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过是个被你娘宠坏的孩子而已,就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骂骂咧咧!”
厉同这一下并没有保留多少力气,即使身为先天武者的丁云也受不住了,眼睛翻了翻,当真产生了被撞击的昏眩感觉。
张口想要呼吸,却又呼吸不了厉同的手掌就像是在他脖子上生了根一样,死死地一动也不动。
丁云顿时有些慌乱起来,用力击打厉同的手臂,又用手拼了命的想要掰开厉同的手掌。
厉同的手掌一动不动,神色冷酷,同样用一动不动地表情面对着他。不管是那只手还是厉同想要杀死他的决心,根本不是他能够撼动的!
那是什么表情!他真的会杀了我!
他真的不会留手,真的会杀了我!
丁云忽然心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张大了口,用最后的力量拼了命的想要挣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来的实在荒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但是这最后的力量依旧毫无作用!
那冷血的可怕家伙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将手掌掐着他这脖子,像是铁匠铺的大铁钳一样,一点一点地用力,似乎要把他的头颅就这样从脖子上整个用手握断!
“唔呜呜呜呜呜呜”
丁云发出一阵无意义地呜咽,看上去马上就要一命归西。
老丁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看不到这一幕,只是磕下头,颤声说道:“厉公子”
“请饶这个小畜生一命吧求您了,以后我们全家给您做牛做马”
厉同冷哼一声,忽地松手。
丁云像是一口破口袋一般,扑通一声从墙壁上跌回地面。他口中流着涎水,眼中带着眼泪,捂住自己喉咙咯咯作响,然后狼狈不堪地跪伏在地,剧烈咳嗽起来。
老丁松了一口气,心疼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跪伏在地上对着厉同磕头:“多谢厉公子开恩,多谢厉公子饶他一命!”
厉同说道:“这是当然的。我说过不废他修为,也不叫他四肢残废,只给他一点伤势,叫他知道他如今的实力实在是不堪一提。”
“是,厉公子做的对极了。”老丁跪在地上,也不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厉同平静地说道:“我倒是有点好奇,按说刚才我看上去的确是不准备留手了,你难道就真的不准备出手救下你儿子?你的修为可是远远超过我。”
老丁恭恭敬敬地答道:“厉公子,我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人是我能够对付的,什么人是我不能够对付的,我还是知道的。你收拾这小畜生如此轻而易举,就是我也做不到,我自然不会自取其辱。”
“若是我真的掐死你儿子,你会怎么办?”厉同忽然问道。
老丁低着头,沉默下去。
这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再一口一个小畜生地骂着,再对厉同表面上恭恭敬敬,但若是厉同真的害死他儿子,那他当然是要和厉同拼命的
厉同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因为老丁的这个答案而意外或者生气。
父子亲情,谁能割舍?若是老丁义正言辞地回答“这小畜生死了就死了,厉公子打死正好”,厉同反而要当心这个人,这是一个伪君子才能说出的话。
“老丁,你起来吧,这么大年龄跪在我面前倒是让我折了寿数。”厉同开口说道。
老丁有些犹豫,小心地看了还在咳嗽的丁云一眼。
“厉公子,丁云这小畜生犯下了过错,我身为他父亲,自然要为他跪下请错。”
厉同淡淡一笑,明白他的心思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儿子,开口说道:“你起来吧,要是跪下请错,也是他给我跪下,你没有错。”
老丁这才放心,站起身来将还在墙角脖子上带着乌青手印、不断咳嗽的丁云提了过来,丢在了厉同面前:“混账东西,老老实实给厉公子跪下!再敢对厉公子有半点不敬,不用厉公子动手,我亲手杀了你!”
