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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宥佳撇了红糖水一眼 目光又马上转到陈翔脸上。
陈翔也望着许宥佳 她面无表情 又好像饶有兴趣的样子。
“我 我是怕你死了 我 我等下有口说不清被抓进去蹲了。。”陈翔一阵莫名的慌乱。
许宥佳保持原状了几秒 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陈翔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该什么动作 。
好在许宥佳有眼力见 端起小白瓷碗又往里挪了挪 示意陈翔可以坐下。
“你比姜潮给力多了 内缺德鬼 我上次内啥还请我吃哈根达斯 害我今天这副德行。。”许宥佳喝了红糖水抹抹嘴。
“你跟姜潮 很要好？”陈翔看许宥佳提起姜潮 又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姜潮时许宥佳说的“他是我姐妹”。
“我们好得像一粒米 我五年级就认识他了 他那时候上初二 我爸也认识姜潮 对他还挺满意 还想过把我嫁给他 可惜我爸没有搞清楚姜潮的性向 。”
“你也不爱他？”
“我爱屎他了 他也爱我 但是是姐妹的那种爱 你不懂也无所谓。”
“他爱男人对把。”
“对阿 他说了 只爱小白 我初一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小白 我初二的时候他才追到小白 我也爱小白 像爱姜潮那么爱 。”
“我也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陈骁。。”陈翔对照片上的红色蘑菇头出奇地有好感。
“呀 你是Gay阿。”许宥佳捅了一下陈翔的后背。
“哪有 我性向正常得很 我女朋友还要带回家呢。”
“女朋友要带回家 给妈妈 看看漂不漂亮阿~”许宥佳诡异的歌声和诡异的笑容让陈翔抖了三抖。
“是带给杰希哥和丹丹嫂看。”
“杰希哥？”
“就是我的表哥阿 我们L中不是L大的附属中学么 我杰希哥当年就是以全校第一被保送的呢 。”陈翔一脸自豪。
“你说的就是那个继Allen Su之后又一个门门功课第一的怪咖谭杰希？”
“对阿 我爸妈经常在外地出差 我从小到大都跟着杰希哥呢。”
“我爸妈在北京开药店的。”
“那你那么痛还不懂得叫我泡红糖水。”陈翔用手指在许宥佳手心画来画去 许宥佳的手冰凉凉的 。
“切 谁要你管。”许宥佳不但情绪不好还变得容易脸红。
“我杰希哥可聪明了呢 小时候我不会做的作业 我想半天想到哭 他一过来给我讲解两三句 我就懂了。”陈翔嘴一敲就是笑 又回头望了一眼许宥佳 许宥佳盯着天花板。
“杰希哥自称很没有文化 几乎从来不看书 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轻松点的方式 他从小话就很多 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和别人说话。。”陈翔转回头自顾自地说 他有一种感觉 觉得许宥佳一定在听他讲话。
“相比之下 在家我才是老大 我得照顾他 提醒他什么时候该起床什么时候该睡觉 有的时候连跟丹丹嫂约会的时间我都得提醒他 反正 我还蛮爱照顾人的。。”
“有的时候呢 除了照顾人我还要懂得忍耐 。”陈翔不再仰头面对阳光 他低下头语气放松 眼神里有一种更很深很清澈的哀伤。
陈翔没有再回头看许宥佳 他抓过床头柜上的烟盒 熟练地弹出一支烟架在俩指之间 另一边手摸过打火机“咔”地点上了。
陈翔其实不会吸烟 但是他会吐烟圈 吐得又大又圆。
像个老烟枪 其实也只是耳濡目染 那个女人每次都是这样的一套动作 看了那么多次那么久 不会也该会了。
很小的时候 在那个女人面前只会哭 等到渐渐长大之后 也懒得哭了 心里暗暗不爽 低着头却用眼睛瞟着她两指之间的那根烟。
每次都是不语地站在她面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脚站的发麻 看那根烟一点一点变成烟灰她却没想抖一下 有的时候陈翔还挺想提她掸一掸 。
那个女人就是陈翔的三姨 一个脾气很不好又很强势由于生育能力有问题而在二十几年前被丈夫抛弃的肥婆。
谭杰希的妈妈是陈翔的大姨 一个只要跟人吵起来就能吵得天昏地暗的妇女。
陈翔也曾纳闷为什么有三姨有大姨却没有二姨 直到有一天他问他爸 二姨是不是很早就挂掉了 他爸告诉他说 二姨就是他亲娘 。
陈翔从没看过三姨和谁和平相处过 由于泼不过大姨 三姨就早陈翔一家撒泼。
