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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他的歌声还这样魅人心魄。
而且他唱的这首歌,和四年前他向琳琳表白的那首一模一样。
他的英文也好,浑厚低沉的声音唱起来,和原唱那个沙哑的女声比起来,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他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渐渐能够明白,为什么当时所有女生都嫉妒的要死。
撇开那天梅炎的帅气,就算今天简单的黑色毛衣,他坐在旋转楼梯的转角处,长腿随意的垂下叠起,低垂了眉目,将所有的戾气掩去,也是一个完美惊艳到极致的温润儒雅美少年。
“i i got down on my knees and i pleaded with you
i i crossed a million oceans just to be with you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i i climbed the highest mountain just to hold you tight
i i said that i would love you every single night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well i'm sorry i it sounds kinda sad;
it's just sad
i am worried that you let me down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so don't let me down”
我承认,此刻的梅炎好温柔。温柔里又带些忧伤。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so don't let me down
他反反复复轻轻低低的唱着这几句,此时的梅炎没有平日的霸道狠厉,反而眉眼间都笼罩着些许的脆弱和恐惧,一种对未知答案的恐惧。但问题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唱最后一句的时候,梅炎一直盯着我,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because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 so don't let me down”,他的嗓音是那样的动听深情,眉眼是那样的俊朗疏明,我便忍不住冲他笑了一下。
结果他最后一个音符却给弹错了,真是遗憾,不然多完美的曲子。
钟瑞阳最先反应过来带头鼓掌,还叫着:“好,好!再来一个!”
梅炎将吉他砸过去:“你他妈少给我起哄,等着收拾你!”
钟瑞阳神秘兮兮的凑过来给我说:“叶小姐,这可是我们从小就约定好的,谁遇到心爱的姑娘,就唱这首歌给她听。”
我点了点头:“奥,那钟先生,你唱过没有?”
我瞧着钟瑞阳掩面而去了,刘冉乐的开花似的跑过来:“霜霜,我叫你霜霜可以吗?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简直是阳子的天敌!”
我挠挠头问梅炎:“我怎么了?”
梅炎闷着笑:“没事,你触到阳子的痛处了。”
赵宋青说:“他从来没有机会唱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听。”
我说:“真可怜,梅炎,你唱过那么多次,分给他几次多好。”
梅炎正揽着我向沙发走去,听到我这样说,停下来,看了我半晌,我被他盯的毛毛的,正好刘冉在远处喊:“霜霜,霜霜,你爱不爱吃山竹?”
我便借机跑了。
梅炎又阴晴不定了,吓人。
最后大家又打牌跳舞闹到好晚,我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都睡着了,临走的时候梅炎把我叫醒了,我晕晕的穿上大衣几乎是挂在梅炎身上出去的,大家都站在门口和刘冉和赵宋青小两口道晚安。
我打了个哈欠,外面寒浸浸的,空气清冷湿重,我清醒了不少,却依旧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打盹,梅炎给我系好安全带开车前,一路上车里一直在放一首英文歌,一个男子反复的唱着一句,baby I want love to be loved byyou……
晚饭喝了一点红酒,此时酒劲涌上来,我随着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竟然睡的香甜。
我只依稀记得梅炎把我抱到了床上,黑暗中,好像有个人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霜霜,这首歌我只唱给一个人听过。你这个傻丫头啊。”
真是个好梦。
第三十二章
梅炎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本菜谱看的津津有味。
我咳了咳,握着手机对梅炎说:“梅炎,你再不送我回去,我同学就该报警了。”
刚才晓晓和菜菜在电话里笑的丧尽天良:“哎哟,霜霜可要注意身体啊,不,不,我们说的是梅大帅哥的身体,你们俩破镜重圆,你可不能太贪图美色不心疼帅哥哟。”
