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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婶子,大夫让少点热水。”
“哦。”我放下手里的被子,跑出去生火烧水。
也不知道大夫用了什么招数,里面时不时就能听见大胡子的哼哼声,等烧好热水,里面一盆血水已经端了出来。我皱皱眉舀了热水递给那人,站在门口不想进去。大夫又擦洗了一遍伤口,包扎好一面收拾东西一面道:“都是外伤,静养一阵子就好了。腿上和胳膊上两处骨折,还有点错位,这两处倒要好好照看,没好透之前别下地走动,免得以后坡脚。”
我心里打了个突,这不是给自己捡了个爷回来吗?敢情还要我伺候着。
大夫说完就盯着我看,我只做不懂,眨巴眨巴眼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旁边那人道:“小婶子,大夫给你男人包扎伤口也没少花功夫,诊金总得给吧。”
我瞬间愁容满面,不情愿的拎出那两斤猪肉递过去,“要不大夫收着这个吧,我去找了找,老道说的银子根本就没有。虽然在山上月把不沾荤腥,但我就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吃素,这肉,您拿回去吃吧。”
大夫颇无语的又看了我两眼,将药箱递给一旁的人,转身出门。我赶紧跟出去,情真意切的又将赠肉的意愿说了一遍,大夫似乎忍无可忍,长长出了口气说:“罢了,只以后若是在山上得了什么草药送到医馆去抵了银子就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郁闷的想,凿石头的那力气若是用来挖草药,估计现在已经是小富足了。
按着大夫的交代先在山上挖了半筐小蓟,在溪边洗干净了,顺便把竹筒和衣服捡了回去。坐在屋子用木头在石板上捣药的时候听见大胡子呻吟了一声。
我郁闷的倒了半碗水,因为人趴着,只能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大胡子闭着眼吸啜了半天,许是我勺子放的位置不太好,他半途还懒懒的抬抬眼皮。我安慰自己说,人家不是在翻白眼,是在感谢你,只不过失血过多,一不小心眼白翻多了。
等他吸啜够了放在竹碗,将捣好的小蓟整个糊在他背上。手下的肌肤明显一僵,我哼了一声说,“你想让我看我还不看呢,放心吧,虽然没穿裤子,可□裹着呢。”
这倒是实话,虽然上身裸着,下面却用老道的袍子缠着了。从内心来讲,我也不想和这大胡子发生一段穿越时空的爱情什么的,他吧,胡子太多了,长的还老成。若非要在这边有一段经历,那也要找谢怀仁那样的。君子谦诚,温润如玉,这才不枉走一遭。
大胡子没说话,眼珠子跟着我滴溜溜转了一圈。我提着篮子出去,想了想又回来,蹲在床边说,“我不知道这里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但是我这样照顾你比高级护理还贴心。你看,喂你吃喝,你刚来的时候还给你擦身子了(虽然只用湿衣裳划拉了一把),以后估计还要照顾你大小便。这么一算,一天一两银子不算多吧?你一看就是贵气人,不像我这么个山民没个朋友。等你能拿笔了给你朋友写封信让他来接你,顺便把银子给我。”
我啧啧嘴,“要不是看你我有缘,说什么都会这么便宜。一两银子你去哪儿请我这么好的护工?啊,就这么说定了,一天一两,吃喝另算。”
我趁热打铁翻出纸笔,笔还是老道用过的,好在还没洗,墨干在上面,若是化开还能写两个字。倒了点水在桌子上,仔细的蘸湿,回头问大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大胡子眼睛冷冷的看着我,嘴巴没动。
“好吧,我知道你失血过多不想说话,那就写你外号好了,反正有你的手印。”
算了算他能下地走路的时间,最起码要一个月,那样的话我最少也得有三十两银子。像袭人那样的大丫头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里据说一文钱就能买一个包子,这般一算我也算个小富人家。等大胡子走了我就下山去,炒几个这里没有的菜开了饭馆什么的,到时候在全国连锁,于是,就从小富变成了大富。
开心的写了欠条,拿到床边让大胡子看了看,还给他念了一遍,最后按手印的时候倒是作难了。想了半天还是拿来毛笔,在他手指头了画了画,摁下一个灰不溜秋的手印。
“手印不在红与黑,主要是代表你同意了。你到时候可别不认账,我后半辈子可都在这些工钱上了。”
小心的收起来欠条出门,又挖回来一篮子小蓟,除了小蓟,还有乱七八糟的一捆草。自从听大夫说可以挖草药挣钱,我看什么都像草药,捡着几样好看的多挖了些背了回来。
晚上吃粥,端了一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回身把那一捆草搬到床边,问精神好过来的大胡子,“你认得草药吗?这里面有没有值钱的?”
