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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但是,的确,向王者挑战,即使我不是球员,也惴惴不安。
“若比较过去的成绩,我们和海南的确有天壤之别……可是,我……”
他沉默了,大家都看着他。
“我每晚睡觉之前都会想象有这一天的来临……”
“湘北……为了争夺全国大赛的出席权,而与神奈川王者海南大附属展开大战。这个情景每晚都在我脑海中浮现……”
“从一年级开始,从不间断!”
我心里一动,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赤木队长,原来有着如此深远的理想和抱负啊!
“一定要赢!”队员们把手搭在一起,喊声震天。
临上场前,比赛的用水才刚刚运到,我去帮忙卸车,走过你跟前时,我轻轻拽住你的球衣下摆:
“流川,要加油啊!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让大家失望的。”
你看着我,深深点头。
“走啦,流川,上场去吧。”换好衣服的幽蓝跑来,明艳照人,我慌忙松开手,急急地向门外走去。
搬运工把两箱宝矿力抱下来,我正在签收条,突然听到场内一片欢呼,几乎掀开屋顶:
“海南!!海南!!”“牧!”
入场了吗?
车子开走了,我正待抱起箱子,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白羽小姐,我来帮你吧。”
是水户洋平!
他把箱子叠放,轻松地就搬起来,我不禁赧然。
“谢谢你,水户君。”
“没关系。那个……如果你不介意,叫我洋平就好啦……”他微微一笑。
“嗯,好。”我点点头。
并肩走着,却想不出话来说,毕竟只是点头之交,谈不上熟络,我略略有些尴尬。
倒是他打破了沉默:
“有件事我或许不该问,但是……”他转向我,“作为朋友,我还是想关心一下,你现在……还有为那件事困扰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藤真的离去,虽然真的不愿再有任何人提起,但是,朋友的关心,我不能拒绝。
“嗯,好多了。”我轻声说,“我在努力把他忘记。”
“那就好,”他像松了口气,“前一阵看你整日目光呆滞,真是吓我一跳!想帮你想安慰你,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一只手挠挠后脑勺,笑了笑,“我是不懂怎么哄女孩子的。”
“不过,好在,有他在。”洋平又说,“你会好起来,也是因为有他吧?”
“他……”我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说……”
“嗯。”他肯定地看着我,“白羽小姐,你是个好女孩,善良又有个性,我希望你以后能快乐一点!流川那家伙,不像樱木,什么都写在脸上,你要多点自信才好。”
话说到这里,我们已经走进了体育馆,他把水放在休息区,便向观众席走去,临离开前,又不忘叮嘱我:
“记得哦,你还有我这个朋友,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我心里掠过一阵暖意,目送他离开。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我坐好,突然听见赤木大叫一声:“好!”
球到了你的手上!
飞速返场,比平常更快;然而,正当你想要灌篮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随之跳起,挡在了你的面前——是海南的队长牧!
你左手向后一撇,球便巧妙地向后方三井学长所在的位置飞去,可是,却被海南的球员所截。
“彩子姐,截流川球的人,是谁呀?”我悄悄问她。
“神宗一郎。海南的三分神射手。”
“哦?那不是和三井的位置一样?”
我偏过头去,是铃木小姐,站在彩子姐的右边,今天她穿了便装,黑色夹克配牛仔裤,平底鞋,脸上干干净净,不化一点妆。
“Hi,白羽,我们又见面了!”她莞尔一笑,“我可是请了假过来的,没办法,谁让我答应阿寿,以后他参加的比赛,我都要站在现场呢?”
她夸张地耸耸肩,无奈的样子。
“你们……在交往吗?”幽蓝好奇地问。
“还没有。”铃木又一笑,“不过,我相信,很快了!我已经向他告白过,等他考上大学,我的攻势会更猛!”她攥起拳头,使劲挥了挥。
“你……你追他吗?”这对自尊超强的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她很自然地回答,“白羽,这可是21世纪啦!我们是新女性,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该努力争取才对呀!”
