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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明天你早点溜回房间就行。”小舸淡淡一笑,重新躺回被子里,抱着周樵樵的腰。
“想要吗?”他低声问她。通常他这么问,其实是想告诉她,他想要。“我身上都是痒痒包,怕传染给你。”她不无担心。“你这么抱着我,就不怕传染了?”他逗她。
她迟疑的松开了手,他却把她抱紧了。“我不怕被你传染。明天上午我要回部队,就这一晚了。下星期我们团作为124师的先头部队,分批去秦皇岛基地。”
“那我怎么办?”小舸看着他的眼睛。“我会安排的。”他伸手过去关掉台灯。
他们在被子里摸索着脱掉衣服,缠绵的拥有、温柔的给予,身体紧密相连,久久不愿分开,希望此刻温暖的记忆永不散去。他多想就这样在她身体里直到永远,紧致、销魂;她多想就这样抱着他,踏实、温存。
“娘子?”周樵樵用京白叫小舸。
“相公?”小舸仿他的京白。
“夫人。”周樵樵换了山寨语气。
“大王。”小舸仿他的山寨语气。
“太太?”接下来民国语气。
“老爷。”仿他的民国语气。
“周樵樵他老婆。”通俗的。
“叶小舸她男人。”直白的。
“周叶小舸。”海外华人的。
“叶周樵樵。”针锋相对。
“屋里的婆娘。”西北的。
“炕上的汉子。”淳朴的。
“周家媳妇儿。”现实的。
“叶家女婿。”生活化的。
两人笑得不行,抱在一起亲吻。“乖,我摸摸你后面行吗?”小舸没羞没臊的突发奇想。周樵樵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她也不能闲着,得想个花样玩玩儿。
“小东西,你也想来一段《后~庭花》?”周樵樵宠爱的轻吻小舸秀气的鼻子。小舸的手已经摸到他后腰,缓缓地往下,笑道:“我里里外外都被你玩遍了,你也得让我玩玩,咱俩才算扯平了。”她跟他赖皮,明知道他把那里看得很重,看得好比他的尊严一样不容侵犯,谁想碰一下那里,哪怕只是搁脑子里想想,他都能把那人爪子给剁了。
可这是叶小舸,能磨死他,要他命的叶小舸,她要碰碰,他能怎么着她?除了她不方便的时候,他想什么时候要她就什么时候要她,她调皮这一回,他能不依着她吗?
周樵樵没有阻止叶小舸的进一步动作,他只是缓慢的闭上眼睛。对他来说,后~庭真的是第一次,小舸软软的小指头虽然柔细,还是让他不'炫'舒'书'服'网',很不'炫'舒'书'服'网'。
“乖,玩够了……够了。”周樵樵清沉着声。小舸看他一脸的不甘心、一脸的无奈啊,恶作剧的快感瞬间得到满足,手轻抚他后腰,轻轻的在他怀里笑出声。自从她那时在广州生病,周樵樵去看她,她就知道了他的弱点。她生病的时候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就是这么宠她。
周樵樵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笑涡,假装恶狠狠的去咬她的香肩,冰肌雪肤啜在口中,他重重吸了一口,留下一个粉粉的印记。
“给我一缕你的头发。”周樵樵轻吻着小舸耳畔的发丝。“哦。”小舸应了一声:“明天我去庙里求一个平安符给你,把我的头发缝在里面。”“好,我去哪儿都带着。”
相拥说了半宿的悄悄话,直到天快亮了,小舸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窗户半开着,柔柔的风里飘荡着熏人欲醉的花香。四处看看,好像并不是在周樵樵房间,而是她自己的房间。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坐起来再看看,她的衣服已经洗干净叠好放在床边。小舸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周樵樵叠的,他/炫/书/网/整理内务比她做得好,叠衣服方方正正。过了一夜,身上的疙瘩已经不怎么痒了,她又涂了一遍药膏之后,把衣服换上。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再穿睡衣就不好看了。
洗漱过后,走下楼,寻着花香的方向走进别墅外的花园里。林丛正在浇花,看到小舸出来,放下水壶向她道:“樵樵一大早就被团部打来的电话叫走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他让我跟你说一声,事情他会替你安排,让你别惦记。”小舸点点头,向林丛微微一笑。
林丛见她笑靥如花、朝气蓬勃,想起昨天夜里看到她的情形,也淡淡一笑。这女人啊,可不就像这些花儿一样,得有男人的疼爱来滋润,才会水灵灵的。
“林姐,这是什么花呀,真好看。”小舸看到花丛里有一株很漂亮的小黄花,却叫不出名字,问林丛。
林丛告诉她,那是金花茶,周永安的一个部下从广西的植物园里带过来两株,种在别墅的花园里。“金色茶花是我国独有的,1960年科学家在广西防城县附近的山林里第一次发现这个物种,非常稀有,被中外学者称为茶族皇后。”她娓娓道来,告诉小舸很多花卉知识。
