牵挂——”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歌声响起,他恍惚间似乎回到了过去。时光在一瞬间倒流。而就在这一个刹那,那支破空而来的利箭已到达他跟前。
在场中的流月突然心里一痛,险些弹错了音符。怎么回事?她想,为什么会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心里疑惑着,而此时一曲将毕。她起身,只有满座赞叹。
------题外话------
直到现在,我才敢说出来,我其实是第一次写文。
抱着扔几个鸡蛋的时候别忘了加个西红柿,我好做个西红柿蛋汤的心态把文发了上去。结果是被华丽丽的无视了呢。墙角里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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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谁是谁的心结?
在座位上恍惚了半天,流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明清在场中央仰天长啸。就她这个艺术生来看,离周杰伦差不了多远了。而当她环顾四周时,却看到所有人一脸陶醉,惟独柳泽一脸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表情。
在明清一曲结束后,柳泽死活把他拽了下来:“这是女子的比赛,你一个大男人在上面成什么样子?何况,各位夫人还要表演呢。你就别添乱了。”偏偏在他说完后,环顾全场,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宣称要献艺。
柳泽无语了,只得向流月投去求救的眼神。而后者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看者办吧的表情。
正在低谷的流月没有心思再去歌舞,而且看柳泽怎么下台也是一件乐事。
“我觉得明清唱得很不错。”言下之意是再把明清送回台上。
“是很不错,可对于我这个一天听三十遍的人而言,这无异于魔音摧耳。”柳泽一脸颓废地说。
流月不禁对他投去了理解和同情的目光。但她绝对不会去当出头鸟的。再出一会风头,女玉的眼神就不是把她杀了这么简单了。至少是凌迟处死再加五马分尸,然后碎尸万段。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一个男子却闯了进来。手里却死死的抱着一个打扮得很美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表情太哀怨的话,流月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大美人。但再没也没用,因为她已经死了。
流月正仔细的观察这个明知会死却闯进来的人时,周围却响起了声音。流月依稀间听明白了——他就是方才白虎说的手下,叫杜海,而他手中抱的女子,就是他的恋人——为了套取情报而不惜潜入青楼当了花魁的霜降。
“杜海,你这是干什么?凭你上次立的功,足以升迁了。如今却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柳泽大声厉喝,毕竟杜海是白虎手下的人,却在此做出如此让白虎下不了台的事。虽然他和明清是玄武的人,但他一直对这个孤寂忧伤的女人抱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她很像他以前的恋人的缘故?
“立功?立功有有什么用?就算我借她传来的情报立了功又有什么用?她还会回来和我在一起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傻?如果我当初没说那些气话,她也许就不会死。是我害了她。”杜海满目痛苦和悔恨地说完着些话。
柳泽突然就愣住了,眼看着他走到了白虎面前。
“白虎大人,多谢您的错爱。可我却有负与她,今生今世都不得解脱了。请您赐我一死,我好下去陪她。我只求能与她合葬。”
白虎看着眼前这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也许不用这样的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明清过来试图劝解。
“她自小怕黑。没我过去陪她,她会害怕的。”杜海此时却微微一笑。
“好,那我如你所愿。”女玉一声厉喝,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前,一道银光闪过,杜海胸前就插了一枚暗器。
柳泽想去抢救,一看,却叹了一口气:“正中心脏,已经没救了。”而死去的人却脸带微笑:“霜降,我来陪你了。”言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把怀中的女子搂紧点,动作却在半途终止。柳泽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另一边,吓的呆住了的流月却缓缓倒了下去。
好多血,就像当年一样。她看着柳泽转身让开后露出的那一大片血液想,幼年的那片尘封的记忆似乎随着地上的人的鲜血一起冒了出来。
红灯,十字路口。上一秒甩开她的小手的女人如今却只是闯红灯的司机车下的一堆血肉。连同刚来接她的情夫一起,在那辆当时还是稀罕物的宝马一起,变成了一堆人见人嫌的东西。以她生前爱打扮的性格,她一定会很难忍受吧。但现在,无所谓了。因为她已经死了。那个从小对她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到后来却打骂是家常便饭的女人,如今是在也不能举起那双手来打她了吧。
她看着对面那一大滩鲜红,突然就觉得周围的一切失去的色彩。
如今,在这个世界,她又一次看到了这样的鲜红。在她身边的小芥首先觉得她不对,不解地摇了摇她:“流月姐姐?”对他而言,目前的他还不能理解大人们之间的事情,就如他不理解刚才为什么女玉要杀那个平日对他很好的大哥哥一样。但母亲的平日对他的教诲——绝对不要问不该问的事深深刻入了他的脑里。
流月首次对他的话没有回应,只是喃喃地:“好多血。”
小芥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只好拉了拉她的衣袖。而这一拉,却把人拉到倒了。
而流月恍惚的时候,全场的人的注意力却集中到了女玉身上。
“为什么要杀他?”柳泽一改以往对她的容忍与谦恭,气势不容忽视地追问。
“是他自己说想死,我成全了他。怎么?你有意见吗?”女玉嘲弄地看着他说。
“不敢,只是他是白虎大人的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藐视规矩了?”柳泽反将一军。
“他请白虎赐他一死,我替白虎大人动手,有什么不对?”女玉强词夺理,看准了玄武会站在她这一边。
“你——”柳泽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小芥的声音大断:“母亲大人,快来!流月姐姐不好了。”
众人的视线一齐转了过去,却见流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去传角愈。”朱雀脸色一沉,大踏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转身离去。只留下身后的舞夕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
临凉阁是整个朱雀府最凉爽的地方,四面环水。而她的房间在最深处,房里布满帷幔。风一吹,恍若神仙府邸。
而此时,它的主人却是病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朱雀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得力手下。流月只是参加了一个宴会,回来就这样。宴会上,他是看着她好好的,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她?
柳若惨白了脸,她只是按朱雀的命令去执行了一个任务,回来就见朱雀匆匆忙忙抱着流月赶回来,中间出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给他一个交代?可这又怎样?上头发起火来,倒霉的总是他们属下。但这一次,朱雀却是真动了怒。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样回答。迎面而来的一记鞭子打得她一个趔趄,而她却是一声痛也不喊出声。
“朱雀大人,光责罚她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把人治好吧。”旁边有人出声,救了她一命。
柳若看过去,却是玄武身边新来的来历不明的那两个家伙。平日也不见有什么作为,却能跟随玄武左右。
“明清,你觉不觉得她之前有些怪?”柳泽倒是胆子大,竟敢在朱雀面前议论他的女人的不是。
“什么?”明清知道自己的这个同伴向来敏锐,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得到了玄武的留用。不然他们早就被杀了。
“我刚听小芥说,流月在见到那具尸体后就一直愣在那儿后来就晕了。”柳泽分析着,只可惜他当时在和女玉那个既没胸又没脑的女人纠缠,没注意到流月的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精神刺激?”明清不愧是他多年同窗,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在看到那具尸体后却突然晕到,连角愈都找不到病因,那也只剩下精神方面这一个可能了吧。”
“怎么回事?”朱雀看到他们可能知道了原因,忍不住询问。
“我们的意思是,流月她可能是以前受到过什么刺激,导致了她一看到尸体或者血液就晕。这才出现了之前的状况。”
“那要怎么治疗?”朱雀的理解能力倒是不错,居然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啊,很简单。这也许是因为她一个人不说,放心里闷久了。所以精神压抑,才会这样。和她好好聊聊,她说出来就没事了。”明清恢复了之前的大条。“首先,让病人处与一个很安适的环境,让她好好放松。例如,浴池里泡澡。然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