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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不是被炸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
该是老大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吧!
“我看到若伶了,我看到若伶出现在后视镜里!”他颤抖着。
泪眼迷蒙!
余孝加快车速,返回开去。
只是路面一片宽阔,什么也没有,有树有草有车,就是没有人!
“大哥,嫂子已经去了!”余孝一阵动容,悄声提醒。
车子还在往回开,他知道他要是不开回去,齐天灏是不会死心的。
拭开眼里的泪水,前面什么也没有。
他刚刚明明有看到那熟悉的影子,那连梦里都常常出现的影子,为什么?为什么掉转车头,开回来,那影子却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了?
是幻觉吗?后视镜里的粉红身影3
难道真的是他的幻觉吗?明明就那么的真实。
那瘦瘦的、长发飘飘的女人,除了若伶之外,还能是谁?
“不,是她,一定是她!”他摇着头。
日头当空,大白天的,如果有这么真实的幻觉,那只能说明他一定得了精神上的疾病。
余孝只好继续开车,快速的回到别墅门口,已经再也没有路了,却还是没看到什么人影。
急忙下车,齐天灏大声呐喊:“艾若伶,你出来,我看到你了!”
像个疯子一样,他喊着。
没有人应答,回答他的,只是空气而已,喊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心虚了!
是幻觉吧!
这种幻觉,艾若伶在身边的幻觉,最近经常都有!
别墅已经炸成一片废墟,若伶又怎么可能存在!
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来找他,又怎么可能躲着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他思念成疾了!或者,或者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艾若伶她舍不得他,所以一直在他身边徘徊吗?
脑海出现这种想法,齐天灏自己都想笑了。
是啊,正如余孝说的,若伶已经去了!这是事实!
不管他多么接受不了,整整一个月已经过去,又还有什么奇迹出现的可能?
抱着头,跪在地上,齐天灏泣不成声。
已经顾不得在手下面前要保持威严,他真的好想艾若伶!
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抛下他一个人走了!
留下一身的责任,他推卸不得的责任,如果真的可以闭起眼睛一睡不起该多好,那样的话,就不会痛了!
这一个月,他甚至没有睡过一次超过半个小时的沉觉,不是哭醒,就是惊醒。
每次醒来,房间空空如也,寂静漆黑。
失落和孤独充斥内心,被想念和无耐包围。
他快要疯了!
“大哥,想哭就大声哭吧!”余孝拍了拍齐天灏的肩。
他守在别墅外围。
这种时候,大哥一定不希望被旁人看到,他除了守着外面之外,能做什么呢?
是幻觉吗?后视镜里的粉红身影4
一个大男人,一个统领无数手下的黑道老大,竟为了一个女人,哭得不能自控,可想而知,他的内心装了多少的痛。
是要有多爱那个女人!
那个一声不响,就这么消失的女人。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守在那里。
还执着的认为后车境里看到的粉红色身影是真实的,可是,一上午过去了,那个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时间证明,那的确是他的幻觉吧。
终是理好了情绪,他重新上了车。
余孝递去纸巾,车子缓缓开走。
路尽头的角落里,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悄悄藏着,也已经泪流满面。
她什么也看不到,却听得一清二楚。
连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这时候,更加的清晰。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哭了这一场,相信他会好受些了!”坐在轮椅上,艾若伶迷茫不已。
眼前一片漆黑,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都清醒。
这样子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守护在齐天灏身边。
那么多人靠着他生活,他的事业正在发展,如果因为废了双腿、双目失明的她弃了这一切,她,是不是太过自私。
痛吧,现在就使劲痛吧!
就当她真的死了也好!
“你真的决定了吗?”男人的声音很成熟。
他推着轮椅,慢慢的出了弯道。
“是,决定了,希望你可以跟他签约,助他一臂之力!”齐天灏的公司下半年一直亏损。
表面上还算风光,其实,亏损具大。
“为什么会想到来找我?你就这么有信心的认为我一定会帮助齐天灏?”陆峻扬着唇。
内心暗暗赞扬,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从那天你来到晚宴,我就知道你会帮他了!只不过,我,一直是你眼里的障碍!”低着头,艾若伶陷在黑暗之中。
轮椅在前行,她表面坚强,内心却多么害怕,害怕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那一天,被炸药绑着腿,被反锁在房间里,她终于想到办法开了房门,在要出别墅的一刻,大着胆子,将炸药线剪断。
是幻觉吗?后视镜里的粉红身影5
最终还是剪错了线。
在跳出别墅的时候,被炸得倒地不起。
求生的意志,让她爬出泥沼,进到隔壁的房子。
不断的求救、不断的求救。
终于被好心的屋主救起。
到了医院,医生宣告:双腿残废,因为烟物熏染,双目失明,国内医院条件不允许,如果去美国出众的医疗机构治疗,或许有望康复,当然,几率较小。
顿时,天昏地暗,连死的心都有了。
想着齐天灏,想着还在世的母亲,被黑暗包围的她,竟出奇的冷静下来。
这种时候,她最想最想见的是齐天灏,却知道不能去找他,已经变成包袱,她只会给他带来伤痛,她知道他不会因此嫌弃她抛弃她,但,绝对会为了她做出众叛亲离的事情,如果没有医疗好她的病,他是不会管理公司,不会顾及还等着吃饭的员工们。
甚至因为她的痛,而让他自暴自弃。
想必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当她死了吧!
