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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掠过的城市风景,既陌生又熟悉。刚开始孤身一人来到北京的时候只想着是两个月的实训期,实在没想到稀里糊涂地在皇城待了三年。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时常孤独得想落泪。我一个地道的南方人也吃不惯北方的食物,着实费了些时日才慢慢习惯。有一次闹肠胃炎,一个人在员工宿舍痛得要人命,鬼使神差般想到了何雪在我临走前给的名片,于是,我认识了何冰。细细想来,那时的初见可真是狼狈,我拨通了电话胡乱地自报家门,流着泪水以“你快来救我”作为结束语。后来才想起完全可以拨打120的,真是脑子糊涂了。何冰是破门而入的,因为那时我蜷缩在床上根本无力开门,其实也没看清他的样子,只知道那个男人抱起我就往外赶,匆匆塞进他的车里急速驶往医院。直到第二天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一人,五官立体明朗,穿着白大褂,长身玉立。哦,敢情他本身就是位医生。我跟何雪谈及我和何冰的初见,她玩味调侃,就跟演电视剧似的啊!我无力地补充一句,剧情甚为狗血。
很自然与何冰成为了朋友。在漫长的三年岁月中,他着实帮了我不少。想到这里,我微笑着用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我到达C城了,你下班了么?”
“没,今天我值班。到家了么?”
“没,在出租车上。”
“回家感觉好吧?”
“很开心O(∩_∩)O”
“有空来C城找你。”
“好的。”
下了车,一眼便瞧见老爸站在小区门口等我。女儿离了家,父母终是异常挂念的。忍不住便红了眼眶,疾步奔向那个熟悉的怀抱。
“老爸,人家想死你了!”我抱着爸爸,如同小时候一般撒娇。我听到老爸的笑声,分明带着宠溺的埋怨,“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撒娇呢!”
跟邱骆分手的事情是毕业后被老爸老妈知道的,当时老妈的反应比想象中冷淡多了,只是哀叹手里的垃圾股要持续持有,老爸却甚是失望的样子,直说邱骆这孩子看着挺不错的,可惜了了。我不动声色地微笑,心里还是泛苦。
老爸替我拿了行李,父女两人依偎着回家。开门瞧见老妈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啃瓜子,斜眼瞥见我,冷不伶仃地蹦出一句“怎么也不带个男朋友回家!”后妈本质啊!我愁眉苦脸地哀叹。
随着年岁的上涨,老妈对我的私生活极具关心。每年我放假回来总是我问我有没有对象了,我实在无语。想我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又没到败犬的年纪,她倒是急着要把垃圾股抛掉。表面上就是这样的“后妈逼女钓金龟”戏码,实则我知道,她只是希望我忘掉情伤,重新开始。
三年里我很少想起邱骆,我相信我已经毫无悬念的放下了。只是,对于感情,本能排斥。就像何冰,他只能是朋友。
简单/炫/书/网/整理下行李,我享受老爸爱的大餐。每次回家最幸福的事就是吃到老爸亲手做的菜,简直是人间美味啊!我抑制不住脸上满足感动的表情。老妈笑话我说,瞧你那傻样!饿鬼投胎啊!说归说,毒舌的老妈还不是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加菜?我贼兮兮地笑。
“你回来得很是时候,后天随我去机场接机吧!”
“接机?”我狂饮罗宋汤,仰起脸来疑惑地问老妈,“接谁的机?”
老妈赏给我一个“受不了”的眼神,吐出两个字:“炜宝。”
唐——佳——炜。
多久没见他了?去年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前年老张生日的时候也见过一次,掰掰手指头,三年中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据说事务所送他去美国交流访学,这家伙硬是在Stanord混了个法学硕士回来。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诚心实意要读书还真就是事半功倍。
也曾有过电话及邮件的。每个节日,他都会发些祝福的话来,想必也是群发的吧。倒是生日的时候,凌晨12点钟发来的“生日快乐”字样让我震动不小。或许。。。他是还记着当初的事吧?
“我新到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他几点的飞机?”
“耽误不了你的事,他晚上8点的飞机。”
“那还好。”我点了点头,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您老人家来接机啊?”
