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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带着我经验 (炫)丰(书)富(网) 地在人群里穿梭,没一会儿功夫已经钻出酒吧。
我没好气,“明知道是醉鬼,你还跟着凑合?你是明星知道不?被记者拍到,明天见了报有你受的。”
她无辜地耸肩,嘟起嘴,“我又不是有意的,谁让她好死不死地撞我?”
我被她那样给逗乐了,斜睨她,“出气了?”
她极乖巧,缓缓把车开出去,“嗯,出了,'炫'舒'书'服'网'。”
我还想揶揄她几句,这时手机响,是王路。
说是那记者已经解决了。
这孩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第 26 章
乔笑送我回去,看着她的车在路口消失,转身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喇叭,黑暗里车灯大亮。
我眯了眯眼睛。
是方初。
方初下车,痞痞地趴在半开的车门上,只手撑着下巴,“看来钱浅同学与乔笑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啊。”
我耸肩,站在原地没动,“有事?”
他摊了摊手,“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吃饭时你说话那么刻薄,导致出了门李大美女就甩了我,你也知道,我方初随时都不能缺了女伴,所以找你讨还。”
我嗤笑,“方少爷真会说笑话,李美女对您的痴心可追日月,若您想,一通电话,什么不能解决?”
“好马不吃回头草。”
“如此看来,我也帮不到你。”
“怎么会帮不到?我现在缺女伴,你赔给我就是。”
“赔给你?你方公子要女伴还用我赔?您老随便勾勾手指,还不是一堆女人扑上来排队等着上你的床?”
方初笑得意味深长,“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
我云淡风轻,“估计您是感冒了。”
“钱浅,你还真是一块铁板。”
“不好意思,撞到您的脚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勾着嘴角,“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你哪里都很好,只是可惜,不是我那杯茶。”
“你向来喝咖啡。”
“那你也不是我的咖啡,我喜欢黑咖,你却是卡布皮诺,太腻,花样太多。”
“卡布奇诺?我是卡布奇诺?钱浅,我觉得自己倒更像欧蕾,没有那么多甜腻的附赠品,我不觉得自己有多浮华,只是散漫了一点。”
我笑,笑容很淡,“可我只喜欢黑咖,可能不够香,可能味道过酸,但没办法,我就是喜欢。”
方初骄傲地扬起下巴,“钱浅,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不够深度?”
“你有没有深度和我有关?方初,我一直觉得认识你很好,在那年那月能够与你相遇,是我的荣幸,真的,我很感谢你的出现,你对我的好,你的真心,我都牢牢记得。我钱浅不是好人,这辈子太多人恨我,太多人憎恶我,我无所谓,但是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能够给自己留一点美好,方初,如果钱浅在你心中当真曾有过哪怕一点点的位置,就请你放过我,我几乎一无所有,手中能够握住的东西已经太少。”
方初愣怔,有些失神。
我缓缓转身,再不看他,惯有的喑哑嗓音里带着一点疼痛,“你是富人,拥有的太多,永远不知道心灵贫瘠的人对于细微幸福的守护有多战战兢兢。”
他一把拉住我,“钱浅。”
我没有回头,“放手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你可能觉得自己很恨我,而人们常说,爱之深恨之切,所以你以为当年,你是爱我的。可是方初,什么是爱呢?一个骄傲矜贵的王子,什么得来都轻松容易,你真还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不见得有多恨我,就好像你不见得是爱过我,你只是,忍受不了别人伤你的自尊。”
方初的手缓缓松开,我在心底叹息,一步步走进别墅
我始终认为,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执着的。就好像,我是从来不相信这世上存在什么坚若磐石的爱情的。
感情这东西,要么轰轰烈烈,要么细水长流。
可不论哪一种,到了最后,也逃不掉平淡的命运。
太激烈的,消散的快。温吞的,可能相对持久,可是因为从来没有过激情,从头至尾的白水,时间久了,再温和的性子,也会选择无视。
茶久了会淡,咖啡久了会凉。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真的永恒。
坚信永恒的人,要么太痴,要么太傻,要么,就是太疯狂。
这些年来,我走过两个极端,曾经极度的绝望过,也曾经满怀希望的挣扎。
那两种状态都不好。
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现在。
可现在的我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细细追究起来,自己又不是很懂。
我不再折磨自己,可似乎那种近乎绝望的感觉,有增无减。
也许真的就像我对方初说的那样,我拥有的太少,于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表现的小心翼翼。
用凤九的话说,我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不是用锋利地刺,而是用光滑无隙的透明影壁。
肖慰说,从前的钱浅对于排斥的东西,会想尽一切方法破坏,可如今的钱浅,对于不安全的物质,学会了使用拒绝。
我的感官,总是过于自我。
一路跌跌撞撞走来,错过那么多次,伤人伤己的结果,是我与幸福越走越远,再无法回头。
不可否认,我很悲观。
深入骨髓的悲观。
可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会让人悲观的?
