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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之前哭的太急太猛,这时一紧张副作用一点点反映出来。和他对峙不到片刻,我就觉的憋气无力。一手不禁扶靠在墙上,压制着急速不稳的心跳。
他看我面色惨白,双唇微微开启困难的呼吸。无奈的将我扶至沙发上坐稳,柔声安抚道“你先在这歇着,我过会儿让人去告诉他,让他来接你——”他跟着又对房内其余的人沉声喝道“差不多完了,都小点声——”
“——”我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胸间像翻搅着巨浪,一波波压抑的沉闷让我难以喘息。他安静的坐在我身边,突然拉去我一手扣上住腕间。良久,温和的说道“你就是情绪太紧张了,心跳有些不规律,平静下来就好了——”他说着站立起身步寻向一旁桌柜,拿着个精致扁扁的小烟盒坐了回来,轻道“这是我们那边的特产,可以定神安心,舒缓压力……”边说,边打开烟盒取来一只递到我面前。
我换了口气,老实道“我不会抽烟。”
“你试试,效果很快。过会儿就不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嗯?”他看着我浅笑,细细劝导“来,我帮你点上。试一下,不喜欢就不用——”
一股异样的刺香霎时扑鼻而来,这种气味似曾熟悉。但一时又没想起来,我接过香烟。良久,试探的凑到唇边浅浅一口,顿时急咳连连。倪亚沉声低笑让我不禁恼火,他刚要解释房门突然打开。
宽厚沉重的朱红色木门,两扇大敞四开。景生一身暗蓝色西装笔挺的附贴着健壮的身形,深蓝色的衣料上隐约着银斑点点闪亮。他一脚踏进房内,身后数人随即更快的越过他自两侧排开。
倪亚缓缓起身,唇边挂着浅笑,深褐色眼眸无丝毫异样的对视景生,还未曾开口,便听——
“倪副官,在这待的可还习惯——”匡文龙不紧不慢的声音自众人之后悠悠将传来。
他微微垂首,黑眼睛收敛在浓密的眼睫下。双手漫不经心的插在衣裤袋内,踩着散漫的步子悠闲的寻踏过来。墨黑色的中山开领装前闪着金灿的衣扣,胸膛柔韧的橙色肌肤若隐若现。如塑雕般英俊挺拔的身形,矫健的体魄舒展开,将他映衬的犹如黑暗的魔魅般带着沉迷致命的诱惑。
他薄唇略扬,勾出抹邪俊无比的笑。漆黑胜夜的双眸缓缓抬起,幽暗无底的黑眼睛似蛇若媚,深深缠绕住我。醇厚低沉的嗓音,亲昵平缓的戏笑道“我说怎么找不到猫儿了……原来藏在这偷嘴呢……”他人至声至,高大的身形俯视着呆坐在沙发上的我,无形中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霎那溢满四下。
匡文龙黑漆漆的眼眸注视着我,一手轻柔的接过我手中点燃的香烟,缓缓的凑至鼻前轻轻一嗅。唇边扯出抹温和的浅笑,将香烟掐熄自身旁精巧的烟缸内。转身面对倪亚,笑道“倪副官,人我要带走了——”精湛的黑眼睛望尽倪亚眼中,礼貌的询问道“你没什么意见吧?”
倪亚微笑回望文龙,暇意的嘲弄道“龙哥太客气了,她是你的人,带走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是,咱们还有生意没谈完,不知你什么得空——”
文龙垂首轻笑,一手温柔抚上我肩颈,略显轻浮,亲热的对我叫唤道“走吧,宝贝儿。”大手停留滞颈后不自知的轻轻磨蹭着,他看着呆呆坐在沙上的我,不禁逗弄,戏笑道“怎么?不想跟我回去吗?”抚摸在颈后的手力道渐渐加重,手掌隐伏在长长的黑发下突然猛的收紧。扣握住纤细的颈项,硬生生将我拽起身。
“啊——”在他人眼中看不出任何异样,我却不禁痛呼出声。可下一秒,更快的被文龙揽进怀里,他亲切的关问着“怎么了,嗯?”
