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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是联系不上他的!”自从认识顾风开始他就知道有手机电话之类的是联系不上他的,因为一般他的手机都是关机,没电。
果然没过多久,顾风的回信就到了。
“写了什么?”
“叫我们别太贪玩,早点回去!”说完程橙又道:“把下午要用的材料再检查一下!”
“嗯。”田田应了一声,回头打开行李箱。
“这次我们采访的对象是上个月刚得获得最佳人类摄影奖的贝特曼先生,听说他这个人对任何事情都是非 常(炫…书…网)严肃认真的人,所以我们不能马虎,我们没饭吃不要紧,关键是扫了我们杂志的威名就不行了!”
“这次让你亲自出马,我就猜到了!”田田道。
“呵,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觉得认真去做总会有收获的!”
“难怪把我逮来!”觉明在一边撇嘴,“是不是觉得有个男人在你身边,底气会比较足一点!”
“嗯,就是这样的!”程橙不置可否的点头,“而来,也可以让你有机会认识这样的摄影前辈,这样对你将来的发展不是很好吗?”
“那谢谢了!”觉明说到这不忘恭维一下,“其实姐姐的绘画水平也挺高的,不如什么时候开个个人画展吧!”
“哼,好呀!我可是说真的!不过所有费用你来包。”
“好没问题!”觉明拍着胸脯保证。
“好了,你也做一下功课吧!”程橙把刚从打印机里取出的资料,扔给觉明。
“待会儿见到他可不许乱说话,知道吗?”程橙说道。
“知道啦!公私我可是很分明的,绝不坏姐的事儿!”觉明扬扬手躺倒床上看起了手中的资料,“只怕某个矮柿子见着人家有点水平,心就被勾了去!”
“什么?矮柿子!”田田跳起来,觉明见势不妙从床上哦阿勒起来,跑开,田田也追了上来,“我撕烂你的嘴不可!”
相逢何必曾相识(四)
三人穿戴一新地缓缓走近巴黎新城的大夏里面,在大夏工作人员的引见下,他们很快就按预约的时间地点来到了贝特曼摄影工作室。
道明来意,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又带领他们到了一处休息室,抱歉地说道:“对不起,由于飞机晚点,所以贝特曼先生现在还没到,请你们稍等一下!”
“好的!谢谢!”
然后这名工作人员端来了饮料。然后又离开了。
“哇,他这个工作室布置的满有个性的嘛,居然把中国的红绸灯笼都用上了,还有竹帘!”田田惊讶地看着四周极具视觉冲击的装潢。
“他不仅是个摄影师还是个设计师,所以对他来说浏览收集各国风土人情,应该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嗯,所以这样的设计元素应该只是信手拈来。”程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皱起眉,她是在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苦苦的味道,放心啊咖啡,环顾四周,“不过,看起来,这次为了接受我们的采访还颇下了番功夫!”
没闲聊几句,工作人员就来通知他们,说贝特曼先生到了。
看见贝特曼先生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一张中国式藤椅上,待他们走进,立刻迎了上去热情地与他们一一拥抱握手。
“中国的朋友欢迎你们的到来!”贝特曼说的居然是中文,一下子把大家楞到一边,这个资料里怎么没有呀!
“也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程橙从假牙总回过神来笑了笑,然后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
似乎贝特曼并不想一下子切入主题,首先问道:“橙小姐,觉得我的工作室怎样?如果要打分的话可以给多少呢?”
“我只能说贝特曼先生对中国元素的运用游刃有余,我给的分数是满分!”
“啊,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呀!你们中国人不是常说百分之两百才是完美吗?”贝特曼两个大拇指可爱的碰着,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哇,这个你也知道!”拿着相机的觉明笑了一下。
“看来我说的没错,不妨这样,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中国顾问,直到达到百分之两百为止!”
