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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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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这声音让人微微心定。
  
  江雪强忍住即将溢出的眼泪,伸手去撕追风的黑衣。凝固的血液粘在了皮肤上,轻轻一动,凝固的伤口便重新撕开,鲜血淋漓。追风眉头一蹙,轻嘶出声,却是一言不发。江雪的手一颤,望了一眼追风忍耐的表情,强自忍心加快了动作。长痛不如短痛,此时不治,日后治起来却是加倍的困难。
  
  江雪灵巧柔软的手指一一探过追风的伤口。所幸伤口虽然看起来颇为严重,却是不深,并未伤及筋骨。取出药粉,仔细将伤口一一施上药粉,而后开始包扎。雪白的纱布一圈圈在追风身上缓缓缠绕,江雪的神色越来越僵硬。庄主这苦肉计,倒是毒辣。不仅谢如意腹内骨肉堪忧,而且累的表哥伤痕累累。江雪的脸色越来越是铁青,眼中却是盈泪欲滴。
  
  蓦然,纱布绕过追风胸前时,听见头上飘来了轻轻的暗哑的声音:“孩子怎样了?”江雪抬眼看向了追风焦灼的眼睛,轻轻的道:“孩子是暂时保住了。但若是谢姑娘此后情绪不稳,稍有差池,便有滑胎的危险。”追风的脸色一白。江雪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药粉在血液的作用下,周身伤口痛楚难当,但是追风,却是眼神黯然,久久未动。
  
  密室中。如意悠悠醒转,周身酸痛不已,现时腹中的疼痛却是缓解了,轻轻伸手抚向了腹部,如意的神色尚在茫然之中。“你醒了。”寒若冰雪,又冷如冰雪的声音在如意耳边轻轻回荡,却好似焦雷般炸醒了如意。
  
  “江大哥!”如意念及此,挣扎着起身,便欲下了石床。刚刚一用力,脑中却是一昏,不由自主的又躺回了床褥之中。见着如意如此挣扎,坐于床畔的白婉柔悠悠道:“谢姑娘刚刚醒转,现时还是不要行动为好。”
  
  如意转头看向她,视线在头昏的作用下微微模糊,声音孱弱无比:“白庄主,今夜江大哥入庄之事,是我的要求,与他无关。还请……庄主放过他。”白婉柔微微而笑:“谢姑娘可愿证明于我?”如意的睫毛不安的闪动,半晌微弱的挤出一句话:“如意愿听庄主吩咐。”
  
  白婉柔微微而笑,向一旁伺立的于紫烟伸出了一只手。于紫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精巧的纸包恭敬的放入那只纤细的手掌之中。白婉柔将那纸包放入了如意张开的手掌之中:“这乃是麻药。只要你出庄那日,在送行酒中,让楚青君和穆千山服下即可。”
  
  看着如意愕然的颜色,冰雪般的容颜缓缓绽开,“只要这件事成,待你们到了逍遥镇,我立刻便会放了江枫。”如意坐起身来,手在微微颤抖。看着那纸包,心中煎熬痛楚。在出庄之日,命自己下药毒害自己的师兄师姐,白婉柔,你何其毒辣!如意在惊颤的眼神中,缓缓伸手打开了那个纸包。
  
  纸包内白色的药粉看去纯白无暇,嗅去无味。在纸包中隐约有些结晶,乃是曼陀罗花所为的麻药么?再说,这到底是不是普通麻药,尚在未知之数。若是毒药?如意的脸色苍白中毫无表情,白婉柔含笑的声音幽幽传来:“谢姑娘请放心,这药绝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药。”
  
  如意微微闭了闭眼,将那纸包重新包好,放在被褥之上。抬头看向白婉柔,微微冷然:“若是我不接受呢?”白婉柔的脸上带着愉悦的假笑:“那么,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无江枫这个人。”这话让如意悚然而惊,这白婉柔竟然将追风大哥当做人质,来逼自己就范。莫非……今夜自己与江大哥在湖畔被她发现,并不是……意外?
  
