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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他们:“各位爷,各位爷,有话好说,我们老板马上就到,我们正做生意呢,您们高抬贵手,我们老板马上就到。”
可谁能拦得住他们,只要能找到叶小舸,叶小美和程铮就算是把这里掀了,也在所不惜。李长乐吩咐手下挨个房间排查,可始终没有找到叶小舸的下落。
丽晶皇宫的老板来了,一看到李长乐亲自带人来,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小,忙不迭走上前跟他打招呼。李长乐压低声音,说明来意,把老板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这群小爷,这是要来踢场子了。
眼看着这一晚生意没法做了,老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算他再有门道,眼前这几位却是他轻易得罪不起的,只得跟在他们身后赔着好儿,不停的擦汗。
有个服务生悄悄在老板耳边低语几句,老板忙冲过去告诉叶小美:“去六楼,你们要找的人可能在六楼。”叶小美顾不得多说,撒腿就往楼梯口跑去。
六楼的某个房间,叶小美和程铮踢开门,眼睛的景象让他们心里一惊。叶小舸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被逼的坐在窗台上,似乎有点神智不清,看到他们忽然闯进来,声嘶力竭的尖叫:“你们别过来,再往前我就跳下去。”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看到有人闯进来,伺机想开溜,便衣们眼明手快,很快将他们制住,程铮和李长乐上去就狠狠给了他们一通猛揍。
“小舸……小舸,别怕,是哥,哥来了……”叶小美看到小舸的情形,心里疼的直抽抽,试探着要上前。叶小舸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啤酒瓶的碎玻璃茬,护在身前:“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小舸……小舸……你看看,是哥。”叶小美还要上前。叶小舸大概是受了刺激,看到他往前,就要从窗口跳下。叶小美好不容易抱住她的时候,胳膊被她手里的碎玻璃划了一道血口子,鲜血直流。
叶小美把他妹妹打横抱起来,就往楼下跑。李长乐吩咐手下把两个男人带走,程铮跟在叶小美身后,去开车。
“小航受伤了,小舸也要先送医院,那俩畜生你先看着,回头我们再收拾他们。”程铮跟李长乐说一声,匆匆上车去。
车开到解放军总医院,程铮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有人来把叶小舸抬上病床,推到检查室。叶小美胳膊上的伤一直流血,程铮催着他去处理伤口,他总是放心不下小舸。
“你先去把伤口包扎了吧,小舸那边我已经找人给她检查了,别到时候她没事儿,你再破伤风了。”程铮见叶小美坐立不安,把他推到急诊室。
医生很快替叶小美处理了伤口,皮外伤,并不是很严重,消毒之后上了点药就没事了。叶小美坐在那里,跟程铮道:“这事儿先不能通知我家里,我爷爷年纪大了,小舸又是他心头肉,经不起这个。”
程铮点点头:“周樵樵那里呢,要不要通知他?”“等小舸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不然周樵樵那小子得急出毛病来。”叶小美此时已经从混乱中冷静下来。
两人走到检查室门外,商量。“你看……”叶小美看着程铮,欲言又止。程铮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想了想道:“受了不小的刺激,不过我们去的应该还算及时……”“不管这么样,那帮孙子我饶不了他们。”叶小美咬牙切齿的说。
很快,替叶小舸检查的医生从检查室出来,告诉叶小美和程铮,病人受了刺激和惊吓,给她打了镇静剂之后,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虽然全身有几处软组织挫伤,所幸的是经过妇科检查后,并未发现曾遭受性侵害。
叶小舸被推进程铮安排好的特护病房,安安静静地睡着,叶小美和程铮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总算是万幸了。叶小美懊恼自责不已,怪自己太掉以轻心,没有保护好小舸。