小舸喜欢花草,但也只能养些好伺候的常青类,不像林丛这样对各种花草的习性都有所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和林丛说话,觉得她是那种让人很能亲近的人。
“你以后是不是就住在广州了?”小舸试探的问。毕竟林丛和周永安的关系没有公开,外人提起来难免有些尴尬。然而林丛并不避讳,很大方的告诉小舸:“你周伯伯准备把我从军艺调到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当编导,以后我可能就要常住广州。”
“啊呀,那挺好的,我在广州没朋友,以后可以找你一起逛街、喝咖啡了。”小舸爽朗的笑。来广州后,她常常觉得孤单,否则那时也不会经常和任天戈出去而让周樵樵误会了。她一脸的真诚让林丛心里也动容,抿着嘴角向她点点头。
“林姐,你的菜烧的真好,什么时候教教我,樵樵有时候想起来要吃什么菜,跟我说,我也做不上来。”小舸想起她的厨艺,非常的羡慕。周樵樵虽不是那种挑剔的爱吃鬼,却也是颇能识别菜式的好坏,只因他妈妈那时就烧得一手好菜。“好的呀,只要你愿意学,我一定教你。”林丛温婉一笑。
26
离别在即
回到医院以后,小舸打听到院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秦皇岛军演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名单,便也提交了一份申请。野战医院对外科医生的需求多过内科,可谁也保不齐实战演习时会发生什么情况,因此内科医生也要适当安排名额。
叶小舸主动要求到条件艰苦的演习前线去,院领导虽然有些踌躇,可也没有不批准的意思,只是想再看看,她是否一时的心血来潮,要是她变主意不想去了,他们也好在名单公布之前调整。
然而计划往往不如变化多,就在院里要公布名单的前一天,周永安亲自给常务副院长潘年生打了电话。
首长亲自来电,潘院长受宠若惊,赶忙向首长汇报工作,听他的指示。周永安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嘱咐他,这次野战医院人选不要安排叶小舸。潘院长有点傻眼,之前周樵樵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让带着叶小舸,他满口答应了的,谁想到会闹这么一出。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
还用说吗,谁官大听谁的。坚定了这个信念,潘院长毫不犹豫的在最终名单里划掉了叶小舸的名字。
小舸没听到任何风声,她一直相信自己是会在名单之列的,也就没多打听。等到院务大会上宣布最终入选名单,她才傻眼。
回头立刻打电话给周樵樵,向他兴师问罪。“怎么回事呀,你不是答应了让我跟着去?”小舸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周樵樵从中作梗,她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能耐,把已经定下来的名单给改了。
周樵樵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没办法,我已经跟你们院里打过招呼了,人家不愿带你,怎么办?”“你算了吧,我知道一定是你捣的鬼,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你去。”小舸气得要命。他明明答应的好好地,一转脸就变卦。
“我怎么会不想带你呢,我是没办法。”周樵樵怕小舸多心,竭力辩解。“那到底怎么回事?”小舸也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为难,想着可能真是有隐情。
“是我舅舅,他跟你们院里打了招呼,让他们把你从名单里划掉。舅舅跟我说,这次演习不许带小舸。实战演习和真战场差不了多少,任何紧急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怕你去了,我会分心。”周樵樵终于说出真相。周永安多了解这俩孩子,知道周樵樵必然会想办法把叶小舸也弄去基地,亲自出面把他们的念头给断了。
小舸一愣,她还真没想到是周永安下的命令。是他的命令,那就没有转圜余地了,难怪周樵樵这两天老不给她打电话,就是怕她追问起这件事。
“那你一个人在基地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有条件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写信也行。”小舸鼻子酸酸的,想到就要和心上人分别,情绪顿时低落了。可她毕竟懂事,既然已经这么安排,她就只能听从命令。
