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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五小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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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脸颊肥嘟嘟的,休竹差点儿认不出镜子里的新娘就是自己。然后,心里觉得感觉怪怪的,似是有一口气憋在胸膛里,还有点儿紧张和忐忑。

出神之际,又来了许多人,在众人的寒暄道喜声中,碧翠和冬灵一左一右扶着休竹出来,去向老太太、任老爷、董氏磕头。作为任家的女孩儿,最后一次给他们磕头,那一刻,休竹终是没忍住,眼泪接连地滴落下来。

老太太眼眶也湿润了,忙叫徐妈妈搀扶休竹起身,说了些教诲吉祥的话儿。休竹又走到任老爷跟前,对于这个对子女不负责的父亲,休竹心里从来就没有怨怼,有时候她甚至想,作为任家的女孩儿,到底也比红楼里的迎春幸运,至少任老爷不会将女儿卖了。

那任老爷心中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见休竹在自己跟前跪下,竟也落下泪来。任姑妈在一旁劝了几句,他忙叫身边的妈妈将休竹扶起来,张嘴想说几句话,却也不知从何处开口。

休竹又走到董氏跟前,跪下去,深深地磕了三个头。董氏只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依旧扑簌扑簌地滴落。任姑妈又劝她几句,说今个儿是休竹的大喜日子。董氏慢慢止住,不忍多看休竹,怕会勾起更多的眼泪,直挥手叫碧翠等扶着休竹回去,她则低着头抹泪。

休竹走了两步,扭头深深地看了董氏一眼,从此以后,她再不能时时在董氏跟前撒娇了,以后,自己还有能撒娇的对象吗?

各种情绪在胸膛里汇聚,休竹长长地吐口气。想借着风将这些情绪吹散,而拿出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即将要面对的一切。

辰时四刻,靖南王府迎亲的队伍到了任家大门口。底下的人顿时忙碌起来,宾客也拥着去看热闹,休竹的屋里就剩下任家几个姐妹了。

任休桃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休竹怀里,抓着她的手大哭起来。任休莲、任休兰皆动容,只忍住没哭。又笑着安慰任休桃:“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们好歹都在一块儿,只有我,隔得那么远……”任休莲说着哭起来。

休竹抓着她的手说着安慰的话儿,任休兰也低声劝了任休莲几句,唯独任休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方才她进来的时候,特意数了数院子里的嫁妆,竟比自己多了好些!想来王姨娘的话并没有错,定是董氏得了前夫人的东西,如今都给了休竹。

再看一眼和休竹一起的任休兰,她觉得讽刺,更觉得任休兰愚昧,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得了,竟然还和那人好起来!只心中到底不甘,又是嫉妒,又是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一门心思地要嫁去永昌侯家。一时又想到那个五岁的孩子,婆婆、丈夫对他的迁就,任休月不禁咬了咬牙。

不久,外面便有喧哗声传来,靖南王府迎亲的人进来抬嫁妆了。紧接着喜娘满脸喜色地进来,将红盖头给休竹盖上,便有那边的喜娘进来,背着休竹脚步稳健地从屋子里出来。原本这个时候,该考考新郎官,可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哪里,也没人敢去考了。

休竹只觉一直颠簸,耳边时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好不容易安静了,耳边又传来一阵男子打趣新郎官的话语。

下一刻,休竹就被塞进花轿里,又是一阵爆竹声,有些晕头转向的休竹尚未摸清方向,就察觉到轿子颠簸了一下,开始缓缓前进。

似乎到了这一刻,休竹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嫁人了。

电影里常常有这样的桥段,大婚之日突然遇上劫亲的人……打住,休竹吐口气,暂时合上眼,靠着轿壁养神。

任家五小姐·正文 047:新婚

闽南改选而归的靖南王大婚,可谓是轰动了全京城,外面的热闹休竹毫无所知。不过,到底没有遇上什么劫亲的稀罕事儿,她被顺利地从正门抬进了靖南王府。

接下来便在喜娘的细心照料和指导下,完成了一系列成亲礼仪程序。几拜之下,休竹便有些晕头转向了,根本不记住自己到底拜了写什么人,只觉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险些站不稳,好在突然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耳边便传来一阵哄堂大笑声。

有人道:“新娘子怕是累坏了,快送去洞房吧!”

