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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又傻了,听着这个意思,他师叔早就拿了人家的好处,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求。那他那几天的委曲求全,感情都是被戏耍了,而且他还好不要脸的拿走了他的要紧东西,至今他都不敢吭声。
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师叔,你…。。你把东西还给我。你,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云泊老人拿人手短,对着李姑姑一方无话可说,可对着师侄可一点愧疚都不会有,眼见着他要扑将上来,迎面对着他嘲讽道,“果然带种,不怕死。”
康先生硬生生止住了手,终于想起这可是那位专侍毒的师叔,看着他比谁都整洁干净,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藏了毒。他身为神医,完全没信心治好自己,确实是甚不如他,清醒后欲哭无泪,委屈到极致,“你怎么这样,这是兰儿给我的,你就这么骗了去,等她回来,你等着瞧。”
云泊一听,气恼的大声骂道,“兰儿是我徒弟,老子从这么些烂苗中选出这么个鲜嫩的,好不容易养的跟花儿似的,就被你这头猪给拱了,你还有脸说。”
“你……”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康先生还是要脸面的,羞愤欲死,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李姑姑见要脸的被不要脸的气走了,对着那不要脸的问道,“够了吗?”
云泊老人显然对于这个兰儿的弟子很是看重,也是真气恼被猪拱了的事实,原地大喘了口气,跺跺脚犹自不解恨,但还是把李姑姑的话听了进去,知道现在屋内的事事关重大,敛敛神清咳了一下,甩了甩长袖,又是一副仙风道骨,“那啥,刚才的事到此为止,那东西老夫还是要的。”说着眼睛斜瞄了眼李姑姑,见人家根本不予理睬,尴尴尬尬的伸手梳理了下胡子道,“莫要误了时辰,开始吧。”
汤元自然无话,她对于康先生被一脸娇羞的气走了,深觉好笑。但更让她深有感触的是,她虽身在云中,赵元睿没办法过来亲自陪她,但已经把她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极致,一点困扰都不会让她有,觉察到此处,怎能不让她更想他。
所以她在施针结束后,汤元迫不及待的想回信。可惜心中再多感概,遇上信还要别人帮着写的时候,得,还是悠着点吧。思来想去,最后只汇成一句,‘我挺好的,你别太想我了。’
李姑姑面不改色的照旧写好,让她看了一眼后就折叠起来,找人送信去了。现在跟在汤元身边,明面上的侍卫就是以费自扬为首的五人,费自扬本就云中学武出身,各处关窍都熟的很,他们在此处就真的是一点为难都没遇上。而一路护送的御林卫并没有就此回去,都隐在云中各处,若是此时强人来犯,安逸惯的云中武门并不一定会察觉,但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送出第一封信后,赵元睿就专设一组人只做送信用。所以等到这封信到达京城的时候,比上回快了一天,相信业务熟络之后,会越来越快。
赵元睿此时正看着南地刚送上来的密报,霍思齐已经被押解进京,霍飞羽开始接管霍家,难关重重,不死几个人,是没人肯服的。
赵元睿让霍飞羽去,本就不是让人服他,不服更好,死的人越多,他越放心,他现在就看霍飞羽怎么选择了。
梁元宝在殿外接到云中来信,底部有黄色圆点标记,就知道是另一个主子的来信,一点耽搁也不敢,连通报也免了,直接进去后,就轻轻放在主子桌前。默默退走,在门外大呼出一口气,暗自思量着今日得跟御膳房打声招呼,找些精致好消化的多上点,主子应该能多进几口。这两日朝廷内外,多纷扰,又出了元妃这么大的事,别说用膳,皇上连个整觉都没落着,有时就是枯坐在内书房就是一宿。
赵元睿看到桌前的信,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翘,虽不明显但总归是比刚才脸色要好上许多,把桌前的那些密折一扫,空出老大一块,就为了放那小小一封信。小心解封后,拆开一看,短短一句话,好上了许多的脸上又添重彩,终是笑开了眉,若是汤元在这,肯定得上前好好细细的亲吻,男人此时真是好看的紧。
