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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养药石无效。康先生以为汤元是知道了赵元睿的事了,抬头正要应答,就见他微不可察的摇头,就知道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那样,心下一思量才道,“娘娘,皇上只是忧思过重,好生养着便能好,自然能用些养神汤就再好不过。”
汤元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极为认真的问道,“那这些白发能治的回来吗?”
康先生这才抬头注意到赵元睿左侧鬓角处露在表面的几根白发,大有深意的看了赵元睿一眼,对着汤元时侧就有些举重若轻,“在养神汤内,加重点首乌的用量即可。”
汤元询问再三,康先生咬定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喝几副汤药必然能好,问无可问只能让康先生离开,在他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忽然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那汤药,烦你仔细着点。”
康先生回转身恭敬的连连称是,皇上的汤药谁敢不仔细。
赵元睿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专注的看着汤元,全程配合周到。
人走后,汤元抓着赵元睿的手,殷殷关切道,“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喝。”想想又觉得自己不看着不放心,表情更为严肃认真,“每天必须让我看着呢喝,这几天公务不急的话就缓缓,身体养好了再忙也不迟,我这边你也别担心了,一点事都没有。”一边说一边想着还有什么没嘱咐道的,“晚上就按捏两次就好了,多的你也累,对我效果也不大。嗯,以后我什么时候睡,你也什么时候睡。你若是不睡,我就陪着你,明不明白?”
赵元睿极认真的听着她说话,满脸的笑意其中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说到需要他应承处,他很配合的点头,见她说完后,就很真诚的保证,“明白,以后不让你担心。”
汤元现在的脾气上来的快,去的更快,见事情已经有了着落,这才动手去翻捡他的白发。赵元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看了,马上就好了,看多了你就该不好受了。”
汤元被抓住了手,只能用眼睛盯着看,真是多看一眼,就烦躁,只能转过头去,嘴里念叨着,“也不知道多久能好,真是受不了这样,还不如让我白了呢。”
“瞎说什么。”赵元睿听的清楚,在她手上轻拍了一下。
汤元这才又注意到他手上露出的那个咬痕,恨极咬出来的,圆圆一排牙齿,颗粒分明,看着就刺目。她假意上前遮盖住,上手使劲揉搓了一下,自欺欺人的希望这样就能让痕迹早点消失掉。
赵元睿看着她,好笑的紧,索性就把她的双手重新放到桌面上,自自然然的滑下袖子遮挡的严实,把勺子重新塞到她手上,让她继续吃刚才被打断后,重新换上的早膳。
早膳结束,汤元很不自在的问他是不是不要看了,自己找个地方休息。赵元睿摇了摇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这次汤元在站站坐坐的途中,时不时把目光多多的往他身上放,笑容无畏绽放,劝慰他的举动非常明显。赵元睿看的清清楚楚,很准确的接住她每一次的目光投放,在她笑的时候也能给她赞许,两人配合默契,怎么让对方放心怎么来。搞的室内的绵长温情翻倍增长,被辐射到的侍女们差点都惊爆心跳,这哪是传闻中的受宠,这根本就是世上除你之外无他人立足之地。
船上几日,两人都有事可做,也没了去哪里游玩的心思,日子过的到是飞快。
銮驾已至江南,按赵元睿的意思,汤元现在的身体哪里还适合到处去走,怎么安全舒适就怎么去呆着,汤元一点反抗也没有的认同了这个观点。于是船至江南,也就准备跟上銮驾,结束为期二月的微服行走。
銮驾行至江南官员为皇上南巡准备的行宫,梁元宝正紧张的站在侧门边上,身边还跟着个更紧张忐忑的张小保。
眼见着天色黑沉,周边听着静悄无声,张小保这两天一直跟着梁元宝,一个有心巴结,一个也下意识的抬举,关系处的不要太好。