这声音耳熟,好像是永昌侯府邸的孔雀男九爷。休竹撇撇嘴,隔着红盖头狠狠朝那个方向瞪了一眼。耳畔似有似无地传来一声轻笑声,也不知为何,休竹竟然觉得耳根滚烫,胸膛里好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鹿。

终于,在休竹快要倒下的时候,礼仪结束,她被送去了新房。

嘈杂声渐渐远去,休竹垂着头,能看到自己的裙摆,也能看到旁边的人穿着的大红袍子的下摆。在进门那一刻,耳边传来的衣裳摩擦声和脚步声,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再无旁人在场了,而身边这个人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靖南王。

心里有点小忐忑,休竹略显无措起来,像只木偶一样,任由他扶着往前走。心里不禁嘀咕,这难道不是喜娘司仪该做的事儿吗?为什么偏偏是他。耳边传来低浅醇厚的男低音:“到了,转身,好,你可以坐下去了。”

休竹很听话地坐下去,脑海里闪过喜娘的叮嘱,红盖头一定要新郎官掀开,自己万不能做主取下来。可是,她很饿。

一身大红喜袍的靖南王站在对面,略低着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见她穿着臃肿,又盖着红盖头,活像一推圆鼓鼓的火球似地,又想起初见时她顶着满脸画上去的红斑,那大言不惭的模样,想起提亲时她嘴上不饶人的场景,不禁笑出声。

笑?有什么好笑的?休竹咬牙,不用想他肯定又是那副欠扁的模样。正欲发作挤兑两句,那靖南王率先道:“倘或饿了,这桌上有点心,跟你一道来的那几名丫头,一会儿自会来服饰。若有其他事儿,这门口有位钱妈妈,你尽管吩咐就是。”

呃……盖头不揭开怎么吃东西?等等。

“我哪里就饿得受不了了?”说的好像她多能吃一样,休竹小声嘀咕。

靖南王失笑道:“说实话的姑娘也有不说实话的时候。”

好吧,休竹承认:“我的确饿了。”

“那就是了……”正说着,门外有人禀报,说西府老侯爷请靖南王过去。靖南王匆匆交代两句,出去又对门口的喜娘和几名妈妈吩咐几句,方才离开了。

靖南王走远了,那喜娘才进来,陪着休竹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丫头过来请喜娘去用宴。屋子里终于安静了,只留下两名小丫头和一名老妈子在门口候着。

休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真不知到底还要坐多久,也不知碧翠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想到刚才靖南王扶着自己进来的时候,还算不错,虽然话不怎么中听。

只是,想到董氏给的那个立体版教材,说不心慌那绝对是假话,伴随着心慌的就是迷茫。对陌生环境的迷茫,更或者是因为靖南王和靖南王母妃的那些似是随意的话,而透出的各种尚且不能确定的情况。

范家,一门忠烈,祖上平阳王一共四个儿子,长子便是靖南王的父亲庆禹王,二子夭折,三子后封侯爵,四子官至龙都尉将军,如今是其长子世袭。只从整个家族来讲,就是极其复杂,人口众多的大家族。

若说小范围的,只王府这边,嫡出庶出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平辈还有多少长辈的,或者多少晚辈。想到这些,休竹就头疼,对靖南王突然提亲一事,多少存了那么些怨怼。任家滞销的五小姐得了靖南王的眼,倘或拒绝了,旁人不会说任家女孩儿多清高自傲,只说任家女孩儿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缘故,任老爷在官场中,难免不受挤兑。

而对于休竹,只怕在任家住着,还要牵连疼爱她的董氏受任老爷的气,即便是老太太,如果因休竹影响了任老爷,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休竹好了。

哎,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既然已经决定了,必然要拿出十二份心好好过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手上的嫁妆也不会让自己挨饿。

休竹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碧翠担忧的声音传来:“小姐,您还好吧?”

休竹点点下巴,方想起自己盖着盖头,碧翠也看不到,便道:“我没事儿,她们呢?”