“你先回去吧,今儿这事真谢谢你。”叶小美向程铮道谢。“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妹妹就跟我妹妹一样,何况还是我哥们儿的媳妇儿。”程铮笑笑。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也就不多留,确认小舸平安之后,转身走了。
叶小美坐在小舸病床前,整了整思绪,打了个电话给周樵樵,又打电话给自己妈妈和堂哥叶小舫。周樵樵一听说小舸出事,立马就急了,在电话里跟叶小美着急:“你们怎么照顾她的,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
“都这会儿了,你就甭抱怨了,快点想办法回北京来,小舸需要你。”叶小美也不跟他计较,催促他返京。“好,我这就联系空军,要直升机。”周樵樵和叶小美通话之后,赶紧联系相关部门,连夜开车到广州,搭乘空军的直升机飞北京。
夜间飞行危险系数大,军用机场原本不同意执行飞行任务,周樵樵给好说歹说差点骂人,空军才答应了这趟行程,给他安排了最有经验的机组人员,确保他安全及时抵达。等周樵樵赶到北京的解放军总医院,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叶家上下除了叶一民以外都到医院来看过小舸,此时守在病房里的只有叶小舫和叶小美哥俩儿。
医院门口,周樵樵从车上下来,一路往医院住院部跑,打电话给叶小美,叶小美告诉他,小舸在特护病房。周樵樵走到病房门口,推了推,叶小美打开门看到他:“速度真够快的。”
“小舸呢?”周樵樵的视线越过他,看向病床,见叶小舸安静的睡在那里,走上前看着她。“小舸睡着了,你还是先不要打扰她,我们出去说说这件事。”叶小舫拍拍周樵樵的肩。叶家两兄弟私下里已经谈过这件事,叶小舫觉得有必要再和周樵樵谈谈。
小舸睡得很沉静,周樵樵心里虽然舍不得,却还是跟着叶小舫离开病房。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旁站定,叶小舫道:“把小舸带走的两个家伙已经被拘押在看守所里,长乐带人连夜审问了他们,他们承认给小舸下过迷幻药,你应该能猜到,那两人是受人指使。”
“你的意思是,他们背后还有人,是冲着我来的?”周樵樵脑子反应很快,叶小舫这么一说,他就立刻联想到了。叶小舸与世无争,从来也不会得罪人,有人寻仇,也不会是因为她本人。
“那俩家伙口风很紧,咬死了不说是什么人找他们害小舸,长乐他们用了点手段,他们才招了。任天戈你认识吗?”叶小舫凝视着周樵樵的眼睛。
任天戈?周樵樵忽然有些明白,但他真没想到这个人如此记仇,能把对他的怨恨报复到小舸身上。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该手下留情,早该把这个人收拾干净。
周樵樵把任天戈的情况向叶小舫简单叙述,叶小舫听了以后凝思,半晌才道:“小航把小舸的车被人破坏的事,以及你手机中毒的事都跟我说了,这个人不简单啊,处心积虑。”“我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的手机是怎么中毒的。”周樵樵拧着眉。
叶小舫道:“我找人详细查过了,这次的事是好几个人策划的,除了任天戈,还有几个从成都军区调到北京来的人,你那时候在成都闹的动静不小,估计他们这回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么说,任天戈是跟他们搞到一起去了,为了报复我。”周樵樵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小舸是被他连累了。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明白了,他的手机是怎么中毒的。尤砃,一定是她。
周樵樵回部队以后,每个月都遵医嘱去医院复查,恰好那时在野战医院他的伤势一直是由尤砃负责,因此他每次去陆总,直接就去找尤砃。
尤砃和任天戈的关系,他也是后来听小舸说才知道,此时联想一下,很有可能是尤砃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利用手机蓝牙向他的手机传播了病毒。
可尤砃为什么这么做?周樵樵倒是有点不大明白,他和尤砃接触虽然不多,但感觉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跟着任天戈做这种没脑子的缺德事?