大胡子看了看,我配合的一样拿了一根送到他眼前,等到一株带着紫色鲜花兰花样的草他才 “嗯”了一声。我喜滋滋的挑出来一样的放到一边,一面道:“别的呢?还有没有可以卖钱的?”
“那个和小蓟一起捣碎,外敷。”
我脸上的笑一僵,郁闷的端起碗,拿勺子搅了搅才道:“也行,先给你用,不过药费先记着。”
送了一勺粥在嘴里,这才发现大胡子的嘴巴张开愣在那里,见我看过去,颇郁闷的闭了嘴转头不看我。
我偷偷笑了一会儿,带着些尴尬的开口,“其实我是在研究你的胡子,不知道你怎么喝粥才不会粘到胡子上。”
大胡子“哼”了一声,我心满意足的喝碗粥又吃了块饼才盛饭喂他。胡子太长确实不太好办,一顿饭下来沾了不少粥和饼屑,我琢磨着晚些剪了。
晚上睡觉我就在房间打地铺,等收拾好躺进去才听见大胡子虚弱无比的问:“你就睡在这里?”
“嗯。”我砸吧砸吧嘴伸了一□体,闭着眼道:“特护,特级护理,要照看好病人的。”
“其实,不用。”
我睁开眼咧嘴一笑,“这是原则问题,既然收了你的钱就要服务到底。”我才不告诉他我是怕他突发状况死了呢,再说荒山上有个人做伴好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
“谢敏。”
黑暗中大胡子静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竟觉得他瞬间屏息。
“谢一天?前太傅后人谢一天府上的谢敏?”
我怔了一下,转头问:“前太傅?很大的官吗?他们家也有个谢敏?”
大胡子语义不清的“哦”了一声,我打了个哈欠翻了身睡觉。
没有了老道催饭吃,早上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大胡子眼睛瞪的溜圆,脸上憋的有些泛红,我四处找了一下,扔了个竹筒过去,自己起身出去。等洗漱好烧上饭,进来的时候却见竹筒还在那里,大胡子憋的脸通红,一只胳膊支着身体,腰却不太能抬得起来。
挠挠鼻子走过去,搬着他微微侧过身,放好东西说了句,“好了。”
我听见大胡子牙齿咬的咯嘣嘣响,半天没有尿出来,想着要不吹个口哨哄哄,做好口型的片刻听见瀑布的声音。自认为我是服务周道,没想到拎着东西出门的时候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哼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我这个不是女人的女人照顾他吃喝拉撒睡,起先他还犹豫窘迫,后来干脆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指使我干。等他腰背渐有了力气,又开始指挥我上山打野鸡。理由很简单,多日不见荤腥,不利于身体恢复。
晚上我扛着铁叉回来的时候他侧躺在那里,大爷似的。铁叉上什么也没有,只用袖子兜了几个偷出来的野鸡蛋,还被野鸡追了半座山。
“怎么没打到?”