碧翠走过来,停在休竹跟前,“我让她们在外面看着,换那几个小丫头和妈妈用饭了。”

提到用饭,休竹的肚子很配合地发出抗议声。碧翠瞧着心疼不已,早上才吃了那么一点儿,“外面没人,我带了些点心来,小姐将就着吃一些吧。”

休竹一听,立刻就把红盖头扯下来,露出一张热得绯红的脸,入眼皆是一片喜庆的绯红,屋子里又烧了地龙,空气可想而知了,便叫碧翠将窗户打开,她则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

吃了几块,又喝了一盅茶才好些。喘了一口气,那碧翠瞧着便汇报她初步了解的情况,“这院子管事的妈妈夫家姓钱,余下皆是十二岁至十五六岁年纪不等的丫头,我们的住的地方已经安排了,就在左后方的耳房里,我和玉儿住在一起,冬灵和银翘住在一起……”

休竹点点头,“你这样安排是对的,玉儿是才从外面来的,你带着她也好。”

碧翠微微一笑,还要说什么,门外的冬灵的声音传来,“有人过来了。”

休竹连忙回到床边,江红盖头盖上,碧翠手脚麻利地收拾休竹吃剩下的点心,刚妥当了,便远远听到一阵女眷嬉笑声,都往这边来看新娘子了。

休竹忍不住嘀咕,她盖着盖头,到底有什么好看?可那一大群人已经进来了,休竹只觉得鼻息下缭绕着各种胭脂味道,耳边传来一阵衣裳摩擦索索声,以及珠环玉佩相撞发出的铮铮声响。接着,便觉得有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众人都不说话,只看着坐在床边上,穿的胀鼓鼓圆鼓鼓的新娘子,有人“扑哧”一声笑出来,笑道:“果然如婶子所说的,是个敦厚的姑娘!”

这话是讽刺还是表扬?

又有人道;“敦厚才好呢,咱们这样的人家,缺的就是敦厚老实的人!”

说话的人年纪略长,嗓音有几分尖酸刻薄的味儿。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女童清脆的声音:“嫂嫂看起来还没有我高,会不会只有我这么大呢?”

“小孩子胡说什么,小心你娘知道了打你。”

那小女孩就再也不说话了,休竹只听声音想象着这些人的长相,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带着外面的寒气,低声在自己耳边道:“别被这些没大没小的吓着了,她们都是这样惯了,以后慢慢的你就习惯了。咱们家外头看着规矩大,里头却都是极其随意的。”

这嗓音倒是婉约温柔,听声音好像与董氏年纪差不多,不知是哪个府里的人 ?'霸气书库…87book'

好容易这些聒噪的人走了,那靖南王母妃又带着几位世交家的夫人小姐来瞧新娘子,整个下午,这新房安静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休竹再想吃东西也不能够了。

好在冬天夜长昼短,酉时四刻,外面的天已经逐渐暗下,屋子里也点上了灯烛,有些客人用了午宴便离开了,有些客人留下看戏,这会儿吃了晚饭,也都告辞。只有那些年轻人,与靖南王相熟的,想着靖南王平日里都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行事说话皆不敢逾越。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无论他们怎么胡闹,他都是不能生气的,便想过来闹新房。

可惜,那靖南王一个眼神就让怂恿者蒋揾垂下脑袋,乖溜溜地劝着众人回去。王府、及东西府中女眷由靖南王母妃领着,随着喜娘一同进来,观摩新人行最后的礼仪,也就是掀盖头、喝交杯酒。

喜娘托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秤杆,靖南王绷着脸拿起来。众人屏住呼吸,似是比靖南王更紧张似的,眼睛也不眨地盯着。

喜娘在一旁说着吉祥话儿,休竹只觉得脸上凉风拂过,下意识地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四周。第一个感觉就是密密麻麻的眼睛,五颜六色的衣裳,以及各种笑意的面孔,就连门口也有人点着脚尖朝里面张望。

胸膛里一跳,喜娘吉祥的话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杯脚上套着一个红线。另一头在靖南王手中的被子上,见他仰头喝下去,休竹也浅浅地呷了一口,真辣!

不觉蹙起眉头,那些观摩者便笑起来。

酒杯被喜娘收走,又用筷子夹了一块儿饺子示意休竹吃,休竹本来就饿,看见食物更饿得发慌,哪管其他,一口咬住嚼了几口就吞下去了。

喜娘笑眯眯地问:“生不生啊?”

生?休竹老实巴交地眨眨眼,迷茫地道:“我觉得是熟的。”

众人只愣了一秒,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有些更是笑的弯着腰抱着肚子。那喜娘讪讪地笑了笑,低声朝休竹道:“这饺子是夹生的。”

“没熟的还拿给我吃?!”休竹更迷惑了,望着喜娘,还有点儿生气。她饿了一天,感情要吃半生不熟的才能填饱肚子?

有人笑道:“别为难新娘子了,我瞧着她真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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