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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被踢中小腹,疼得十六抱着肚子缩成一团。
「堡主!不要啊!您会打死十六的!堡主!」
听到声音的红大姐扶着墙壁走过来,一过来就看到这幕惨剧,当下就大叫起来。
路晴天充耳不闻。他只被一个事实气疯了。
他竟然敢离开他!他竟然真的离开他!
怎么可以!
他要教训他,教训他不应该说了留在他身边其实却时刻想离开他!
他要教训这个骗子!教训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奴仆!
他是他的主子,他竟然敢弃主而去!
他要废了他!看他还敢不敢离开他!
十六被打得顾头顾不上腰、顾腰顾不上腿,又不敢反抗,只能运功护住要害,抱住头脸任他踢打。
「十六!快起来跑啊!你傻了啊!你这样会被堡主打死的!」红大姐见堡主完全疯狂听不进一言,只得拼命叫十六快跑。
我也想跑啊!大姐!十六欲哭无泪。
老爷疯了,可没失去功力!你倒是从他拳脚下跑跑看哪!
红大姐的叫声不但没让十六跑成,反而更加刺激了发狂的路晴天。
害怕十六真的跑掉,下狠手一拳打在他腰眼上,随即就听到十六惨叫一声整个身子松了开来。
他抓住十六发结,一把提起来拦腰夹在胳膊下,半拖半拽的把人夹进了内院。
「砰!」房门被甩上。
「堡主!堡主您清醒一下啊!那是十六啊!是您身边的人哪!」
红大姐在院中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别……」
任是心中有其人的十六,此时也胆寒了。
路晴天此时的表情完全不同前两次发狂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撕碎他一般。
路晴天在屋中走来走去,一会儿看他一会儿转头四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要干什么?
对了,给堡主下药!
红大姐一拍掌,也顾不得事后被堡主责怪,连忙拖着受伤的身体,返身回自己院中取烈性迷|药。
十六被吊了起来。屋梁不高,被吊起的他双脚尖勉强可以碰到地面。
可这样反而增加了他的痛苦。
「老爷,别这样。我不是想跑,我真的不是想跑!您听我……啊─」
没有提防,赤裸的臀部被狠狠抽了一下的十六发出一声无法克制的惨叫。
很好,他就是要听这贱奴惨叫哀嚎。不给他点狠的,下次给他找到机会说不定还会跑!
束湿成棍,浸了水的腰带在路晴天手上不亚于皮鞭的威力。
刷刷刷!一连三下接连打在十六身上最为脆弱的大腿内侧。打得十六绷紧身体,张嘴发出无声哀嚎。
「老爷,您清醒一下,您听我说……」
不管十六怎么试图解释,路晴天一概不听。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现在十六无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狡辩。
他要打到这无耻贱奴再不敢离开他!
「说!你还敢不敢再跑!」
红大姐赶了回来,她听到屋中传来异样的声音。
什么硬质东西击打在肉身上的声音,还有堡主的怒骂声。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跑!我让你再跑!」
「老爷……」
什么样的虐待可以让受过熬刑训练的十六发出类似哭声的哀求?
红大姐呆愣在窗前,竟然不敢破窗投药。
现在堡主正在对十六做什么?
红大姐站在窗前,怎么都鼓不足勇气。
有破风声传来。
那是夜行人施用轻功赶路的声音。
谁来了?还不止一个!
第十五章
十六痛苦不堪。
他娘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喜欢上这种混蛋!
早知……就应该趁他上我的时候一刀捅死他!省得受这活罪!
不管心中再怎么大骂,也解决不了肉体上的痛苦。
他家老爷真的很会折磨人,那什么道士什么堂主的手法比起他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感觉自己又红又肿伤痕累累的臀部被强行分了开来,有什么探入他的股缝在里面摸索。
「嗯……」
十六挺起了腰。
他家那个走火入魔的混蛋老爷把屋檐上的冰凌插进了他体内!
红大姐武功并不高明。所以她也不知道在她身后出现了两条人影。
「我……真的受不了了……老爷,求您别再……啊啊啊─」被冰凌冻到发寒的地方被浇入七分热的茶水,激得十六厉声惨叫。
两条人影中的一条晃了一下。
红大姐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没等红大姐叫出声,两人中的一人已经作了一个手势。
自己人?他们应该就是得到她送出的消息赶来的秘密影卫了。
「钱财数不尽。」安全起见,她道出暗口。
「路家拾半边。」
红大姐安下心来。
「里面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捏拳问道。
红大姐苦笑,收起迷|药退到两人身前,深吸一口气把她所知一五一十全部道来。毕竟,她还是没有胆子下药迷堡主。
红大姐不在了。
屋外站了两人。但这两人似乎丝毫没有想要进去阻止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外,履行他们身为影卫的职责。
耳中听着屋内传来的各种声音,肉体相击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骂声、挨打的声音、呻吟、悲鸣、时不时的求饶声……
十六竟然在求饶!两人中的一人要紧紧咬紧牙关,才能忍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
那个爱笑、很会自得其乐、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十六,有点心软但意志比大半影卫都要坚强的十六竟然给折磨得开口求饶!
也许一说的没错,让他死了反而是对他好。
「你醒了。」
他是不是应该高兴自己还活着?
此时他正躺在一张热炕上,身上盖着厚厚一床棉被。
这不是红大姐给他安排的房间,这房里的设施要殷实些许。
十六假装没听见就近在耳旁的声音,他可没忘记某混蛋老爷在他身上干了什么缺德事!
他也不怕直接把他玩死?还是他根本没想到这点?