叶小舫见周樵樵皱着眉思索,想起什么,又道:“任天戈的女朋友尤砃,和小舸是陆总的同事,你也认识她吧?”“认识,我胳膊受伤的时候,就是她给我做的手术,后来一直找她复查。”周樵樵不明白叶小舫为什么会问起她。
“我也认识她,在沈阳军区的时候还挺熟……没想到她会和任天戈在一起,但我相信,这件事应该和她没关系。”叶小舫把话说得很隐晦,但周樵樵一听就明白,叶小舫和尤砃曾有过感情纠葛。他既然查得到任天戈,就能查到尤砃,很明显这是在替尤砃开脱,怕周樵樵想办法对付她。
“我知道,要是没她什么事,我绝不找她麻烦。”周樵樵立即表态。叶小舫的表情淡淡的,话锋一转:“你知道这次小航和程铮能及时把小舸救出来多亏了谁?”“谁?长乐?”周樵樵不解的问。
“是沈阡陌把地点告诉程铮,程铮通知长乐带人去的,但我估计,消息是钱翊放给沈阡陌的,他在北京军区关系深,这事儿他很可能知情,怕闹大,他才把事情说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我们叶家欠他一个人情,小航也知道这事。”叶小舫的心思很缜密,分析的也极有条理。
又跟沈阡陌有关,周樵樵烦恼的叹息一声。“任天戈和那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别人也就算了,任天戈我绝不放过他。”周樵樵抬起眼看着叶小舫。
“你明年开春就要接受总参的考察,这时候不能出事儿,要是在军内造成不好的影响,直接关系到你升迁。把他们交给我吧,我有分寸。”叶小舫思索着,方方面面他都要考虑到。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一时冲动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去骨科复查,尤砃替我看片子,我接过一个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她办公桌上,等我回去找的时候,遇到过任天戈。没准儿就是那时候,他用蓝牙向我的手机发了病毒文件。”周樵樵飞快的在脑子里回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越想越觉得任天戈可疑。
叶小舫点点头:“可能就是这样,这么看来,任天戈对你积怨很深。我查过他背景,似乎和你没什么交集,大概就是因为小舸那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周樵樵拳头捏的紧紧地,咬着牙:“对任天戈,我真是大意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有成都那帮人,都不是好鸟,我当初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然个个都够上军事法庭的。”叶小舫直摇头:“那些人啊……真是够变态的,放到哪儿都是祸害。”
那伙人多阴险,他们并不明着和周樵樵过不去,而是在背地里用阴招子。明目张胆对付他本人,反而不如毁了他心爱的女人对他的打击来的更直接,也更防不胜防。叶小舸受到伤害,远比周樵樵自己受到伤害更让他心里痛。而周家和叶家,为了小舸的名誉,也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这就更让他们有机可趁。
45
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叶小舫看到周樵樵的眼睛不时打量病房的方向,知道他惦记小舸,主动道:“医生替小舸检查,证实她曾服用过迷幻药,巧的是这些天她感冒,一直在喝中药,几种药混在一起,削弱了迷幻药的治幻效果,她的神智才没有完全丧失,不过要是小航他们没及时赶到,小舸真有可能被逼的从六楼跳下去。”
周樵樵很是心疼,没有吭声。他知道叶小舫说这话的目的,变相的告诉她,小舸还是清白的。其实就算小舸遇到不幸,难道他能嫌弃她?叶小舫毕竟不是周樵樵,他没法把握周樵樵怎么想,所以他要替他妹妹澄清。
这时,叶小美从病房里出来,告诉他们,叶小舸已经醒了。周樵樵迫不及待的往病房走去,推开门,看到叶小舸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里剧痛,扑过去坐在她床边轻抚她的脸。
“小舸……小舸……你看看我,是我……”周樵樵轻声呼唤着。叶小舫和叶小美悄悄退了出去。叶小舸还是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也不看周樵樵一眼。
周樵樵看到她嘴角有一块青肿,心疼不已,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低声抚慰:“宝贝,不用怕,我在这里呢。”叶小舸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很安静很乖的任他抱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周樵樵想,她这是受了刺激,非让她哭出来不可,不然的话,憋在心里更是心病,于是告诉她:“你大哥已经跟我说了,害你的人是任天戈和成都军区过来的几个人,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的。小舸,是我不好,我得罪的人太多,却把你连累了,是我不好。”
周樵樵低头吻着小舸的脸颊,小舸茫然的看着他,眼神呆滞,没有灵气,手紧紧地抓着他衣服,显然她心里还是有恐惧感。
她这神情让周樵樵心都要碎了,鼻子泛酸、眼睛微红,不停地吻她的脸,呢喃:“别这样,小舸,别这样……乖乖,我知道你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