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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人心已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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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的抬头,眼睛黑亮的迫人,却见她抓起被子躲了回去,又掉了眼泪。

之后整整两天,她不理他,一言不发,饭都吃得少了,他才软化。睡前,悄悄把猫放了进来,关了房门站在门口听她在里面说话。

“格格,过来。”

“想姐姐吗?”

“叔叔对你不好吧?他对姐姐也不好。”

“哥哥对姐姐也不好,哥哥有唯一姐姐了,还是格格好。”

之后,一猫一鱼谈了好久。

叫他叔叔!很不痛快!却不计较。

刚刚听了,才知她为什么叫它格格。封青搬走以后,她很久都叫不了一次哥哥。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并不完全了解她。

比如她那么挑食,还有,她睡觉踹被子!

好几个晚上,他半夜进来检查她睡好没有,捉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脚,轻轻抚摸,也能扰得她睡不好。有时站在床尾甚至想笑,近了,才发现她还是孩子。

那只小脚又在踹被子了,他闪回神,直起身,看她还睡着,自己竟然发呆了那么久,天都蒙蒙亮了。收了手,起身走过去拉上窗帘,关了台灯,屋里黑了下来,隐约有她埋在被里的轮廓。

客房有床,今晚却只想睡在这里。走过去,步履间听见她轻轻地呼吸。像是钉死了一样,站在床边就是挪不动步子。索性掀开被子,听到格格喵了一声,马上把它扔出了卧室。

关了门,似乎还有爪子挠门的声音,他才不理,只是靠着她钻进了被里。

有她的体温,暖暖的,一种淡淡的香气。手轻轻揽在她腰上,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就收到自己怀里,柔软契合。

“李圣寺不要脸!”那时弟弟亲了她一下,所有女孩都站出来维护,只有她,吓得蹲在地上。

被程东欺负了也是,躲着封青和家人,不是他用非常的手段,不可能逼出她心里绷紧的恐惧。

而现在呢,在他怀里真的安稳了?放心了?他凑近她唇边,轻轻啄吻了一下。

也许是保护太多了,反而让她更没安全感。睡着的时候,还是攥着拳头。

他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肩上舒展,不再那么酸疼,也闭上了眼睛。

世上有很多猫,很多鱼,他梦里,只涝起了他的那条护在怀里,不许那只胖猫抢去!

……第四十四章病猫睡醒的时候,暖的异常,动动身子,被子好沉,压得有些累。怀里毛茸茸的触感不在,倒是有个东西压在胸口。

碰到一条结实的腿,才醒过味。格格再肥再重也不会如此。不确定的又动动,那条腿还在。

翻转身,就傻了。

他躺在那里,深邃的黑眸清醒异常,唇边有一丝玩味的神情,手臂环在她身上,似乎醒了好久。看着她转过来,不但不松手,反而更用力搂紧。

不像上次那样离开,一直在等着她醒。她会作何反应,他很想知道。以她保守胆怯的个性,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七魂六魄不去了一半才怪。

虽然刚刚接她回来那晚他们也睡在一起,但那时她病着,神志半清半醒,他吓过她后哭着就睡着了,醒来时他已离开。

而现在不同,他存心让她看见他,感觉他,也面对他。她会怎样?又吓哭吗?

她看着他,以为是错觉,第一反应是闭眼睛,紧紧闭上,鼻子都皱了起来,过了两秒再睁开,眼前的人还在,只是唇边多了笑。

“和我说早安!”他抬起一手,抚开她额上覆的短发,露出洁白的额头,“快说!”口气比第一次严肃,表情也凝住了。

她终于知道他是真的,整个人往后躲,却撞在他臂弯里,根本逃不出去。他又靠过来,近得能看清下颌上每一根胡子。淡青的颜色,很有坏人的味道!

像个热油里挣扎的鱼饼,她意识到危险,在他怀里扭着身子转开,不肯面对,手想去掰开他合拢的双臂,却斗不过他的力气。

逃吧,看她怎么逃!

健臂一扬,整床被子铺头盖脸的压了过来,埋住了他们,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她吓住了,逃跑的动作停下来,他松了一只手轻轻滑到她颈上,微微用力,尖瘦的小下巴就不得不转过来。

热烫的呼吸就在耳边,看不见,感觉格外强烈。

那只手控着她的头颈,另一只深深压在胸腹之间,缓缓施力。

喘着粗气,被里的氧气越发稀薄,胸口闷闷的,他却不放手,只往她耳边吹气。

“快说!”邪昧的声线,是她没听过的。

说什么?早安吗?