大概是因为生不出孩子 三姨尤其讨厌小孩子 所以导致陈翔在三岁之前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开始哭 直到现在陈翔也没明白三姨为什么总能随时随地地找到陈翔茬。
陈翔最刻苦铭心的童年记忆大概就是她把他拽进小黑屋 然后一边抽烟一边用鸡毛掸子指着他的鼻尖的样子 。
第一次被拽进小黑屋出来之后 陈翔大哭着找妈妈 半个小时之后他看见妈妈从三姨的房间里出来 颤抖着抹眼泪。
从那天以后 陈翔发誓再委屈也不告诉妈妈 现在大姨和妈妈俩家四口去了外地 陈翔和杰希哥俩人相依为命一起对抗烂柿子似的三姨。
想到这里 陈翔止住了思绪摁熄了烟头 习惯性地转头望一眼许宥佳 。
许宥佳侧着头睡着了 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 眉宇之间看不出有什么痛楚 。
许宥佳只不过是在安静的午后安静地睡在一位安静的少年的身后。
“跟你待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呢许宥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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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
4：00 PM 。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嗡嗡”响个不停。
被打扰了清梦的许宥佳一伸手扯过手机 闭着眼睛一阵乱摁却过不掉手机闹钟 皱皱眉干脆把电池拆了。
直到七零八落的手机噼里啪啦地散在地上 许宥佳也没睁开眼看一下。
翻个身再翻个身 她再回不到原先那个流水账一般却快完结的梦里 干脆爬起来伸了个最大动作的懒腰。
一摇三晃地从厕所出来以后 许宥佳一屁股坐在地上让五马分尸的手机原地复活。
无意抬头瞟见了床头柜上的小白瓷碗 陈翔的红糖水还挺管用。
白晃晃的阳光映在墙上来回轻轻摆动 许宥佳一手握着正在开机的诺基亚N78 一手从床头柜上摸过香烟。
刚把烟叼在嘴上 火还没点上 许宥佳突然跟触了电似的“啪”地摔下打火机“刷”地一声跳起来冲了出去。
许宥佳听见阳台上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笑声 在想想 就是他？？李炜。
李炜正倚着阳台的栏杆 一手挎在陈翔的肩上 俩人说说笑笑 阳光把他们俊美的笑脸照得像透明。
不得不说 李炜确实挺好看的 穿着衣服也好看 不穿衣服也好看 而且在和陈翔说话的时候 笑眼里倾泻出一股无比强烈的温柔 。
陈翔小鸟依人地靠在李炜身边 笑得跟朵花似的。
“小翔也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陈骁么。”李炜转过头在陈翔耳边轻轻问。
“嗯。”陈翔一笑就露出一排白牙。
“那现在陈骁都住在我家 小翔想找陈骁玩可以来我家。”李炜也笑得一脸灿烂。
“真的吗？”陈翔微微睁大眼睛 充满惊喜。
李炜笑着给予肯定 搭在陈翔肩头的手移到陈翔柔软的头上揉了揉 带起一阵浅浅的香味。
“不用了 陈翔在我家玩得挺开心的。”许宥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李炜跟前。
“怎么又是你。李炜用眼黑看着陈翔 用眼白看着许宥佳。
“我还想说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骁说想家了 姜潮就翻天覆地地闹 没办法只好带他们回来一趟咯。”李炜一边玩着陈翔的头发 一边努嘴。
李炜拍掉李炜摸陈翔的手 把陈翔拉到身边 眼向着李炜给的方向看去。
姜潮盘腿坐在房间里的墙边 头贴着墙 怀里坐着陈骁。
陈骁乖乖巧巧地猫在姜潮怀里 也把酒红色的小脑袋靠在墙上。
“你们在干嘛。”许宥佳小跑到姜潮身边 拍拍他的肩悄声问。
陈骁回头看见许宥佳 马上天真无邪地一笑 扑上去抱着她的脖子 许宥佳也笑着拍拍他的背。
“嘘。。 隔壁又开吵了。”姜潮捞回陈骁 示意许宥佳一起听。
“诶 快过来。”许宥佳把头贴在墙上 还向阳台上的陈翔和李炜招招手。
“怎么回事？”李炜问 他和陈翔也过来把头往墙上贴。
“隔壁情侣是海归 俩人在国外待久了 跟个老美似的 自我主见比较多 就容易开战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 都关了门用英文吵。。”许宥佳已经恨不得把耳朵埋墙里了。
于是五个人齐刷刷地巴在墙上 竖着耳朵听起来 这场面如果非得用一个电影名字来形容 那就是 《窃听风云》。