丁云晃了晃身体,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伏在了厉同面前,只是喉咙那里又痒又疼,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咳嗽的声音。
“还能说话吗?”厉同冷冷说道。
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丁云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那冷漠的表情和眼神,仿佛杀自己就如同杀猪狗一般容易,顿时身体微微一颤,强行抑制住自己咳嗽的感觉,开口答道:“还可以”
一开口,丁云自己都吃了一惊,被厉同的手中握住喉咙之后自己的嗓音竟然变得十分沙哑,似乎是伤到了嗓子。
“那就继续说最初的那个问题,这次你能够好好和我说话了吧?”厉同开口说道。
虽然他并未刻意拿腔作势,但是丁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冷冷的意味,连忙用沙哑的嗓子答道:“是,厉公子。”
厉同说道:“那就说吧,今天那个勾理只派了你一个人过来吗?”
丁云也不敢多说别的,老老实实答道:“是,勾理只派了我一个人来。”
“他说没说以后会派什么人来?”厉同问道。
丁云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说这件事只要我愿意去做,肯定能成功,成功之后,他就帮我找一个能够修炼到筑基境界的功法。”
第286章 求公子收留
厉同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丁云这么说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真说起来,勾理应当会选更厉害的高手来找厉同的麻烦,而不应该仅仅是派丁云过来。
说到底不过两种可能罢了:第一种可能,派丁云过来是因为想要试探一下厉同的实力究竟如何,让丁云做个先出头的卒子去试试深浅。
第二种可能,勾理下了一番力气,知道了杂役老丁在自己身边,因此派来丁云,准备不花费多少力气,就叫丁家父子和自己成为死仇。到时候就是杂役和杂役儿子合谋害死外门弟子,当真是和他勾理半点关系也没有,首尾都干净得很。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就说明勾理是碰巧了。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就说明这勾理的心机深沉,还当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就在厉同沉吟之际,老丁直接对儿子开始了打骂:“他让你来你就来,你是个傻子啊?啊?一本功法就把你收买了,我和你娘的功法你练到了什么层次?那不也是能够成为筑基境界武者的功法?”
老丁对丁云又打又骂,丁云跪在厉同面前也不敢躲闪,只是一个劲儿得口中直叫冤枉。
他一叫“冤枉”,顿时把老丁气的都发不出火来了:“冤枉?你这个混账东西,这事情有什么冤枉的?我之前早就和你说过,你不能卷入任何外门弟子的争斗之中去,要有人看着有好处,那就让他们去你就是这么做的?还叫冤枉?”
丁云苦着脸,沙哑着嗓音:“爹,厉公子,这件事情我虽然错了,对厉公子无礼了,但是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啊!勾理那是正正经经的青玄门外门弟子,筑基境界武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够叫我们全家都家破人亡,他的话我岂敢不听?”
听到这里,老丁顿时默然起来,也不再出手打他。
仔细想想也是,若是一个筑基境界的外门弟子让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自己有胆子拒绝吗?对方要收拾自己,要毁去自己家庭,根本都不需要借口!
厉同听了这理由,问道:“你是碰巧遇上的勾理,还是勾理主动去找的你?”
丁云答道:“是勾理主动找的我,当时我正在跟着大永哥修炼白猿拳”
厉同微微颔首:“既然是他主动找的你,那便真让你说的对了。你若是不答应,他就是把你弄得家破人亡也要让你答应。”
老丁闻言,仔细想了想,骇然失声:“他原来是这个打算!”
厉同淡淡说道:“不错,勾理就是这个打算,叫你们父子和我发生冲突,然后让你们父子和我拼命。最后我固然死了,你们父子说不得也要被当场杀死。因为这种事情一眼看上去就太明白了,你们就是刁奴作反,被人当场格杀了而已。”
老丁和丁云两人听得冷汗涔涔,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息时间,老丁扑通一声,再一次对厉同跪下:“厉公子,还请你换一个杂役吧!我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只会叫他的阴谋得逞而已!”
厉同冷冷一笑,打量着老丁和丁云父子两人,说道:“不行。”
老丁讶然,抬起头来:“厉公子,您难道就不怕”
“怕什么?”厉同淡淡反问道,“我是一点也不怕。反倒是你怕了,你怕不怕被勾理一怒之下把你搞的家破人亡?”