她在黑暗里发抖,颤颤的说了声早安,以为他会放开,但他没有。

“不是这个,说别的!”他不喜欢看她怕他的样子,现在发现,也不尽然。躲,她又能躲到哪去,哪次不是被他轻而易举就抓回来。怕吧,让她彻彻底底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她被他制着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心里乱成一团,脑子又跟不上拍子,缺氧的混乱里眼眶就湿了,他要她说什么?

“我……不知道。”可怜兮兮的,他听到她一贯受委屈的泪音。

“说你错了!”比刚刚放缓了一些,但端出的还是生气地口吻。

“我错了。”那只横在胸下的手,慢慢滑动,惊起她背后一片敏感的肌肤,不知哪错了,也不在意哪错,她傻了,张嘴重复他的话。

“我……错了。”

“哪错了?!”慢慢收紧他的渔线,看着她自投罗网,他问得理所应当,抚着她脸颊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一个激灵,心漏跳了一拍。眼泪滑了出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欺负她,前些天,相处的很好,他从没这么……侵犯过她。

“说!哪错了!”他感到几滴泪沾到手臂上,冰冰凉,却没心软。被子里,她的沉默开始被一种淡淡的抽泣代替。

“哪都错了!”他凑到她耳边告诉她答案,重复了一遍。

她不敢和他争,又看不到他,只是吸着鼻子,他说她错了,她就错了。委委屈屈的跟着他说了一遍。

“错了怎么办!”他问得慵懒,她却答的急切。

“我改!”之后又哭了,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头晕脑胀的和自己的眼泪战斗,顾不得提防他放在身上的手。“我改……”又认了一次错,却听不到他的宽恕。

她认了,他为什么还不放开。改还不行吗?

是因为她生了这么久的病嫌弃吗?还是因为她那两天为了格格不理他?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相处这些天不是很好吗?

“你是谁?”他放开手,转过她的身子,在稀薄空气里问出最后的问题。

“封嫣。”

“把刚才说的话连起来说一遍!”他诱导着,困住她的身子,胁迫的意味更浓,一个个问题,等着他要的东西。

她不说,颈上的手指就轻轻撩拨,向锁骨滑去。她想挣开,被他轻易止住。

“快说!”他在黑暗里静静的等待,比过去十四年等的还焦急。

“封嫣错了,哪都错了,封嫣改!”她说了,额头温热的汗渗出来,语气弱的快要晕过去似的。

他不要这个,他不喜欢叫她的名字,太刻板,太生分。他喜欢她另一个名字。

“唯一和封青叫你什么?”那是魔鬼在问。

“嫣嫣。”

“再说一次!”他的忍耐,也快到头了,“和刚刚的话一起说!”

他听见怀里的小人哭哭啼啼,喘不过气,甚至打了个嗝,虽然罩在黑暗里,却能想象她皱成一团的小脸。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爱欺负她了。

逗弄一条鱼,比远远看着她游弋有意思,也更刺激。这么条漂亮的小鱼,谁能放开。

“嫣嫣错了,哪都错了,嫣嫣改。”他静静等,她哭停了,吸吸鼻子,就说了。

那是他这辈子,听过最美的声音。

比起六岁的她娇柔,比起平时她软弱,又比起人前的她真实。

她哭之前,心就乱了。他早看清了这个,所以哭后说出的,都是再也藏不住的心语。如同那时他逼迫她讲出的真实,和现在,她绵绵无助的认错。

似乎一只被他逼到墙角的小猫,喵喵的求饶,喵喵的求救,而他站在它面前,一幅救世主的神情。

她的话,正说到他心里,他想听这声音太久了,从接她回来,甚至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不是厌恶,不是逃避,有些怕,又不是那么怕,娇娇弱弱的对他撒娇一般。

她就是错了,错的彻头彻底。错在不了解他一番心意,不解风情,错在长大的太慢,躲他躲得太久。让误解和隔膜深深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她错了,病了这么一场,让他揪心挂肠,四年,岂止是一句错了就能回来的。“祝你在国外一切顺利”,那也是她的错,不冷不热地语句,四年不变。

还有,她把手放在戴阳手背上,她颈上留过的恶人痕迹,她不会保护自己,还有……总之,她就是错了,没有哪是对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该被好好教育,好好管束,不该离开他的怀抱。