海归果然有老美的作风。。
“I’m *cking hate u ！”
“I don't care ！！”
“Go please go ！ *cker！”
“Go to hell ！ b1tch ！”
。。。。
之后就是排山倒海的椅子划动声 书本砸墙声 肉体碰撞声 。。
男的低音稳 女的高音准 女的一口气连喊十几句 男的一口气大吼一声 。
就这样一高一低 一长一短 一唱一和 颇有对山歌的eel 。
过了一会 还是英文和摔东西的声音 只不过内容有所变动。。
“GO go go ！！”
“Come on！ baby come on ！！”
“Oh！ yeah ！ all right all right ！”
“Ahhhhh ！”
就这样又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So nice 。。”许宥佳从墙上下来喘了一口气。
“正点挖。。”李炜背着墙 精神有点恍惚 眼神有点迷离 表情有点激动 。
“。。。”陈翔坐在地上 脸红得要滴血。
不得不说 海归派真有老美的作风 果然强悍 。
“咦 陈骁和姜潮呢。”李炜发现元凶不见了。
“他们听着也技痒了 关门干活去了。”许宥佳斜了一眼姜潮紧闭的房门。
“呀~我也要去~”李炜的手已经开始解衣领扣子了。
“喂 有点公德心好把 被你一电灯泡瞎照了那么多天了 你还不让人家俩夫妻温存上一会儿。”许宥佳操起一个坐垫飞了过去 正中李炜的后脑勺。
“你你你你你你！”李炜气急败坏地冲到许宥佳面前。
“怎样。”许宥佳也站起来不甘示弱 虽然只及李炜鼻尖。
“我说。。”陈翔“虚弱”地从墙角爬出来 横在两人中间。
“呀~对了 还有小翔~”李炜一把搂过陈翔 鸟都懒得鸟许宥佳。
“滚n…1妈 别打陈翔的注意！”许宥佳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出一个坐垫朝李炜砸。
“屎女人！”李炜一歪脑袋躲过坐垫 放开陈翔从地上捡起坐垫就回砸。
“谁怕谁了！”许宥佳一弯腰从地上拉起俩坐垫。
“有种你别跑！”李炜也做好开战准备。
“有种你站在原地别动！”许宥佳抛下一句就抱着俩坐垫往阳台跑。
李炜抡着坐垫追了出去 许宥佳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就要往洗衣机里钻 李炜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扯了出来。
许宥佳用坐垫护着头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四处乱窜 李炜伸长了手臂把坐垫往她头上拍。
俩人跑跑杀杀 等到两人从阳台再打回房间 已经变成许宥佳追杀李炜了。
“等等。”李炜突然停住。
“干嘛。”许宥佳也停下脚步。
“不准把我发型弄坏。”李炜一脸正经地说。
“打人不打脸。”许宥佳也一脸正经。
两人对视一眼 郑重地点点头 下一秒就扭打到了地上。
“你妹 刘海最重要 说好了不扯头发的。。”
“谁叫你揪我脸。。”
“别扯我头发。。”
“别揪我的脸。。”
“你松手！”
“你放手！”
正在俩人僵持不下时 坐在一边的陈翔突然淡淡冒出一句 。
“许宥佳你的脚好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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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
姜潮半躺在注满温水的浴缸里 眼神和浴室里的雾气一样迷蒙 嘴唇微张含带一丝笑意 一脸的如饥似渴被他与生俱来的邪气演绎得恰到好处。
陈骁站在浴缸前一件一件褪下自己的衣服 一寸一寸展现白皙的肌肤 红色蘑菇头在浴室灯下浮出一圈橙色光环 。
在一池欲（和谐）望面前 那张白净的脸还是天真无暇。
一丝不挂的陈骁晃着白条条的小身子骨从姜潮面前经过 再钻进淋浴。
姜潮闭上眼 加深了坏笑 轻轻仰起头 手指配合着陈骁自创的洗澡歌的节奏一下一下敲击浴缸壁 。
淋浴声停止后 陈骁滴着水大大方方地站在浴缸前 没有一丝不自然。
“过来。”姜潮微微睁开眼 软软地对陈骁唤道。
陈骁轻轻爬进浴缸里 双手搭在姜潮的肩上 把头往他脸上蹭。
姜潮深深啄了一口湿漉漉的蘑菇头 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陈骁敲得翘得老高的小屁股 小东西马上服服帖帖地趴在姜潮身上。
顺势搂紧刚刚用冷水冲过澡的小身体 姜潮伸出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