我想不到,也找不着。
乔笑说,悲观是时代病,我们都有。
只是有的人不痛不痒,有的人伤筋动骨,有的,则病入膏肓。
我算哪一种?
第 27 章
方初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在我视线里出现。
我觉得这样很好。
最近我的日子过的很平淡,平淡的平静,似乎很有点渐入佳境。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朱自清前辈说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沉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可我觉得,我波澜不兴的日子一直都是从指缝间燃烧的香烟里过去。
时间总是如指缝里的烟,你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他已经燃烧殆尽,飘散成灰。
我不知道自己生命里剩下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就要这样过,可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些牛鬼蛇神,从来不肯让我把生命如此度过。
至少,我从前头号债主的母亲不肯。
吴琼优雅的老母亲找上我的时候,A市刚好下第一场雪。
这场冬日的初雪下的颇壮观,纷纷扬扬不足一个小时,现代化的都市已经银装素裹。
我在这银装素裹的纯净世界里一眼看到那个最无法让我联想到纯净的人。
她穿一身霓虹紫的长款大衣,高贵优雅的散发出经年养尊处优培养出来的气势与气质,却无疑令我压抑。
心脏本能的瑟缩,这是负债人见到债主时最原始的反应,我不怪自己懦弱。
她看着我,面无表情。
雪花在我们中间纷纷落下,我全身僵硬。
上次她这样站在我面前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七年前,只是,那天没有下雪,阳光很好,我好似还看到他□浪的头发上闪着浅浅金光。
那天她近乎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钱浅,你个小贱人,为什么我儿子会遇上你!”
呵,原来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骂起人来和我们家小区楼下成天成宿搓麻将的那些没文化的家庭妇女并没有多大差别。
而那一次,吴琼忧郁症复发,重新目光涣散地躺在医院里。
那么这次呢?这次又发生什么问题?
如果这次又是吴琼出事,她会骂我什么?
把贱人换成娼妇?
好吧,我已经没有感觉,骂什么只是一个词汇转换问题,我都有能力承受。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在心里做了最完全的准备。
可还是被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惊了。
她说,你祸害我儿子一个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祸害我的侄女?想要证明你狐媚的本事吗?我知道你本事大,十几岁就能把一个成年人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个?你以为你还有资本?
我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来讨债?我怎么会欠他们吴家这么多?
我与他们家犯冲,七拐八绕居然也扯得上。
李梦,那个电视台刚刚捧红,前途正无可限量的美女主播,好巧不巧的,正是眼前这位贵妇人的亲侄女。
而她的亲亲侄女,心理承受能力忒不够好,居然也学她表哥,玩起自杀。
与吴家相关的人,运气都好到爆棚,自杀这样的事一再发生,居然个个都能保得住命。
为什么我妈不姓吴?