“梁爷,您跟小的说说,前头传来了啥消息,也好让小的掂量着有个准备。”张小保自从知道主子们就要归来,比原先的时间要早了最起码一个月,这种事情的突然变化,让他惴惴不得安宁,眼见着时间越来越少,明知大忌讳还是上前问询梁元宝,实在是离开主子时间有些久,虽说前头一直都是李姑姑贴身侍候着,但若是到这里后他不能了解最关键的事情,或是不能比身边跟着的人多知道点东西,那就很有可能被人轻易替掉。
梁元宝注视着外头,没听到一点声响,这才有空抽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次传来的消息石破天惊,若不是船上的人都是极心腹的,又长时间呆在船上,消息太大也瞒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传至天下,多少人和事得重新翻盘,就是京城里那个老谋深算的,也得几日睡不着觉。主子马上就要到了,张小保也算是个人物,怎么算都是元妃身边的第二人,早晚都会知道,索性就让他领了他这份情。
招招手叫人附耳过来,轻轻的在他耳边只说了四个字,“主子有了。”
张小保在夜色掩映下的惊诧面容,手脚抖动说不出的扭曲,语带狂喜哆嗦着追问,“是真的?真……”
梁元宝眼疾手快的封住了他的嘴,冷声警告道,“小声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可不能毁在他们手上,这里看似安静的很,谁也预料不到隐藏着什么。
张小保也算是有分寸的,眼睛睁的滚圆狂点头。梁元宝这才面色不悦的放开了他,不解气的小声骂道,“什么东西。”
张小保哪还在乎他这一声骂,嘴里不嚷嚷,心里早就翻江倒海细算着各种可能性,算来算去唯一得到确认的就是,自家主子这算是完完全全站稳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匆忙中,裸更的人啊。。。。。。
非常感谢紫雪琉璃,mallylovebb;靳雒的打赏,三环连炮,比麦麦家窗外的爆竹还要响。
谢谢大家!
第76章 园中
骏马披着夜色迷蒙,蹄声踩碎长巷寂静;从远极近而来;黑衣劲装侍卫骑于马上肃穆护卫,众星拱月中的马车隐现车顶暗珠。
梁元宝耳朵一动;伸手一挥;其后潜出两排整齐衣装的宫人,火红灯笼人手一个;漆黑夜景瞬间被灯火点燃;明亮铺就的道路,只为了那辆暗藏神奇的马车,慢慢驶进来的车顶暗珠被灯火一映,火红发亮,爆出七彩琉璃光。
马车一直驶到正院门前,侍卫早就隐去,梁元宝带着一群人,齐齐跪拜在地,眼睛直盯着路面,不敢出声,不敢乱飞眼神,全场肃穆鸦雀无声。
梁元宝跪在车架最近处,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耳朵大张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车内有女子小声叨叨,在掀帘前,又全部隐了去。没过多久,就见一双青色嵌暗纹长靴出现在眼前,踏着下马凳稳健的走下马车,梁元宝正要起身跟上,眼前忽然晃过一双鞋面缀着大只花蝶触角悬珠的绣鞋,心下一惊,明白过来是主子抱着元妃下的马车,这等情景他们这些近身的碰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熟练的趴跪好,头垂的更低不再上前。
汤元被赵元睿抱着,底下的人都矮她半个身位,眼睛就直接看向了前头,远处隐约是个大园子,虫鸣鸟叫,黑压压的树木,若隐若现的几束红光,实在是天色已晚,看不出什么模样,收回视线,在进屋的前一刻,看向院子中跪倒着的人,身上穿的太监服侍,宫女装扮,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又回来了,在外漂泊很久,终于回到了属于赵元睿的地方,没有纠结感叹,只是心安。
被赵元睿抱进屋内,又是一屋的富丽堂皇闪瞎眼珠,就是角角落落多了些江南韵味,比如百宝架上就出现了精美的山水玉石雕刻,雅致的竹雕杯盏,少了好些个香炉,多了好几个落地青瓷大花瓶,上绘摇橹小船,水乡人家,集集闹市,总归是多了些水韵少了些山味。
汤元坐在花卉镂空吉祥云纹为面的贵妃椅上,低头看着半腰高的花架上放着个青瓷盆,有各色小鱼,在水草中游弋。
汤元津津有味的欣赏了个遍后问,“你这次南巡带了女眷?”此屋内处处显露着温婉气息,若是单单是为赵元睿一个人布置出来的,别说皇家威仪,就是跟他的人也是不搭。
赵元睿把一碗养神汤接手过来当着汤元的面一口喝完,簌了口后才道,“不就是你。”
“啊,”汤元惊异,“不是早上才决定回来的吗,他们这准备的也太及时了?”可看着也不像一天就能摆布的了得。