“何况是我铃木桐,被我挑中的男人,统统逃不掉!”她眼睛里跳跃着自信的光芒,“我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那么,他答应你了吗?”彩子姐也加入了谈话,很欣赏地看着铃木小姐。
“他说:‘想做我女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别的不说,你能来看我的每场比赛,站在场边为我加油吗?’”铃木学着三井的语气,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所以我就来了。这家伙,看见流川亲卫队都是漂亮女生,自己的啦啦队却是崛田德男那帮人,心里不平衡也是在所难免。”
此言一出,我们都笑起来。
“包在我身上!”随着一声呼喝,樱木如袋鼠般跳起,猛地截断了神传向海南新人清田信长的球,但是很可惜,樱木的技术尚不纯熟,竟然犯下了持球走步的低级错误。
赤木走到他身边,狠狠打了他一下屁股:
“截得好!”
“大猩猩看来今天冲劲十足呢。”樱木兴奋地看着他。
“那当然了,你没有冲劲吗?”
“哼,对天才来说,简直就是多此一问!”樱木自信地扬扬眉毛。
此时此刻,我强烈地感觉到,湘北今时今日是如此厉害,如此不平凡,而这场比赛,将不仅仅是激烈,更多的,会是一场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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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1…7…11 8:03:30 字数:8536
——回忆,如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美好,痛苦,总是并存,
双生双逝;
为了忘却痛苦,抛弃过去,
往往会,把幸福也弄丢。——
回去的路上,我静默如一尊石膏像,花形几次担心地看看我,想说什么,却始终欲言又止。
车子停在家门口,已是黄昏时分,一天,就在回忆和现实的交错中流逝,我游历在岁月的沉浮里,感慨万千。
深觉安慰的是,终于见到了,那个躲了我十年的人,尽管他再不能开口,尽管只能面对他冰冷的石刻的名字,我却知道,他一直站在那儿,默默地注视我,默默地为我祝福。
我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花形终于鼓起了勇气:
“灰原小姐,你和流川君……究竟是为什么……分开呢?我以为……藤真离开了……你们应该会在一起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错了,花形,正因为藤真离开了,我们才……永远不能在一起……”
很多事,我原以为过去便过去了;很多人,我原以为离开就可以忘却;然而,直到在湘北挑战海南大附属的比赛上,我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天真,或者,我根本不了解自己,不了解这个世界,也不了解生活。
……
“湘北用人盯人吗?自开赛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观众席上,有人小声议论着。
“嗯,相信盯人战术是最适合湘北的。”
“比较担心的是控球后卫那方面……宫城和牧的差距……”
“是啊,牧是神奈川的No。1后卫,全县除了藤真,没有人能和他抗衡……”
“唉,现在藤真也不在了,可惜啊……”
……
空白,空白,空白……我背对着说话的人,脑海里的空白无限放大,心上的缺失,以那个人的名字为形状,清晰地凸现;铃木小姐带来的欢乐气氛一扫而空,我怔怔地站着,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了。
彩子姐悄悄握住了我的手,对视的瞬间,她眼里盛着满满的温暖。
“不要紧。”我向她一笑,“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赞许地点点头。
……
“高砂!”随着一声大喊,对方5号——一个相貌和赤木有几分相似的人接到了球。
“先得分的是海南!”这个叫高砂的家伙响亮地呼喝,旋即转身,跳投。
“哼!”赤木队长稳当当地挡在他前面,一个霹雳火锅盖了下来,“休想!”
“快攻上吧!”队长宛如动力十足的火车头,转而又冲到了队伍最前面。
……
“好厉害啊赤木!”观众席上爆发出新的呼声。
“就是这种快攻了!这是湘北最擅长的Run&;amp;Gun打法!”
“是啊是啊,上次他们也是这样,把翔阳都打败了!”