看了又看,这才起身,把放置在百宝架上的那只黑漆幽亮雕龙画凤的长形木盒拿了下来。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上回那封信,再放进一封也才薄薄两封。
赵元睿用手扒拉了许久,心里想着要到多少封信后,可以再不用上这些,能直接把人抱进怀中。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可贵,事发前两人化为一体的甜腻还深埋心中,感觉冷寂了再拿出来想上一想,虽能解渴却不能止鸠。同样是帝王生活,再也找不到生趣。难不成前半生在刀尖上游走,坐上高位,就是为了她。这真是英雄气短,美人关难过。
赵元睿苦笑了下,把木盒放到原处,重新坐回椅上。英雄气短的他,现在也处理不了别的事。干脆放了一张宣纸在桌面上,玉笔沾了点墨,沉思良久落不下去。到是墨汁顺延而下,黄豆大的一滴染在纸上。
赵元睿也不换纸,就盯着那滴墨迹,过不多久,就在纸上连续不断的游走。
等到这封信到了汤元手上,两人分开整两个月。
汤元这个时候,转头说话问题都不大,就是脖子以下还是一点都没动静。云泊老人果然是久处深山,说不上脑子是不是真糊涂,知道汤元命算是真捡回来了,不经脑就来了这么一句,“脑子没问题了,以后最多手瘫脚瘫。”
气的李姑姑当场就爆了,把放置在旁边的一盆水全倒在他的身上。云泊老人平生最大的不能容忍就是脏乱,现在迎头一盆水,成了只落汤白鸡,哇哇直叫唤,连报复都忘了,冲出门去的那个真是神速。
事后若不是康先生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了住,否则李姑姑吃点暗亏是不能幸免。汤元当时刚接到赵元睿的回信,心情好到不行,根本没把他的那句话听进去,她现在有强大的自信,就算她手脚瘫痪,想来赵元睿还是愿意养她一辈子的。
当屋内只剩下她一人,回忆着赵元睿这次在信中画的那幅画,原本全麻痹的胸腔,奇妙的感觉到了暖意,心跳。
他画的是她在园中扔石头出气的丑样,原来那时候他在,那他肯定是听到了她的那些疯言疯语。
‘赵元睿你真是个傻瓜,瞎了眼瞧上我这么个难伺候的,你放心,看在你瞎了眼的份上,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当然若还有下辈子,我也包了。’
言犹在耳,两人已经相隔千里,但心念一系,又跟在一起没什么分别。想起那时的言语,眼中莫名酸涩,早就约定了来生,这些个分离又算的上什么。现在看来她确实是个难伺候的,莫名其妙就是给他找事,现在他肯定不习惯的很,好吧,等他们重新在一起了,她会很认真对他负责一辈子,让他不再饱受思念之苦,两人亲密相依,希求来世共生。
作者有话要说:思念是一种。。。。。。那啥。。。。。。
卡巴卡巴,卡死我算数。
非常感谢es苍月悠,14099755带来的雷声轰鸣。
谢谢大家!
第53章 舒兰
云中就在一座大山深处,群山连绵起伏;万木苍翠随山风轻摆。
汤元的小屋就在高坡上;屋后紧挨着竹林郁郁葱葱,就地取材纯天然木屋,木头桩子打出了个小小院落,耳听着风吹竹林沙沙作响;鼻间总是萦绕着天然芬芳的气味;眼睛整日被这绿意盎然的景致充盈。不得不说云中这地界就是神仙来住;也尽够了。
正是春夏交接之期;暑意未来,春意正好;汤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
现在的她手指方能握拳;抬动手臂还是困难,下肢依旧无知无觉。每日里日头正好的时候,李姑姑就会把她抱出屋外。院子里布置着一把竹躺椅,上面铺盖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轻柔绵滑,舒服极了。小几上放置的茶水糕点各色水果,跟宫中一般无差。
有次太阳晒的晕乎时,汤元跟李姑姑闲聊来着,“没想到云中风景好,东西也不错,都跟宫里差不多。”
李姑姑当时就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水果,面露不屑道,“风景是还可以,可这些东西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凭他们,也吃的上这些。”自从上次她泼了云泊一盆水,至今还没解恨。由此对于云中的人都印象不是太好,说起这些个人,就是这番切齿表情。
“不是他们送上来的,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汤元也就随口一问。