我抬手抚额,神情无奈,“伯母,我承认当年我的确欠了吴琼,对于自己的错处,我从没推卸过责任。可现在是什么状况?您侄女自杀,做什么找到我头上?难不成这次也是因为我甩了她?若她当真这样跟您说,那么不好意思,我想我很冤枉,因为我钱浅不喜欢女人。这一点,你儿子可以作证。”
我承认我有些恶毒。
我的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恶毒的因子。
李女士浑身不住颤抖,抖着手指向我,“你……你不要脸。”
我冷笑,“伯母,您一把年纪,说得媚俗一点,您吃过的米饭比我走得路过得桥都多,做什么会说出这么有失水准的话?请问您今天是凭借什么站在这里对我横加指责?说话要讲证据,您说我不要脸,我哪里不要脸了被你抓到?我□了你儿子?还是勾引了你老公?您亲眼看到我和你们家某位男性在床上颠鸾倒凤了还是在你们家床底下翻出我的内衣裤?”
她嘴唇哆嗦,“你还说你要脸?你还说你不是狐狸精?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说出你这样的话?这就是你读这么多年书学的文化?你妈就这么教育你的?还是根本就是遗传?”
我眯了眯眼,“您所谓的教养是什么?就是站在小辈面前说这样的话?别说我不欠你们,就算欠,这么多年也一早还清,您凭什么在这里泼我脏水的同时还把脏水也泼给我母亲?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高贵优雅名门之后会做的事?”
“你不欠我们?你不欠我们谁欠?是谁让我儿子变成今天这样?是谁让我儿子一辈子最好的时候全都是窝在心理治疗室?钱浅,你还有没有心?”
“我有没有心我不知道,但是,我欠不欠你们您儿子最清楚。麻烦您回去问问您儿子,当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我的错?有谁规定我一辈子就应该跟他在一起?有谁规定我和他在一起之后不能分手?有谁规定我跟他分手了他承受不住回家就跑去自杀一定要算我头上?是不是我觉得自己有罪你们就真的以为我有罪?你们觉得我毁了他的幸福,毁了他一生,我要对他负责。可是我的幸福呢?我被毁掉的这一生呢?谁来赔给我?”我顿了顿,面容清冷,“他是您儿子,您护短,无可厚非,李梦是您侄女,你跑来责怪我,我也不怨您,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论您丢什么过来我都会认。既然今天您特意冒着大雪巴巴地跑来找我,我就一次把话跟您说清,我跟你们吴家的账,已经结清,吴琼要是觉得我对他不起,麻烦您让他自己来找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不要以后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赖到我身上。李梦喜欢方初却被人甩,那是他没本事,就算她要算账也算不到我这里。今天就是您过来,如果是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一定会好好赏她几巴掌。”
说罢我转身就走,连给她撒泼的余地都不留。
我受够了,真的够了。
我不发火,大家都当我没脾气。
我没脾气?我脾气大的时候,吓死你。
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厚厚的积雪一片干净,我在雪地上一路走,一路留下长串脚印,脚印深深,却也不是什么无法抹去的痕迹。
然后坐到路边不知什么地方的台阶上,一直到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氤氲的光芒照着白雪,闪着半透明的光。
我的心,却是痛快淋漓后的苍茫。
很累,非常累。
我千疮百孔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痊愈。
李梦居然跑去自杀,还真有趣。
自杀也就算了,可你自杀了没死,就有点煞风景。
死不了的自杀,有什么意思?
既挽不回一个男人的心,也不能在心理上寻到平衡。
不过是平添一场笑话。
这样的女人,我看不起。
死了,也许我还会略略表示一下同情怜悯,可没死,我会毫不掩饰地嘲笑你。
把责任都推我身上?
瞧,方初,你总是会给我意外的惊喜。
第 28 章
李梦为情自杀的消息一夜间便在A市大大小小的媒体上传了个沸沸扬扬。
可是这新闻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