“呵呵,好呀!”觉明无所顾忌地说了一声。
“好!”贝特曼站了起来,伸出手掌,与觉明击了一掌,“痛快!”然后坐下,朝程橙抱歉地一笑:“对不起刚才我是开玩笑的,非 常(炫…书…网)谢谢你对我的作品的评价。”
“贝特曼先生你太客气了,那我们就开始采访吧!”
“嗯!”贝特曼又做好的身姿,完全没有了刚才可爱的脸孔,严肃多了。
“听说你的那幅获奖作品也会在摄影节上展出,嗯,我们想知道您对你作品的前景看好吗?”顿了顿程橙又道,“也就是你觉得你的作品能讨了好价钱吗?”
贝特曼笑笑,然后又露出衣服很严肃的表情,“说实在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这绝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
“那您对你作品的看法又是怎样的呢?”程橙问。
“因为太过含蓄,所以缺乏必要的商业价值,不适合在这种公益活动上展出,只适合放进博物馆里或者收藏。”说这话的时候贝特曼眼睛直视的程橙。他这样的比喻其实就像他所了解的东方女性一样是含蓄的,不适合出来抛头露面而是应该被男人保护着,呵护着,他不是交际花。
不理会贝特曼话中的意思,程橙继续问道:“看来贝特曼先生对你的作品期望还是很高的,嗯,不知道你下不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
“结婚生子!”
程橙顿了一下,她万万没想到他的下一步计划回事结婚生子,原以为会说做出更好的作品,哎,这个怪人!程橙在心头想到。不过也挺可爱的,这么老实。
“那恭喜您了!”
贝特曼连忙伸出手,打住,“我现在还没女朋友呢!不过我想说,我喜 欢'炫。书。网'具有东方气质的美女!”说着对这程橙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又是说什么呀!难道自己一开始提的问题就走错了方向。伤脑筋呀!还有他那时什么表情呀!向我暗示爱慕吗?程橙心里想着。
“那有空要多到中国玩儿,也许会给贝特曼先生一个完美的答案的!”说完程橙后悔了,这又是什么?自己在邀请他去玩吗?管他呢,装作白痴,白痴比较好!
“那我真是不甚荣幸呀!”话到即止,贝特曼转了个弯,正二八经地谈起了摄影方面的事情。
好不容易采访完,走出大夏,程橙浑身打了个哆嗦。这是她遇到的嘴离奇的一次采访,和资料上说的人简直就是俩个人。还好自己够镇定,还知道迂回作战,不然会真的要中风了。
不过田田却很高兴,“大姐,我们现在可以回去肯定会得红包的,你瞧,我们不仅采访了他还知道了他私人的事情,这可是枪手的新闻呀!”
“哎!”程橙叹了口气,这就是差点要了她老命的新闻,“回去吧!”得好好洗个热水澡清清神。
相逢何必曾相识(五)
不知为何今年巴黎的夏天特别的热,走在街上太阳一晒人就开始犯头晕。“姐怎么啦不舒服吗?”觉明上前来问。
“没什么?只是,很想睡觉罢了!”
“哎,那还是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交给田田就行了!”
田田回过头来,“是呀,大姐你可不能有事!”
“嗨,你们两个……没必要这样,只是有点犯困而已!”程橙勉强地笑一笑,眼睛却有些无力地总要闭上。
田田走上前来,把手往程橙额头上一放,“难怪,原来是发烧了!这可怎么办,觉明快来背大姐,得赶紧把烧给退了!”