老妈象征性地咳了一声。“你总是下午3点的飞机,我没有空来啊!”
我每次都是假期回来的,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国定假期唉!说到底是亲生女儿比不上干儿子啊!我酸溜溜地想。
“你们也很久没见了,这次两个人都回来长住,还真是喜事一桩。”
“回来长住?”我扭头看老爸,“他的事务所不是在上海么?”
老爸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受到了朋友邀请,决定留在C市继续自己的事业。”
“炜宝这孩子倒真是变了,三年里连个女朋友都没交,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上回见到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呢!”
我愣愣地听着,心里居然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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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落荒而逃
更新时间2011…3…16 23:22:38 字数:2927
机场真是个绝妙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上演了无数场别离与重逢的悲喜剧。就如同此刻的我,手捧着鲜花,嘴角含着笑意,站在候机口外翘首以盼,颇有那么几分妃子企盼临幸的味道。
“怎么还没到啊?”一旁的老妈等得失了耐心,明明是8点到的飞机此刻已是8点30却仍未抵达。其实飞机延误也是常事,怪只怪老妈毫无耐心的脾气。正这么说着,出口处倒是涌出一大批人来。老妈苦恼的脸霎时间变得惊喜起来。“来了来了!”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搜寻唐佳炜的身影,偏偏他这个人实在抢眼,不消片刻功夫便落入了我的法眼。
明明是在室内,偏偏脸上架了一副巨大的太阳眼镜,将他整张脸遮了大半,只吝啬地露出如雕刻般精致的鼻及微微上翘的薄唇。头发倒是一丝不苟的样子,柔柔亮亮的颇为自然,只是那松乱的领带偏偏不羁地挂着,硬生生带出些颓靡来。只见他微侧着头,薄唇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轻声细语地同一冷艳美女交谈着什么。那女子一袭剪裁得当的银灰色休闲套装,波浪般的长发如瀑,耳垂上紫色的水晶耳环若隐若现。明明是长相极为冷艳的女子,眼底却带了温柔笑意。
“炜宝!”
老妈极为不识相地高吼了一句,将眼前这对金玉良人惊扰了。唐佳炜在看到老妈时脸上加大了笑容,果真是皮囊好做什么表情都好看,我轻轻扯了扯嘴角。他转首同那美女说了些什么,美女会意地点点头,推着行李车先行离去,他便如同迈着猫步的男模般风姿卓绝地漫步而来。
“干妈,想死你了!”
望着他与老妈热情拥抱,我突然之间觉得恍惚。原先的青梅竹马硬是变得些许陌生起来,即便是他身上张扬的气息也变弱不少,竟是隐隐透出些成熟气韵来。想到这里,我不由自嘲,怎么说也是25岁的社会青年了,总不能老带着校园里那股子青春味道吧?
“给我的花么?”
一不注意,他那张欺人盗世的脸已近在眼前,我虽看不到他墨镜下的桃花眼,却也能从他勾起的唇角猜测出他脸上戏谑的表情。
原来,还是有些东西没变的。
“给你!”我胡乱地将花束塞进他怀里,我不管他接不接,迫不及待就将手一松。
他险险将花束拥入怀中,意味莫名地笑起来,我甚至可以想象墨镜后那双慵懒勾人的眸子是怎样一副戏谑。“好久不见了,佳琪。”
“嗯。”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略微侧过头,勾起老妈的胳膊若无其事地抛下一句“杵在这儿干嘛,走吧。”
三人前后走出机场,老妈和唐佳炜谈笑声不断,倒是我一路低头无言。打的安置好行李,老妈兀自抛下我与唐佳炜坐上副驾驶位,我略感诧异倒也没多思量,随着唐佳炜一起坐了后座。
“这次回来还走么?”
侧目便见唐佳炜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熟悉而陌生的桃花眼,熟悉是因那双眸中依然带着勾人魅惑的慵懒风华,陌生却是因除却那些之外多含了几层(炫)经(书)历(网)尘世变故的暗沉内敛。我呆呆注视着他那双如点墨般黑亮的眸子,一时竟忽略了他的问题。
不期然间,脸上微感痛意,竟是唐佳炜那厮的魔爪捏住了我半边脸。顿时心中恼怒,不客气地将他的魔爪挥开。
“干什么呀!”