你们听听,她们脑子里都想些啥呀。
晓晓和菜菜还说:“你真打算要家庭主妇啦?现在校园招聘会一场接一场,还是有很多机会的,我们俩都有好几个oer了,还没拿准主意究竟去哪个好呢。
师兄也托菜菜传话说,再不回去,老板就准备把我当培养基给灭菌了。
我落水在梅炎家养病这些天,梅炎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我也渐渐习惯他的阴晴不定,可我每次一看到梅炎,我总会想起他那天坐在刘冉家楼梯转角抱着木吉他对我唱,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would you ever let me down
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很失望。
他的眼神专注的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没,我知道,那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甚至有些想起梅炎给我的那些若有若无的关心和暧昧就莫名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我是个胆小的人。
我想起琳琳给我说起的梅炎的那些天南地北遍布全国全世界各个人种的粉红知己们,想起琳琳说起梅炎分手时的狠心与决绝,想起他让人颠倒世界的魅惑笑容。
我不敢说我一旦爱上了,能潇洒与众不同的全身而退。
我怕伤的遍体鳞伤,我讨厌躲在角落里偷偷舔舐伤口的狼狈和孤独。
窗外的秋海棠都开始凋零了,冬天应该不远了吧。
所以我说:“我该回去了,梅炎。”
梅炎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了我很久,才点点头:“好啊,那我送你回去。”
我嗯了一声,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惆怅。
我不知道当年梁山伯送祝英台时,是怎样的一个心情,估计更为惆怅吧。
我妈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怕痛,如果必须痛,我还是想选一个稍微不那么痛的方式。
可是心底那酸涩涩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呢?
我瞧着梅炎那如点漆般黑亮的眸子,又觉得就这样说再见,心底竟然无端的松了口
气。
我终究是个没有胆量的人。
所以一路上我就怀着这样一种又有些惆怅又有些轻松的心情吃了几个棒棒糖之后一直默默无语,梅炎也难得没教训我夺走我的棒棒糖,他沉默的开着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叫了停:“我就在这下吧,进去被别人看到不好。”
他开着那样招摇的跑车,我不被人肉才怪。
梅炎本来手里拿着我的包,听到我这样说,一把扔给我,差点砸了我个半死。
他戴上墨镜说:“早知道让你挤地铁来。”
我嘟嘴,小气鬼。
一个美女遥遥的从不远处扑过来:“炎,我太惊喜了,你来看我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她大冷天的穿着皮短裙,及膝长靴,胸口大片春光闪的我眼疼,她弯腰趴在窗口,我觉得一旁的梅炎不流鼻血才怪,她有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面容,还有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我虽然不像晓晓和菜菜那样整天泡在学校上,可这位美人的名声我还是知道的,校花董佳莹。她和我们住一个宿舍楼,沾了她的光,我们楼下整天停留着大批抱着玫瑰花苦苦守候的男生。
她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梅炎,又抬眼看看我,眼里有好奇和冷漠:“叶霜?”
我抱着袋子去开车,对她摆手:“啊,我这就下了,你们继续,继续,嘿嘿。”
我却没开开车门,梅炎伸手把车门给锁住了,他靠在椅背上问董佳莹:“你谁啊?”
董佳莹的心理素质还真好,要是别人这样问我,我早含泪奔走了,可她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皱起眉做出一副很娇弱的样子说:“上次和万通的张总一起吃饭来着,你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87book'快就忘了?而且那天下暴雨你明明还在楼下等了人家那么久,咱们还一起去吃了饭,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舔了舔嘴唇低声说:“梅炎,这可是我们校花耶,我们学校追她的男生有一个加强连。”
梅炎眼角一动,看了我一眼:“霜霜觉得她很漂亮?”
我狂点头,大哥难道你觉得不漂亮么!纵然我是一个女生,也看的要流鼻血了有木有。
许是我夸奖了董佳莹的原因,梅炎似乎来了兴致,挑了挑眉问:“是你,有事吗?”
董佳莹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笑容,她又往前倾了倾身,眼前顿时雪白一片,我觉得我都要流鼻血了,我趁梅炎分神的空忙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关上门的时候听见董佳莹用又柔又甜的声音拉着长腔问梅炎:“炎,要不要……一起去喝个咖啡?”