“打到了,我看他们夫妻情深又给放了。”
大胡子抽抽嘴角,一手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道:“你明天下趟山。”
“哦。”我对着门口的光线看野鸡蛋,据说这样可以看出来是鸡蛋还是毛蛋。若是里面已经有小鸡了,煮来吃怪罪过的。不过看来看去没看出所以然。
“等我离开,你跟我下山吧。”大胡子语气有些不乐意,似乎取了个丑八怪媳妇儿不太满意的模样。
我瞟过去一眼,拍拍胸脯道:“三十两银子外加饭钱,不多要你的,五十两就好。”
“你若随我回去,银子多得是。”
“谢您了爷,小的山上过的挺好。”用袖子擦擦鸡蛋出门煮去了。
山上消息是封闭了点,但最起码是安全的。不是我自恋,但是若不是身份特殊,老道也不会花心思把假死的我弄出来。我也没想过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能活下去就成,这就是炮灰的命。
06 炮灰的炮
野鸡蛋煮出来很郁闷的是小鸡仔,我看着盘子里黑毛小鸡欲哭无泪。大胡子倒是很开心,躺在床上吩咐,“去裹上面糊过一下热油,这倒是好东西,大补。”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表示接受无能,最后没炸,我下不了手。咬着碗边看着他鸡毛一拔就扔进嘴里,忍了几忍才没把粥吐出来。
晚上大胡子要写信,纸是有,笔也有,就是没墨汁。我跑出去扒了会儿锅底灰,找了几根细炭,磨细了尖给他,自己又爬回被窝继续打哈欠。
“喂,过来挑亮油灯。”
“嗯哼,赶紧写写睡觉吧啊,别没事找事儿。”
大胡子低头写了半天,又喊了一声,“谢敏,炭断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胡子提高音量,“谢敏,消极怠工,扣银一两。”
我郁闷的爬起来,皱着眉毛挪过去,看见他手里断掉的炭闷闷的递过去另一根道:“不是好几个,您换一下能怎样?”
“看来你还是比较喜(87book…提供下载)欢银子。”
“嗯嗯,是啊是啊,您要是真想报恩,银钱再翻一倍。”
“那还是算了。”
大胡子将纸张往前推了推,我瞄了一眼继续闭着眼睡觉。
“不是还有个老道?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不知道,回道观了吧。”
“你们俩什么关系?”
“道士与尼姑。”我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半天才一激灵清醒过来,坐直身体道:“我们俩是清白的,他只不过在我院子里借住几日。”
大胡子哼了一声,叠好信纸直接吹了油灯。
靠,此物非人也!
我摸回被窝,气道:“没见过你这人嘿,好心没好报。”
第二日揣着大胡子的信下山,临走前商量着能不能从他朋友那里直接把银子提了,大胡子黑着脸说,“只要他给。”
给,怎么会不给?宋思成,听名字就是个文化人。
喜滋滋的下山,路上截了一辆马车让人捎到了城里。在山上呆的太久,猛的一下来竟有些不适应。街上小摊小贩很多,最后捏着碎银买了两个包子。老板告诉我那不是一两银子,是半两,我找了个路人确认了一下,在被当作神经病之前,怀揣着半吊钱和两个包子一路打听去了应山书院。
应山书院还是在那座山上,只不过我住的地方在城南,应山书院在城北。一座山山麓延伸下来,曲曲折折围了半座城。走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吃了剩下的那个包子擦干净嘴又(www。87book。com)整 理一下破旧的衣服才挺直腰背进了书院。
有穿黑蓝长袍的年轻人过来,拱手行了个礼,我慌忙同样回了一个。那人一愣,问:“这位夫人是来看孩子的吗?今日不准探视。”
我也一愣,觉得读过书的人确实说话好听些,“夫人”比“小婶子”略微好听那么一些。心里做着自我安慰,嘴里笑着道:“不,我是宋思成的朋友,约好了今日过来。”
那人“咦”了一声道:“宋先生出去了,一时估计还不能回来。”
“哦,那我在这等着。”
“夫人或可进院去,在客房等着就好。”
我抬脚进去,跟着他走了一段儿道:“来时慌忙,尚未吃中饭。”
“夫人稍等,晚些派人给你送饭。”
小伙子,有前途啊。
书院的饭菜比山上的可口,不是我手艺差,应该是家里佐料不全,油也不舍得用。挑着肉片和黄豆芽吃了,心想等那个宋思成回来也许能给大胡子带回去一罐子。
吃饱喝足,屋子里呆着闷,出去听孩子们念了会诗经,见院子里风景好,在横穿书院的小溪旁找了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