  这个白婉柔,你好……如意苍白的唇吐出悲愤的话语:“白婉柔,你好生毒辣!”听见这不逊的话语,白婉柔却是微微而笑:“此事成与不成,且在谢姑娘一念之间。若是天明还不决定,只怕江枫性命堪虞。”
  
  如意愤恨的盯着她,眼光如欲喷出火来。心中却是柔情婉转,柔肠寸断。若是不答应,那么江大哥便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若是……答应,毒害了疼爱自己的师兄师姐,无异于背叛师门,自己又如何忍心?可是,江大哥命在须臾。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希望他有何闪失。
  
  看着如意神色变幻间,缓缓伸手将那个纸包静静握于掌心,白婉柔缓缓笑了:“好姑娘。世间难得有情郎,你倒是个聪明人儿、”如意定定抬头,看向了白婉柔:“我要见见江大哥。”白婉柔微微而笑:“当然可以。紫烟,扶谢姑娘探视江枫。”于紫烟微微倾身,小心馋起了无力的如意,出门去了。
  
  望着紫衣和青衣消失在门后,白婉柔脸上的笑意泛滥开来,如花似锦,笑得无比愉悦。




第十七章  思君令人老

  阴森的地牢中,追风神色黯淡地看着眼前虚弱的如意。中间沉重的铁栅栏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如意定定看着他,苍白的唇嗫喏了许久,终是吐出一句话来:“江大哥,如意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追风的唇角抽搐,张嘴欲言,却是一个子也吐不出来。最终缓缓向着如意绽开了一个笑容。剑眉朗目,使那笑容及其决然,如意心中绞痛。立起身来,毅然离去。扶着于紫烟的手,走了两步,出了牢口,终是忍不住回过头了来。
  
  那双一向清澈灵动的眸子如今蓄满了悲伤,两行清泪顺着洁白的面颊缓缓流下,烧灼了追风的眼睛。如意满面的悲沧中,追风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中,掌心中慢慢有血滴落下来,却是丝毫不觉得疼痛。心痛的,看着如意消失在了地穴之中。追风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涩然。双拳缓缓松开复又握紧,直到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还是没有放开来。
  
  如意出了地牢,回首看向重新合拢的洞口。抬眼望天,只见紫夜展白,东方欲曙。原来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如意苦笑着:这一夜,真的好漫长。
  
  洞口却有个白衣少女立在那里等候,柔美的姿态和着黎明融为一体。见着二人,微笑着迎上前来:“于妈妈请了。庄主命我将谢姑娘送回听雪阁。”于紫烟听闻如此,淡淡点头,将如意交付江雪。淡淡应道:“既是如此,劳烦江雪姑娘多多用心了。”淡淡寒暄完,抽身自去了。
  
  江雪接过如意,将一件披风揽上了如意的肩头:“谢姑娘,我乃是这凝碧山庄的药师江雪。日后姑娘的医药,江雪自会打点用心。”如意明媚的眼睛如今看来如此黯淡,如意苍白的唇角勾起:“既是如此,麻烦江雪姑娘了。”江雪微微笑着摇头,扶着如意向着听雪阁的方向而去。
  
  这一夜,仿若抽走了如意所有精力。此时一出牢门,便是软软的靠着江雪,勉强支持着向着前走,却是没有力气言语。江雪仔细将如意的表情收入眼底,如意的额上沁出了点点冷汗,江雪心中缓缓抽痛的同时却是一股酸意翻了出来。
  
  江雪心内无味杂陈,既是欢喜表哥有了心上人,却是悲伤这人偏偏不是自己,而是庄主所痛恨的穆云的弟子。这孩子今夜虽是险险保住,难保日后……心内隐隐的泛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江雪将那预感压如心底,不再言语,静静地同着如意缓缓前行。苍茫未明中,两个少女的身影去得远了。
  
  桌上蜡烛残光摇曳,终于在一闪之后,青烟袅袅,熄灭了。青君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看向窗外,天色渐渐地亮了。如意,还是没有回来。
  
  门上传来几声轻扣,小云清脆的声音传来进来:“楚姑娘醒了么?”青君应声说道:“进来吧。”小云捧着面盆进来,笑道:“姑娘早。”放下了面盆,小云拉起及地长纱,看见青君眼下的淡淡阴影。
  
  小云担忧问道:“姑娘昨夜没歇息么?”青君眼波微澜,唇角勾起:“没事。”小云继续关切问道:“小云去吩咐厨房炖盏燕窝粥来可好么?”青君缓缓摇头,笑道:“不必了,小云去帮我拿些冰块来可好?”小云点点头,迅速下去了。
  
  青君掬水净面,水温让青君的面上一阵温暖。漱口毕,青君缓缓梳妆,看着外面青翠的竹林,竹叶萧萧,却是透出一丝凄凉来。青君看着那青翠,念及独孤,不禁胸口有些发闷。
  
  将碧玉簪轻轻插入发髻。一条湿润的布巾轻轻递到了青君的面前,青君回眸一笑:“谢谢。”冰凉的布巾敷在了青君疲惫的眼睛上,一阵清凉,青君缓缓舒了口气。小云麻利地收拾东西,满屋中顿时细细碎碎的声起。
  