李姑姑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皇上让人专门给您送来的。”
“哦,”汤圆不由自主的点头,听了之后一点奇怪也没,好像就该如此。好吧,现在他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惊讶,哪怕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她还是会发疯的。鉴定完毕,她开始意犹未尽的消灭那些个水果糕点,自家男人千里迢迢送来的,她可得多吃。
正吃的热闹,院外有人经过,抬眼一看,原来是康先生,后面跟着个俏生生的姑娘。姑娘年约十七八岁,身材修长,脸色微黑,一双大眼明亮有神,嘴角微翘,从院外打量着汤元笑意吟吟。人和人好像总是有感应,汤元第一眼看见舒兰,就觉得自己会喜欢她,后来果然如此。
李姑姑对康先生还是没有意见,最起码在宫中也有几次合作,在云中也算得过他不少便利。见他们来了,还是客气的迎了进来,端茶倒水,一点含糊都不打。
舒兰一点陌生也没有,进来就直接走到汤元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番。在此之时,康先生虽面露难色,但眼睛却看着汤元,似乎只要汤元稍微着恼,他就会奋不顾身的上来护住佳人。
舒兰看她,她也在看舒兰,两人眼睛对视,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刚回来就听说山里来了个漂亮夫人,这云中千人千面我都看烦了,有个新鲜面孔,还是漂亮的,我还不赶紧过来瞧上一瞧。”舒兰是云泊的关门弟子,别的脾气都还好,就是也跟他师傅一样喜欢漂亮东西,当初能看上康先生,实在是他的那双眼睛太有欺骗性,自动让她忽视了其他。
汤元听了笑笑没有出声,果然舒兰接着就说了,“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连你这等年纪都能成夫人,怪不得康师兄每次看到我都非巴着要让我跟他成亲。”
这话一出,康先生在一边拼命咳嗽,闷声闷气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句,“兰儿。”他这辈子就对他们俩师徒一点办法都没有,任打任骂,随意差使,一点反抗的都不会有。
舒兰眼尾都没给对方一个,但还是闭了嘴,嘻嘻一笑,伸手就抓住了汤元的手腕。
康先生见此,脸容一肃一贯正经的对汤元说道:“夫人,从今日起,师叔就用不着来了,这是舒兰,是云泊师叔的关门弟子,以后就由她替你施针即可。”
汤元自然没有意见,以后能够让一个女性帮她针灸真是再好没有,云泊再老也是个男人,虽然生病看医生不能计较这些,但能换人也更自在点不是。
李姑姑做为患者家属一方,当初千里迢迢从京城到这山凹里求医,实在是元妃病情太凶,来回耽搁不起。如今已然住下,虽说云泊人品不怎么样,但人家毕竟资格在那,现在忽然师傅换徒弟,是不是一种怠慢,就必须得弄清楚,“这事上头知道吗?”
康先生毫不含糊的点点头,那位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敢瞒着他呀。元妃的命已经保住了,现在也到了恢复阶段,每日施针本来可以他来做。报上去后,上面的人不同意,千里迢迢把兰儿给找回来了。身为男人不得不说个服字,怪不得兰儿到现在都不肯嫁他,原来是他做的还不到位,用情还不够深。
康先生和李姑姑打上哑谜,舒兰放掉汤元的手腕,来了把凳子就坐在她旁边唠叨上了,“诶,你家相公好像很厉害啊。”
汤元对此不得不点头,再厉害也没有了,可对方好像并不知道她相公是谁,这到有趣。
“康师兄进京那么久,我说我要到京城去看看他,我师傅当场就变脸了,还被他骂了个半死。”说到这里,舒兰忍不住缩缩脖子,心有余悸。对上汤元的眼睛,见对方兴致勃勃的听她说话,说话趣味就更浓了,“有一次偷跑,还被他抓了回来。那次他就跟我说了,只要能把厄鸟抓回来,他就不管我们了。把我高兴的呀,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着答应我们呢。”说到这里略有忸怩,还偷眼看了康先生一眼,姑娘虽然看着大方,但是对着心里的人难免羞涩。
汤元被她逗的忍不住说道,“怕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你师傅还会把你们吃了不成。”汤元是见他们俩本就是情谊深厚,既然都知道对方只有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