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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寻找可以开口说话的机会,想不到那个男生却先和她搭上了讪。
“你抽烟?”
男生握着香烟问,眼睛始终没抬起。
“恩,抽。”
莫阿卡随口答应,反应过来的时候,终于后悔,她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眼里抽烟的女孩就是坏孩子,他也会这么想的吧?
莫阿卡惴惴的缩了缩肩膀,想让自己平静一下狂乱的心跳。
“你很特别。”男生说。
一阵欣喜划过莫阿卡的心脏,他竟然说她特别,那就是说,他已经开始注意到她了。
“是吗?就因为我抽烟?”
莫阿卡假装平静的问。
“不是,很少有你这样的女孩子,有那样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
男生说完,似乎有点腼腆的笑了一下。
他接着说:“对不起,我很不会夸女孩子,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很特别,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
莫阿卡笑笑,回答:“谢谢你。”
“你不快乐?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好象不快乐。”男生问。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莫阿卡乱了阵,不知道怎样和他对话。他突然有种不安全的感觉,这个男生,他把她看得如此透彻,连她不快乐,他都可以一下子看穿。没有可以把她看得这样彻底。
莫阿卡一直都认为,自己具有很好的游戏天分,她可以把一切都掩饰起来。
所以在同学或者朋友眼里,她是一个幸福得不能再幸福的女孩子。
住的别墅带天窗,还有自家的花园,有漂亮的妈妈和能干的爸爸,还有一只叫冬宝的可爱狗狗。
她的幸福无可挑剔,没有谁可以把她看得如此透彻,除了面前的这个男生。
“或许,我可以做最好的倾听者,我叫牧非。”
男生把莫阿卡的香烟,打火机和袜子装在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递给她。
莫阿卡重复:“牧非。”
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这个名字,将会和她纠缠下去。
牧非抬起头,答应:“恩。”
莫阿卡按照机器上显示的数字,从钱包里找出一张钞票递过去。
“谢谢。”
牧非说完低下头给莫阿卡找零钱。
他的袖口一尘不染,口子紧紧扣祝
莫阿卡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袖口,由此发散性的想,或许他有一个很漂亮并且深爱他的女人,所以才会帮他把袖口洗得这样干净,又或者,他是一个洁癖佬,一天换一件衬衫,或者一天换两件三件也有可能。
想到这些,莫阿卡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她想接近着个男生,真的想接近,他对她充满诱惑,她对他,也充满了好奇。
决定豁出去了,当牧非把零钱递到莫阿卡手里时,她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豁出去了。?“我们?或者我们可以做朋友。”
莫阿卡征求道,脸已经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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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也是我的意思,只是我好没来得及说出口。”
牧非说完,呵呵直笑,脸同样涨得通红。
还想说点什么,外面却突然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撞击在马路上,吧嗒吧嗒的响。
这个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刚刚还干燥闷热得要死,现在却突然就下了起了雨,雨滴瞬间打湿了马路,也击落了两旁的树叶,空气里有清新的花香。
超市里已经没有人在购物,只有莫阿卡和牧非。两个人的世界。这时莫阿卡想到一首歌的歌词,那个下雨天,你来到我的世界。
“下雨了,我们可以好好聊聊的。”牧非说。
“恩。”
莫阿卡点头,把袋子装在柜台上,眼睛望向马路。却突然想起妈妈,心也跟着马路潮湿起来。下雨了,妈一定很孤独,她最害怕下雨天了。
“你看起来很不快乐。”牧非半俯着身子,双手支撑在柜台上,眼睛里某些深情的东西。
“是吗?我不觉得。”
莫阿卡慌乱的转过头朝他笑,她的笑容有点僵硬。她不喜欢被人看窗的感觉。
“可以问你名字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后遇见的话也好和你打招呼。”
“对了,看我,都忘记把名字告诉你了。我叫莫阿卡。”
莫阿卡说完,伸过手拉开袋子,掏出里面的烟,撕开,掏出一根,点燃。动作如此熟练。
她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需要香烟来平服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莫阿卡发现自己随时随地都有眼泪泛滥的可能。有时,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也好想狠狠的哭一常
而现在,似乎又有点想哭了。也许,被别人揭穿了自己竭力掩饰的东西。
“是这几个字吗?”牧非把…莫…阿…卡三个字写在纸上,抬起头问她。
莫阿卡吐出一口烟,低下头看看。点头答应。
“女孩子还是别抽太多烟,对皮肤不好。”牧非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他不敢注视莫阿卡,他在躲闪。
随后,他又用最快的速度说:“心情不好,或者比较痛苦的时候,偶尔抽一支也无妨,你说对吧?”