我回过头,看见梅炎正笑意深深的看着我,我又赶紧转回头来。
只听梅炎声音更爽朗了笑意更浓了:“好啊,坐后排去。”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不该问的。”
“好啦。人家坐后面就是了。”董佳莹的声音含了糖似的,甜的我心里发酸。
我一跺脚,撒足狂奔。
我听到身后的车子咆哮着远去了,才终于扶着路旁的灯柱停下来歇一口气,深秋的风吹来,竟然这样的冷。
校园里的生活安宁单调,我除了去实验室还要奔跑于各大招聘会,晓晓虽然有老爸早已铺就好的出国之路,却还是想依靠自己的能力自食其力,我们三个人自称面霸三剑客。穿着白衣黑裤的职业装化着淡妆带着满脸假笑在各个招聘会上四处流窜,菜菜最为顺利,她口才好长的又漂亮,能力也强,已经有好几家大公司向她递来了橄榄枝,我和晓晓的情况虽然没她那么好,却也有了几个OER,不过让我去面试的这几家公司竞争都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激烈,我去过一次回来便对晓晓痛哭:“真是硕士多如狗,博士满街走啊。”
晓晓叹口气:“知道自己多不值钱了吧,我们家强子要是挣得多,我才不要受这份罪呢,霜霜你家梅帅哥可是登福布斯富豪榜的人,怎么舍得让你出去抛头露面?”
我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面试考验,现在精疲力竭的趴在桌子上,想起梅炎,心里就更难过了,我接过菜菜递过来的大红苹果使劲咬了一口,叹口气说:“他有那么多情人要养,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我才不要再去抢那一杯羹呢。”
晓晓看着我说:“你其实就是不想和别人分享他的爱吧?
我的苹果咣叽掉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远,我拍着胸脯惊魂未定:“你说话那么大声,吓死我了!”
晓晓一脸委屈“我哪里有……”
晓晓的声音确实不大,为什么听在我耳里却振聋发聩……
我头痛了,我要去睡会。
菜菜却一把拉住我:“嗳,你上次掉湖之后蒋恒一直很关心你,他又怕去找你会让你为难,便总是把东西都送到我这里来,你瞧都堆了这么一堆了,可是你都回来了,老是这么避着不见他也不是个办法啊?再说你和梅炎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算啊?”
我蒙住被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已经拒绝过他了啊是他死缠烂打的……”
菜菜爬上来扭我:“我瞧这个蒋恒脑子也不清楚,我不管,你这次要给我好好理清楚了,强子说蒋恒因为你喝醉好几次了。”
我滚来滚去:“我现在脑子乱的和锅粥似的,你让我好好想想。”
菜菜甩下一句:“晚饭之前你给我想清楚了,晚上蒋恒约你吃饭,我帮你接了。”
您不去做老鸨真是屈才了!
我故意套了一件又丑又旧的大毛衣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头发胡乱梳了几下就去赴蒋恒的约会去了,晓晓看了一眼对菜菜说:“看来这回是下猛药了。”
蒋恒穿一件深蓝色菱形花纹毛衣,黑色牛仔裤,长身玉立的站在我们楼下,我远远的望过去,总以为是路倾乔站在树下等我,只要我一走近,他就会转身向我招手说:“霜霜,过来。”
可终究,不是一个人。
蒋恒看见我下来,微微冲我笑着,他拉开车门对我说:“霜霜,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但我求你,陪我这一晚,就像我们初初相识时那样,好不好?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来打搅你。”
他声音温和,眼神温柔,我只能干涩的说:“好。”
他拿了两张电影票:“今晚是范如臻《如果你知道》的首映式。咱们吃完饭去瞧瞧?”
我说好。
因为要看电影,蒋恒便在电影院附近找了一处法国餐馆,他笑着说:“里面安静,我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