错,心口没来由疼得厉害,气血难平。因为这样的声音,这样的亲昵,过往那些年的一幕幕在黑暗里闪回。

绷得太久的欲望,随着她的喘息急躁起来,呼吸紊乱,胸口起伏。他也要错了。

她安静的躺着,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又觉得要发生什么,最后那个改字好像还在被子深处回荡着。

交错的呼吸间,听到一声近在耳边的叹气。

他支起身,撑开胸前的空间,把她困了进去。从昨晚忍到现在,够久了。

伴着抽泣的声音,最先亲到的是她的脸上的眼泪,在瑟缩的唇瓣间留恋,之后深深闯进她唇里,听到她小小的惊呼。这是第一次,他不全是强迫,她也似乎不完全被迫,像是给予惩罚,也像是得了安抚。总之,在被中的闷热和胸口的酸楚中,就纠结在一起。

没干的眼泪又滑了出来,心口一种难平的痛楚,被他纠缠的害怕没有以往强烈,反而是火热的唇舌焚着她的意识。这就是吻吗?一贯施以暴力,为什么却觉得他不一样了?她不是该恨他,讨厌他吗?

泪干了又湿,手却不知该放到哪,只能无助的抓着被角,怯怯承受着,被他纠缠到灵魂里去。

现在,病了太久的猫饿了,怎么办?老天知道,他有多急。

猫想吃鱼了!

第四十五章捕鱼不是鲁莽粗暴,只是太过激切不知还能怎样。把她圈在怀里吻不够。她喘不上气,小小尖尖的抽气声,他顿了一下,抚开乱在她脸上的发,吻上润着汗的额头,俏丽的鼻尖,再绕到耳边咬她的耳垂。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但心里却从未有过的清晰。

再回到唇上侵占的更彻底,唇都是烫的,拉起她抓着被子的手缠在自己颈上。她毕竟没经历过,软软的触到他颈后的发根又怕的缩了回去,不安的扭动想寻回呼吸。他不肯放弃,和她交握,亲吻每个手指,又去夺她唇边的抽泣。

他知道她还是哭了,眼泪就沾在他颊上,热热的,烫烫的。他去吻,她躲的并不厉害,只是颤抖的让他印上眼睛。

她被他吻过很多次了,但这才是初吻,才发觉原来是这等私密的事。以前,只会哭躲,现在除了胆怯,慢慢有了被怜惜的感觉。只是晕眩的太厉害,快忘了怎么呼吸,被子里的空气烘烤得背上都是汗,心里酸酸的,有一点点开心又伤感。

想着病中的日子,因为他在,赶走可怕的东西把她护在怀里,保全下来。她不会被抓走,不会被关,也不会变成一个死亡数字。终于觉察,梦里是他的风衣,他的怀抱。绝望时救了她,给她一个依靠,像哥哥那样可靠。

也许,她不该那么怕他,讨厌他。四年不见,他变了,她也变了。以往那些粗暴的对待,也不全是她想的那么恶劣。脑子里有过去,唇里有他弃而不舍的诱引,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变得这么亲密,适应不来又不会拒绝。

脑子刚刚清醒想去推他,又被他缠住主导了一切,沉重的身子压着她,粗糙的胡子渣弄疼了她细嫩的脸庞。又疼又痒,不安的摆头想甩掉,可他不让,越发扰到颈子深处。

乱了,一切都乱了。呼吸短促的接近窒息,他意识到她渐渐虚弱的鼻息,松软的小手越发无力,健硕的身子放松了钳制,最终掀开被子一角,让空气和光重新涌进来。

她那么纤细,露在睡衣外脆弱的锁骨上躺着琉璃鱼,皮肤白皙到透明,在光线里看来又有不同的美。看她睁开眼,迷蒙看他,有些哀怨又有倦,心就软了。

再继续,也许会收不住,他会得到,但又不舍得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她。她封闭了二十年,恋爱没谈一次,他什么没给过她就拿走。她给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得的也不全是他要的。

不讨厌不够,他希望她的感情和他一样。在天平的两端,他们都满载了分量。真实的付出,对等的得到。她能时时对他笑,放心的依靠,真心的信任。

癫狂冷却了,强烈的欲望还在。有一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躺在那,像是等着献祭,他却下不去手。躺回她身边,把她抱回怀里,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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