莫阿卡没有说话,对烟的好与坏不置可否。
“也许,你该找个人倾诉,这样会好一点,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只是需要香烟,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阿卡撒谎,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猜到她的事情,这样才好,才合乎情理,才安全。
但是她确定一点,他不想伤害她,相反的,他想对她好。这一点,莫阿卡完全可以感觉到。但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我知道。”莫阿卡答,眼睛有点湿润。她又何尝不想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清澈的成长,健康的生活。
在那个雨天,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多。
雨渐渐变得小了,妈妈一个人在家,她会感觉孤独吗?她一定会孤独的。莫阿卡想。爸爸这段时间总不在家,他说忙忙忙,可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莫如看见吴小潞脸色发白的时候,以为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于是给她买了昂贵的口服液,叫她要乖,坐在家里看看电视也好,别乱跑。
终于有一次,莫阿卡在马路上看见爸爸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说着笑着,偶尔亲密的咬耳朵。
莫阿卡终于愤怒,她冲过去,抓住那个女人的长头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要她滚。那女人明显被吓坏了,逃之夭夭。
莫如对着女儿解释。说那只是手里的员工,并且没有什么。
可是莫阿卡固执的走开,不愿再听那些烂理由。她没走几步,看见妈妈站在街的对面,身体单保
那几天莫如在家里也变得小心翼翼,但是莫阿卡和吴小潞绝口不提关于那天的事情。后来的日子,莫阿卡发现爸爸又开始早出晚归,吴小潞的容颜更加憔悴。
“我得回家了。”
莫阿卡想起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她多么担心她。
“可是,雨还在下,马路很滑的,等雨完全停了再走吧。”
牧非说话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担忧。
“没事,我必须得走了,以后可以电话联系。”
莫阿卡说完提起袋子背起包就朝家的方向跑去。
“喂,莫阿卡,莫阿卡。你等等。”身后的牧非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淡蓝色的天堂桑细细的雨滴打在他碎碎的头发上,湿了。
莫阿卡停下来等牧非,看着她一步步跑向自己。她多希望这一秒停滞。永远。她等着,他就那样跑过来,一直一直。
牧非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把手里的伞递给莫阿卡。
“还在下雨呢?别淋着。”
接过牧非手里的伞,莫阿卡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肌肤,温热的,融化了她的寒冷。
她痴痴的看着牧非转身跑回超市,睫毛眨了眨,侧过脸,不再看他。
莫阿卡的家离超市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湿湿的马路,有出租车经过,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她白色的球鞋。她不想打车回去,她只想这样走,莫阿卡喜欢这样行走的感觉,没有原因的。
城市里,又开始人群涌动,路边的小贩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那些奇形怪状的乞丐又开始蹒跚着爬在湿漉漉的地板上,眼神凄凉。
昏暗的天空亮了起来,城市也亮了起来。
一路上,闪入眼帘的建筑湿漉漉的,偶尔滴着水滴。西面的天空飘着几朵轮廓清晰的云朵,镶着光环。
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有不一样的变化,时刻都在变化,就如人生。也许前一秒你还在天堂,可是下一秒,你就有可能坠入地狱,没有任何防备的你,就那么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忘了方向,忘了挣扎。
雨完全停了,莫阿卡把伞收进包里,继续低着头走路。
