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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两人在某个酒店的一间套房里碰了面。
屹宁已经换下了制服,穿的是一件横纹的羊毛衣和牛仔裤,突显了他高瘦的身条和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孔,让看惯他穿制服模样的卫得顿觉眼前一亮。
往常两人见面说不了三句话就是惯常的拥抱接吻,然后是上床。
今天卫得却不急着动作,而是在屹宁身边坐了下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屹宁感觉到他的反常,戳了戳他的膀子
肉体关系是最快拉近人之间距离的交往方式,但屹宁当初对卫得所抱的那种近似崇拜向往的感情却在两人亲热的次数渐增中已消退无踪。
卫得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他喜新厌旧、虽然希望和所爱之人在一起,却又怯弱于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屹宁比任何时候都更深的体认到这点。
而自己,可悲的自己,却往往耽溺于这种外表有担当内心世界却相当脆弱的男人。
廖俊是,卫得也是。
不肯增加和卫得会面的次数,除了阿飞那层因素之外,屹宁也是因为害怕这样的自己会重蹈昔日的覆辙,再次爱上这种会让自己受伤的男人。
“和飞哥吵架了?”看卫得还是半天不言语,屹宁开始猜测。
卫得却点了头:“嗯。阿飞他怪我最近都不再关心他了,一口咬定我一定是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
屹宁站了起身,在床边轻轻踱着步,思索中他忽然停下步来,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站到卫得面前,弯下腰俯视着他的面孔,一边问他:
“你最近有和他上床吗?”
饶是卫得老皮老肉,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问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有。”他点了点头,脸有点红。
“几次?”
“……”
“到底几次?”
“两次。”卫得的声音很轻。
“一个星期?”
“……这一个月……”卫得的声音更轻了,屹宁几乎听不到。
“你〃屹宁有点气,插起了腰,“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我跟你的话,你一定要对飞哥好点,可你……你这人!”
卫得看他生气,也有点着慌,忙站起身来拥住他:“小宁,你别生气。我真的是想努力对阿飞好点的,可是……可是一和他上床我就会想起你。我真的办不到装成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我已经拼命在其他方面补偿他了,可是……”
“补偿?补偿什么?给他买辆车,送他幢房子?你所谓的疼爱就是这种级别的吧?”
屹宁显得很焦躁他从深心里害怕背叛曾是那么疼爱自己的飞哥,害怕会被他发现自己竟是这么一个会抢走好友情人的卑鄙的人。
“可是我只会这种,也只能给他这种。小宁……”他紧紧搂着屹宁,不让他挣脱,“我受不了了,受不了和你这么偷偷摸摸,我喜欢你,是真的!我要和阿飞摊牌,我要告诉他我真心喜欢的是谁。”
“不准!坚决不准!”屹宁也激动起来。
“你这样做的话就永远也别想再碰到我一个指头。你走,现在就走,快点去对飞哥道歉,去告诉他你只喜欢他一个人!”