他笑睨着我,眸中有莫名亮光忽明忽暗,看得我竟是心下一颤。
“小包子脸怎么变得没有肉感了?”
小包子脸?我额边青筋微跳,他这是拐着弯儿说我以前微胖吧?当下便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那叫婴儿肥!什么小包子脸?!”
“嗯嗯,婴儿肥婴儿肥,捏上去极有手感的那种。”
我轻咳了一声移开眼去,不想同他一般见识,却不料他偏偏要凑过来同我纠结。“刚才问你呢,以后就留在C城了吧?”
“以后的事怎么知道?不过既然调到了C分照理说应该待上几年的。”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等我处理完上海那边的案子也会回来C城,到时候咱们就在一起了。”
心头微震!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几年前他狂乱霸道的一吻以及。。。那句如同梦魇般伴随了我三年的“我爱你”。心下顿时凌乱不堪,却仍是故作镇定地望着窗外景物不置一言。
“嘿!怎么不理人啊?”
不带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我暗自敛下心神,懒懒扫了他一眼。“舟车劳顿你不累啊?话这么多!”
他却不以为意笑得人畜无害。“看到你就不累了。”
我被他这句实打实暧昧的话震得险些逃出车子,连忙慌乱地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老妈,却见她眯着眼睛好笑地转头盯着我和唐佳炜,那笑容看着竟也暧昧莫名。“你们这俩儿孩子,真是。。。”
余下的话愣是没说出口,隐藏在老妈的笑容之中。犹是开车的司机大叔也带着一丝笑意闲闲地调侃:“您家里这对儿子儿媳感情真好啊。”
“咳咳咳!!!”我闻言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轰隆隆乱响。背后有一双手一下一下地替我顺气,轻柔柔的声音穿透轰隆之声清晰地落入耳中。“怎么突然咳起来啦?口水呛到气管了?”
他。。。他。。。口水呛到气管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这世上的律师都是这么不正经的不成?!回头狠狠瞪视他,极想将他脸上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扯破。
薄唇忍着笑意,他收了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再瞪我了。”
渐渐平和了气息,我扯扯嘴角不再理他。
不多时便已到了唐佳炜那栋联体别墅口,老妈嘱咐唐佳炜理完东西去我家里吃饭,却硬生生将我留在他家自己先心情明朗地回了。我有那么一丝丝怀疑老妈的居心,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唐宅还是以前熟悉的样子,炜爸炜妈总是忙碌工作,十次跑来唐宅八次都见不到他们。倒是以前的钟点工周阿姨见得次数多些。自从唐佳炜在上海事务所工作后,我便也没来过唐宅。熟悉的地方总是给人亲切感,我不客气地赖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欣赏唐佳炜将行李提上二楼房间。他正迈步阶梯之上,突然回头朝我看来,勾勾嘴角蹦出一句“你倒是悠闲自在,怎么不帮我将剩下的那只行李包提上来?”
我瞥了一眼脚边不远处的红色行李包,倒是玲珑娇小的样子,该是不重的。便起身走过去提了起来,也不知唐佳炜这厮放了些什么东西,这包虽说不沉但也算不上轻。我不爽地蹙起眉头,到底没耍脾气扔下不管,索性就帮他提了上楼。
唐佳炜的房间我以往是常来的,很简单的装潢,最紧要的是床铺对面的隆高书架,真的是。。。巨能唬人!各色书籍分门别类地陈列其中,错落有致,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但是,据唐佳炜自己承认,多数的书是买来用作装饰品的,真正容他研阅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随意将行李包往地上一搁,我闲坐上他那张柔软舒适Hastens大床边上,静等他/炫/书/网/整理东西。
“你还真不客气!”
我嘿嘿一笑,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的床'炫'舒'书'服'网'嘛。”
他挑了挑眉,狭长桃花眼中流动潋滟光辉。“你喜欢?”
脸上不自然地竟发起热来,我干干笑了几声。“我早些时候就喜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他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