可是莫阿卡突然发现自己笑了,突然有那么一刻有种幸福的感觉冲击着她,她想到了牧非,那个吸引着她让她动心的男生。
他的眼睛和嘴唇真好看,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轮廓。
巴士从莫阿卡身边经过,然后在她身旁的一站牌前停了下来。有匆忙的脚步从巴士门口涌出,制造着纷乱。
哎,这个繁忙的城市。
莫阿卡叹口气,耳畔传来不高不低的引擎声,接着巴士继续奔驰而过,声音流畅地碾压着时间,碾压着人们的知觉。
所以,莫阿卡对这样的声音,已经麻木。
过早地,她已经对某些事情麻木,就如施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她只能接受,却无力反抗。?走着走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同班同学杜明浩。
两年前,他曾悄悄的在她书包里塞了一封情书,可是,莫阿卡拒绝了他。除了同学之间的友谊,她对他谈不上什么心动。
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那个活泼开朗,学习又拔尖的男生不见了。他得了慢性白血病,曾经青春洋溢的身体已被病魔折磨得不堪一击。
任何人都玩不过病魔,现在的他,弓着身体,蹒跚的走着,一只手抓着他母亲的衣服。
相依为命,这个词在那一刻跳入莫阿卡的脑海里。
杜明浩的命运也够悲惨,他爸爸因为犯罪而被收入监狱里教养,他妈妈,一个下岗女职工,靠给医院里做清洁工养活家里的一切开销。
也许,只要健健康康,就这样下去,对杜明浩一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命运却无法眷顾他们。
去年学校体检的时候,杜明浩却查出白血玻
对他和母亲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除了疼还是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当莫阿卡知道这件事情后,她明白一个道理,活着,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学校实行捐款,莫阿卡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她希望可以给这个同样不幸的男生一点帮助,她可以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其它的,就得靠他自己了。
同学都这样对杜明浩说,他因此而很努力的活了下来。
一年多了,他的病情一直处与不稳定状态。所以,他像一只落单生病的候鸟,一直都不快乐。
莫阿卡绕过了他们母子,她不想去面对那样的疼痛,不忍心去拆穿一个病人假装出来的坚强。
杜明浩的母亲曾私下里对莫阿卡说过,好几次,杜明浩因为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割破手腕。但是她要儿子活下来,就算为她活下来。
于是,杜明浩就真的坚持着活下来。
莫阿卡默默的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同样阴暗的人生。
她悲伤的想,至少杜明浩可以勇敢的活下来,给将要活下去的人一个安慰。
但是妈妈呢?她却要选择死亡。
她说,那是一种解脱。
她却不知道,她选择的死亡,却给别人带来了怎样的疼痛悲伤自责。她是自私的。她想以此惩罚莫如,让他活在自责中,让他永远记得她。
可是不管妈妈怎样,她永远是自己最亲爱的妈妈。
莫阿卡在日记里这样写着。
看着杜明浩和他母亲走远的背影,莫阿卡在心里默默的说,不管怎样,请走好。
天气异常清爽,可是莫阿卡感觉喉咙一阵干燥,她想喝水。
取下背上的包,拿出口乐,一口气喝光了它,然后把空的瓶子丢进路边的绿色卡通垃圾桶里。
闭上眼,用力眨了眨,然后又睁开,才适应了洒下来的阳光的亮度。重新背起背包,继续走回家的路。
人群喧嚣,却那样陌生,那样寒冷。
?走到那片熟悉的花园,莫阿卡嗅了嗅花园里玫瑰的香气,朝家走去,走上楼梯,掏出钥匙,插入,推开门。
听见爸爸发怒的声音,还有玻璃杯子破碎的声音。
莫阿卡冲到卧室门口,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房间里到处是一片狼迹,弥漫着一股硝烟。?莫如说:“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呢?天,这究竟是在惩罚谁呢?”
吴小潞说:“莫如,你听我说,医生说了,结果要等一个星期后才能确诊。这不代表什么。”
莫如指着桌子上那张诊断书,更加愤怒了:“这好不算什么吗?吴小潞啊,你可真傻,你究竟想怎样?想让我愧疚一生你才舒服吗?你早就该去住院的,为什么还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