看着那一张英俊的脸庞下隐隐含着残虐的浅笑,我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都快跳出胸口了。像是被人当场捉赃,心中羞愧万分,颤抖的声音细小如蚊“对不起……”
匡文龙健臂一收,将我拥揽的更紧了,笑着嗔怨道“说什么傻话了——”他看来好似并无任何责怪,但我心中却更加不安。他来寻我有必要摆如此排场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等等——”倪亚深暗的眼眸略带阴郁唤住文龙。
“倪副官还有吩咐?”匡文龙挑眉一对,依旧紧紧将我圈揽在怀。
倪亚唇边挂着微笑,寻步过来。在我和文龙身前站定,一手毫无顾忌的挑起我颈后长发拨至一旁。深色的双眸锐利的寻探进黑眼睛,寓意深长道“你,这就不对了——”
文龙闻言不禁轻笑出声,同样深奥回对道“现在,没什么还对——”
第三十八章
匡文龙一臂轻浮的勾过我肩头,略一挑手,在我耳旁轻巧的打了个手响,扯唇一笑,轻佻笑道“我的一点意思,给兄弟们松松筋骨,活活血脉,倪副官应该不会阻拦吧——”他话音未尽,七八个姑娘被人领进。姑娘们各个青春貌美,一幅我见犹怜的纯纯少女之相。让我不禁自惭,垂首敛目,心头酸酸的特别不是滋味。他身边都是漂亮纯美的女孩,又如何能看重我呢!
倪亚没再多说什么,欣然收货。他让人将姑娘们带进房,仅和文龙客套了两句,并未再提及其他。
他懒懒散散的揽着我,不急不缓,一直进了电梯间。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他是不是该要发作了?
我心里有些怯怕,憷头的蹙着眉。一想到他凶巴巴的喝斥,时不时的粗蛮,双腿就有一种软软的无力感,脚下轻飘飘的站不安稳。我不禁偷偷抬首,悄悄的瞥向他,却正好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微微垂下。冷冷的目光对视上我的,我急忙收回视线。听见上方不屑的轻哼,电梯门打开了。他揽着我肩头,一步没迈出,阴沉的黑眼睛更加寒烈,牢牢将锁住我。我一手紧紧的抓住电梯内壁的扶手,不自觉就有些抗拒同他一起回去。尤其又是被他逮到的,越想越胆怯,更是紧抓不放。
电梯的门一敞一合,文龙一脚踏在门前,俊脸一沉,对我喝道“出来!”
“——!”你不凶我就出去,但看来没有商量的余地。良久,他看着我冷哼一声,一步迈了进来,一拳猛力砸上控制板的安全拴。
暴力啊——只听一声清脆的玻璃打碎,电梯门跟着停歇下来,敞开的门正对着他的房门。他抬眼扫过,威胁道“能去哪?给你三秒钟考虑,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我不舒服……”我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希望他高抬贵手稍留情面。
“一。”他阴郁的盯着我。
“我真的头疼……”我小声胆怯道,心里开始犹豫。希望这样可以讨些可怜,但他好像不是个心软的人。
“二。”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我——”我被他一把揪了出去,双手不禁自扶手上脱落。他牢牢的扣住我一只胳膊,粗鲁的托进房间,直直朝窗户走去。
“——”我不要从这被扔出去!
匡文龙一手牢固的牵制住我腰身,另手猛的推开窗户。顿时一阵狂劲风从敞开的窗外袭进,猛劲的风吹的我微微眯起眼睛。
楼下车辆穿流,小小的,远远的,看不清形状。窗外星夜如幕,深深的黑黑的没有尽头。肩背的大手一用力,将我向前推进一步。我惊吓的死死抵在窗沿,宽阔的大窗户一不小心很容易就能摔落下去。我急忙怯惧的乞怜道“你别吓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猛然施力,低沉的声音难掩的阴郁,挑脸质问,不屑道“你觉的我是在吓你吗?嗯?”他俯身靠近,凑到我耳旁,轻声咬牙恨道“我真的,很想把你就这么扔下去,一了百了,以后也省得麻烦——”他突然一把将我翻身转过,猛的压靠上窗沿,深重的一吻狠狠落下。他幽深的双眸早就胜似漆黑的夜,黑眼睛混浊无光,暗淡异常。
我被仰身压倒上窗沿,肩颈以上全都探在窗外。背后空荡荡的劲风不断吹过,我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双手被他一同圈制身前,只能死死的抓握住他的衣领。肆虐的亲吻深深的纠缠,混着阵阵苦涩的血腥,越来越浓重。他黑漆漆的眼底一片昏暗满是危险,隐含着决绝的空恫。扶着我腰侧的手不自知的微微用力,一点点将我推出着。
身子正慢慢的伸向窗外——
他好像已经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只无形的手深深的抓紧他唯一的理智,一丝丝抽走那心底仅存的一点温存。
我怔住,惊呆的看着那幽深的眼底,惨淡的绝望,痛苦的挣扎。他真的要把我推下去吗?身背已经探出一半,仍在不断的向外伸去。双手渐渐的退出了他胸前,身后已经完全没有支靠。我一把圈上他肩颈,心头如撕裂般,一片片扯开。沙哑着声音痛楚的唤道“文龙,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不会……我真的喜欢你……”