  在小云持续的动作间,远方却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青君转手将布巾放下,站起身来,小云见青君蓦然起身,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青君看向她,微微一笑:“如意回来了。”
  
  小云狐疑的随着青君步出卧房,前往大厅,倚着听雪阁的大门,果然看见一青一白的身影相偎而来。小云不禁叹服:“姑娘如何得知?”青君微微一笑:“只是听到而已。”待到那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如意苍白的神色映入眼帘,扶着她的江雪也是心事沉重。青君的心蓦然一沉。
  
  疾步上前扶过了如意,如意见是青君,眼眶蓦然一热,孱弱的声音微弱的很:“师姐!”青君柔声道:“没事了,如意。”看向一旁的江雪,情知有异,青君含笑道:“江雪姑娘请里面坐吧。”
  
  将如意轻轻放到床上,青君轻轻将她安顿好。在她温柔的眼神中,如意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不出片刻便沉沉睡去了。江雪和青君寒暄片刻,江雪只说半路遇见如意昏倒在地,将如意救醒后便送了回来。推辞了青君的殷勤挽留,款款去了。
  
  青君归至如意房中,见着如意沉沉睡着。伸手理了理如意散乱的头发,青君看着她疲惫的容色,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去了。听到门扇轻轻阖上的声音,如意缓缓攥紧了手中的药,紧闭的眼睛中缓缓流下了一滴清泪,划出了一道灼热的痕迹。
  
  薛慕远蓦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鲜血中还有一丝黑线隐隐颤动。青君挥手将真气运转过十二周天,缓缓睁开了眼睛。待看见地上鲜血中的黑丝,喜色眉梢:“黑丝蛊已经逼出,从此慕远兄可保无恙了。”
  
  薛慕远轻轻伸手止住了她的话语,青君微微蹙眉,立时便明白了:若是自己此时便言语薛慕远蛊毒已解,只怕白婉柔不会让大师兄安全出庄。薛慕远漱口毕,转过了头来,眉间黑丝退尽。
  
  青君心中暗暗思量:看来只需好生调养,定可保其无虞。但是十数日后,便是解毒期限至了。到那时如果白婉柔不守偌言,该以何事要挟她放人?薛慕远看着青君若有所思,发丝在朝阳中发出柔和的光芒,宛若玉人。
  
  慕远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好像也看过阳光在千山的发间翩跹。看着那阳光中的暖色,怔怔出神。一个月了,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却觉得如此漫长。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看着万物却还都是像他的容颜。
  
  青君计议已定,抬眸中已经是了决断:“慕远兄,青君有一事相求。”薛慕远回了神,笑道:“青君但说无妨。”见着青君面有难色,微微而笑:“可是为了千山?”青君漆黑清澈的眼珠看着他,微微点头。
  
  薛慕远眉间微带愁思:“母亲若知我现在已经无恙,必定不会放过千山。此事我思量已久,却是好生犹豫不决。”起身徘徊,数次后停在青君面前,眼眸一亮,声音扬起:“此时莫如如此。”青君定定听着他的决议,暗暗和心中的计划相吻合了。不由微微感叹:这薛慕远,竟是对大师兄用情若此么?
  
  密议已毕,青君点头道:“此事青君会依计行事,只是慕远兄要辛苦几日了。”薛慕远双眸明亮,声音中的生气让人眼眸起了雾气:“只要他好,一切都可以。”青君看着那冠玉的容颜在朝阳中,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相思早已经入骨,他的眉梢眼角,尽是思恋。
  这一月间,似是老了数岁。
  情之一字,当真令人心折骨惊。
  
  宝刀寒光冷然,悠悠散发着清凉的气息。独孤抚摸着手中的宝刀。清凉微润的感觉,看着远山重重叠叠的绿色,飘逸的倒好似青君飘扬的裙裾。独孤微微笑了。
  
  “报——!”小卒过来报道,“七庄主,大庄主请您去花堂。”独孤一笑点了点头,随即长长地打了声口哨。一匹黑马应声嘶鸣而至,独孤跃身马上。微微摇了摇头,这马虽然听话。但是,论速度论耐力,又如何比得上自己的浮雪呢!想到浮雪,想起那日自己送青君下山之时,便送与了她。这些时日也没问起过,倒是不知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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