“不,我不要!”卫得明明已经是30来岁的人了,却忽然耍起赖来,死扭着不肯防手。
“你不走?好,那我走。”
屹宁拼命挣扎着,想脱开卫得的怀抱。
可是卫得死活不放手,并且乘势把屹宁压在了床上。
“小宁,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白我有多喜欢你?我现在才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换那么多伴,那是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卫得激动的向屹宁表达着心中莫名蠢动的情感。
“你以为你演琼瑶剧啊?”屹宁却当头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
“什么真爱永远?什么非你不可?全都是骗人的东西罢了,等你见到下一个你想要的人,他就是你的非你不可,而我就变成今日的阿飞了。”屹宁从那个冷酷的廖俊给他上的生动一课中,清楚学会了什么叫人心自古深似海、什么叫山盟海誓本空句。
卫得却不出声了,屹宁因为激动而微微冒着汗,身体那种温暖的香味蒸发在空气里,在在引诱着他的感官他的理智在那瞬间缴械投降,彻底败给了身体里蠢动的兽性。
他低下头,开始啃食屹宁肌肤柔软的头颈——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好像怕伤了他似的用舌尖轻舔着。
屹宁也安静下来了,不再挣扎,手按在卫得的手上,姿态很有欲拒还迎的意味——就宛如他们这段背叛的恋情。
卫得一路摸索着,手指过处屹宁的衣物纷纷滑落,而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被印上了卫得炽热的嘴唇。
不一会工夫,两人就变成了赤裸的交缠在一起,屹宁被牢牢压在卫得身下,手脚都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彼此喘息相闻而汗液交流。
“你——你不准和飞哥分手……”屹宁很懂得利用时机,利用着最佳时刻说服卫得。
“你这个小恶魔!你这样我还敢和他分手嘛。”卫得无奈的叹息着,感觉身下的身体一下松了开来,和刚才的紧绷与抗拒不同,而变成仿佛在欢迎自己的占领的状态。
“幸好你不是女人。”他在屹宁的胸前抬起头来,轻轻感叹了一句。
“什么意思?”屹宁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却没有错过他的小声自语。
“你这样善用你的身体来说服我,这绝对出自褒姒妲姬的真传嘛,要是你是女人那还得了,不天下大乱才怪呢。”卫得似真似假的取笑着他。
果不其然,他这样的胆大妄言换来了屹宁的一记飞腿,直把他蹬了开去。但随即卫得又扑了上来,两人笑闹着纠缠成一团。
利用身体说服了卫得的早晨,两人因为昨晚的尽性都有不错的心情。
正因为如此,以前都和卫得错开离房的屹宁今天却草率的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店。
两人还互相笑闹调侃着彼此,神态亲热已极。
刚走到酒店门口,屹宁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老大?……”声音充满了怀疑、不可置信。
屹宁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去——那站在自己十步开外,高挑而时髦的少年可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阿王。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呆呆站在卫得的身边,卫得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看着他慢慢走过来。
“宁哥……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和卫先生在一起?”卫得曾帮过他一个大忙,事后屹宁带他去榭过卫得,所以阿王认的出他。
“啊……我……我……”现在是早上7点,两人一起从酒店走出来——事情简直是明摆的,屹宁也一时想不到自圆其说的说法,顿时僵在了当场。
到底姜是老的辣,卫得在一边开口了:“阿王是吧?其实我和小宁昨天约在这里谈点事,后来时间晚了,我就让他住下了,今天一早正准备送他上课去呢。”
谎说得没有漏洞,但理由未免牵强——屹宁在一边皱了皱眉头。
阿王也是满脸的疑云看着两人,屹宁忙开口:“那——那我就和阿王一起上学去了,卫先生你不必送我了。”
也不看卫得的脸色,就一把拉了阿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宁哥……”阿王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连欲言又止的模样。
屹宁拼命岔着话题,从天气到电玩,从电视到女生,尽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哦。”阿王心不在焉的应着他的话题,可还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新造好的电铁很快。两人一会就到了学校。
屹宁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阿王,你快上楼去吧,你都高三了可不能迟到。”
阿王却一把拉住了想离开的屹宁,把他拖到了最近的男厕。
早晨的厕所静静的,没有别人。
“阿王,你干嘛?”屹宁有点嗔怪的看着他。