“啊——”腰背长时间的空荡,让我无力的向后倒去,我深深的闭上了双眼,圈着他的双手也滑落了。
倾刻间,他敏捷的跟着我一倾身,及时有效的托住了我腰身,有力的手掌安稳的扶在我身后,一把将我揽起身。
我呆呆的坐在窗台上,心底阵阵刺痛着,寻望进他眼中。他巧妙的闪开目光,探身绕过我身后,关上窗子,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边向吧台走去,边沉声训道“你要什么东西我没有,非到外面丢人现眼你才开心……”他目光扫过我,却又不自觉地避开,低喝道“还不下来——”
“你,刚才是真的吗?”我知道最好不要问,可还是忍不住,我想听他否定的答案。虽然最终被他一把圈住,但那黑眼中异常的空恫是少现的。这双眼睛我看的太清楚了,早就深深的烙在心底融入血液。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已刻进我记忆,正因如此我才能感觉到他适才并非玩笑。最少曾有一刻那冷酷的心,骤起杀念。
“——”他垂首,执瓶斟酒,并没接我的话。
“你回答我,匡文龙。”我不禁急喝,有些激动,一种莫名的失落刺痛心头,只要他一句话。哪怕是真的,我也会立即收起一切猜测。
他缓缓抬起黑眸,深暗的眼中平静无波,浅饮了一口,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不清楚吗——”他一字一句的叙述着“我没必要骗你,更不用吓唬你,我说过的话随时有效——”黑眼睛丝毫无愧望进我眼中,似笑非笑道“至于,会不会实行,那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咳——”他真的好残忍,一定要这样伤害我吗。这么直接毫不忌讳,难道就不能欺骗我一次!头上嗡嗡的胀痛,心中波波翻腾。让我痛苦的紧蹙双眉,闭起眼睛,强忍着混乱心跳带来的目眩,我无力的倚身靠向窗边。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在我身前站定,良久,一手温柔的抚过我额前的发。跟着将我一把横抱,卷进怀中。又一次触及那温暖有力的胸膛,让我委屈万分。情难自禁的双手,死死搂住他肩颈,深深埋首进他怀中。活到现在,直至此刻我才知道还有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感觉,那就是失去。就那一瞬间,我害怕无法再见到他的心都碎了,就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我竟然惊惧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依偎在他胸前,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沦陷了,落进他编织的陷阱,已经无法再脱身重生。为了他我甘愿投身黑暗,永远相伴。泪水湿透了他衣衫,我轻轻隐泣着。
你知道吗!就在你要把我推入深渊的那一刻,我害怕的是不能再见到你,永远都见不到了——
我真的那么的爱他吗?难道这就是爱?纵容的甚至可以被他夺去生命都无法责怨出口。没有安抚,没有语言,更没有哄骗,他只是将我抱揽的更紧了,紧到我几乎无法呼吸。我静静的任他用力拥揽入怀,像是要揉进身体内一般深深的拥抱。胜过了一切安抚慰籍哄骗的言语,让我渐渐平复下来。
他抱着我坐上沙发,松开手,将我安放在腿上,宠溺的抚了抚我脑袋,嘲笑道“找着感觉了?哭的这么起劲?”他倚身,懒洋洋的靠进沙发,黑眼睛扫过吧台上一精致的雕木匣子,道“去,拿过来——”
我噙着泪,责难的回视他,眼睛酸酸涩涩的,额前一跳一跳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全是因为他,使唤惯人就罢了,居然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他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吗!我不禁气道“我不舒服——”
“——”他仰身,伸了个懒腰,挑眉寻望,玩味道“你不去,难道我去?”
“——”我偏过头,脸上还带着眼泪呢。泪眼婆娑——他一点都不懂的怜惜疼人。难道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愧疚歉意都没有吗!就算我不怪他,但他自己应该有点自责内疚才对!
“——”他长叹一声,无奈道“哎,你不去就我去呗——”说着,一巴掌毫不客气,轻佻的打上我腰臀,随即一笑,道“你不起来,我怎么去?”
“——!”好过分,对刚才的事丝毫不提,还如此闲笑。
他一把将我抱放旁边,起身,一身酸懒,悠悠的踱步回来,随手将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