“好……我们明天一早出发,事情很多,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周樵樵听出小舸的情绪不佳,不放心又补充一句:“别替我担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军演。”
小舸嗯了一声,可心里怎么能不担心,实战演习,那是允许有千分之三死亡率的,也就是说,存在牺牲的可能。而且到了那时候,会在基地设置禁区,所有的通讯方式都被监控,车辆一律凭通行证出入,真是进不来也出不去。
“小舸,亲我一下。”周樵樵听不到小舸的声音,挂电话之前道。小舸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手机亲了好几口。
“乖,我不在的时候要想我,我回来要是看到你瘦了我就罚你。”周樵樵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了。小舸也默默的合上手机。
出发那天一大早,一辆辆军用卡车从124师各部队驻地出发上路,周樵樵和另外两名军官坐在一辆吉普车里。司机开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从团部大院开出来,远远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路边,周樵樵一眼就认出那是叶小舸,让司机靠边停车。
小舸借了同事的车,五点钟就从广州开车过来,已经等了一早上,看到他从车里下来,跑过去,把一直攥在手里的平安符交给他:“这是我昨天下午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我的头发也在里面,你带着。”她不等他说话,抱着他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就跑回车上去了。
看着周樵樵转身而去,小舸眼眶有些湿润。他穿着迷彩服的样子真帅,她很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是不能,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呆呆的坐在车里,看着吉普车远去,她才开车离开。
周樵樵一上车,那两个同行的军官就打趣他。“你老婆可真体贴,一大早从广州赶过来的吧,你怎么也不和人家多说两句话?”“我要是也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就好了。”“不仅要漂亮,还得要听话。”
周樵樵但笑不语,把小舸送给他的平安符握在手心里,那上面仿佛还有她的体温,他低头看看,郑重的放到上衣口袋里。
回到广州,小舸直接把车开回医院。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豪华大巴,一看就是来接人。不用说,这是为院里那批被选中去秦皇岛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准备的。他们也是今天出发。
小舸把车停好了,站在院子里看野战医疗队分批上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尤砃也提着简单的行李过来,这倒是小舸没有想到的。在她看来,以尤砃这样的性格才不会去吃那个辛苦,她要升职有的是机会。
尤砃从小舸身边经过,向她笑笑,就提着行李上车去了。一个男人追上来,把一包零食从窗口递给她。等他转过脸,小舸才看清那是任天戈。
他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小舸不信的瞪大眼睛。这也太神速了吧,保密工作真到位。依稀记得,任天戈无意中提到过,不大喜欢尤砃那样整天端着的女人,觉得太装,可一转眼,就和她成了一对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看到叶小舸,任天戈倒坦然的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小舸。”小舸笑笑:“来送尤砃啊。”任天戈点点头,见她没带行李,问:“你这回不去吗?”“我不去了。”小舸提到这事心里就不好受,语气淡淡的。任天戈站在原地,看着小舸远去的落寞身影,心里轻叹。
周樵樵到演习基地以后,给小舸打过一次电话,也没说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报个平安。然而这以后,他就再也没打来。小舸明知道基地上安排多军种演习一定很忙,通讯也会中断,却还是每天守着电话,等他的消息。
舒华到深圳演出,路过广州时特地来看女儿。小舸和周樵樵的事,家里都知道,因此舒华主动问起他俩的婚事。
“你也二十六了,这个年纪结婚不算早,你和周樵樵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