一个人去治疗,如果能医好,当然最好。
只不过,她没有能力去疗养。
绞尽脑汁,她想起了陆峻,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他之所以会来参加齐天灏的晚宴,是因为他骨子里是想跟齐天灏合作签约的。
想必,跟齐天灏合作,他公司的利润也会极高。
所以,她有信心他会帮她,会助齐天灏一臂之力!
陆峻之所以屡次没有跟齐天灏签约,是因为陆峻知道齐天灏身边的这个女人极会影响齐天灏的办事能力,除非这个女人不在,否则,齐天灏的气候是成不了的。
现在,经历这事,陆峻倒成了最终的赢家,把艾若伶送去国外疗养,跟齐天灏签约。
陆峻公司一下子就可以得到很大的赢利。
而且,只要齐天灏做得好,陆峻公司会迅速成为业内的龙头老大,当然,只要齐天灏肯配合、肯振作,瀚城老大就是齐天灏的囊中之物!
是幻觉吗?后视镜里的粉红身影6
抱起轮椅上的艾若伶,把她放进副驾,绑好了安全带以后,陆峻才回车前位。
“我会找最好的机构为你医疗,天灏那小子你也放心,我不会让他干傻事!至于你母亲那边,我会找机会把你的消息偷偷传递给她!但,你必需保证,两年之内,只能当自己死了,绝对不能联系上齐天灏!等他事业稳定,成为瀚城老大的那一天,就是你们见面的一天!”
艾若伶心里酸涩极了。
即使齐天灏成为瀚城老大,如果她依然是个瞎子、如果她依然是个残废,那么见面又有什么意义!
到他成为瀚城老大的一天,想必至少也是数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死了,她随不随他见面,意义也已经不大。
想到未来的日子,永无止境的黑暗,没有齐天灏、没有妈妈在身边。
她要一个人面对病魔的缠绕。
艾若伶的眼泪不断泼出,凄楚的抽泣怎么也克制不住。
毫无知觉的双腿,甚至连痛的感觉也没有,好像已经不存在一样,轻轻软软的,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眼泪越落越凶,能够安慰她的人一个也没有在身边。
陆峻能做的也只是经济上的帮助了!
至于面对这残忍的一切,全部只能靠她自己。
车子往前开,身边的又瞎又残的女人哭成了泪人,陆峻心中不无动容,透过车镜,他端祥着艾若伶的脸微微出神。
不施任何脂粉,却白皙无暇,长长的黑发随意散着,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接二连三的从她眼里飞落,凄惨却美丽的画面,在他眼中定格。
他情不自禁的扬起本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擦去了那女人脸上又一次滑下来的眼泪。
“我从来不哭,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陆峻突然开口。
深思熟虑过的安慰,让人愿意信服。
艾若伶微微一征,如果哭能解决得了问题,要那么多医生做什么?
“齐天灏比我幸运,至少他的女人还活着,我女友死了十年了,这十年来,我天天都以工作为主,麻木的工作,拼命的工作,告诉自己,哭没用、伤心没用,我要过得更好,去了下面的她才会安心!从得知她噩耗的一刻起,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真的!一滴也没有落!”陆峻的声音显然的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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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失明的艾若伶,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没想到人人艳羡的陆峻老总,单身钻石男,居然还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就是他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的原因吧!
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悲伤。
他的生活过得该有多么压抑。
除了工作上的新伙伴,交际中的美女们,他不愿意跟女人们谈近一步的话题,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内心比谁都要痛苦。
如果因为怕落泪,而让自己过这样非人的生活整整十年,倒不如抛开一切大哭一场。
同道中人,艾若伶心生怜悯。
其实出事的、甚至是过世的一方都并不可怜,可怜的是那只能选择独活忘记不了死去爱人的人。
“她,为什么死的?”艾若伶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不说,她一点看不出来,这样出色的男人内心竟隐藏着这么一段感情。
问出这问题的时候,她没看到陆峻的表情。
他的神色从平时的一成不变,迅速变成快要扭曲一样,唇际微微发颤,连方向盘也有些把持不住,只得把车子停靠在了公路边。
“为了我,因为我的公司运营不善,濒临崩溃,她才会去找那混蛋!她,是被强奸以后,自杀的!”陆峻说着,拳头重重打在了方向盘上。
车子发出巨响,吓得艾若伶不敢动弹,也忘记了难过。
强奸!这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够轻易接受的字眼!
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么拼命工作!
女友是为了他能够出人头地而死!除了工作、死命工作之外,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缓解陆峻的痛!
艾若伶倒抽一口凉气。
比起陆峻经历的事件,她受这点伤算什么?
“那个混蛋是谁?”艾若伶不怕死的继续追问。
陆峻眯缝起了眼睛!
“曾经的无赖、如今的瀚、城、首、富!”陆峻一字一句,拳头攥碎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天哪!她惊讶的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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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城首富不是李文斯的父亲李旨祥吗?
那个当着自己正牌老婆的面抱着小三的老男人!
只见过一次还是两次,艾若伶对李旨祥印象不深,只依稀记得她对他第一印象并不好,却没想到他曾经干下如此罪孽深重的事情!
原来,这才是陆峻不参加任何豪门宴会的真正原因,那是因为他不想碰见任何一个跟李旨祥有关联的人。
他也许是想过要为死去的女友报仇的,只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瀚城首富,甚至比如今的陆峻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比起杀了那个男人来说,搞垮他的公司对李旨祥来说,要更惨得多。
她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