赵元睿轻描淡写的解释,“一直都是你。”
“什么嘛?”汤元被他说的糊里糊涂,自怀孕以来不仅脾气暴躁,脑子也不好使,有话不跟她说清楚,让她去想,整个就是一片空白。
赵元睿坐到了她旁边,看着她给那些鱼喂食,“你出宫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南巡自然是带着你。”
汤元想了又想,总算是明白过来,瞧她这脑子钝的,“那你离了他们来寻我,又找的什么借口,不会是找了个替身吧。”
“用不着,不见就是了。”莽撞的自有人给他挡着,清楚的也就不会来烦他,更不会明目张胆的询问去向。
此时小小的一个鱼盆上面漂浮着鱼食,连汤元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多了,这才吐吐舌头停住了手,赵元睿自然而来的抓过她的手来帮她擦拭干净。
汤元笑嘻嘻的看着他说,“这里看着还不错,能多住几天。”他们在路上就已经决定,等到汤元胎气稳了之后再回京,没有万全的保证,赵元睿是不介意在这里呆到汤元生产的。可汤元就是没脑子也觉得不妥,这么大动静,耗时又长,难说京城真会出什么问题。哪怕赵元睿怎么保证都没用,要不他先走,要不到时一起走,两选一其他没得选。现在的赵元睿哪会跟她争,她主意已定,仔细问过康先生也说问题不大。
赵元睿没有接她的话,看着人收拾出一桌子的菜,正待抱汤元去用膳,汤元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我已经站的不错了,明天可以试着走两步。”
“不能,腿脚还不便利,怎么走的了,等到小腿再利索点吧。”赵元睿把人放到椅子上坐好,顺便就把她急于求成的路给封了个死。
汤元撇撇嘴,无话可说,心里想的是等到她能站上一刻钟了无论如何得走上两步,让他这么做主下去,这孩子显怀前她怎么可能行走自如。
现在汤元就是不说破,赵元睿也能猜着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准备再劝,明天再多找几个强壮侍女看着她就是。
一顿饭吃的波澜不惊,吃的旁边的人到是一身冷汗,在以前就觉得一日不如一日的梁元宝,现今看来自己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俩的恩爱程度,看着自家主子被元妃指使的团团转,夹个她不怎么爱吃的青菜都要被嫌弃三分,被主子三哄四哄才肯张开嘴,室内也就他和李姑姑两个人,看着李姑姑镇定自若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岂不是说这两人现在的做派再正常没有,梁元宝暗叹一口气,掂量着又把元妃在他心目中能排的地位又往上升了升,好吧,原本就是在他这个大内总管心目中皇上底下第一人的汤元,现在几乎已经跟赵元睿起排了。
隔日起来,赵元睿终于不见了,两人在船上同睡同起这么多日,回到从前,汤元一时还不适应,傻乎乎的问李姑姑赵元睿去哪了。
等从李姑姑哪里知道人家现在早就上班足有一个时辰了,汤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现在是休假结束,正式上岗了。
木愣愣的点头,说不出哪里不对,心情就是不向往常那般舒畅,李姑姑问一句她应一句,也没注意到室内多出了个张小保。
这让一大早就等着想在汤元面前露个脸的张小保好生失落,再加上主子跟李姑姑的一来一往透着熟稔,终于知道虽他抢在所有人之前看好汤元,终归是碍于性别不能再前进一步。但他占着汤元手下第二人的身份,别人是万万不可能轻易能夺了去,哪怕李姑姑现在再不同,对他还是客客气气,这是谁都看出来了,汤元虽然看着冷情,对于那些入了她的眼的人,那是绝对念旧情的,说起来祝海就是最好的例子。
船上的那个设备早就被搬进了室内,汤元正打量着窗外的鸟语花香,满园初秋的景致,让她就这么闷在屋子里,怎么着都有些暴殄天物。
李姑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窗外,心领神会道,“主子,叫几个人把这东西挪到园子里去,您看怎么样?”
汤元回过头来看着李姑姑直笑,站在旁边张小保赶紧上前应承,“那奴才马上叫几个人来搬。”
忽然室内出现个男声,汤元仔细一辨认才知道是谁,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多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