老丁老老实实答道:“怕。我们一家人中有两个杂役,又两个杂役所生的孩子,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却也活的有滋有味,绝不愿意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
“你们两个,一个是郭嵩阳看好的弟子,现在就前途无量,许多外门弟子都要巴结。一个是这一次的外门弟子第一,未来的潜力无穷,现在也能够击败我们。我们一家参与到你们双方的事情中,正是两面都要受气,稍微不注意便要家破人亡。”
“偏偏你们是外门弟子,而我们一家的生死,整个青玄门上下都没有几个人关心。因此,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万万不敢插手,还请厉公子放我们全家一次,我们全家给你做牛做马”
厉同抬起手来,淡淡说道:“做牛做马一次就够了,怎么还能够有第二次?”
老丁愕然,不明白厉同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这个人讨厌摇摆不定的人,也讨厌随口允诺的人。刚刚你说,只要我放过丁云,你们全家都要给我做牛做马。”厉同冷冷地看着老丁,“现在,我就等着看,看你们全家如何为我做牛做马!”
老丁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厉公子,您不是那种刻薄的人,也并不在乎我们全家的这一点性命,为何要”
“既然已经入了局中,还想全身而退?你可笑不可笑?”厉同冷冷问道,“丁云来害我,我便就这么宽宏大量的揭过去,放你们全家逍遥,让你们快快乐乐坐山观虎斗?然后这就是你给我的所谓做牛做马的报答了?”
老丁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厉同,涩声哀求:“厉公子,对手可是筑基境界的武者,我们全家若是真要跟着您,明日就要死无葬身之地。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就这样放我们一条生路?”
“做牛做马的事情怎么说?”厉同冷笑一声,似乎有些讥讽。
老丁咬了咬牙:“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全家就全过来伺候着厉公子,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厉同微微摇头:“这点魄力也没有,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说到底,还是心思不够通透啊!像是做牛做马、任凭处置、绝无怨言这种明显做不到,只是用来吹嘘的话,下辈子少说点吧。”
下辈子?
老丁听得悚然而惊,浑身一颤,还道是自己推推拖拖,惹怒了这厉公子,顿时运气身上先天气芒,小心提防着朝着厉同看去。
映入他眼中的,又是厉同一个嘲讽的冷笑:“看吧,你这做牛做马的,只听我一句话,就准备和我这个主人开始拼命。好一个做牛做马,听上去当真不错!”
老丁神色尴尬、面色通红,跪在地上重重磕下头去:“老丁一向自以为光明磊落,说话算话。但是厉公子既然这么说,老丁我也当真是再无面目活着,请厉公子一掌打死我吧!也成全了我那做牛做马的诺言!”
厉同微微颔首:“打死你还不算完,还要你妻子,你女儿,你儿子,继续来给我做牛做马,任凭我打杀,如何?”
老丁身形微微一颤,开口想要说“好”,但是终究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厉同又是冷冷一笑:“所以说,能说的话你可以说,不能说的话,你想好了再说。许多随口就来的外面的套话,在我看来,还不如你实实在在的和我说两句。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说这种话,我可就当真了。”
老丁以头点地,默不作声。
丁云看得莫名其妙:这厉同故意说一顿乱七八糟的话来难为爹,爹怎么反而要像是感恩戴德一样给他磕头。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一听见厉同的话、看见厉同的脸,他浑身的胆气就全不见了,只敢跪在地上,决不敢插话。
“老丁,你再说一次你的选择。”厉同开口说道。
老丁开口说道:“我们全家都搬来,请厉公子告知执事或长老,给我们全家在隔壁或对面安排一座院子,任凭厉公子随时差遣!”
丁云吃惊地张大嘴,下意识地叫道:“爹!”
厉同却并不怎么吃惊,淡淡笑道:“这是救了你们自己一命。我今日本可放你们父子回去,任凭你们全