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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没有怨责,就知道主子根本就不在意这事,只是随意一说。也就学着李姑姑气定神闲的出去把人领了进来。
汤元眼见着人进来,耐心的等着人行了个大礼后,抬抬手就叫人起了来。
“坐吧。”汤元看了李姑姑一眼,她可不习惯她坐着人家站着跟人闲聊。
谢氏兄妹正要说不敢,李姑姑就叫人搬了绣凳,打着眼色让人坐好了,这才退了开去。
到这份上,谢氏兄妹也算明白,这是元妃真心赐坐,再推就是不识抬举,正襟危坐,竖耳聆听。
“原来你们是吴林府的人,你母亲身体好点了吗?”汤元从没以主人身份见过旁人,赵元睿也从没跟她说过有什么话能说有什么说不得,本是机密的事,被她一句说破。
谢莹忽的抬头,就见飞鸟朝凤木雕靠背大椅,铺着满地金的丝帛软垫,坐着个穿着烟罗紫散花裙的女子,霞飞的脸颊,细弯的眉,水润的眸子灿若星辰,唇角含笑,娇态满盈,虽算不上绝世之姿,可就是有种说不来的亲昵欢喜,是一个谁见了都能会心生一笑的美人。
“原来是……”谢莹忍不住惊呼,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哥哥打断,“回娘娘的话,家母已经大好了,谢娘娘大恩。”谢显总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可这事万万说不得,只能含糊着下跪叩谢。
谢莹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哥哥跪下了,她想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元妃,也想起了那时跟元妃在一起的男人,那个冰冷决绝,充满了成熟魅力的男人。原先她还怨怼过,当初若不是那神医就在他们身边,凭他们有什么资格摆这臭架子,可哥哥这般做了,她实在没办法跟着跪下开口相求,本以为最起码也能得了那男人的怜悯,可结果那人连看她一眼也没有,最后还是他身边的女子做的主,又气又恨之下,回头骂了好几句酸话。现在终于明白原来他就是皇上,怪不得有这等天颜,才有这等风姿,心思跳动难安,咬紧唇瓣极力掩饰。
汤元见人进来就跪了两次了,本来对于见人的喜悦都快磨灭光了,原来天下就只有一个舒兰,莫名想念深山云动处那个跳跃的女子。
“不用这样,本就是应该,坐着好好说话。”
两人又坐好,谢显心头疑惑即消,认真的听着元妃接下来的问话,而谢莹早就神思不属,胡思乱想起来。
“据说吴林有一大湖,湖中船来舟往夜夜笙歌很是热闹,古来很多诗词歌赋都出自那里,是也不是?”
李姑姑听着都快翻白眼了,什么船来舟往,什么夜夜笙歌,不就是花船**,这都怪张小保,都跟主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显忍不住想咳嗽一声,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让他怎么解释。旁边的谢莹回过神来,听到汤元问的既然是贵女们都自动规避的沁河畔花船,低下头嘴角微翘,面露不屑。
“这个,娘娘说的是沁河,平时确实挺热闹,盛夏时吴林炎热难挡,就是沁河还有一丝凉意,避暑确实是绝佳。”真是抽丝剥茧,说了个最妥当,千万别再问深了。
“那沁河长街是真的吗?”