阿王却不言语,用力把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镜中的自己。
“你这里有吻痕。”他指着屹宁的颈项,声音还算冷静。
果然——镜中人的脖颈处有鲜明的一块红色圆斑——时近深秋,唯一可用来掩饰的蚊子也无可凭借。
屹宁不做声了,他沉默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绯红的双颊、明亮的眼睛,那里蕴藏着无可否认的荡漾春情。
“你和卫先生是那种关系吧?”阿王的声音里有着痛心疾首。
看屹宁还是沉默,他一把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说啊,告诉我啊——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让我来为小宁辩解几句:他没有乱交啊。
廖俊和卫得都是他喜欢的男人啊——而屹静,那是因为是他的兄弟嘛^^我在胡说点什么^^
今天老妈打扫房间,在那边大叫开了:宝宝,你的书我都给你收着了——3p的法则、还有那个长恨歌什么的都给你放书橱了……
嗯?我的妈呀——顿时可怜的小宝被吓了一跳——随即庆幸起来,还好还好,老妈不会懂啥叫3p的;还好还好,那本叫做《当男孩看上男孩》的书书在我手里,哈哈哈:P
(9)
屹宁只是低着头,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阿王一直是兄弟中和他交情最好的一个,他实在不愿意被他知道自己和卫得之间这种算不上光彩的事情。
阿王看他沉默着不说话,顿觉心一下凉了半截。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声音微颤地问屹宁道:“你和他在一起……难道是因为我那件事?”他显然越想越怕,脸色都变了。
屹宁还是沉默着——他和卫得的第一次确实是出于感激他出手救了阿王,但屹宁深知阿王的脾气,又怎么敢说实话。
“屹宁,你……你这样我不会感激你的!”阿王显得痛心疾首,摇晃着手中屹宁的身体。
“别——别摇我,我很不舒服。”昨天和卫得折腾了一夜,屹宁实在没有体力来应付他的责问。
阿王忙停了手,看着屹宁苍白的脸色,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
阿王的声音低下去,渐化作呢讷,屹宁只听到前半句话,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也不去追究,只把手搭上阿王的肩膀:“阿王,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好兄弟,对吧?”
阿王沉默了一会,道:“你和卫得分手吧,你和他分了手我们还是好兄弟。啊?”
他询问的看着屹宁。
屹宁沉默了——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和卫得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但当中还牵涉到一向疼爱他的飞哥,他害怕贸然分手卫得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及到他。
阿王等了一会看屹宁还是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你不敢说,我去跟卫得讲,叫他不许再碰你了!”
作势欲转身,屹宁忙一把拉住他:“别去!”
阿王想挣脱他的手,屹宁死拖着不肯放,两人就那样僵持了一会。
阿王终于作出放弃的表情:“算了!这种事做兄弟的也管不到你。”
屹宁听了只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酸,握着阿王的肩膀,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终于,屹宁轻轻的开口:“别告诉大力他们……”
阿王却笑了,声音别有一番凄凉:“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长舌妇吗?”
屹宁只是摇头,眼看着他一脸无奈的离开了。
这天晚上。
屹宁到家,发觉屹静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他房中等他。
看到屹宁进来,他并不抬头,只是问他:“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屹宁随手扔下书包,态度随意地答道:“我在阿王家住了一晚。有什么问题吗?”
自己以前也常在阿王家中住宿的,说这种谎并没有什么破绽。
可是屹静却抬起头来:“你骗我。为什么?”表情像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委屈而又不甘心。
屹宁本来就正为阿王的事情烦恼着,被他这样一说更觉得焦躁起来。
“你管我!”他自顾倒了一杯水,正想喝,却被屹静一把抢过。
“你先说清楚再喝!我是你弟弟,没权利管你吗?我今天问过阿王了,他支支吾吾的根本就不肯说你在什么地方。住他家!”屹静人本高大,此时声音一高,表情更显得凶悍。
屹宁也火了,一把去夺他手里的杯子:“你凶什么凶?你是我弟,又不是我爹,再吵小心我扁你!”
屹静死拿着水杯不肯放手,杯子在争抢中落到地上,发出老大一片玻璃碎裂的声音,顿时成为了兄弟之间战争的导火索。
先爆发的是屹宁——
他一拳甩上了弟弟的脸,随即扑上去和屹静扭在了一起。
“要你管!你他妈的什么东西,你管老子昨天在那里过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