觉明一听也开始紧张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脸上全是担忧。他突然想起有一天放学回家后看到的情景,眼前全是血,一个毫无生气的人躺在床上,那个时候的他一下子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他万万也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那个原本美丽的姐姐就成了满身是血的仿如死尸一般地躺在床上,没人理会,没人关心。他一会想起就害怕,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发现了的话,恐怕,如今这个姐姐就没有了。他依然记得那个时候为了照看姐姐他想学校请了两个月的假。后来他就知道,平时姐姐是不会生什么病的,但是如果一生病那可就是命悬一线,危险至极。
觉明加快了脚步,可是巴黎的巷道怎么就那么曲折绵长呢?总觉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压得觉得四周的建筑都变了形。
程橙迷迷糊糊道:“看来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觉明压抑着难过的情绪,努力说道。
然后程橙又趴在觉明背上,感受着觉明狂乱的心跳,感受着耳边飞过的风声。
夜已静,茶已凉,唯有蝉鸣话凄凉。天空没有朗月,也没清风,空气闷热无比。“姐,你一个人要上哪儿去?”觉明从树下的阴影处走了出来,眼睛不时地往程橙手上瞧去,那里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觉明快步朝程橙走来,二话不说夺过行李包,笑道:“姐,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说着拉了拉肩上的背包,“我要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你……”程橙诧异地看着他。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权利决定我的去向,不管你答不答应!”觉明口气强硬,不容拒绝。
程橙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们是双胞胎!”其实不然,觉明已经观察程橙好几天了,这些天来程橙像是在实验逃跑路线一样,每晚神神秘秘地出门。
“不。你不能跟我走,你本来就生活在这里,况且……他们都很喜 欢'炫。书。网'你!”
“可是我不喜 欢'炫。书。网'他们,我早受够了。姐,我们一起走吧!然后去找妈妈!”看着程橙还在犹豫的脸,觉明拉着程橙就跑,不让程橙思考。
那时的程橙心中充满了愧疚,她觉得都是自己才让觉明离开那个家,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可是觉明却从未后悔过。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跑在身后的程橙眼角闪动的泪水,像极了月亮里挤出的水滴苦涩无比。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姐姐呀!决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不知道扰了多少个巷子,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家诊所。(其实没多久,只是紧张、恐惧的人总会觉得时间很漫长。)
觉明放下程橙,抓住一声的衣服,紧张地问:“我姐没事吧?”
“觉明!”田田在旁边喊了一声,示意他别打扰医生诊治。觉明这才放开手,颓废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莫名地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相逢何必曾相识(六)
田田依着医生的嘱咐,给程橙服了药帮着护士给她打完针后,拉开布帘无奈地看了觉明一眼,靠着他坐下,安慰他道:“好了,医生说没事儿,等大姐醒了就可以回去了。”觉明够了吸吸鼻子,抬起仍有泪花的眼,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真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然后起身去看程橙。
觉明走后田田抬眼看着觉明,心中一阵难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觉明流泪。
觉明在布幔内,轻声说:“怎么姐姐这阵子瘦了这么多我都没发现呢?”然后拨开粘在程橙脸上的头发,“皮肤也暗了不少!”突然觉明拉开布幔,朝田田杀去一个眼神。田田立马警惕起来,刚才因他而起的感伤消失殆尽,“怎么了?”
觉明本想说田田怎么没照看好姐姐,但转念又想自己这样胡乱这怪别人不好,何况刚才田田还那么担心。“买点高营养的东西来吧!”
田田木木地点了点头,向外走去,不时回头去看觉明,心道,转性了,刚才明明是发火的眼神,却什么也没说!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程橙一直跑一直跑,然后跑到了湖边的大树下,那里没有积雪,只有哭泣的人儿。
她今天才知道自己被养在外面而不是家里的原因。原来是这样,自己竟然是灾星、扫把星,不仅害外人还害家里人,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呀!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虽然出生在富贵的家庭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其实生活在这个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表面的亮丽假象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可是这些又有谁知道呢?
小妈又凭什么口口声声指着自己说她是灾星呢?浩然小孩儿天性吞了不该吞的东西以至于差点窒息这事儿,自己根本什么也不知道,难道自己没住在那里就不会发生了吗?为什么什么都怪到自己身上,想不通!这莫须有的罪名,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可是谁又能了解呢?恐怕此刻那种宅邸里的人都当自己是怪物了吧!
哭够了的程橙看着墨玉般的夜空,抱胸伫立良久,直到冷得浑身颤抖,才一动僵硬的双腿慢慢摸索着回那个没有人迎接、没有人欢迎的家。
那种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