谢显松了口气,赶紧答道,“沁河长街汇集天下南来北往的商客,货品都在此处中转,到是能让吴林府中百姓有幸先睹为快。”
“那年前出的那块水玉也是真的了?”问道此处汤元是真好奇,她听张小保说了对那水玉的描述,那应该是一颗钻石,妈呀婴儿手掌大的钻石,看上一眼也值了。
谢显脑子转的飞快,年前确实出了一块水玉,但是水玉这东西在姜国并不盛行,也不是最珍贵的,那时他也就耳闻了一下,并没有在意,又有母亲病情困扰,早就抛到脑后,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又不敢乱答,坐在那里一时做不得声。
“那水玉被殷诚得了,娘娘若想要,叫他送来便是。”在一旁沉默良久的谢莹忽的开口了。
室内的所有人都看向她,汤元看着她似笑非笑,李姑姑一脸的高深莫测,眼中直射冷光,张小保都想冷喝了,碍于主子只能咽了下去,只有谢显面露惊诧,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妹妹,一脸的匪夷所思,自己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妹妹这是去哪了,这话也是她能说的。
惶恐间拉着谢莹急急跪下,连连磕头,“娘娘,小妹,小妹……”怎么解释,这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谢莹见她哥为难成这样,虽心中不服,可还是装着一脸悔意道,“娘娘恕罪,民女一时口快,但所说无一句虚假,娘娘要寻此玉,殷诚必是极为愿意的。”
这哪是愿意不愿意的事,汤元也就这么一问,被她这么一说,若是那人真的献上了水玉,那她成什么了,强取豪夺,那名声够好听的。
可若是跟她计较这个,也低了身份,所以汤元这边的人一个都没开口。
本就见不得人跪,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人家就跪了三次,再好性的汤元也无奈了,收尾的话也不想说,看了一眼李姑姑,自己就歪在了靠枕上。
李姑姑上前一步,“起吧。”
听着平淡,更没有善意,谢显知道这是又惹事端了,本就是一面之缘,对方还帮过他们,现在不但没能留下好印象,还把人得罪了。现在他哪有心思责怪谢莹,脑子一直转着该如何收场,见人让他们离开,心慌之下,还是有些窃喜,能有机会走出去想办法,总好过在这里把事情越弄越糟。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朵朵爱妈咪和mallylovebb的雷,真的是非常感谢!
谢谢大家!
第80章 殷馨
谢氏兄妹本是张小保带进来的;现下要走;张小保压根就没挪一步;原先还以为跟主子有什么交情,这才上杆子见上一见;若是真的也好混个脸熟;没想到原来是这等货色;不但不感激不说,没说上两句竟然还把人给得罪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
等人走后不久,张小保找了个机会在门外见着了李姑姑,拉住人后问道;“这两兄妹要不要在名单上除掉?”除了必要的江南官员,其他这等乡绅女宾的选择汤元是有定夺权的,可她根本不想管这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李姑姑和张小保拟看的单子。
李姑姑不加掩饰的讥讽道,“干嘛除,让他们来。”本就是个寻死的,她怎么好不成全了她。
张小保心领神会的点头,确实是,明着把他们怎么样就落了下乘,若是自己撞上了,那还怪得了谁。
皇家宴席在江南百年难遇,而此地多的是富豪,钱多的车载斗量,就是碍于门第不高,真是急煞人也。
在这等宴席上得了个末座,也是真正光宗耀祖的大事,从此以后别说是江南郡,就是在姜国那也是说的上的豪门贵族了。
江南但凡有点钱有点门路有点地位的都动了起来,别说是那些能说的上的大官,就是大官的门房小厮管事都被拉扯上了,银子使得跟水似的,可不知怎么的,都是图的钱财,真正能使得上力的都消失不见了。
所有当官都清洁廉明的跟水洗过似的,义正言辞的拒绝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些乘此装病,闭门谢客。
能够的上分量的人都不是傻瓜,官做到他们这份上了,皇帝就在他们身边,装模作样还来不及,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赚这些钱,那绝对是把那些御林卫当纸糊的了。
在这群人中处于最尖端的就是殷诚,身为吴林府首富,观望整个江南郡也算数一数二,他聪明的关门闭户一点神色不露,可谁知道他已经在自己书房里脚不停歇的转了几天了,派了好几拨的家丁,听来的都是这些个光怪陆离的,心冷的直打颤,这次南巡他能赶上时机献出被自家儿子过分华丽修缮的宅子,真是上天开眼,一举两得,不仅有了好名声,还让这烫手山芋得了好去处。