……
我轻轻闭了闭眼睛,咬紧了嘴唇。
就在这瞬间,球场上几经易手,球传到三井学长手上,却被牧破坏了他的进攻。
牧的名字随之回荡在球场上空,与之而来的,还有“藤真”、“翔阳”……这些冷冰冰的字眼被一遍又一遍地提起,重复着我急欲忘却的悲剧……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披绿衣的少年,神采飞扬地驰骋在同样的球场上,扬着眉毛大喊:“上啊,翔阳!”
忽然,画面一转,我眼前清晰地呈现出那冰冷惨痛的一幕:月光下,藤真仰面躺着,满脸是血,吃力地伸出手去,嘴里喃喃念着我的名字……
浑身一阵痉挛。
我不该来,不该再看比赛,不该再参加各种跟篮球有关的活动,可是……
场上,你和樱木正分别看守海南的三分神射手神宗一郎和今年的特招新人清田信长;你乌黑的眉毛紧紧拧起,眼神凌厉,全神贯注。
怎么能退却,怎么能不陪你一起走过……
走过这些大大小小的比赛,走过我们彼此都并不完满的人生……
就像这些年的每个关键时刻,你都站在我前面,我都倚在你身旁。
曾经,我为你包扎过所有身心的伤口,而你,则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为我撑起一片淋不湿的天空。
那么,即使那段悲惨的回忆再难以忍受,我也不能就这样离去,说好的,你要加油,不会让我失望,那么,我也要撑住,不能让你失望。
所谓陪伴,就是这样的意义吧……
……
彩子姐感到了我的颤抖,转向铃木,试图谈论新话题,转换一下我的心情。
“铃木姐最近在忙些什么?讲讲警局里有趣的事吧。”
“唉,哪有什么有趣的事,最近忙得脚朝天!”铃木叹口气,“就是前不久那个少年团伙犯罪的案子,法院量刑上遇到了麻烦,那几个当事人还没成年,可是犯罪情节严重,而且杀害的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叫什么藤真健司的,引起了极大的公愤,我们只好一遍遍配合调查……”
“对不起彩子姐!”我忽地站起身来,“我……我去洗手间。”
“我去看看她。”幽蓝不放心地跟来。
关上体育馆的门,也把所有的喧嚣关在门后,可是这样,我就真的能逃得掉么?
“别提他!”在幽蓝要开口的时候,我慌忙阻止,“我不需要安慰。”
她怜爱地看着我,轻轻地我揽紧怀里,安慰地拍着我的背,此时此刻的她,好像温暖光明的女神,却让我更加自惭形秽。
“白羽,你好坚强,如果是我,失掉爱的人,我会活不下去……”她轻轻地说。
她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藤真,如果她知道真相,我不敢想下去,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肮脏,如此丑陋,如此不堪……
——若是早知会伤心,
我还会不会用情;
若是早知离不开你,
我还会不会爱上你;
若是早知会失去,
你又会不会珍惜;
若是早知难免失去,
你还会不会,寻寻觅觅……——(孟庭苇《爱你太真》)
海南大附属体育馆的走廊里,我和幽蓝并肩站着,窗外,初夏的树枝散发着清新的木香,绿色深浅不一,细碎的阳光从鲜嫩的叶隙中点点洒落。生命是美好的,然而,有个人,却永远看不到这一切了。
“其实,白羽,我有时候……很害怕……”幽蓝双臂撑着窗台,托着下巴,直直地看着前方。
我转过脸看她,沉默,不安。
“我总有种感觉,流川君,就像一阵风,我抓不住他,他也不属于我……”
“幽蓝,其实……”
我张了张口,终于还是说不出,而且,自始至终,你也没说过喜欢我,万一是我自己误会了怎么办呢?
“白羽,你帮我好不好?”她忽然转过来,抓住我的双手,眼光里充满希冀,“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能不能……”她咬了下嘴唇,“帮我问问流川的心意?”
“不!不!”我甩开她的手,慌乱地,“绝对不行!”
惊觉失态,我又悻悻地解释:“这种事……旁人是没法替的,你还是自己去问问他吧。”
“你以为我不想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