迷迷糊糊的,十六想着想着又想睡了。
「你要想离开,我会让路五送你。」
哈!十六想大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出来,原谅他,他现在脑子还不太清楚,控制力自然差了点。
路晴天看了眼十六,发现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皱皱眉,硬给他塞了颗培元固本的药丸。
「笑什么?」有什么这么好笑?路晴天发现自己真的很不理解这个下属,该哭的时候他在笑,该笑的时候他却板着张脸。
怎么,被他强暴虐待很好笑吗?
「路老爷,路大老爷!」
路晴天挑起眉毛,这小子的腔调很不一样,找茬的腔。
「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平地惊起一声雷!路老爷因为太惊讶反而失了反应。
十六眯着眼缩在被窝里继续骂。「如果不是你先男扮女装把我迷得晕头转向,我会这么容易喜欢上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公子哥吗!哼哼!」
喜怒无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路某忍了过去。
「性格烂也就罢了,还动不动施展暴君本质。我说十四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一掌打死她?她好歹也跟你睡了一段时间吧?
「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她做了四个月夫妻却在一日内断情,依我看,当时十四那巴豆就不应该下在寒情夫人杯中,应该让你这自命风流其实好色,外加草菅人命的混蛋老爷拉个几天几夜才对!到时我看你还怎么硬得起来!」
路老爷眉毛挑起,在想要不要给这病迷糊的家伙一耳光。
「还老爷呢!想到这个称呼我就想笑。小小年纪让人家叫你什么老爷?你是娶了亲生了娃做了爹还是怎么的?十八岁的嫩头小子让人叫你老爷,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你也不想想,都叫你老爷了,那老堡主不成了老老爷?哈哈!」
路晴天怒极反笑,这家伙是真想死了!
「明明就是色狼一匹,还装什么文雅!狗屁!竟然嫌我床技不好,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就会让人服侍你,就只顾着你自己爽,简直自私到家!色狼!只顾美色不看真心!我如果是个普通面相,你不早找理由把我一掌拍死了!还会留到今日给你当泄欲工具似的糟蹋!竟然这样作践我,迟早一天烂小鸟!」
「小鸟?你确定?」这可事关男人荣誉问题,路某某当下掐着十六脖子逼问了一遍。
十六被他掐得脸红脖子粗双手连挥,「大鸟大鸟好了吧!光大有屁用!当是刑具呢!」
路晴天觉得自己可能气过头了,气到浑身无力的地步。他原来怎么不知道他这个影卫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喂,路老爷!」戳戳,见对方眼睛对上他,十六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敢再这样虐待我,我就去皇城滚钉板告御状,非把你告到倾家荡产不可!到时我看你这个爱钱鬼不哭死!听见了没?」
听见了。路晴天摸了摸十六的脑袋,想要怎样下力可以让这个人死得痛苦异常。
十六把棉被往上提了提,美美地闭上双眼。还是做梦好啊,想怎么教训这个混蛋老爷就怎么教训!看他那副气过头说不出来话来的样子心里就舒服多了。
呵……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十六再次沉入睡乡。
至于被丢在睡乡外面的路大老爷,他还在想着要怎么痛苦地杀死十六。
「老爷,晚膳准备好了。」外面有人敲门。
「拿进来。」
屋门被推开,提着食盒进来的是路一。
注意到堡主双眼内的血色正在蔓延,路一越发小心翼翼。
把食盒里的饭菜摆放到炕上的小桌上,路一像没看到睡在里面的十六一样。
「消息传回去了?」路晴天用手指抵住眉心。
「老爷放心,路二已经去请老堡主回堡暂代。」
「龙王山之事处理的如何?」
「已经全部按老爷吩咐。」
「路九什么时候到?」
「约四日后。」
「五日后启程回堡,你和路五明里待命。下去吧,没事不要靠近这里。」
「是。」
路一自然记得教训,如果昨日早上不是小五拖着他躲起来,而老爷似乎还有点敌我之分。恐怕现在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路一在带门出去之前,扫了一眼炕上男子。
老爷说那是十六,而这个消息震得他和路五都有点难以置信?
十六,那竟然是十六?
虽然那夜听声音知道里面的人是十六,可是在看到十六的面目后……也就因为他看十六看到发呆,才被神志还不是很清醒的老爷打了一掌。
十六在能起身走路后就想回自己房间,可是被禁止了。老爷命令他随身侍候,也不再提让他离开之事。十六对此人朝令夕改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老实本分地做起贴身侍仆的工作。
不过这份工作还真不太容易。
屋内,暖炕上。被周身雾气环绕的路晴天看起来非常神秘,明明是宝相庄严的面孔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妖异之感。
也许是因为他脸上那四字刺青吧。
唉,也不知自己到底迷上此人什么地方,被虐待成那样也舍不得见他痛苦。
看在你不正常的分上,上次的事就原谅你了。看,我多宽宏大量!
正常时那么温柔那么阴险的人,在走火入魔后却变得暴虐贪欲想怎样就怎样。自己大概是他第一个这样被对待的床头人吧?大概也是最后一个。
很高兴在您不正常的状态下也能派上用场。
十六滑稽地鞠了一个躬。
但说真的,在某方面他亦很佩服这个人。
就比如他现在又在试图把逆行的精气重新归位一事来说,每次失败对老爷来说都应该是异常痛苦之事,而且一个不小心,轻则很有可能就此入魔,再也回不到正常,重则血液逆流,浑身暴血而死。可他却敢一遍又一遍进行尝试,试图找出解决之法。
明知每次尝试都是性命攸关,为什么他敢这么大胆?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怕……
渐渐的,路晴天平静的面孔开始有所变化。环绕在他周身的白雾也开始出现震动、溃散的状况。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