现在连三得都摆在他面前了,他若不去争一争肯定得悔一辈子。可是侯知府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让他忍耐,千万别到外面乱撞。连千辛万苦攀上的郡守刚传来的消息也是同一个意思,只能坐困愁城,干等着没有一点办法。
静谧的书房,有人悄然而入,殷诚抬头见到来人,深锁的眉头,稍有松泛,终于停下躁动,一屁股坐在了摇椅上,来回晃了两下,疲惫的说道,“乖妞,这么晚了还不歇下,来做甚。”
嫩黄衣裙的小女孩娇笑出声,软语糯糯道,“爹爹不歇,女儿怎么歇的了。”小女孩把手里的盛着点心的托盘放在案桌上,端了把绣凳坐在了殷诚腿边,轻轻的捶打起来。
殷诚看着自家唯一的女孩,心头坚冰暖融化水,伸手轻抚女孩发顶,“爹爹不累,小心手酸。”
“爹爹是不是最近哥哥们做的不好,又惹您生气了,您别着急,等我再大点,就替您好好看着他们,不让您心烦。”小女孩斜歪着脖子,亮晶晶的水眸故意装出凶狠的摸样,真是又娇又可爱。
殷诚刚才的烦忧,被她这么一搅彻底的挥散开,直起身来,看着女儿道,“你哥哥们最近到是有些长进,那事虽然做的过了,到今日看着也不是全错。爹爹这两天还不是为了你。”这话一点没错,若他们家真成了高门大户,那殷馨他最爱的女儿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得个好姻缘就不在话下。
殷馨这次一点不客气的在他小腿处重重一锤,撇着嘴真的恼怒道,“爹爹,我有什么值得你操心的,是不是又在琢磨我的婚事,都跟你说了一万遍,女儿是真喜欢殊哥哥,你真当我说假的。”边说边站起身来,叉着腰脸涨的通红,这真是他们俩父女的死穴,谁提谁怒。
果然殷诚也不高兴了,大声道,“你怎么又不听话,袁殊有什么好,狼崽子而已,早知道我就该把他丢在狼窝,操的什么好心,得了这种好报。”
“哼,你在殊哥哥身上得的好处还少吗,你都把他当几个人使唤了,现在又把他远远的支到昆仑,你……你实在太过分了。”殷馨越说越气,握紧着拳头,就像只护食的小母狮。
就这么来去两句话,把原本温馨的父女之情吹散的一干二净,自从殷馨不顾一切都说出自己喜欢袁殊,非君不嫁后,这两人真是见面就吵,可不知为什么吵来吵去就是吵不散,活活羡慕死她的那三个哥哥。
还没等殷诚暴跳起来怒斥,外面就猛的窜进来个火急火燎的小厮,两父女见到来人,矛头一致对外,相似的眉眼整齐划一的皱起,开口痛斥,“开柳,毛手毛脚的干嘛呢。”
转头相视一笑,顷刻间又开始温情脉脉。有紧急大事要报的开柳,顾不上对这两父女每天一出的吵闹转眼就能和好进行腹诽,就急急的把手上的信件交给了殷诚。
殷诚接过来看到封皮上的名字,不自觉的手抖,拆了两次还没拆开,殷馨一把抢了过来,迅速帮他拆了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抽了出来,倒在桌上,齐齐伸头一看,手掌大的一张纸片,端正的写着两个大字…………事成。
殷诚瞬间狂喜,抱起女儿就连蹦了好几下,吓的殷馨哇哇大叫。
正处此事中心边缘的汤元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正跟赵元睿讨论肚子大小问题。
“你觉得我这肚子正常吗?都快三月了,怎么还是一点没鼓?”汤元隔着亵衣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赵元睿侧转身,伸手盖住她的手上,感觉了一下后说,“还是有点的,前头三个月是不明显。”
“你怎么知道,你问谁了,康先生?他连这个都懂?”康先生怎么说也只是个男子,女子怀孕的事他能知道这么清楚。
赵元睿挪了挪身,重新平躺好,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汤元等了半天,没见人吱声,大是不满,转过身来,捏了捏他的脸,“说说嘛,是谁?你都不说,我若是有问题不明白,该问谁去?”
“你告诉我就行,耽误不了。”就怕她有事还不告诉他,还要别人再说给他听。
汤元假装不悦,“你这人好讨厌,有些事情,还是要跟有经验的人打听打听,让你再去问,我说的出口,你问的出口吗?”
“有什么问不得的,还有朕问不了的事。”赵元睿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汤元的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怎么可能还会去计较这些。
“好啊,”汤元到是大起戏弄之心,“我的这里最近涨的难受,你明儿就给我问问怎么办。”其实这事也是她前世听说的,到她现在这个月份还早的很,她就是想看看他怎么说。
赵元睿的手被汤元直接迎到峰丘,抓握住那团软绵,看着她一脸的戏腻,就知道这是她故意的,索性就一口封唇,先亲了芳泽再说。
第二天一早,汤元刚用了饭,就见两个年纪稍大的嬷嬷,恭敬的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